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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飞绿害怕的紧,陆月夏真的以为她的肩膀已经失去知觉了,便立刻轻戳了一下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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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会不会很疼?”
飞绿并没有感觉到疼,急的只想哭,抬手捂着脸就准备嚎,这才发现肩膀已经没事了。
动着自己的肩膀,飞绿眼眸放光,欣喜的叫着陆月夏:“诶?小姐,我的肩膀好像没事了耶。”
“真的吗?”
见飞绿真的能够自由活动肩膀了,陆月夏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刚才真的是被她吓得不轻。
“恩!真的。”飞绿回了陆月夏一句。
“阿弥陀佛。”
听到面前无欲的声音,陆月夏这才看着他,心里不由自主的开始忐忑。
“圣僧,你以前说我是千年血莲,这是真的吗?”
纵然她陆月夏再蠢,可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也容不得她不信了。
方才无欲的确是收服了那四只鼠妖,而且她刚刚在流血之后,整个巷子里也确实飘着一股奇香,发生在眼前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由不得陆月夏不去相信无欲之前说过的话。
无欲站在陆月夏面前,低声说了句:“出家人不打诳语。姑娘,是否想明白了要让贫僧度化您呢?”
“我——”
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好几步,陆月夏怯怕的看着无欲,生怕他会就此像收服那四只鼠妖一样,将自己抓走。
“高僧,好久不见。”
身后突然响起另外一抹声音,陆月夏只感觉心里“咯噔——”的响了一下。
【是他?】
转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陆月夏看到身着一袭青衣的郇明言风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郇明言风面带笑意的朝陆月夏点点头,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箫,走到无欲面前,双手做拱,说:“无欲圣僧,好久不见。”
无欲朝郇明言风低声说了句:“二皇子,别来无恙啊。第一时间更新”
陆月夏愣愣的望着郇明言风,久久没有办法回过神。她又想起了那日郇明言风问自己愿不愿意嫁给他的事情,只感觉心里如刀割一样的发疼。
“今日路经此地,闻见巷子里花香四溢,忍不住好奇便进来瞧上一瞧,却有缘再见圣僧一面,也确是言风之幸。
不过,方才听到无欲说想度化太子妃,也着实觉得疑惑。”
朝无欲笑了笑,郇明言风继续说道:“无欲圣僧不是曾经说过带走太子妃的时候还未到吗?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带走太子妃,会不会有点儿为时尚早,逆天而行呢?”
见无欲依旧是一脸的不为所动,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提高了声音的分贝继续说:“当然,我郇明言风也只是一介凡人,弄不清你们这些得道高僧的想法,也只是问出自己的疑虑罢了。”
见郇明言风此刻正忙着为自己解围,陆月夏不禁又是一阵心动,往日对他的失望也在这一刻散向九霄云外。
“阿弥陀佛。”
就在陆月夏望着郇明言风有些失神的时候,无欲沉着的声音再次在狭小的巷子里响起。
不禁然朝无欲看了过去,陆月夏听他说:“公子说的有理,那贫僧告辞。”说罢,无欲转身离去。
一直到他走出巷子,陆月夏都还可以听到他念出的喃喃经文。
这无欲确是有点儿本事,望着他孤单影只的背影,陆月夏隐隐觉得他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出家人都以慈悲为怀,虽说降妖除魔也确是能人异士应该去做的,可是这和尚未免对妖怪也太过执着,太漠然了些。
“太子妃,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就请您快些回府去吧,以免再发生些什么意外。”
听到郇明言风的话,陆月夏眼看着她就快要离开了,便立刻叫出了他。
“等等!”
停住脚步,郇明言风转身看着陆月夏,嘴角扬起一丝浅笑,暖人的眸色中依旧透着牵动陆月夏思绪的温柔。
“不知太子妃还有何事?”
“我有件事要问你。”
郇明言风像是不知道陆月夏要对他说什么似的,一挑眉,说:“哦?请讲。”
看郇明言风一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陆月夏不禁心里一哽,犹豫了起来。
“飞绿,去巷子口守着,别让别人进来。我有些话要对二皇子讲。”
飞绿见陆月夏的表情有些严肃,暗自猜想自家小姐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郇明言风,便听了陆月夏的话去巷口守着。
等飞绿离开之后,陆月夏才对上郇明言风的双眸,颇有些生气的问:“你当初为何要设计让我嫁给郇明墨?”
她对郇明言风一见倾心,心心念念的希望可以嫁给郇明言风,可谁知道她等来的却是空欢喜一场,甚至还因为自己心牵的男人嫁给了别人。第一时间更新
“我不知道太子妃在说什么?”
“什么?!”
郇明言风佯装不知让陆月夏顿时觉得心里被狠揪了一下,疼的她面色发青。
就在陆月夏因为郇明言风的一句无所谓的话而感到手足无措的时候,郇明言风已经往后退了两步朝她行了一礼,准备告辞。
“等等!”
就在郇明言风准备转身的时候,陆月夏喊住了他。
“太子妃,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总之,您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就请您务必记住您的身份。如果您下次要是再对我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可不保证会不会隔墙有耳。到时候如果事情传了出去,后果可不是您我能够承担得了的。”
背对着陆月夏说完这些话,郇明言风熟练的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白玉箫,快速离去。
望着郇明言风离去的身影,陆月夏越来越不安,同时也越来越疑惑。
该死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当初走进黑屋的人确实是郇明言风没有错啊?
抱着她,温柔的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的人,也的确是郇明言风,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目不转睛的望着渐行渐远,身影逐渐消失在她视野的郇明言风,陆月夏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可是,他为什么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呢?”
与此同时,站在巷口的飞绿揉了揉刚才被无欲治好的右肩,十分费解的说:“真是的,那个和尚究竟是什么人啊?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自己右肩上的伤,衣服上的血迹还在,就是肩膀完全没事了。
想想刚才发生事情,她到现在还不能相信呢,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飞绿忍不住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时,她感觉有一个人正在朝自己这边走过来。
抬起眸色,无欲淡漠的脸便出现在她的瞳孔里。
“嘿,和尚,原来是你啊?”
无欲面无表情的凝视着飞绿,缓慢的从宽袖里摸出一串佛珠递给了她。
飞绿疑惑的看了看无欲,又将视线定格在了他手中的那串佛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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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站在巷子里沉默了许久,陆月夏现在还可以闻到巷子里飘散的香气。
“果然,我真的是只妖?说书人口中的烟幻柔就是我吗?”
苦涩的笑了笑,她也弄不清这件事情的头绪,要说明白真相,那更加不在她能力可及的范围之内。
被郇明言风的一句话弄得筋疲力尽,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思考别的事情了。
摇摇头,她猜想飞绿大概也已经等得焦心了,还是快点找她的好。
“飞绿。”
走到飞绿身前,陆月夏对飞绿说:“你要是玩儿够了,我们就回府吧?”
“嗯!好!”
飞绿挽着陆月夏的胳膊,两人倒是不像两主仆,更像是出来遛弯儿散心的亲姐妹。
回到府中,陆月夏在经过书房的时候,看到郇明墨正在案前练笔,而染姬就站在他的另一侧研墨。
没多想,她直接朝卧房走去。
怎么说呢,她感觉郇明墨这个人跟她似乎一样,虽说是自己打破了他“娶妻,妻必亡”的诅咒,可是他跟自己一样,都对这样明明值得一喜的婚事漠不关心,甚至可以说是不屑一顾。
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乐的清闲自在。
坐在梳妆镜前,陆月夏看着铜镜中愁容满面的自己,脑海里不禁又想起了郇明言风对她说的那番话。
【太子妃,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总之,您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就请您务必记住您的身份。如果您下次要是再对我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可不保证会不会隔墙有耳。到时候如果事情传了出去,后果可不是您我能够承担得了的。】
这话,着实有些太伤人,更是让她忧心万千。
要是,当时让她嫁给郇明墨的人不是郇明言风,而是她自己出现了幻觉,那可怎么办啊?
陆月夏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自己,这场婚嫁只是因为她的一个错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暗暗吸了一口气,陆月夏望着镜子里一筹莫展的自己,顿时感觉更加难过了。
似是郇明言风的事情成了她的一块心病,也或许说,郇明言风这个人已经成了她心里一块难以治愈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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