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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缓缓抬起了手中的一件古怪兵器,像是软鞭又像是一条吞吐着毒液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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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香是领教过南昭的蛊毒的,分外的令人生不如死。她背负着共襄本来就有些吃力,还要应付墨羽的突然发难。
谁知墨羽的软鞭根本不是冲着赐香甩过来,而是向她身后的共襄拐了过去 ,赐香只顾着全神贯注应付前面的,哪里知道墨羽的暗器会拐弯儿。
只觉得背上一轻,眼见着那鞭子活了一般将共襄迅速卷走。
“还给我!!”赐香一掌拍了过去,掌风中再没有以往的温柔有礼而是带着满满的杀气。
这些人触及了她的底线,那便是共襄。墨羽将共襄扔给了那几个金甲兵士,迅速消失在大殿的残垣断壁中。
“老匹夫!将共襄还给我!!”
“赐香大师,你毕竟还年轻,在下也不同你计较!后会@ 有期!”墨羽其实也不愿意伤了赐香,赐香现如今的身份不比往常。况且他与共襄争夺南昭国皇位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实在没有力气再应付来自于各个强者的挑战。
大陆世界丹师之所以很受人羡慕便是可以以炼制丹药为报酬,招揽很多强者替他出气。
依着赐香这丫头的八品丹师的级别,以后能用得到的武者会越来越多,不留一条后路也不好。墨羽从来不做赔本买卖,今天只想将共襄控制住,其实控制住了共襄就不愁那丫头不找上门来同他商议。
到那个时候主动权便是自己的了,此番也不着急。赐香看着他想要逃。忙奔了过去。却不想公仪恪迅猛的拦住她。将她卷进了怀中。
赐香一掌拍了出去,自是用了十分的力道。公仪恪纵然可以同天下人动手也不会同她较真儿,这个时候形势不明若这丫头真的跟了墨羽而去少不得要受那老狐狸的算计。
“放开我!”赐香瞪了回去,心急如焚。
“对不起,”公仪恪猛地一记手刀斩了下去,将她打晕了,打横抱了起来急速掠走。
瞬间峰顶上的偶尔幸运的还能活下来的人走了一个干净,只剩下一片纷乱。
公仪恪自小随同师傅住在了昆仑墟。对这里最是熟悉的。他抱着她走进了之前自己的房间,也不是很大,摆着些兵器剑谱之类的物事。
公仪恪将她放在榻上,青色帐幔缓缓落下,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安静的她。其实与这苍白的安静模样,公仪恪更喜欢她活泼的开心的一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女人再也放不下了,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喜欢她的担当,喜欢她的那些小聪明还有斤斤计较的小模样。
他粗粝的指腹轻轻拂过她吹弹可破的脸,不舍得。真的不舍得。
“呜……”赐香缓缓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公仪恪的怀中。羞愤交加一掌推了出去。用的是北冥神功的阴寒内力,带着几分愤怒,还有几分对公仪恪的失望。
公仪恪丝毫不为所动,紧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世界里。长长的银发倾泻而下落下一地光华。
“这是个最令我反感的天气,一如十年前我被师傅第一次带到了这里。也是这样的沙尘漫漫,浓雾滚滚,还有那该死的海市蜃楼。”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几分喑哑,却又像暗夜中迷失了方向的精灵,找不到回家的路。
一缕血丝从他苍白微颤的唇角渗了下来,刚才赐香那一掌,他生生受了。没有任何的反抗,甚至连自己身体内下意识的内力保护都被他强行克制了下来。
“香儿,今天同样是这样的天气,竟然还会遇到罕见的海市蜃楼,”他笑的万分苦楚,自己的伪装瞬间被击溃,除了羞愤还有浓浓的酸楚。
看着他这样自伤,赐香倒是下不去手了,可是共襄现如今生死不明,她的心如同在油锅上来回熬煎。别人不知道公仪恪,她是了解的,此人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便不会给敌人留任何活命机会。共襄此番定是凶多吉少了,她哀求道:“公仪恪求求你!放了我吧!共襄他……”
公仪恪猛的将她的唇狠狠吻住,将那哀求变成了呜咽的痛楚哀鸣。赐香羞愤交加,不禁手中用力一掌接着一掌打在了公仪恪的背上。
公仪恪带着些狰狞的霸道,撬开了她紧闭的唇,霸道的纠缠着她无处可躲的丁香小舌。
一阵阵血腥袭来,赐香几乎要疯了。一个急着要离开救人,一个禁锢着绝不放手。一个下手渐渐毫不留情,另一个却是甘愿死在她的掌心。
公仪恪对于赐香每一掌的反击视若无睹,他拼命吻着她蹙起来的眉头,吻着她沾满眼泪的脸颊,还有那令他无数次魂牵梦绕的唇瓣。
与其今后生活在没有她的世界中孤独无措郁郁而终,还不如被她一掌击毙。这无关乎名誉,无关乎大陆世界的武林排名,那些东西再也不是他所追求的了。
他从河阳城的第一眼便中了她下的蛊毒,解药便是无尽的相思成殇。直到死的那一天也许都不会得到解脱,他真的好恨。为什么要在人生中最得意的时候遇到她?为什么偏偏对她动了情?
“香儿!”公仪恪低喘着,抵着她的鼻头,看着惊慌失措的她,“我被你害惨了,你可曾知道?”
“公仪恪!求求你放手吧!!”赐香带着哭音,尽管她快要急死了,也快要伤心死了,可是她还留着最后一丝清明,克制住了抬起的手掌。
“公仪恪!我不要了!不要了!我把内力还给你!我不要了!好不好?好不好?”赐香实在是气苦,尽管自己内力充沛可是公仪恪的武功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
她不论怎么做都逃不出他的双手,这让她实在是无力的很。
“别哭!”公仪恪的气息渐渐浓烈将她脸上的泪一寸寸舔舐,火热的唇移到了她的颈项边,感受着她因为生气悸动而活跃的经脉跃动。
“香儿,其实我真的很想变弱,这样你就可以多看顾我一点。可是天不遂人愿,在我将内力过给你之后,我的师傅却找到了我。”
赐香这一番折腾实在是无力至极,喘着气不得不靠着他结实的胸膛,听他如此温情款款的呢喃。说的却是那一桩桩不忍回眸的事实!
“师傅知道我丢失了内力的传闻,将自己的一身功力传给了我,却耗尽了元气。我斗胆悄悄将她葬在了父亲的身边,葬在一起的还有枭冷的娘亲。这些事情只告诉了枭冷,连公仪家的四大长老也没有告诉。”
他似乎有些冷,紧紧拥着赐香的身子取暖。脸色越来越差,之前同共襄的对抗几乎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力量,从小到大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也没有如此佩服过一个人。
共襄是他生命中最厉害的敌人,也是最令他敬重的朋友。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拿共襄怎么办,也许杀掉他让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他将一切都做坏了,原来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心智都会变傻……
“香儿!嫁给我吧!共襄已经死了!”
“不!!”赐香心头的痛楚瞬间扩散开来,她紧紧揪着公仪恪的胳膊,指尖嵌进了他肉里,刺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公仪恪!你不可以这么做!!共襄是我的全部你知道吗?”赐香整个身子颤抖着,“没有他我断然不会独活。他在哪儿,我就要在哪儿!”
“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公仪恪低吼了一声,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银瞳中带着火红的烈焰似乎要将一切连同他一起烧毁了。
“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机会?”公仪恪狠狠盯视着她,“香儿,你不给我活路!一点儿活路都不给!”
“我给不起!”赐香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绝望。
“罢了!既然你不爱我,那便恨着我吧!最起码可以让你在心头记得我的存在,好过被你当做路人!”
公仪恪抬手将赐香本已经破烂的衣衫扯开,带着些野蛮。俯下身一口咬在了她细嫩的肩头上,留下一朵玫红。
他的唇游弋而下,眼眸中的火热越来越浓,一寸寸的亲吻,一寸寸化成灰的相思,谁能体会?
他的手掌抚上了她的柔弱,悸动袭来,再也不能把持。他扬起了头,拼命的压抑住那股子急躁。再俯视却发现赐香黑漆漆的眸子冷冷盯视着他,身子僵硬如石头。
“公仪恪!继续!”
“香儿!”公仪恪的喉结哆嗦了一下。
“早早完事儿,我还有时间来得及救回共襄。”
“你说什么?”公仪恪呆呆的看着她,她竟然将自己对她的喜欢贬低至此。
赐香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冷冷笑道:“要不要我帮你脱衣服?我只希望你能快一点儿结束,还有给我留点儿力气。墨羽那个老贼不好对付,我怕会死在他的手里。我还不能死,共襄还活着,一定活着,他在某一个角落等着我去找他。他说过我在哪儿,他就在哪儿。我说不管他在什么地方,我也一定要站在他的身边。”
“公仪恪!拜托你!将我的身子赶紧的拿去!我和你在这儿耗不起!!求你了!给个痛快!”
公仪恪的脸色瞬间一片死灰,薄唇轻启带着十二分的薄凉:“如你所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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