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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艾雪渊?!”
这是多么古老的一个名字,一个本该在三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的名字,然而,时隔至今日,却又重出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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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去夸张自己当时的心情与表情,我只知道,现在搂着我、抱着我,和我距离保持这么近的,不是人、就是鬼。
我颤抖着声音小声问道,“你?你?你是?鬼吗?”
可她却依然抱着我,甜甜地笑着说,“你猜我是人是鬼?”
“我猜你是鬼。”
就在我话音刚落,她一把把我推开了,而我由于没站好,失去重心地倒在了地上。接着,她厉声呵斥道,“天赐!快逃!”
此刻,在我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时,一条青鳞巨蟒,从树上横冲直下,瞬间便落在了我和宋雪中间。
那条巨蟒足足有一个寝室楼道那么宽,至于长度更是相当可观,盘绕起来约有两个成年人叠加的高度。它恰好落在了我和宋雪中间,把我俩都往一旁挤开了。
它巨大的蛇身压住了我的手,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寒冷,是来自蛇的温度。
这时,宋雪又冲我大喊道,“天赐!你还愣着干嘛?!快点逃啊!”
我听到宋雪这么说,我怎么能逃呢?我不能丢下她啊,即便她是一个鬼,那也是一个柔弱的女鬼,我岂有逃跑之理,我这次说什么也不能逃。
“笨蛋”。
就在她最后的话音刚落,宋雪转身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我看到,她飞快地奔向了来时的那个入口,折转进小道,而后,整个人就消失了。
我此时此刻的心都凉了,看来,我替她担心是多虑的。不过,她不跑也是死,可谁知道,她到底死没死?
青鳞巨蟒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转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牙齿的缝隙间不停地吐露着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我知道那声音应该是从它的尾巴发出来的,可如今真正听到时,却令我毛骨悚然。
我和它对峙了足有五分钟,它看着我,而我却不敢看它。但庆幸的是,那条巨蟒并没有直接攻过来,像是在打量我,头部立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就在我幸灾乐祸时,那条青鳞巨蟒发疯似的猛地向我扑了过来,我本能地赶紧躲闪,一个箭步就想往那条小道跑去,可那条青鳞巨蟒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意图,整个蛇的后半身全都堵在了那条狭窄的小道的入口处。
惊慌失措的我根本就来不及思考,为了逃命,我转身就向森林的更深处跑去。我闪电般地疾驰着,那一刻,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竟然能跑得这么快,但悲剧的是,那条青鳞巨蟒跑得也相当的快,紧紧地跟在我的后方。从整体情况分析,我根本就没有逃生的余地。
这苍白的森林,越往深处,光线越暗,几乎就没有光,四周呈现出一片灰白色,偶尔刮来的一阵冷风却并未吹散我额头上的冷汗。身处如此恐怖的氛围下,后面还追着一条巨大的蟒蛇,此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人在危难时刻,又有谁真的想死呢?
我的大脑不停地告诫着我,“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
所以,我一个劲儿地往前跑,根本就没有顾得上回头看,我更不知道,那条蛇追我追到了何种地步。
我气喘吁吁地跑着,腿都跑麻了,连心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但我跑步的速度却并未消减。大概,这就是科学所谓的人的潜能。
由此看来,我的潜能是被这条青鳞巨蟒激发出来的。
森林前方不远处传来了潺潺的溪水声,我没经分辨,就条件反射地直奔那溪水的声源。据我初步判断,那溪水离我越来越近了。
于是,我又加快了速度,往前冲。果然,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就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清幽的流水徜徉在鹅卵石的间隙中,潺潺地流动着。下游方向应该是我们学校实验楼的方向,至于,它流向实验楼的哪里,这我就不清楚了。
无意间飘洒的几片花瓣,悬浮在溪流上,随着上游的流水流向下游。
我回头看了看,那条青鳞巨蟒并没有跟来,估计是,我中途把它甩掉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诗情画意了。
也许是好奇心的驱使,我顺着上游漂来的花瓣,沿着溪流的方向,向上游走去。据我猜测,上游应该有一片花林。
而后,我就带着这种信念,也不知在这条路上,我走了多久。沿途的鹅卵石凹凸不平,脚踩在上面极不舒服,纵使穿有鞋子,也难免被跟得难受。
我就这样,不停地走啊、走啊,终于我再也走不动了,这条溪流,我却依然没能走到上游的尽头。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条溪流没有尽头吗?如果有,我还要再走多远呢?
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仿佛误入了一个无限轮回的迷宫中,纵使我再卖力的走,也走不完我脚下的这条路。
“人生之路又何尝容易啊!如今就连这条溪流我都走不完,唉!”我不由地感慨起来。
忽然间,前方天际处有人奏响了哀怨的笛音。那声音如梦如幻,映着这光影琉璃的树林,更显出奏乐者此刻的心境。
眨眼之间,我竟然看到了这溪流的尽头。兴许是,这音乐指引了我,或是救了我,在我看到泉源时,它就消失了,四周一下在又恢复到了平静。
一阵秋风落叶式,划出了一道孤独的背影,那是名为“宋天赐的背影”。
我在溪流的尽头处看到了一个石碑,石碑旁边就是那源源不断向外冒的地下泉源。那个石碑犹如一座墓碑,静静地立在那里,石碑上覆盖着干枯的杂草,看似已经常年没有人清扫了。
远远望去,我发现那石碑上似乎还刻有碑文。
既然人都来了,何不去看一看呢?于是,我怀揣着一种好奇心,走上前去。
石碑上满是尘土,看样子,它摆在这里应该有些年月了,而且,从碑文的用字来看,应该是很久刻得才对。
我用手湿了湿水,在石碑的碑面上擦了擦。随着水与尘土的交融,这些字逐渐地浮现了出来。
当我真真切切地发现了那些文字时,我当场震惊了,仿佛一个能够洞察一切的先知,它让我看到了一切,甚至看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碑文是这样写的:
活在地狱
石川大野,自恃清高、恃才傲物、目中无人,没朋友;
艾雪渊,高冷狂傲、娇气蛮横、眼高手低,没男友。
以上就是这碑文的全部,但我依然很奇怪。这算什么?评价吗?难道是对石川和艾雪渊两个人的性格评价吗?可从我对他们两个人平时的表现来看,这个评价完全不正确啊!它非但不正确,而且还恰恰相反。
与此同时,我更纳闷的是,为什么石碑上就只写有他俩的评价?我的呢?其他人的呢?怎么都没有?
这句碑文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它又想给我传达一些什么信息?
恐怕这些疑问,我目前都无从得知,因为,现实是,我眼前只有这一个冰冷的石碑,并没有什么破译的词典或是解释的书籍,单凭我个人的理解,虽然不知道对不对,反正,我心中隐隐对此有些感觉。
从那些评价来看,都是些贬义的评价,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句碑文是想表达,唯有这类性格的人,才会来到这个地狱,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性格缺陷。
虽然,在我的印象中,他俩还并不是碑文上形容的这个样子。尤其是石川,那叫一个好啊!人好的简直无法形容,怎么会没有朋友呢?在我看来,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朋友了,想跟他搭讪的人,比比皆是,看得我都有些嫉妒了。
就在我全神贯注地思考时,那只青鳞巨蟒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早已立在了我的身后。
它发出了恐怖的嘶嘶声,我不自然地扭头看到了它。
天哪!这是要灭我吗?
估计这次,我是在劫难逃了。只见,那只青鳞巨蟒张大了嘴巴,露出了它尖锐的毒牙,整个蛇身伸得笔直,一动不动地立了起来。
我看得汗毛也跟着竖了起来,可这个动作,我并不知道它要干什么。这个动作,一般的蛇是做不出来的,而且看起来极不自然。当它完完全全地立起来的那一刻,整个高度,几乎穿破了树梢的最上层,那是何等的高度,我几乎是仰望着。
突然,它的身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蔫了,整个蛇身疲软着坠了下来,蜷缩成了一团,蛇身上满是皱纹。而后,就一动不动地躺在了那里。
“它、它该不会死了吧?”我心里琢磨着。
我并没有害它,它怎么会死了?但是,它真的死了吗?它会不会是变老了?
看着它满身的褶皱,仿佛变成了一条极其衰老的蛇,而且,这老化的程度还十分地夸张。
我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可我内心却有一种欲望,很想上前去看看,它究竟死没死。
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还在挣扎着,是去还是不去?
挣扎地死去活来,当我真正决定,前去一探究竟时,那张蛇嘴居然张开了……
从蛇的口腔内居然冒出了一缕青烟,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它难道之前吃了什么爆炸性的物质吗?
就在我思索时,那缕青烟转而变成了一团火,接下来的几秒内,巨蛇的口腔内喷出了道道火焰,凶猛的火舌似乎要烧毁周围的一切。
眼看一道火舌直直地冲向了我,我条件反射地赶紧躲闪,幸好我躲得及时,不然,我也要像那烧干的枯木,只剩下火灰了。
我看到,那个蛇身似乎产生了微妙的动作,它的身体内似乎有东西在涌动。
而后,我仔细地观察那个涌动的东西。那个不知名的东西从蛇尾经过蛇身,最后涌向了蛇头,渐渐地从蛇嘴内爬出了一个怪物。
它黏糊糊的,浑身站满了唾液状的透明胶状物,当胶状物与空气接触的一刹那,全身的透明胶状物体,像是被烧焦了似的,随着“呲”的一声,那些胶状物仿佛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了。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怪物,从这个外形来看,我仿佛在某个电影中见过,应该是一种很邪恶的东西。
它逐渐地苏醒过来,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在无意识间睁开了。而后,随着一声撕心的嚎叫,它展开了那对巨大的翅膀,这翅膀看起来像是翼手龙的。但,当它完全站起身时,我才明白,它本来就是龙,而且还是一条会喷火的火龙。
我站在它面前,仿佛变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没想到,在短时间内,它的成长速度竟然如此惊人。
它无情地挥动着翼展,全身被一股滚滚的热焰包裹着。
我则被这股无情的飓风吹倒了,惊叹地看着它,看着它口吐火舌的徐徐升空,直到它冲破了森林的最上层时,我才真正地从这里看到了上空的蓝天。
宁静的血雨从那个树梢的破口处滴了进来,我再次被淋得呆滞了。
在那条巨龙完全升空后,我处在的这片森林,彻底变成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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