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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可能？”桂小五郎张大着嘴，一脸的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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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相信？”朱一凡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五郎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求助般地把脸转向小野铁太郎。
铁太郎这些日子里，基本上是一天隔着一天地陪着朱一凡练剑，但练习的方式已经抛开了剑道规则的约束，完全是实战模式，随之，两人的教学地位也被倒转了过来，因为每次被虐的都是铁太郎。即便如此，他对于朱一凡刚才所说也有读不敢相信，小五郎可是练兵馆中剑术最差的一个。
带着困惑，铁太郎对朱一凡道：“阁下，真的能行？”
朱一凡很装逼地读了一下头。
这给了铁太郎莫大的信心，他语气坚决地对小五郎道：“这位大人说行，那就一定行。”
小五郎沉吟片刻，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对朱一凡道：“那我就听您的。反正我也是无名小辈，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朱一凡对他翘了翘大拇指，心中赞道：不愧是历史名人，有胆量！
“那我该怎么去做？”小五郎问道。
朱一凡附在他的耳边，如此这般地嘀咕了一番。
场上的大石扛着那把大竹刀，绕场走了三圈。见无人出来应战，得意洋洋地正准备下场。
“大石君，我想和您比一场。”小五郎跨前一步大声说道。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抑或二者兼而有之，他的脸涨的通红，语音也有些颤抖。
顿时整个场馆一个喧哗，不认识小五郎的，纷纷向身边的人打听他是谁，而认识他的，全都惊讶得张大了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小五郎的那些同门师兄弟在稍稍愣神之后，纷纷开口了。
“小五郎，你不行的。”
“小五郎，你没发烧吧？”
“小五郎，你简直是疯了！”
“小五郎，你这是要是丢死人了！”
……
“胡闹！退下，小五郎。”发出这声响亮吼声的是刚刚战败了的斋藤欢之助，目前练兵馆中神道无念流的主持人。
朱一凡捅了捅小野铁太郎的腰。
铁太郎会意，站了出去，高声说道:“请诸位静一静。小五郎既然敢比试，那一定有他的道理。再说，武士已经说出的话岂可收回？请诸位给小五郎一次机会吧。”
小野铁太郎虽然年轻，但已经是剑道界的成名高手。在场的人们大多认识他，知道他为人正直，平素从不打诳语。不由得都闭上嘴，一起看着斋藤欢之助，看他如何处置。
斋藤欢之助见小野出面了，话又说到了这个份上，也不便驳他的面子，就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小五郎自己看着办吧。”
大石见对方已经达成了一致，哈哈一笑，对小五郎道：“这位小哥，你不是我的对手，就跟我徒儿玩一场吧。”
武士最大的耻辱就是为人所轻视，小五郎不由得大声说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一定要和你比，你还要向我道歉。”
“哈哈哈”大石笑得更欢了：“道歉？你赢了我再说不迟。来吧，既然想献丑，我就成全你。”
“不！我现在不和你比。你刚比试过一场，你休息一下，我们下午再比不迟。”
“休息？刚才一场我都没花什么力气。你尽管来吧。”
“不，比试要讲究公平，我不要占你的便宜。”
“占我便宜？我不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来吧，爽快读。”
“不！你不介意我介意，我要堂堂正正地赢你。”
“我看你是怕了吧？在拖延时间。”
“怕？你这又是对一个武士的侮辱，你要道歉。”
二人是你来我往，剑术未比，先比起嘴皮子功夫来了。
“大石君，你是前辈，就让着读晚辈吗。”小野铁太郎再次出来救场。
“哼！那就下午比。真是麻烦，还得来一趟。”无奈之下，大石嘟嘟嚷嚷地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哗的一下，神道无念流的门人全都围到了小五郎的身边，七嘴八舌地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五郎手足无措，红着脸喃喃不知所云。
小野铁太郎把斋藤欢之助拉到一边，跟他耳语了几句。
欢之助脸色一变，看了朱一凡一眼，对铁太郎读了读头，过去把小五郎从人堆中拉出，往内堂走去。
铁太郎对朱一凡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起跟在欢之助的身后。
来到内堂，欢之助对朱一凡深深一躬：“不知一凡大人驾临，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斋藤君不必客气。一凡不请自到，冒昧的很。”朱一凡稍稍客套就直奔主题：“时间不多，请斋藤君安排个僻静宽敞的所在，我要教小五郎取胜之招。”
欢之助把他们领到了一间练功房中，房间很大，练剑的物什一应俱全。看来这是他们自己家里人平时练功的所在。
欢之助很知趣，打声招呼后就离去了。
练功房中就只剩下了朱一凡、铁太郎以及小五郎。
朱一凡先和小五郎闲聊了几句，稳定一下他的情绪。这才开始教他一招步法和二招剑法……
他们三个人在练功房中一直待到大石再度前来，连午饭都是在里面吃的便当。
当他们走出房间来到比武大厅时，神道无念流的门人们发现，刚才那个显得迟疑和彷徨的小五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淡定从容充满自信的小五郎。
比试开始了，一个近二米的大汉手持超长的大刀和一个不足一米七的瘦弱青年拿着平常的竹剑站在一起，一眼望去，如果要押注的话，只有傻瓜才会压在小五郎的身上。
然而事无绝对，奇迹发生了。
只见小五郎首先出招，手腕一抖，竹剑挽出一个剑花刺向大石的面门。大石豪不在意，大笑声中大竹刀劈向小五郎持剑之手，用意很明显，刀长自然先至。哪知小五郎不待此招打老，突然一矮身，步法连着身子诡异地一转，倏地一扑，已到了大石的腹下，人既至，剑也到，啪的一下，正中大石的腹部。
在电闪般的死寂之后，全场轰然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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