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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怎么做的?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做的?”回到南院,夏祁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追到夏衿房里翻来覆去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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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衿斜斜地看他一眼:“扮成你的模样出去打了他一顿呗!”
夏祁满眼冒星星:“我当然知道是这样!不过具体到底是怎样,你给我说说。”
“想知道?”
“当然!”
夏衿凑近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就不告诉你!”
夏祁一口老血没吐出来:“靠,不带你这样的。”
这段时间被夏衿粗暴对待,耳濡目染之下,他也会了说粗话。
事实证明,坏真的只需要天。
第二天,夏正谦跟着一起去了医馆。
因着前两天闹出来的事,夏正慎不好再让夏衿给赵郎中打下手了,反正人情他已卖了出去。在跟夏正谦解释了一通之后,他安排了夏衿去抓药——每个新来医馆的徒,不管是郎中自已收的徒弟,还是夏家少爷,都从抓药开始。只有熟悉了药名、记住了药性,才能开始医。这是每个医者必经之。
“哼!”夏禅看夏衿端着装满了药的小称走过来,偷偷地伸出了脚,暗暗期待夏衿被拌上一跤。
夏衿挑眉斜他一眼,走过去时故意踩在他的脚上。
“哎哟!”夏禅身一歪,戥上的药全散了出去。
“怎么回事?”夏正慎怒气冲冲地过来。
“他踩了我的脚。”夏禅指着夏衿道。
夏衿耸耸肩:“我好好地走,谁知道你会突然伸只脚过来。”
“你说,怎么回事?”夏正慎指着一起抓药的石华问道。
石华暗呼倒霉,却也不敢说没看见,否则两边都讨不到好。如今照实,还只得罪夏禅一人。
他道:“就是六少爷说的那样。”
夏正慎顿时咬牙,冷冷地盯着夏禅,低声道:“禅哥儿,你要是再生事,我就行家法了。”
夏禅低下头去不再作声。
接下来的时间,他就老实了许多,再不敢出妖娥。
下午未时,医馆来了一个中年男。虽着青衣小帽,却昂挺胸,十分有派头。
他一进来,就扫视了屋里一眼,高声问道:“哪个是夏郎中?”
夏正慎医术浅陋,平素并不敢给人看病;夏祐则未出师。这仁和堂内能被称作“夏郎中”的,就只有夏正谦一人。
权贵人家来请人看病,就是这般模样,夏正谦早习惯了。
一听到这人问话,他就站起身来,拱手笑道:“在下就是。”
“哦。”那人大大咧咧地走过来,“我是罗推官府上的下人,我家老爷听闻夏郎中医术高明,想请夏郎中给我家公瞧一瞧病。”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病人轻声议论起来:“呀,是罗府的。”
“他家公可病的有一段时间了。”
“可不是,听说请了京中的御医来看呢。”
“御医都看过,还来请夏郎中。难道御医都瞧不好罗公的病?”
“要是罗公的病被夏郎中看好了,这岂不是说咱们夏郎中比京里的御医都还要厉害?”
夏正谦一听是罗家来找他,心里一惊,转头看了夏衿一眼,忐忑不安。
夏正慎一听是罗推官府上,立刻喜得见牙不见眼。当初夏正谦跑去罗府退亲,他还忧心得罪了罗家,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衙役来医馆找麻烦。后来一直平安无事,他这才放下心来。
如今罗府竟然不计前嫌,来请夏正谦去给罗公看病,这结交罗府和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他上前笑眯眯地拱手道:“原来兄台是罗大人府上的,难怪举手抬足间气不凡。兄台贵姓?”
听得这话,一直从容抓药的夏衿手上一抖,差点把戥上的药给撒了下来。
罗府那下人倒是很受用,声音明显缓了下来,不像原来那么咄咄逼人:“免贵姓于。”
他环顾一周,催道:“夏郎中呢?赶紧叫他收拾东西了跟我走。”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对了,还有夏郎中的那位公,也一起去。”
这话一出,夏衿顿时感觉到好几道目光朝她望来。
“这就走,这就走。”夏正慎点头哈腰地道,转过头对夏正谦道,“弟,赶紧提了药箱跟这位于管家去罗府。”又望向远处的药柜,“祁哥儿,把手上的事交给石华,你跟你爹去一趟罗府。”
“好的。”夏衿应得很是干脆,把手上的药方交给石华,告诉他自己抓到了哪一个药名,净了手便去了夏正谦身边。
夏正谦见夏衿听到这于管家的事,一脸平静,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一点端倪,而且像没看到他的目光一般。他心里不安,却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相问,只好一个劲地向她眨巴眼睛。
夏衿心里好笑,却依然装作未见,只低着头看着地面,一副老实乖巧模样。
夏正慎见夏正谦愣着不作声,生怕惹于管家不高兴,连连催道:“弟,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走?”
“好。”夏正谦也不敢耽搁,提起药箱,对夏衿叫了声,“走吧。”便跟着于管家出门。
那姓于的下人在夏正慎面前摆架,但在夏正谦面前却比较客气,让他们上了马车,自己则坐在了车辕上。
夏正谦等着马车缓缓朝前行驶,这才凑到夏衿面前,低声问道:“你是夏祁还是夏衿?”
夏衿笑了起来,顽皮地眨了眨眼:“您猜。”
这下不用猜了,夏正谦舒了一口气,坐直身体,问道:“这几天来医馆的一直都是你?”
“嗯。”夏衿点点头。
夏正谦长长地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不让女儿来医馆,就意味着夏祁不能在家里看书。一边是女儿的声誉,一边是儿的前程,哪一个都很重要。偏他没本事,不能同时保全两者。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夏正谦为什么叹气,夏衿不用想都知道,她低声道:“爹,放心吧,我不会让人发现的,影响不了声誉。”
夏正谦又叹了一口气。
也只能如此了。
等到夏祁参加春闱考中秀才之后,夏衿就不用抛头露面了。到时候,罗公的病也该好了吧?
夏衿坐在一旁,想的则是另一回事:不久就到春闱了,她得在这之前让房从夏府搬出来才好。否则一个秀才孙,老怕是舍不得放手。再说,罗骞的病也不能拖,总不能拖上一两个月不见丁点起**?到时候,影响的还是夏正谦的声望。
马车很快停在了罗府门前。于管家领着他们到了二门处,交给了等在那里的一个小丫鬟。小丫鬟又把他们带到了罗骞院里。
这一次,罗夫人也在那里。见了夏正谦父来,她的态比起上次热情不了少:“夏郎中来了?”又叫丫鬟,“赶紧上茶。”转头寒喧,“外面挺冷吧?赶紧喝杯热茶暖暖身。”
屋里却是不见罗维韬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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