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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奎打开锦盒拿出好几本册子,“张氏的嫁妆这些年一直都是你们张家的人管着,子意这孩子老实糊涂,言语上又不行,他也管不好这些个,好在他如今也娶媳妇了,他娘给他留下来的这些嫁妆也该交给他媳妇收着,实在不该再麻烦你们张家了,今日请了舅老爷过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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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舅张士濂仰头打了个哈哈笑了,又忽然间勃然变色,“我就说国公爷为什么要请了我兄弟过来呢,原来你们家打的是这么个如意算盘,新媳妇年轻脸皮儿薄,一来二去的还不是都让你们给哄了去。”
颖国公气得一拍桌子,他怀里的胖猫吓得“喵”了一声跑了,方子意也不由的一哆嗦。
张士濂又骂郑氏,说他们两个早勾搭在一起了,害得他家妹子伤心,又暗害了他妹子的性命,明明前一天妹子还好好的呢,说死就死了?舅舅红了眼睛,恨恨的摔了手里的茶盏。
方奎倒是笑了,“我说大舅子,你还能说出来什么新鲜的?都是这些陈词滥调了,老夫就是喜欢郑氏怎么了?老夫当年压根就没想娶张氏,是你们家硬塞过来的,张氏死的时候老夫镇守边关,张氏死了和我们有什么相干呢。”
国公爷说话间也拍烂了几案,郑氏只管坐在一边慢条斯理的喝茶,小舅舅忙着打圆场,无奈大舅舅激愤之下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挥舞着手臂高喊着。
玉潭和方子意在一旁听着,方子意也不吃点心了。只是一个劲的啃着手指。玉潭忙把他的手拉出来。方子意茫然的看过来,“你、你后、后悔嫁给我?”
玉潭心中一软,忙悄悄的笑了,拿出帕子帮他擦了眼泪,小声在他耳边说着,“我就说你拖到这时候才成亲,这里肯定有说道的,只是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只管好好的。”
方子意眼中有了一抹微亮,不错眼珠的看着玉潭,他说话费劲,有多少柔情蜜意都融化在眼神里了,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大舅舅忽然冲过来揪了方子意的衣服,“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娘十月怀胎好容易生了你,你不说帮她伸冤报仇,和你爹一样的贪花好色!我先打死你小子再说!”
大舅舅的巴掌眼看就要落下来了,玉潭忙上前抱住胳膊,“舅舅手下留情。”
方奎朗声笑道。“你要打就打死好了,咱们正好一了百了。”
方奎说话间倒是坐下了。倒了一杯凉茶一口喝了,打着哈哈笑道,“我说大舅子,你拉三扯四的不肯把那些嫁妆交给你外甥,莫非是你想要吞了不成?”
张士濂气咻咻的冲着玉潭瞪眼睛,“你躲开!不然老夫连你一齐打了。”
要是一般的新媳妇早就吓得腿软了,哪里还敢说句话呢,玉潭退后一步福了一礼,“舅舅您息怒,听到如今我也有些明白了,我婆婆当年走的突然,您心里有了疑惑,只是当年公公也不在家里,这些往事子意如何能知道呢?您说我婆婆是被人害死的,那又是被谁害的呢?不要说子意了,就连我都不肯让婆婆含冤莫名。”
玉潭说完就静静的看着张士濂,“还请大舅舅明示。”
张士濂一脸的鄙夷,“害死我妹子的是你公公,外甥媳妇你又能怎么样呢?”
玉潭肃然道,“子告父是忤逆的大罪,舅舅如果有证据,玉潭愿意陪着夫君击鼓鸣冤,还我婆婆一个公道,我夫妻甘愿犯忤逆的大罪,披枷带锁也要为婆婆伸冤,还望舅舅明示。”
颖国公打着哈哈笑道,“大舅子你听到没有?早点拿出证据来,我等着儿子媳妇告我呢,不然我可要告你诽谤之罪了。”
张士濂气得脸红脖子粗,“证据?你们早就杀人灭口了,我哪里找的出来?我手里要是有证据还容你逍遥法外了?我早给我妹子做主了,我苦命的妹子啊。”说着就干嚎起来。
颖国公一声怒喝,“够了!大舅子人证物证都没有,红口白牙的胡说这么些年,我容你让你可不是怕了你。当年你非要你的人管着张氏的嫁妆,还派了那朱婆子过来,所有这些我都忍了,老夫只是看在夫妻一场,子意小小年纪没了亲娘的缘故。”
小舅舅张士谦连忙按住他兄长,“大哥你别冲动,咱们有话说话。”
又笑眯眯的说,“国公爷,今日是我大哥不对,我这外甥拖到二十三岁终于娶了媳妇,国公爷实在不容易,国公爷当年答应了立我外甥为世子,如今也做到了,我兄弟俩心里只有感激,姐姐留下的嫁妆早该交给外甥,以前是他没成家的缘故,如今就交给外甥收着好了。”
方奎抬眼一笑,“子意成亲晚还不是因为你们兄弟?相看了多少人家的小姐,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好,好不容易这个媳妇是他自己看上的,我们家也愿意成全,你兄长不是还想要子意娶了你们张家的人?真是做梦了。”
“圣上已经降下旨意,我这回戍边屯田,十几年也不见得回来,郑氏也跟我过去,家里都交给子意做主了,他媳妇管着内宅,也没婆婆哄骗他们的财产了,这样子你们满意了吗?他们两个守着这些产业,过得怎么样我是不管的,只是你们张家也别再插手他的家务事,趁着我还没走,他娘留下来的那些嫁妆也赶紧的都交给他,子意也该学着自己当家做主了。”
方奎又对玉潭说,“我们家选了你做媳妇,你要帮着子意过好了,都说妻贤夫祸少,子意没出息,这个家的千斤重担都压在你肩上了。”
大舅舅终于不说话了,又坐在那儿双眼望着顶梁,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方奎吩咐道,“子意你去叫了管家进来。”
方子意转身出去了,功夫不大,管家方福来了,“国公爷,老奴听您吩咐。”
“少夫人一会要接管张氏留下的那些嫁妆,你安排人手帮忙,这几天你就听少夫人的。”
方福看了少夫人一眼连忙答应了。
颖国公对玉潭说,“你们才刚成亲,按理说不该让你操劳的,只是还有十余天老夫就要到边疆了,这点陈年往事总得撕罗分明了,你将来才好接手,倒是让你这新媳妇看笑话了。”
玉潭忙笑着说了几句话,又在心里暗自琢磨,大舅舅表现出来的那些伤心像是掺了水分,又不愿意归还妹子的陪嫁,是为了管账的那些油水外捞?
玉潭接过账本,先看了一眼田地,铺面的收入总账,玉潭就知道原来是她想错了,这些年方子意手上的这些产业挣了不少的银钱,大舅舅经营着这份产业是极用心的。
张士濂在一旁坐着不肯说话了,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士谦拿着扇骨敲打手掌心,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颖国公悠闲的坐在那,还小声的和他夫人说笑几句,刚才的气氛剑拔弩张的,这会儿屋里倒是安静了。
这份安静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方子意担心极了,结结巴巴的说,“媳、媳妇你行吗?”
玉潭垂下眼帘,掩饰着心里翻涌的情绪,婆婆留下来的产业不算多,甚至可以说有点寒酸了,也不过八间铺面,一百亩良田,再加上若干的金银等细软之物,也就两万两的银子,这点东西哪里会放在颖国公的眼睛里呢,两家争的已经不是财产那么简单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刚新婚第一天好不好,玉潭笑了,“这些都是婆婆留下来的,我只能尽力了,也不好推给夫君的,管家帮我拿个算盘来,我拢一拢帐,心里有个头绪再说。”
“是,是,老奴这就去拿。”方福满眼的诧异,连忙出去找算盘。
就连颖国公都是眼神一闪,求亲时派人打听过儿媳妇,知道玉潭从小帮着母亲管家务,比一般的小姐都能干,只是女儿家愿意学的不都是琴棋书画,裁剪女红?勋戚之家的女儿尤其喜欢清雅,哪有愿意打算盘沾染一身铜臭的?
郑氏满眼含笑,“少奶奶还会打算盘算账呢?这可出乎我的意料了。”
“还是我小时候好奇,偷偷的和余娘子学了一点,她是我娘的账房,后来我娘知道了就不许我再摸算盘了,说算账会害了女儿家的清贵,平日那些帐都是丫鬟帮我核对,我也是许久不练了。”
玉潭含笑说着,也不理会公公婆婆心里会怎么想了,公公和舅舅两不相让,这中间人命关天,含冤死的又是方子意的娘亲,这些年关于方家大公子的闲言碎语不少,张氏的死因倒是被遮掩的风雨不透,也真难为了这两家人。
玉潭听娘说过,公公的原配张氏是先皇张太妃的娘家侄女,先皇的三个太妃如今都在上阳宫里颐养天年,昭明帝登基十年,张家在朝中早没了靠山,张家子弟也没有太大出息的,都守着祖先微薄的产业过活,这个家族算是没落了。
大舅舅落魄至此,还是不肯给公公一个好脸色,公公也对大舅舅忍让了二十来年,事关生母的冤屈,这中间最伤心的人无疑就是方子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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