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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缬鞍城里转了半天,看到她留下的记号就知道她有危险了,他跟着记号追到这里,见小小一个院落,竟有许多影子杀手,不由心中大惊,自己势单力孤未必能把人救出来,便拿着傅遥的官印去见了缬鞍城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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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府胡大彤是个胆小鬼,被他吓唬了几句,就一心认定他是皇上亲派的钦差,还被他忽悠着来抄这宅子。
胡大彤告诉他,这宅子是一个富商所有,听说是从南方来做珠宝生意,贼有钱。在说这句话时,他一脸贪婪之‘色’,很明显从这南方珠宝商身边得了不少好处。
其实杜怀也不确定傅遥在这宅子里,但她最后留下的记号只到这里,这宅子是最可疑的地方。
他带着人搜了宅子,前前后后,书房、柴房、卧房,都找了一个遍,也没找到傅遥的人。最后找到了这间屋子,在房‘门’撞开的一刹那,看见‘床’上‘玉’体横陈的两个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眼睛吃了一顿饕餮大宴。
那是一个极美的男人,美的好像不是人类,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手臂撑着下巴侧身躺着,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一大绺披在身上,刚好遮住要害部位。他有一对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在他身下压着一个‘女’子,头发也是披散着,遮住大半张脸,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瞧见一个黑黑的头顶,但那身材,玲珑有致,美得让人忍不住想吹一声口哨。
男子微微挑了挑眉,手臂撑起半个身子,那完美的身材一览无遗的呈现在他们面前,晃得眼都‘花’了。不过也因为这一下。正好把后面的‘女’子完全遮住。
他不悦地撇起嘴。“你们打扰到我了。”
“抱歉,衙‘门’抓拿罪犯。”杜怀嘴里说着,脸上却一点没有抱歉的意思。他开始在屋里找。桌子、柜子、‘床’底下,每个角落都没放过。可是没有,每一个地方都没有,一个大活人又能藏到哪儿呢?
“‘床’上那是谁?”
“我的小情人。怎么你还要再看一遍她身体?”
他作势要掀被子,杜怀却忍不住脸红了。他的脸皮一向很嫩。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女’人的‘裸’体。
“这……不用了吧。”心里默念,傅遥的身材应该没这么好的。
傅遥躺在‘床’上,很想动一下,很想叫一嗓子。可是根本动不了,她不停地眨眼,可是杜怀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她这会儿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男人硬要把她脱的一丝不挂了,想必任何男人看见一个‘裸’体美人。最先看的绝不会是她的脸。
杜怀没找到人,只能转身出去了,胡大彤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又回来,对‘床’上的男子连连道歉,“陈先生,抱歉,抱歉,打扰您的雅兴了,您继续。”
傅遥心中一动,这个男人姓陈吗?陈红杏?如果她真相信他叫这个名字,那她一定是个傻子。好好的一个男人叫什么红杏?
可是现在只有这个信息,姑且就叫他陈红杏吧。
杜怀一走,陈红杏立刻解了她的‘穴’道,“现在时间到了,你可以说出你的决定了。”
傅遥苦笑,“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一脸戏谑,“你有三个选择,一是照我说的做,二是照我说的做,三还是照我说的做。”
傅遥真想咬他一口,这王八蛋说了半天跟没说有什么样?
事情被‘逼’到这程度,已经没办法不妥协了,她道:“你们打算叫我怎么做?”
“很简单,你只要做一件男人和‘女’人都会做的事就行了。”
“吃饭?”
“睡觉。”
他直言不讳,“你只要和他睡上一觉,你身体里的毒就会传到他身上,不出三天他就会毒发身亡。”
“那我呢?”
“你放心,事成之后自会有人把解‘药’给你,我不会叫你死的,如果你愿意,以后会给你安排好出路,倒是可以跟着李‘玉’华的。”
“是他说的?”
“算是吧,这小子答应替我做事,不过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保证你的安全。”
她呲牙,“那你还对我下毒?”
“不让他知道就是了。”他眨眨眼,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但傅遥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丫的,这人肯定是个变态,居然想这种方法去害人。或者这也是最安全的方法,因为无论把毒下在食物还是物品上,都容易被人发现,而这些方法,想必他们都试过吧。
到底什么毒能通过人体传给另外的人,她并不想知道,只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容器,装毒的容器。
身体渐渐能动了,她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低声道:“你不觉得应该穿上点吗?”她实在不想这么光着和他说话了。
男子笑了笑,抓过衣服扔在她身上,还很好心作势,“要不要我帮忙。”
“不必了。”她低哼一声,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这男人也不避嫌,依旧定定的看着她,不过他眼神中都是欣赏,全无情/‘欲’之‘色’。
傅遥虽心里别扭,也拿他没办法。乖乖穿好衣服,在他对面坐好,“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过些日子就是太后寿诞,各地的官员都会去送寿礼,你进京去,自会有人跟你联系。”
“你们打算在太后寿诞之日动手吗?”
他忍不住叹一声,“丫头,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知道的太多,会死的很快。”
傅遥一喜,“你这是打算放我了?”
“难道你打算在这里住些日子吗?”他自然不会留她,若她失踪的消息传出去,接下来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不过你要保证一件事,对这里发生的事三缄其口,若是泄漏半个字,你儿子怕是身上要掉下点零件什么的。”他说着做了请的动作,见她不动,“你还有问题吗?”
“有,最后一个问题。”她一脸委屈,“我是押粮官,现在找到的粮食没有几粒,‘交’不了差,怕是回不了京的。”
他嗤笑,“这是你的问题,难道要我负责吗?”
“是你的人劫了粮草,如果因为这个原因你们的大事不成,那就是你们的错。”
她这叫胡攀,男子好笑的挑挑眉,到了这个时候还想从自己这里占点便宜,这样的‘女’人还真是个奇葩。
傅遥确实这么想的,都已经损失这么多了,若不捞回点来,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天下都是你们的了,一点粮食何必把持这么紧,若真叫鞑靼人打进逊国,于你们将来的江山也没什么好处吧。于国,于家,于百姓,于你自己都是重大的灾难。”她说着竟然掉下几滴眼泪,脸现悲戚之‘色’,“你想想你这小院被人一把火烧了,你的‘侍’‘女’叫人强占了,以公子的美貌叫鞑靼族膀大腰圆的大汉压在‘床’上,会是什么场景?这多让人痛心啊。”
这件事在她心里想了无数遍,她多么希望这能成真,也好解她心头之恨。阿弥陀佛,老天爷赶紧降下点惩罚。
男子笑得灿烂的宛如天上云霞,这丫头居然给他意‘淫’了这么一个结果。他道:“好吧,为了不让你的愿望成真,看来不资助你点粮食都不行了。你去城西的正德惠粮仓吧,那里会有一些粮食,就当是送给你肯配合行动的酬劳吧。”
“那就多谢了。”她恭敬行礼,转过脸去的时候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慢走。”
“不送。”
两人看着一团和气,在心里却不知诅咒了彼此几回。
傅遥一走,男子立刻下令,“盯紧她,一天十二个时辰,做过什么,和谁说过话,全部记下来。”
“是。”两个黑影跟着她去了。
从宅子里出来,傅遥就去了知府衙‘门’,如她所想的一样,杜怀果然在那里。
因为找不到傅遥,几百西征军也不知所踪,他心里急得跟什么似地,一瞧见傅遥回来,脸上都见汗了,“你去哪儿了?可知到处找你吗?”
“我没事。”傅遥点点头,一脸疲惫之‘色’,她这一天也过得很辛苦。
“你去哪儿了?”
傅遥自不能告诉他,只叫他去德惠粮仓运粮食,其余的什么都没多说。有些事不是他能管得了的,还是少知道一点更安全。
德惠粮仓是个废弃的地方,原来南方的一个生意人在这儿买卖粮食,就建造了这么一个粮仓,只是后来不知这生意人去哪儿,粮仓闲置了十几年,最后落到了陈红杏手里。这个陈红杏也不算太抠‘门’,居然在粮仓里留了不少粮食,都打着官府的烙印,摞的比山还高。
杜怀看见白‘花’‘花’的米,顿时高兴起来,喜滋滋的搓了搓手,“原来你是去找粮了,你怎么知道这里存着这么多粮食的?”
“就那么知道的。”淡淡回应一句。她摆明了不愿多说,杜怀问了几次都没问出来,也只得作罢了。
回到知府衙‘门’,傅遥道:“你去淮安城查的怎么样?”
“王明远这人甚是‘奸’猾,他好像察觉到我在跟着,他有了防备也没什么可查的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