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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其实齐南有主动提出把客厅中最好的位置让出来给宁芜的,是宁芜自己没有接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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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既然是她半夜把人叫起来做事,自然也该多配合一下这些做事的人。不然的话,今后还有谁心甘情愿的半夜起床跑出来加班?
至于她自己,在哪里坐不是坐,何必非要去跟人抢位置?
齐南带着律师团的成员简直忙成了陀螺,压根儿就没有休息的时候。
和他们一起过来的童宇也是如此。
童宇必须得先从刘壮那里得到所有用得上的资料,再把资料转交给齐南,并且充当律师团和刘壮的消息源的传声筒,简直比律师团还要忙碌,手里的手机就没有断掉过通讯。
眼角瞥过安然坐在一旁的宁芜,童宇的眼神十分复杂。
宁芜的狠辣,的确是让他大开眼界。可就是这份狠辣,反倒让童宇觉得宁芜似乎也渐渐开始变得有些顺眼起来了。
而且宁芜是今天晚上的飞机从青州刚回到京都,这也是童宇和刘壮都十分清楚的事情。
宁芜能够在刚下飞机得知大少的事情就立刻赶来,不管她能不能做多少事,至少这份情谊,他们就必须先替严刑给领下来。
直到现在为止,宁芜也和他们一样,还没有合过眼。
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子,能为大少撑到这个份儿上,那是着着实实的不容易。
只是童宇总觉得宁芜特地点名把自己叫过来而没有叫上刘壮,那就是为了故意折腾自己的!
自己现在在这里做什么?就是在刘壮和律师团之间传递消息嘛!
这样的事情,明明让刘壮亲自来做,不是更省事省心吗?
宁芜一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可她就是没有叫刘壮过来,而是叫了自己!
真不知道她那脑袋里头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之前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太恭敬,她就特地找了这个机会来报复自己?
可是看她那毫无异样的表情……这也不太像啊!
童宇这脑子里头更加想不明白了。
可是他又不敢上前捉住宁芜直接问出来。
得了得了,传声筒就传声筒吧,先做完了这件事情再说!
童宇这么想着,便开始不再走神,而是十分认真的将心神都投注在了做事上面。
这一认真做事,童宇倒是察觉到自己在此地的用处来。
要说拟定协议,这自然是律师团的长处。可是要提到杭氏的产业,这里头难免会涉及到不少杭氏的经营状况和各种业务分析,这些事情,则是童宇的专业领域了!
有童宇在这里,绝对能帮上律师团的大忙,可谓是两不误。
童宇隐隐琢磨到了宁芜的用意,可他却不愿意承认。更主要的是,他不愿意向宁芜低头,承认是自己小心之人,把她给想错了。
邮州杭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他们正式开始做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也就是说,宁芜给他们的时间,一共也才四个小时。
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把一件事情从无到有一直做到最终的完美,没有足够的人手,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是童宇自认自己业务能力再高,在充当传声筒之外,他也没有了做其他事情的精力。
无奈之下,童宇只好又拨了几个电话出去,临时又叫了一批下属过来加班。
很快,这小小的客厅,就全被严刑手底下做事的人给占光了。
宁芜干脆避到了另外一间隔出来的小小卧室里去,不动如山。
时间过得很快,又仿佛过得很慢。
隔壁房间依旧在传来一阵阵闷哼声,其中蕴含的巨大痛苦,宁芜都十分清晰的听在自己的耳中。
她甚至有心情在细数杭禾达一共呼痛呼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没有被她遗漏。
哪怕客厅里面的喧哗声更大,也隔绝不了这种痛苦的声音往宁芜耳朵里面传达着。
听着杭禾达的痛苦的被堵住了的惨叫声,宁芜一下字就想起了还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严刑。
事实上,哪怕是之前在面对杭禾达或是童宇等人的时候,严刑的身影就一直在宁芜的脑海里面不断浮现,始终也未曾消散过。
只是当身边没有其他的人和事的时候,严刑的身影在她的脑海中也就越发的明显。
隔壁的杭禾达叫得再凄惨又能怎么样?总不会比得上严刑出车祸时的痛苦。
哪怕就算是比得上,可在宁芜心里,杭禾达也远远无法和严刑相提并论!
杭禾达现在所承受的痛苦,也只是算是为严刑的受伤,先讨回一点利息罢了。
宁芜的性格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她从来都不主动招惹人,可谁要是敢轻易招惹到她头上来的话,她也不会对对方手软!
甚至哪怕对方找的是她的麻烦,她都不会下这么狠的手。可是偏偏,这些人想要对付的,竟然是严刑!
严刑为宁芜做过很多事情,而现在,宁芜也愿意为严刑做更多的事情。
收拾杭禾达,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就算是在宁芜想过和杭氏合作的时候,她也没有真正打算放过杭禾达和杭氏!
哪怕最终被人说成是言而无信,那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严刑现在躺在病床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
昏迷着也好,至少昏迷着的人,不会那么明显的感觉到痛苦。
宁芜的脑袋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时时都有互相矛盾的时候。可不管怎么说,她的所有念头,都只有一个核心点。
那就是希望严刑能够始终平安无事。
两个小时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
孟当过来敲门。
宁芜陡然一下子就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
她定了定心,沉声道:“进来。”
孟当推开门,却没有走进去,而是站着门口低着头道:“宁小姐,杭禾达那边的事情已经暂时告一段落。您看这接下来,要怎么继续处理?”
宁芜站了起来。
“先过去看看吧!”
孟当跟在宁芜身后,又走了回去。
宁芜一眼就看见了此刻杭禾达的模样。
此刻的杭禾达,着实有些凄惨。
孟当等人是完全按照宁芜的要求对付杭禾达的。
杭禾达无力的躺在溢满了红色的床上,周围锁住他四肢的铁链子此刻已然成了摆设。哪怕就是没有这些铁链子,杭禾达此刻也完全没有了反抗能力。
整张床上,全是红色的血迹,就差没铺满一整张床了。
孟当可算是彻底贯彻了宁芜所说的每一句话,不但放了杭禾达身上的血,还真是从他身上割了肉!
虽然宁芜说是不介意孟当等人让杭禾达身上缺少那么几个不致命的器官,但是孟当也没打算就这么把杭禾达给废了。不过,只是割几块肉的话,影响就没那么大了。
杭禾达浑身上下都被划了无数的刀痕不说,他的胳膊,大腿,全都被割了肉下来!
可就算是这样,杭禾达也还清醒着,连昏迷都没有昏迷过去。
主要还是孟当下手的位置选得太准了,既能让杭禾达痛苦万分,又不会伤到他致命的地方。哪怕是杭禾达中途痛晕过去了,也有下一次下刀,再活生生的把他给痛清醒过来!
在这两个小时的折磨过程中,杭禾达不止一次强烈求饶。可惜他被堵住了嘴说不出话来,而孟当等人也直接装作自己没有看见,下手毫不留情,硬生生把杭禾达想要求饶的心情都给折腾没了,一个劲儿的就只顾着承受痛苦去了。
直到现在,杭禾达身上也没有被上药,而他浑身的伤口,却已经渐渐停止了继续流血。
看着这满床血迹以及床边扔着的肉块,宁芜冲孟当示意了一下。
孟当会意过来,上前将杭禾达嘴里的床单扯了出来。
这原本是杭禾达一直在奢求的东西,可是现在,他却已经不需要了。
因为他早就连说话呼唤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哪怕是他在这两个小时内一直想见的宁芜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也是连抬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宁芜缓缓的走到杭禾达的身边,弯下了身子。
杭禾达现在说不出话来,宁芜也没打算真和杭禾达多说些什么。
她细细的打量着浸满了杭禾达整个身子以及他身边将他牢牢包围住了的血迹,口中啧啧感叹道:“看这颜色,多漂亮啊!我早该让人这么在你身上试一试了,对不对?这样一来的话,我也能早点看见这么美妙的一幕,岂不是大快人心?”
早已经被痛苦折磨得麻木了的杭禾达将这番话听在耳中,愣是打了个寒颤。
他眼珠子一转,立时就和宁芜的眼神对上了。
宁芜在笑,可是她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根本就看不见一丝一毫的笑意。
这样的人,简直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魔!
自己怎么就和这样可怕的人对上了?
宁芜看见了杭禾达脸上掩饰不住的畏惧,满意的直起了身子。
“我知道你现在能说话,就不必在我面前伪装了!”宁芜清冷的道,“现在你该知道,该怎么跟我说话了吧?”
孟当配合的向前走了一步,脸上一阵狞笑。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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