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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泡著澀柿子的水缸蓋好,防止鳥兒偷吃,白彩跟正在忙活的白芳藹和柳絮說了聲,便去湖邊找白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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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踫上背著一大捆柴火回來的白不棄,白彩說︰“離大山近就這麼點好處啊,柴火不愁!”
白不棄點頭道︰“是呢,還得多攢些柴火,免得大雪封山行不動路。”
“那就趁現在多賺些錢吧!”白彩將胳膊搭在白不棄肩頭,沖他擠咕眼,“哎我說,跟著我這麼個主子,沒什麼活路,還是先給自己想條出路吧!”
白不棄淡定的拿下白彩的爪子,正色道︰“我們不是‘兄妹’嗎?哪有不管妹妹死活的哥哥?”
白彩抽抽嘴角,“喂喂!你還真是迂腐啊。留在拜府不好嗎?至少不用像現在這麼困頓吧?”
見白不棄想說什麼,白彩擺擺手,嘆道︰“我也覺得我挺倒霉的。明明距封侯拜相只有一步之遙了啊!可憐啊可憐!”
說完,也不管白不棄,自己搖頭晃腦的走開了。
白不棄看著白彩離去的背影,目光幽沉,不知在思量什麼。
白彩,那個白家的神話啊。就這麼隕落了,沒有絲毫的征兆。就要在這一方窮鄉僻壤潦倒此生嗎?白不棄知道不會的。白彩是誰?自白彩初到帝都,他就跟在白彩身邊,明明只是十來歲的孩子,卻硬是將一干大人都比下去的人,怎麼可能安心屈居一隅?那手段,,那心計,饒是他這個大人看了都會心寒。
“明明只是個身世悲慘的孩子。”白不棄背著柴火輕聲說著,一步一個腳印朝那間草屋走去。七年的時間,或許更長,那個孩子謀劃的,他從來都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他必須站在白彩身邊,沒有選擇。
“嗯,姑娘,這些野鴨太狡猾了居然啄人。”白樺委屈的向白彩哭訴。
白彩幫他拍掉頭發上的鴨毛,給他整整頭發,說︰“白樺可以喊我姐姐的,沒關系的。”
白樺哭了,一面抹著眼淚一面跟白彩說︰“公子,嗚嗚……公子,為什麼老爺不給你出面啊。只要老爺求個情就好啦啊!為什麼公子必須忍受那皇帝的侮辱啊!”
白彩一手捧著白樺的清秀小臉,給他揩干眼角的淚珠,肅容道︰“白樺,千百雙眼楮盯著我們!以後這話給我咽在肚子里!如果你不想你家公子死……無葬身之地的話!”
白彩咬牙說完最後幾個字,現在是君權社會,皇帝要她死,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白樺終究還只是個孩子,這個十來歲的孩子硬是將自己的眼淚給憋了回去,紅著眼圈,點點頭。
白彩想帶白樺到山下的村子去逛一圈,別的不說,至少這里的風俗人情你得知道些。他們不能一直窩在山上。
山下有大片的田地,低矮碧綠的麥苗給這個蕭瑟的季節平添了幾分綠意。
听白樺說這里跟塞外的突厥蠻族只有一城之隔。
“現在眾蠻族以突厥為首咯?”白彩問。在原主的記憶中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白樺點頭,道︰“嗯!四……姐姐,”
這孩子真是機靈。白彩窩心,她可不想整天被人稱作是公子。雖然乍听之下是很酷,但是,她現在可是一身女裝哎,怎麼听都會覺得是一種諷刺。
“誒呀,這一病病的腦子都昏了。”白彩無力扶額,記憶中,好像她跟蠻族的關系並不愉快?特別是突厥。
剛這麼想著,就听白樺無比自豪的說︰“四姐姐,您當初可是狠狠的將了突厥一軍呢。”
白彩欲哭無淚,她並不想懷念她之前的豐功偉績啊,那樣只會讓她覺得她是“死有余辜”的啊。什麼是die?分明就是原主嘛!好吧,現在報應到她身上來了。
“喔!”白彩睜大眼楮看著古代的鄉村,比電視上演的還要落後啊。
低矮的茅草屋,來來往往的農夫農婦,吵吵鬧鬧的家長里短,喧雜的生活。白彩想,無論在什麼地方,家長里短都是少不了的啊。
“喲,咱們村什麼時候來了這麼盤正條順的姑娘啦?大家伙快樂看一下啊。誰家缺媳婦兒,領回家去。”一尖細的女士響了起來。
白彩看去是一年輕俊俏的小媳婦兒在那捏著嗓子喊呢。白彩皺眉,這絲毫是在說她啊。
白樺氣鼓鼓的瞪了那小媳婦兒一眼。
小媳婦兒手里舀著個個畫著貂蟬拜月的團扇,抓住半邊臉兒,細眉秀眼,滿頭青絲松松的綰了個斜墜髻,堪堪插了支金瓖玉的朱釵,亮晃晃的兩只紅寶石墜子晃蕩蕩的垂在細白的耳下。上身是高領窄袖大襟滿繡花卉薄襖,下身是彩繡蓮花織帶瓖邊馬面裙。金蓮小腳,捉一雙單梁滿繡弓鞋。
白彩知道在這個時代是有纏足的,不過並不多,一般只在**楚館里流行。鄉下是不實興的,要知道,在鄉下,女人也得下地干活。吃都吃不飽,誰還有空去欣賞那種畸形的美呢?
這個小媳婦兒在一眾青布棉裙的女人中煞是顯眼,不只是她的打扮顯眼,還有這女人一舉一動的傲氣,都與這個村子格格不入。
只是幾息之間的工夫,白彩就差不多知道了這個女人的來歷。
白彩樣貌出眾,即使是荊釵布裙也難掩其傾國之姿。
眾人不由自主的被白彩吸去了注意力。
白彩也不在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上前一步,微微行禮,嘴角含笑,問道︰“諸位姐姐可否向你們打听個事?”
其中小媳婦兒說︰“你問吧,不過,我們也不一定能知道?”
白彩笑道︰“這里可是清河縣的範圍?”原主在出帝都之前,特地看過西北的地圖。她記得,西前村好像就是在清河縣里。清河縣的地理位置,世家家族,當地豪紳的資料原主可是知之甚細。不過,那麼詳細的信息都能搞到手,也真說明了這個小女子的本事了。
那小媳婦兒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洗白了的青布衣裳,下面的裙子也是一樣的青布,頭上一塊半舊布帕裹住滿頭青絲,盤上頭,開了臉,越發顯得一張小臉瓷白瓷白的。
白彩見這小媳婦兒觀之可親,也樂意跟她說話。便道︰“我們兄妹幾人初到貴寶地,想拜訪一下里正,不知道里正家?”
見白彩不理睬她,那頭戴朱釵的光鮮女子不樂意了,輕輕撫著頭上朱釵,咳了一聲,道︰“里正家嘛,還在村頭呢。哎真是,這日頭怎麼這麼大啊,回去了回去了。曬著我小臉生疼。真是的。”
說完,便扭著柳枝一樣的小腰哼了聲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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