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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大丰收,夏湘的实验田金灿灿,十分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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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两天好日子,夏湘带着顾妈妈、许氏一行人将地里的稻子收割了,夏湘执意要跟着一起割稻子,穿着小短打和小靴子,举着镰刀,圆溜溜的小脸儿喜笑颜开。
她倒割不了多少稻子,不捣乱就算不错了。只是,她见不得一群老妈子辛辛苦苦,自己却站在田外颐指气使。
“这些稻谷真是好,便是市面儿上的稻种,也没有大小姐田里的粒儿大饱满。”顾妈妈与有荣焉地笑着,将一穗谷子放到手里给众人看。
夏湘抹了把头上的汗,笑道:“这地里也没多少稻子,就都用来做稻种,给庄上人每户发些,来年大家伙儿也就不用买稻种了。更何况,这稻种绝对比市面上的要好。”
乳娘孙氏直起腰来,望着大小姐打心眼儿里欣慰。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娃子,心肠好,心思细腻又聪慧,做乳娘的,心里也是骄傲。
翌日,乳娘便将稻种按各家各户、各户田地多少分配了,亲自送了过去。庄上人自是万般感激,对夏湘又多了一丝敬重之心。
自此,整个庄子算是和谐了七八分,再没了往日的纷争不断。
闲来无事,夏湘研究起了养花儿,偶尔端来笔墨纸砚,对着千娇百媚的花卉画上两幅画儿,日子悠闲似神仙。
若说养花。花农老张是个传道授业的好老师。夏湘跟老张学了许多莳花弄草的法子,又凭着御水术,养的花儿越来越多。成色也越来越好。于是,夏湘将院子东北角辟出个花园和暖房,专门用来养花弄草。
戴言站在暖房外,笑道:“暖房丑了点儿,不过这花儿养得倒是不错。”
“你懂什么?好像你见过多少暖房似的。”夏湘翻个白眼,心里却默认了暖房很丑这个事实。她的目的在于花儿,并不大在意暖房是否漂亮。依着她的计划。将来这些花要么搬到山上去装饰风景,要么用来制作香水。所以。这暖房只要实用就好,至于是否漂亮,倒是无所谓的事。
戴言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上一世他看惯了皇亲贵胄的花室暖房。眼光可是毒辣的很。夏湘这暖房,除了空间比较大,通风和保暖比较好,美观方面还真是一无是处。不过,这样也好,戴言也是个务实的人,不喜欢浮华,只讲究实用。
“你怎么忽然起了兴致养起了花儿?”戴言觉得,夏湘是个很实际的姑娘。不会单纯为了花朵的美丽,花这样多的心思。
夏湘却弯起嘴角,挺直了腰板儿。做出一副端庄样儿,柔声道:“大多美丽的女子,都喜好养花。这是没有理由的一件事,所以,我这样美丽的闺中女子,养养花有什么惊讶的?真是少见多怪!”
“……美丽的女子?”戴言忍不住笑道:“你若是美丽的女子。那……顾妈妈可谓倾国倾城了!”
“你……”夏湘气不过,白了他一眼。蹲在地上继续鼓捣她的花儿,小心御水让花儿的根部更好地吸收泥土中的水分。让叶片和花瓣更加水润光鲜。
日子安稳忙碌,恍恍惚惚便又到了大年三十儿。
窗外飘着零星碎雪,没有风声,只有落雪的簌簌声。今年不同去年,夏湘的院儿里多出许多人来,对联儿、福字贴的到处都是,大红灯笼挂了十多个。御寒的火盆儿、冬衣,给孩子们的压岁钱,各房的年货儿,准备的相当充盈。
一大早,就有许多庄户拎着礼物来给夏湘拜早年。
大伙儿送来的,大多是自家酿的酒,或是自家养的鸡鸭鹅……日子特别清贫的,便送来几个鸡蛋鸭蛋什么的,只为表达下心意,图个喜庆,却让夏湘有些动容。
不管佃户们送了什么来,夏湘都会亲自接了,并表示感谢,说上几句吉利话儿。佃户们瞧着夏湘随和宽厚的样子,对夏湘更是亲近,陪着夏湘闲话家常说了半天的话儿。夏湘对这庄子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晌午过去一个时辰,这些送礼的人才陆陆续续散了,夏湘瞧着地上堆成一堆的礼物,心里一阵暖融融的。
戴言站在旁边笑道:“这么多人对你好,我都有些嫉妒你了。”
夏湘擦擦眼角,仰起小脸儿应道:“要怎么说老天饿不死瞎眼家雀呢?便是没爹没娘又如何?身边的亲人照样不会少!”
没爹没娘又如何?戴言望着夏湘的小脸儿,顿时笑不出来了,心里一阵阵发酸。想来,这姑娘比自己还要可怜。无论如何,自己还有个相依为命的娘。可夏湘呢?母亲去世,父亲遗弃,带着一群下人和佃户,拼了命赚钱,好不容易才撑起这一个院子。
是啊,身边的亲人照样不会少!
忽然之间,戴言看待夏湘的目光有些恍惚,心里竟生出一丝挫败感。没想到,夏湘的心志或许比自己也不差。可自己是重生的,那她呢?
“是啊,有我陪着,你比天下所有人都幸福。”戴言说了句玩笑话,让压抑的气氛尽量轻松些。
夏湘笑了:“你可真是大言不惭,见过不知羞,没见过你这样不知羞的。”大年三十儿欢喜年,夏湘对戴言的态度和缓了许多,不若平时那般针锋相对,张口白眼儿狼,闭口白眼儿狼的。
“彼此彼此,承让承让。”戴言装模作样躬身行了个礼。
夏湘笑着推了他肩膀一把:“你个臭小子,竟长了张小油嘴!”
“嘶……”戴言捂着肩膀蹙了下眉。
夏湘瞧在眼里,心里咯噔一声:“戴言,你胳膊怎了?受伤了?”
“不碍事,轻伤。”
“不行!你让我瞧瞧!你又跑去京都了……还是有人来……来庄上了?”夏湘扯着戴言的衣领,坚持要看戴言的伤口。
“你就不怕被人瞧见,坏了名声,将来嫁不出去?”戴言笑的云淡风轻,却死死抓着领子,不让夏湘当场扯开他的衣裳。
“名声?我名声早就坏了,嫁不出去便嫁不出去,我又不指着男人养活。”原本,夏湘对嫁人还是怀有期待的,可如今……被戴言折腾的……万念俱灰了。
她想了想,松开手说:“那你跟我进屋里,我也怕碧巧她们瞧见,到时告诉了乳娘,乳娘又得跟我碎碎念。”说着一把抓住戴言的衣袖,将他往厢房里拉。
戴言抓着夏湘手臂,笑道:“你小小年纪,还要用强?”
夏湘脸一红:“你怎么说话呐?我无非是要看看你的伤,有什么大不了的?”
“都说了,轻伤,不碍事。”
“好好好,你不让我看,不跟我来,那我就喊人了,嚷嚷你欺负我打我非礼我!”夏湘咬着牙,依然固执地拉着戴言的袖子。
“您可真是……不讲道理!让你看还不成?”戴言松了手,被夏湘拖进了厢房里。
入了厢房,夏湘二话不说便扒开戴言一侧的衣裳,瞧见了受伤的肩膀。确实,伤得不重,但看得出,明显是剑伤。
夏湘松开手,戴言穿好衣裳。
“说了轻伤!”
“轻伤就不是伤了?到底谁伤了你?还是那些杀手?”夏湘连着问了几个问题,心里越发焦躁了。
在她看来,戴言即便再聪明,即便功夫再好,他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这些人不管是他爹的人,还是他继母的人,怎么心肠这样歹毒,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戴言轻笑,拍拍夏湘的小脑袋:“在京都外的官道上,我去买东西时遇上的。我想,一时半会儿不会追到庄子上,你放心就是。”
他心里清楚,以夫人的势力,想要追索到自己的下落不是什么难事。若是当初,夏家田庄依然贫困冷清,藏在这穷山恶水里也就罢了,如今,夏湘开设的生活馆名满京都,往来食客川流不息,再想掩人耳目,已非易事。
只怕……夫人迟迟没有动手,一是顾及大皇子,二是抽不开身,无暇顾及。戴言不得不承认,在夫人眼中,他只是个孽种,一个掀不起任何风浪的孽种。想要弄死一个孽种,早一日晚一日又如何?
上一世的博弈,让戴言十分了解那位夫人,是个谨慎、果断、做事干净利索的女人,她想取了戴言的性命,绝不会惊扰到其他人,所以,戴言并不想离开庄子,带着母亲亡命天涯。
也不愿夏湘为自己担忧。
“你别糊弄我,你这仇人,既能雇佣那么多高手,身家定然不凡。如今我这庄子迎来送往,食客络绎不绝,对方想追索到你的行踪,恐怕十分容易。”夏湘愁眉不展,脸色凝重。
“那……我离开庄子就是,省着连累了湘儿。”戴言拍拍夏湘的头,依然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夏湘一把打开他的手,一时面若冰霜:“你也太小瞧了我!”
戴言愣了下,旋即眼底透出暖意:“是我说错了话,大过年,不该惹你生气。小的生是庄上的人,死是庄上的……死人,还不成吗?”
恍然间,便流露出一丝宠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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