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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用力往上划!”雷恩在船头处厉声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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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划啊?!”我在船尾处呼喊着回应道。
“总之,大家齐心协力,先划出这个大漩涡再说!”雷恩高呼,“我数一二三,大家用力!”
“一、二、三,用力!”
于是,所有的力量全都集中在了船桨上,整支小舟有了向上划动的趋势。但漩涡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小木舟根本就划不动,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所在的船缓慢地向下移动。
顿时,漩涡里溅起了星星点点的浪花,偶尔几滴水洒在了我的面颊上,那沁凉的寒意驱散了我满头的燥热。
“奇怪,这漩涡中怎么会有浪花呢?”我自言自语道。
“哥,我划不动了!”腥红在一旁不住地抱怨着。
此时此刻,现场状况可谓是不能有半点马虎与懈怠。因此,雷恩根本就没有搭理腥红,满头大汗地用力拨动着船桨。
我看到,雷恩和黑子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了。
我们四人用尽了浑身解数,小小的木舟艰难地与漩涡抗争着,场面无疑是以卵击石。我深深地体味到,我们的小船正在缓缓地向漩涡中心挪移,至于途中需要多长时间,这就要看我们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了。
人的力量纵使再大,也比不过大自然的力量,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
这时,我看到黑子默默地闭上了双眼,嘴巴一动一动的。仿佛在说些什么,由于我离得远。什么也听不到,看样子。似乎是在祈祷。他眼睛虽然闭着,但手上的力气却丝毫没有削减的迹象,整条胳膊,经脉突兀、血管暴涨,看得我都傻眼了。
雷恩虽然不像黑子那样,但手臂上的力量却丝毫不亚于黑子,就连两鬓处的青筋都涌现出来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要像腥红那样唉声叹气、抱怨地没完没了吗?
不行,我要像雷恩和黑子那样,做到一个男人应尽的职分。
“哥!我们的船正在往下移啊!”
雷恩依旧没有理会她。只是拼命地划。嘴里想回话,却没有说出口,表情极其痛苦。
的确,我们四人简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温水煮青蛙,痛苦着、挣扎着、哀怨着……
“雷恩!我们这样撑下去能行嘛?!”我大声呼喊着对他说。
此时,又是一朵浪花打在了我的脸上,事态紧迫地令我的双腿都快没力气再继续站下去了。
“能撑多久,就撑多久!现在,也只有这样了!”雷恩高呼着回应道。昔日里,一向都很有办法的他,如今也已经江郎才尽地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了。
说句老实话,我真的很后悔。后悔我当初草率地就答应了雷恩和腥红他俩的请求。出发前,我一直就有种莫名的危机感,可万万没想到。这种不祥的预感还真就如实地成真了。
我很清楚,我们的旅程恐怕就要葬送在此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行为,都不是在亡命。而是慢慢地等待着死亡。
我曾看过一本书,其内容将死亡描写得很平静、很淡然,就是一种自然而然地死去,身边陪伴着的除了那个正在“嘀嗒、嘀嗒”走个不停的闹钟,就只剩下那本未写完的日记了。
今日,我也要面对这人人都要面对,却都不敢面对的东西了。不幸的是,我手中并没有笔和笔记本,我无法像那本书的作家那样,将死亡的过程如实地写出来。但我可以将死亡的过程如实地保存在心间,期待着今天会是我宋天成的幸运日。
“试问:我们中奖的概率会有多少?”这个问题,我现在都很想笑。前些天我还在冰之痕主办的角斗场内投了一注票,结果却是个晦气票。其实,天知道,我在这类无聊的角斗游戏中倾注了多少,一无所有的我直到今日才看透了这一切。
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博,无论你倾注了多少,幸运的只有那一个,而不幸的却是众多。
这一点我早该明白的,可我毕竟是个凡人,没有找到自身任何潜能的塞洛克冰之痕一族的一员。我也有梦,会像孩子一样试图学会坚强;我也有心,会像女人一样黯然神伤;我也有人生,会像盲人一样不停地在走寻。
“天成,不要放弃啊!”雷恩冲我高声鼓励道。
“不要放弃”这几个字说出来挺轻松的,坐起来却很难。在我印象中,雷恩就是那种为了梦想,就像孩子一样,一直在学着坚强。其实,我很欣赏这类人群,但这类人群大多都是幻想主义,而我是现实主义。当幻想者与现实者相遇后,境况会怎样呢?
就在我思想与神经有所懈怠,想开小车时,可怕的事情却悄无声息地逼近了。
北风乍作,天空再次下起了倾盆大雨,没一会儿工夫,我便看到整片天空被乌云团团遮盖,河面笼罩在一片黑暗中,不时,一股巨浪打在船板上,大量的水灌入小舟内。
我感觉,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那一刻,我绝望了。
“大家,不要放弃啊!”此时此刻,雷恩的呐喊已经显得苍白无力了。
大家全都慌乱了神儿,乱了阵脚,不知在这种状况下还能做些什么。突然,一只巨大的触角从飞转的漩涡中伸了出来,我们四人都看到了。那是一只大到无法形容的触角,样子看起来有点像章鱼的爪子。
“那、那是什么?是海怪吗?”
“应该是只巨型章鱼。”雷恩乐观的回应道。
“不,那不是海怪,也不是章鱼。是‘死神’。”黑子仰面看着前方的巨大触角,自言自语道。
这一刻。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小舟上死一般的寂静。任凭外界在风吹雨打。
忽然间,又有一只巨型触角伸出了漩涡,而后,接连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
那些触角肆无忌惮、漫无目的地扭曲着、晃动着,让人看起来非常不舒服,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是猎物吗?我不由地这么想。
在我看来,我们就是他的猎物。不过,正好。我也正想看看这所谓的死神究竟长什么模样。
“哥,我们会死吗?”腥红怯懦地问。
“不会。”
我不知道雷恩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回答她的,至少比起我来,他的心态一定是好的。在这种状态下,我铁定说不出这样的话。我只会老老实实地告诉她,“我们就要死了。”
“不好!红!快离开船尾!”
死亡前的片刻宁静总是短暂的,很快便被雷恩的一句高喊打破了。
那就像末日的警讯,死亡竟在顷刻之间。
只见那些巨型触角其中的一只直直地甩向了我们,触角刚好砸向了腥红所在的船尾。随着木板破碎的巨响。腥红在眨眼间不见了。
“她被砸进漩涡里了吗?”
“红--!红--!红--!”雷恩失声痛哭地呐喊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雷恩哭泣,而且哭得如此亢奋,“管你是什么东西。我和你拼了!”
雷恩的话音刚刚洒落,我们的小木舟便顺着船尾处那破碎的缺口完全地被撕裂了,整支小舟碎的惨不忍睹。在我掉进漩涡中,趁着还能呼吸几口气的时候。我看到了雷恩还在亢奋地游向那些巨大的触角,而黑子却坦然无惧地笑着沉入水底了。
憋气的过程真的很痛苦。尤其当气快要憋不住,即将被水呛的时候,那种感觉更痛苦。我是一路孤独着、痛苦着,饱受风霜雨露走过来的。我深知天底下到底还有多少痛苦与磨难,虽然并未全部一一去尝试,但我坚信,再没有比我更懂得这些东西的了。
在水中,我隐隐约约地看到那些巨型触角的主人,黑乎乎的河水中,有双巨大的眼睛似乎在盯着我看,我不知它是否真的看到了我,我只希望,它仅是睁着眼睛,像我这样的小角色怎也入不了它的法眼。
它浑身黑漆漆的,和这河水如出一辙,这断魂河的河水仿佛就是它的保护色,游走其间,若不特别注意它,任何人都是看不见的。
该不会,这就是黑子口中所说的“死神”吧。
我从各类书籍中或是长者的故事中,描绘的亦或是叙说的,死神应该是神一般的存在。而我眼前的这家伙,怎么看,倒像是一只巨怪,根本没有一丝神的气息。
只见它又挥动起其中的一条触角,从侧面甩向了我。在近距离,我看见那根触角上长满了类似于章鱼吸盘的圆饼状组织,甚是恐怖。
我这个如此渺小的人类,被它狠狠地抓在手中,由于吸盘的吸力,我的身体被它牢牢地吸附在上面,怎也挣脱不掉。
我足足坚持了近十秒钟,只见那根巨型触角缓缓地卷了起来,把我整个人都卷在了它的手掌中。
据我猜测,在这种情况下,它接下来很可能要做的就是把我送进它的嘴里,然后吃掉;要不然就是变态地把我摔得粉身碎骨,然后将我撕碎的骨头在硬石头上磨来磨去地折磨我。
无论是哪一种,结局都是悲催的,至于我,除了痛苦还是痛苦。人生苦短,痛苦了一辈子,难道到临死前还要继续痛苦吗?
我只感觉浑身被缠绕地紧得要命,直到我完全没有了意识,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没有了意识、没有了思考的空间、没有了痛苦与折磨、没有了人生……
“天成!天成!”
谁?谁在叫我……?
“醒醒!醒醒!天成!醒醒!”
啪啪!又是几巴掌,我只觉得我的脸又红又痛。当我彻底醒来后,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痛苦了,因为我是被雷恩的这几巴掌给打醒的。
“你干嘛打我?好痛啊!”
“我不打你,你能醒吗?”雷恩和蔼地看着我说,“要不是我这几巴掌,估计你就要睡过去了。怎么?看见‘死神’了没有?”
“啊!我看见了!我看那只所谓的‘死神’了!”我惊呼着、高昂着说,“咦?怎么回事儿?我们没有死?”
“呵呵,当然没有死,今天是我们的幸运日,我就说不会死嘛,你还不信。”
“为什么啊?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在这儿睡了多久了?”
“不知道,估计也没多久,我也是刚刚发现你躺在这里。”
“那其他人呢?红去哪了?”
“大概在那场漩涡中,都分散到别的地方了。”
“别的地方?这又是什么地方?”大脑刚刚清醒,我对于事发时的记忆非常模糊,然而奇迹的出现,我又忍不住地想要知道一切的一切。
我看着雷恩和蔼的面庞,坚定的眼神,以及那男人所特有的刚毅,我顿时心生一丝慰藉。
只听到他老老实实地说道,“具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但就四周的环境来看,这里应该是座‘水下王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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