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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岚的名字让舞悠然有片刻的晃神,却又很快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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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说来,应该与莫大哥一家挺熟悉的,如若不然也不至于亲自护送那么一大批贵重的药材到万安镇。我也知道莫大哥一家子出身定是不凡,也不会过问他们的事情。不过,我挺喜欢莫岚这个孩子,懂事的孩子。另外,你若是见了他们后,跟他们说一句,万安镇他们住着的那处院子已经在五月时被一把火烧了。不管是谁人所为,好歹那处院子也是属于莫大哥的,这事情还是需要跟他们报备一声。”
舞悠然突然提起这事时,明显感觉到蓝雨轩明显有片刻的意外,然后若有所思了一下。
“多谢舞大夫,此事若是见到莫岚时,定会跟他们提提,不过,那处院子已经是舞大夫所有,如今被烧了,真是太可惜。就不知道那些药材……”
“太过突然,也都烧了,如今想起来真是太可惜了。”
“确实可惜了。”蓝雨轩应道。
二人此时反倒是相对无言,不过正好厨房那边送来了蓝雨轩要服用的药汁端到了屋里。
季宵直接接过那个药碗,先递给了舞悠然。
舞悠然顺手接了过来,多看了他一眼。
季宵这般行径,明摆着是行为询问舞悠然对蓝雨轩的报复会否与他相同,可以将要喝的药送到她手中。
不愧是能当慕容家管家的人,这心思还真不能以常人的方式揣度。
小牧一见药碗被舞悠然接到手里,心里头咯噔一下,暗道一句坏了。
心中焦急,却又顾虑着蓝雨轩,又想到舞悠然的保证,心里头的感觉格外矛盾。
一下子,舞悠然就成了房里三人瞩目的焦点所在。
尽管如此,舞悠然依旧不慌不忙的从袖袋里摸出了一个纸包的药粉,当着三人的面就那般倒入药汁中,用汤匙在那搅呀搅的,那药汁在舞悠然的动作下,卷起一个个小小的水涡,待得表面漂浮到药粉都融入药汁中后,方才停下动作,直接将药碗推到了蓝雨轩的跟前。
“蓝公子,我的报复来了,你可敢接下?”舞悠然把手收回,好整以暇的望着蓝雨轩笑问道。
“公子……”小牧焦急的喊道,话未说完就让蓝雨轩伸手打断了。
“舞大夫都这般坦然的当着我们的面下药,我又岂会畏畏缩缩不敢喝药呢?这报复,我接下了。就不知之前的错事是否也随着这碗药就此揭过呢?”
“当然。毕竟,你又不是主犯,最多算个从犯罢了,我不会下狠手的。”舞悠然笑道。
“那就多谢了。”蓝雨轩说着,将药碗端起凑到唇边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掉了碗里的药汁,一滴不剩的将碗放下,然后推到了舞悠然的面前让她检查。
看着碗里一滴不剩的药汁,舞悠然满意的笑了笑,不语。
转身离开了蓝雨轩的房间。
舞悠然前脚刚走不久,一直按耐着的小牧立刻冲到房间一旁,将痰盂递到蓝雨轩的面前,赶紧说道:“公子,快,快,快把药吐出来,快点。”
蓝雨轩一把推开小牧递过来的痰盂。
“不必了。舞大夫既然说不会害我,那就定然不会。她不是那种百里不一的女人,她有着自己的傲气,只是藏的比较深罢了。不管迟些发生什么,这都是我的应得的报应,你就别多事了。”
“可是,公子你此刻还伤着,昨日还险些没命了,实在经不起更大的折腾呀。”小牧那叫一个急呀。
“傻瓜,舞大夫可是大夫,会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你就别多事了。”蓝雨轩此话一出,却听得肚子忽而发出一道刺耳咕噜声,随之而来的搅拌感觉让蓝雨轩脸色那叫一个复杂。
这就是舞悠然给他报复?
这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居然在他的药力下泻药。
蓝雨轩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难怪古人要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小女子报复起来那也是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
下泻药,亏她想得出来。
感受着肚子里愈发激烈的洪流不停的冲撞着,蓝雨轩又觉得这个一直以来在他眼里看起来有些本事,心善的女大夫,原来也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小牧。”
“公子有何吩咐。”
“扶我去茅房!”
“是,公子。”小牧应道,撑起蓝雨轩的身子去找茅房。
此时的小牧心里头也说不出到底对舞悠然是怎样的感觉,只觉得以后还是对舞悠然客气点,不然,指不定哪次就轮到他被要求吃下加了泻药的东西了。
噗噗噗的声音不停从茅房里传出来,那响动实在令人无法忽视,更别提就守在门外的小牧更是纠结的恨不得把这里隔绝了,免得让人看到蓝雨轩这般尴尬的时候。
当日里,蓝雨轩一直在茅房里蹲到两脚虚软,拉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
若非刘大夫要过来给他例行的检查身体,这会至少要拉到天黑,拉到他脱水为止。
止泻的药一吃,蓝雨轩是直接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恢复身子连。
受伤+失血过多+腹泻=身体绵软无力+伤口轻微撕裂溢血。
蓝雨轩那边的状况被季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舞悠然。
“总的来说,若非刘大夫开了药,蓝公子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个三天方可恢复些许元气。”
怀里抱着小安安,舞悠然听着季宵的汇报,开口道:“蓝雨轩得了刘大夫的帮忙,如今不用继续在茅房蹲着了,你若是找刘大夫给你诊断一二,服下药减轻痛苦,我也不会拦着你的。”
“奴才做错事受罚理所当然,不会为了减轻痛苦找刘大夫帮忙,那是对夫人的不尊重,亦不是当奴才的应该做的事情。对于夫人的惩罚,奴才没有怨言。”季宵应道,若非他额头上不时渗出的汗水,以及已然放缓了几分的语速,舞悠然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药出了问题,竟是没让季宵出糗。
这可是比腹泻更令人不好受的事情。
季宵居然从早上开始就忍到此刻都过了午饭时间有些时候了,还能够这般面不改色的工作,连舞悠然都忍不住佩服起来。
这需要多么强大的神经才能够忍受那种非人的折磨。
舞悠然也不是喜欢折磨人的人,一早上的惩罚也足够了,哪怕她也是因为季宵算是慕容谨的人,多少也存了一丝将慕容谨身上无法发泄的气撒到季宵身上,才选了这么一个法子让他吃尽苦头。
不过,面对一个任打任骂,打不坏手骂不还手,还理所当然的人时,再大的火气也差不多消了。
“音兰,将笔墨纸砚拿到院子里来。”
“夫人可是想要作画?是否需要另外搬张书桌过来?”曲音兰问道。
“不必了,我只是写一张药方子。”
“奴婢立刻去办。”曲音兰叫了两个人进去屋里将所需的东西拿了出来,自己负责磨墨,舞悠然拿了毛笔,沾了墨汁后,直接在纸上写下一个方子。
那一手簪花小楷写得漂亮,不同于往日开方子时,多数用的草书,写得比较潦草,看得人赏心悦目。
舞悠然停笔,将纸递给季宵。
“按着方子抓药,自己熬药服下,你先退下忙自己的事情吧,好歹也是庄子里的管家,应该有许多事情要做,没必要留在我身边伺候着。等到办妥了事情后,过来报备一声,再看看是否有需要你做的事情。用不着医治好守着。”
“多谢夫人。那奴才就先行告退,去忙事情了。”
“嗯。”舞悠然挥了挥手,季宵退下离开。
“夫人刚才的一手簪花小楷写得真好,每个十年的功力绝对写不到这种程度,想来夫人的出生定然不凡,至少也是个大户人家,才不像那些庄里传闻的那般是什么丫鬟。哼,那些无事生非的人,奴婢往后再见时,定要撕烂她们的嘴,看她们还敢不敢乱说话。”一旁的戴英颇是意外的称赞了舞悠然的一手字,却又彪悍的说要撕掉在背地里说舞悠然坏话之人的嘴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舞悠然被戴英的话逗乐了。
“戴英,你之前怎么没说你也识字,居然认得这是簪花小楷,看来你的学问应该做的不错吧。”
戴英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笑道:“夫人,奴婢是粗人,怎么可能做学问。也就是现学现卖罢了。这簪花小楷还是之前见音兰写过,赞了句好看,她告诉我的。我也不过是现学现卖,夫人不笑我不自量力就不错了。”
戴英憨憨的笑容,像个傻大姐,令人心生好感,惹得身旁的其它丫鬟与奶娘都忍不住掩嘴轻笑。
“你若是想学写字,我允你闲暇时与音兰学习学习。好歹也是主仆一场,住在一个院子里,可不能让外面的人小瞧了去。你们也交代下去,若是院里有兴趣识文断字的可以跟音兰报备一声,若是人多了,夫人我就直接拨一个地方出来,让你们在那学习。哪怕不做文章,至少字还是要认得,也算是给自己争口气。”
“多谢夫人。”丫鬟们不禁笑着应道,对于舞悠然的这个提议非常开心。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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