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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我胆子小?要不是你不声不响地突然从后面冒出来,而且还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怎么可能会被吓到?要不然换成你试试?说不定你吓得比我还厉害……”
想起那时候的场景,白司颜还是觉得毛骨悚然,全身上下冷飕飕的一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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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荒郊野外,同伴不知去向,天色渐黑,薄雾漫漫,鸟声稀疏……突然!有个浑身泥淖血水的东西从你背后冒出来,冷幽幽地叫着你的名字……那种感觉,简直比拍恐怖片还要身临其境!
就是到了现在,看着眼前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白司颜仍然觉得心有余悸,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变成恶心惊悚的样子,然后扑上来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你都吓晕过去了,”淡淡地嗤了一声,白倚竹的重点却是从来不跟她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还能怎么比你厉害?”
见白倚竹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白司颜难免有些不悦。
“你不知道吗?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难道你还真想把我吓死了,或者吓傻了,才会满意吗?”
听出白司颜口吻里的怨念,白倚竹立刻否认。
“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干嘛冷不丁地爬上来拍我的肩膀,连吭都不带吭一声的……”
“不是,我真的没有想要吓你的意思……”见她怨气深重,一脸不开心的表情,看起来确实是被吓得不轻,偏生白倚竹从来不屑同别人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来二去,却是把自己弄急了,嘴里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个字,“我真的没想吓你,真的没有……”
“好吧,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抬手拍了拍白倚竹的肩头,白司颜微抬眉梢,轻哂着安抚了一句,“怪我咯,胆子小,禁不起吓,被吓死也是活该,反正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一边说着,白司颜便要从草地上起来,不打算再跟他争论谁对谁错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也不再指望白倚竹能站在别人的角度,意识到自己言行的不妥之处。
毕竟,在这种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但凡是强者,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就可以了,不需要考虑到其他人的感受,他们不会有任何失误,甚至可以打破常规重新设立新的游戏规则,所以他们可以一意孤行,为所欲为。
而弱者者永远只能被碾压,被唾弃,被掌控……无法反抗,无法翻身。
当然,白司颜并不是同情弱者,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看轻了自己,那也确实没什么值得怜悯的,她独独讨厌的是白倚竹这种自以为是,乃至唯我独尊的姿态。
在白倚竹的眼里,只要他随心所欲就是皆大欢喜,而别人……则什么都不是。
所以他可以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理念强行灌输给她,可以理所当然地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可以理所当然地把她重视的东西随手打落——
咳,好吧……白司颜承认,她其实并不怎么重视闻人海棠的那根“定情信物”,鬼才会重视那么一截破树枝啦!
但!那根“簪子”重不重要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白倚竹同学的态度!
就像刚才,他都把她吓晕过去了,结果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连一句安慰都没有,甚至连一句关心都没有,反而还一口咬定是她自己“胆子太小”!
呵呵……就算白司颜真的被吓死了,听到这话恐怕也会笑活过来!
这事儿,还真不是她小心眼儿喜欢斤斤计较,连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都揪着不放,实在是白倚竹同学的态度过于恶劣,存在着极大的问题!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细微之处见真知,在这种小事情上面,白倚竹都没法体谅她作为一个受害者的心情,从而表达应有的歉意和反省,那她还能指望他在别的事情上面有多么的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吗?
更可恨的是,在白倚竹那种所谓的强者理念之下,他觉得自己很无辜啊,完全没有什么不对啊……哪怕吓死人了,也只是你胆小你活该,跟他完全没有关系,那都不是他的错!
抚着胸口站起身,白司颜抬眸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突然觉得好心累……连三观都不同的人,怎么做朋友?!
她还是不要跟他说话好了,要不然不是他扭曲了她的世界,就是她玷污了他的“纯洁”,而且按照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前者的可能性貌似比较大,毕竟小竹子的智商妥妥地甩了她几条街,丫要是正儿八经地存了心想要算计她……白司颜不得不承认,她不是丫的对手,肯定会被吃得死死的!
所以,对于这种时时刻刻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生物,最好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
珍爱情商,远离小竹子!
“阿言!”见白司颜起身就要走,白倚竹却是很敏感,隐隐察觉到了不妙的气氛,忽然伸手一把拽住了她,连认错都是那么地理直气壮,掷地有声,“是我错了!”
白司颜脚步一顿,怏怏地回过头,颇为心累地哼了一声。
“错哪儿了?”
“吓到你,是我不对。”
“还有呢?”
“还有?!”
对上白倚竹诧异的视线,白司颜就知道他没意识到自己最根本的问题,便就轻轻地抖了一下手臂,甩开了他的爪子,什么话都没说,自顾自转身朝湖边走了过去。
身后,白倚竹还在苦苦思索……还有?他还做错什么了吗?
哦对!想起来了!
眸光轻烁,白倚竹顿时恍然大悟,匆匆加快步子追了上去,继而抓起白司颜的手,献宝似的将一截树枝塞到了她的手心。
“还有就是……这个,我帮你捡回来了,还给你。”
垂眸,看到那截湿漉漉的树枝,白司颜不由抖了两下眼睫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很想哭!
简直了……他居然把那截树枝捡回来了!
果然是因为“定情信物”的缘故吗?不过是一截随地就能捡到的树枝,陪了她一路不说,竟然掉了都能失而复得,这缘分……她都不好意思再扔掉它了好吗?!
抬起头,一脸震惊地对上白倚竹的视线,却见对方眉眼带笑,一派纯情,深深地觉得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当。
所以说……他这是在卖萌吗?呆到深处自然萌的节奏吗?!
遇上一个如此认真而执着,并且心无杂物毫无杂念,纯洁得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朵小白莲的家伙,一心一意做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情,不顾别人的心情,不理会世俗的眼光……白司颜觉得有必要改变对他的评价了,或许在某种程度上说,白倚竹确实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又或许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能登上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峰。
但是!不管他是奇葩还是奇才,白司颜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接触了!
因为这家伙的偏执,简直称得上可怕有没有?!
一旦被这种家伙瞄上,成为了他的猎物,白司颜觉得她这辈子都要玩完了。
只不过,好像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太晚了……
走上前两步,看着白司颜震惊到呆滞的表情,白倚竹忽而扯起嘴角,于俊秀的颊边勾起几分淡淡的微笑,朦胧如夜色,而纯白如月华。
抬手轻轻勾了一下白司颜的鼻子,白倚竹浅笑盈盈,目光干净而清澈,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散发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美。
“现在开心了吗?不生我的气了吧?”
震撼之下,白司颜一下子没能缓过神,表示不敢相信。
“你真的下去把、把这个捡回来了?!”
“是啊,你不是说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虽然我不知道这截树枝有什么好,随手从树上折一根都比它长得像簪子,但既然你说它是闻人海棠送你的定情信物,那它对你来说,应该跟别的树枝不一样吧……”
“所以……”没想到白倚竹会这么认真,白司颜抖抖着嘴唇,都不敢随随便便说话了,“那个时候在沼泽林里,你把自己搞成那幅鬼样子,就是为了……捡这个?!”
“嗯。”
白倚竹十分自然地应了一声,完全不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只微微顿了一顿,怕白司颜误会什么,才又开口解释了一句。
“本来它如果只是掉下去的话,我不用下水也能捡回来,但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一只鳄鱼游过来把它吞下去了……你知道,要从鳄鱼嘴里把这东西弄出来可不容易,所以花了我不少时间,但幸好……这簪子没被折断,还好好的,你看,我还把它洗干净了,一点损伤都没有。”
看着白倚竹邀功似的地将那截树枝翻来覆去地展示给她看,白司颜表示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他。
“这树枝长得不都差、差不多吗?你随便折一根,我又认不出来。”
“那不一样的,”白倚竹总是有各种各样奇怪的理由,来充分地论证他自己的观点,“就像天字阁里不止一个男人,选谁都很出色,但你之前偏偏就只喜欢南宫芷胤一个,不是吗?”
“……”
这么说来,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但是,等等……这一截俯拾皆是的树枝,特么能跟南宫芷胤比吗?!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了,做人要优雅体面,要讲究仪表整洁干净,为人君子者更要近琴瑟,远污浊……这些不都是你自己说的吗?看你的样子应该就是高高在上,纤尘不染的,不像是会为了什么东西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的家伙……更何况,还是簪、簪子这种微不足道的玩意儿?”
“簪子当然微不足道,”白倚竹微弯着眉眼,颊带浅笑,口吻是一如既往的清淡,眸光也是一如既往的认真,“我只是,不想你讨厌我。”
夜风拂过,抖落树枝上层层叠叠的花瓣,在静谧的夜色中轻盈的落下,缓缓地飘落到少年长及腰际的青丝上,肩膀上,手背上……那一幕场景,美好得就像是油画一般。
而在树梢之上,繁星璀璨,皓月当空,碧空如洗而银河如练。
默了一会儿,见白司颜没有吭声,白倚竹以为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便又补充了几句。
“我其实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就像你说的,我活着不是为了给别人看,不论我怎么做,做得怎么样,总会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所以,从小到大,我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可能是因为做得太好了,很多人讨厌我,甚至恨我,把我喜欢的东西打碎,把我看的书撕破,甚至在我的床上放毒蛇蝎子……”
没想到白倚竹小时候还有这种受人围攻遭人孤立的悲惨经历,白司颜不由眸光微动,生出了几分唏嘘之情。
虽然她知道那是小竹子自作自受,没有花心思跟小伙伴们打好关系才会引来招来这样的欺负,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在乎别人怎对他。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一脑补一个软绵绵的乖宝宝孤零零地站在心爱的玩具尸体面前,看着自己爱不释手的东西摔得四分五裂,或者站在忧桑地站在池塘边,看着昨天才翻过的书被撕成碎片铺天盖地地散在湖面上,又或者吓得脸色发白地站在床边,惊恐地看着被窝里派来派去的毒蛇蝎子……
身为一枚心底善良,博爱苍生的软妹纸,白司颜还是莫名地觉得有点儿……心疼。
跟前,白倚竹却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仿佛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勾不起他一丝一毫的波澜,语调还是柔柔的,淡淡的,如清风,似明月。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们讨厌我,知道大哥他恨我,但我不在乎,因为我也不喜欢他们,所以没必要刻意为了跟他们拉近关系而讨好他们……但是,阿言……”
忽然被点到名字,白司颜忍不住脊背一挺,站直了身子,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有!”
没曾想白司颜的反应会这么激烈,白倚竹不禁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有什么?”
“咳,没什么……刚才脑子抽筋了,你不要管我,继续说……”
“哦……”顿了顿,白倚竹忽然被打断,一下子续不上思路,“等一下,刚才说到哪里了?”
“说到你不喜欢你大哥他们,所以觉得没必要讨好他们,然后你就叫了我的名字……话说你突然之间叫我干什么?”
闻言,白倚竹的表情跟着就认真了起来,继而抬起手捧起白司颜的脸,在某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下,一字一顿,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霸道口吻,拔高了声音强调。
“但是,阿言……你要记住,只有你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讨厌我。”
闻言,白司颜的心头不禁咯噔了一下……如果她说她现在就蛮讨厌他的,怎么办?他会不会一个手抖,直接就滑到她的脖子上,然后咔嚓一拧,掐死她?
“为什么?”
“因为……你只能喜欢我。”
“……”
居然是这种理由,但这又是——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能喜欢你,不能讨厌你?喜欢谁讨厌谁那是我的权利,你不能绑架我的个人情感,剥夺我的人生自由!噢……我知道了,你已经心理变态了,走火入魔了,见我不听你的话,就强迫症发作,非要把我变成跟你一样一样的,才会甘心,才会罢手!”
对,一定是这样的!前面铺垫了那么多悲惨经历情感大戏,都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然后趁她没有防备,在潜移默化之中给她洗脑,默默地将她拉下水!
艾玛……这心机,简直叫人防不胜防啊有没有!
太危险了,幸亏她反应及时,要不然就中了他的诡计了……她早说了,在天字阁后山的竹林里第一眼见到这妖孽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小妖精很会蛊惑人心的!
想到这里,白司颜又是一阵冷颤,手脚冰凉,浑身发冷。
感觉到白司颜在发抖,白倚竹不由跨前一步,关切道。
“阿言,你是不是觉得冷?要不要多加件衣服?”
“不,你给我站住,别过来……”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忽然脊背一痛,猛地撞到了树干上,白司颜退无可退,只能信誓旦旦地强调,“你趁早死心吧,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我也绝对不会受你蛊惑,变成跟你一样的奇葩!”
还没把话说完呢,就被白司颜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白倚竹有点小受伤,不免心头一急,迎上去两步。
“阿言,你听我把话说完……”
“别过来!”
白司颜立刻喝住他,见他虽然及时刹住了脚,但还是有蠢蠢欲动的趋势,即便左右转了一圈,尔后跑到大树的一侧,抓起一根斜着横出来的树枝就踮起脚尖挑了上去,威胁道。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上吊给你看!”
结果话音才一落地,白司颜匆忙之下不小心撞上了树干,顿时震得手肘发麻,一下子失力滑了下去,却正好不偏不倚地把下巴挂在了树枝上。
“靠——”
要不要这么衰,她英明睿智的光辉形象啊,感觉要毁于一旦了……简直被自己蠢哭!
果然在小竹子无情地碾压之下,她的智商都退化了吗?
挣扎着想要下去,但无奈被撞到的那条手臂整个人像是过了一道电流,一时半会儿根本使不上力气,白司颜只能拿左手抓着树干,才勉强支撑起了身体的重力,没有当场把自己吊死。
只是还来不及稳住身子,身后的白倚竹估计是看不下去了,立刻就快步奔了上去,抱着她的小蛮腰将她从树枝上解脱了下来。
“咳,”站稳身子,白司颜默默地退开半步,颇为尴尬地侧过脸,“不好意思,让您贱笑了……你看我这么蠢,已经无药可救了,连我自己都已经放弃治疗了,所以你也就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吧,我觉得天岐山上随便哪个家伙,都比我资质好,比我容易调教……”
这一回,白倚竹牵着她的手腕,没有放开。
“我对别人没有兴趣,我只要你。”
一听到这话,白司颜只觉得脑子了“轰”的一下,有种世界末日到来的感觉!完了,她果然被盯上了!
“为什么?我跟别人……不都一样吗?没你厉害,什么都比不上你,你想要排解无聊,想要得到成就感,找谁不行?干嘛偏要找我?”
“因为你跟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我是比他们多条腿了还是比他们多个角了?我真想不明白,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白竹公子您老人家这么心心念念,纠缠不休的……唔!”
“哗啦啦——”
栖息在水边的一群鸟雀忽然腾空飞了起来,一条水蛇幽幽地从湖面上探出脑袋,东张西望。
而在岸边的草地上,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被封印在了两片柔软的唇瓣之间。
完全没想到小竹子会来这一出,白司颜顿时就怔住了!
像他那样飘然世外,淡然如水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如此这般,带着几分“霸道总裁爱上我”的风格的……举动好吗!
可事实上,小竹子做了,他就是做了。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微微闭着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在月光之下看得并不真切,朦朦胧胧的,像是他的心思一样,无从猜测,不可捉摸。
孤男寡女,*,幕天席地……
没来由的,白司颜的脑子里忽然一个接着一个蹦出了这样的词语,尔后被她猛地一挥手甩了开……呸呸呸,什么幕天席地*,孤男寡女什么的果然很危险,尤其对方还是那种秀色可餐的美少年,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还真的让人有些把持不住……不对,呸呸呸呸呸!她要矜持!对,矜持!
伸手一把推开白倚竹,白司颜佯装恼火,脸颊上却是不受控制地燃起了一片绯红。
“白、白倚竹,你干……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你疯了吗你?”
对上白司颜气势汹汹的质问,白倚竹一下子也有些慌了,到底还是情商低,又没什么经验,冲动之下占了便宜,难免有些心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微垂眼睑,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缓缓浮现了两个红晕,“我只是忍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住!”
“哦。”
看着白倚竹半低着脑袋,一副犯了错的小媳妇模样,娇滴滴,羞答答,青涩之余又有些诱人,羞赧之余又有些热切……白司颜只觉得心头猛地一跳,立刻扭开了脑袋,转身就冲到湖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听到“噗通”的落水声,白倚竹不由一惊,跟着跳了下去。
“阿言,你别想不开……”
“……”
她才没有想不开呢,像她这么积极乐观天天向上的人,是像那种会一条道钻进死胡同里想不通投湖自杀的家伙吗?
白司颜才不会说,她跳下来只不过是想要……熄火……而已。
快速游到白司颜身边,白倚竹一把架住她的胳膊,拉着她浮出水面,紧张道。
“阿言你别这样,吓死我了……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对,但是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听到这话,白司颜不禁微微变了脸色,抬起头仰天长叹,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他这么说,她才真的要想不开了好吗!
一落水,两个人的衣服瞬间都湿透了,加之夜寒露重,很容易染上风寒,不得已之下……两人终于暂时性地偃旗息鼓握手言和,不再作孽。
搭起火堆,白司颜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不免觉得肚子有点饿,便就抓了几条鱼插在竿子上,一边烤鱼,一边烤自己,等正面的衣服烘干了,就换个姿势烘背面,直到三百六十度旋转了一遍,鱼也差不多烤熟了。
“阿言……”
憋了好一阵子,两人都没有吭声,见白司颜啃了一口鱼肉,露出了眉飞色舞十分满足的表情,白倚竹才开口唤了她一声,欲言又止。
闻声,白司颜立刻塞了一条鱼过去,堵住了他的话头。
“吃鱼,不要说话!”
“可是……”
“没有可是,有什么事吃完了再说,”白司颜义正言辞,不给他丝毫开口的机会,“你今天已经严重地影响了我的心情,所以请不要再影响我的食欲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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