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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接到连番的奏报,听说蕴儿险遭不测,忙派人接了方子颖、李慎进宫问话,亲眼看见蕴儿没事,皇帝这才放心,就把他两个留在皇宫里,打发了小太监伺候着,再也不肯放他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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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儿奏章,不顺心的事儿太多,又是天灾,又是盗匪,官员中饱私囊,刁民聚众闹事,陆禀那边进展的也颇不顺利,皇帝心里又不自在了,就想要找人分享一番,命人传了颖国公进来说话。
方奎的伤还没好利落,勉强的支撑着来了,跟着小太监来到龙德殿,张海迎出来笑道,“国公爷还请到偏殿暂候,暗云卫的孙大人在里面回话。”
国公爷点点头进了偏殿,眼观鼻,鼻观心的坐了,等不多时,就听那边有了动静,暗云卫的孙大人低着头出去了,张海进来笑道,“国公爷请吧,陛下等候多时了。”
皇帝在宫殿里转来转去的,“爱卿可算过来了,爱卿身上的伤势怎么样了?”
方奎连忙要跪下请罪,皇帝早伸手扶他起来,“爱卿不必如此,爱卿身上还带着伤,要不是眼前这件案子实在棘手,朕也不会让爱卿奔波这一回的。”
“老臣治家不严,引来诸多祸端,这也是老臣咎由自取。”方奎说完递上笔录,皇帝看过了不禁连声夸赞,“这笔录做的好,叙事也明白,朕看着心里舒服。”
方奎忙说,“是老臣的犬子替老臣书写,老臣身上有伤不能用笔。这件事又关系匪浅。老臣也只有儿子可以相信了。”
“都说爱卿的二公子才华横溢。没想到大公子也这般有才华,大公子胆识过人,连陆禀都没了话说。”又递给颖国公一份暗云卫的密报,“爱卿看了这个就知道了,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
方奎看了难掩震惊,牛尾胡**然还有密道,他不由想到了二十年前枉死的嫡妻,九江府的那本密帐。那张抄写他奏章的娟帕,那碗有毒的羊奶,家里的四条人命,还有那天晚上连番的血腥厮杀,幕后的这些线索凝结成了一股神秘的势力,已经露出了冰山一角。
国公爷不禁汗流浃背,“皇上,依老臣愚见,这是有人在暗中操纵,老臣家中的几个人犯已经交给了暗云卫的王大人。方嫂是老臣府里的内管家,老臣有失察之罪。”
“这也怪不得爱卿。是这些人藏得太深,二十来年了,朕总能感觉到他们的影子,一直深受其害,偏偏他们又没留下来痕迹,朕无处可寻,爱卿家里发现及时,还未酿成大祸,这些人已经丧心病狂了,朕会追查到底的。”
君臣说一些对这件事的看法,皇帝又笑着说,“朕这两日烦心事甚多,今日接到陆禀的奏报,朕也大吃一惊,李慎无意中听到了消息,也是老天的眷顾,李慎来不找朕,也不肯去找陆禀,反倒和爱卿说了此事,那么依老爱卿看来,李慎这孩子究竟怎样?”
方奎心里吃了惊,脸上平静无波,“陛下,李慎只是一个小小孩童,他的姐姐又是老臣的儿媳,李慎这才和老臣说一声的。”
皇帝笑了,“爱卿只说李慎这孩子究竟如何?”
“臣见过李慎两次,这孩子聪明大胆,脾气秉性都好,心里又有决断,假以时日必有一番作为。”
皇帝禁不住笑了,“那爱卿说说看,李慎比起朕的两个皇子又如何呢?”
方奎抬眼看向皇帝,就见皇帝笑容满面的看着他,神情里似乎还有一丝紧张的期待,方奎心里不禁疑惑起来,“陛下,那李慎不过是草木之民,如何能与皇子相提并论,陛下让老臣如何作答呢。”
皇帝陛下笑了,“那爱卿的意思就是朕的皇子不如李慎了。”
方奎顾不得身上的剑伤,吓得连忙跪下了,“老臣并无此意,陛下的皇子是顺天应运而生,身份贵重,那李慎不过是黄口小儿,”
皇帝忙上前搀扶起他,“爱卿啊,你我君臣就不要讲这些虚礼了,爱卿有所不知,这几天都是请立太子的折子,朕这心里苦啊。”
方奎听了这话更加诚惶诚恐了,“事关国本,陛下宜早作决断。”
就见皇帝在宫殿里来回走了几步,仿佛下了什么决心,“朕这心里早有决断,只是朕不欲立太子。朕选了方子颖陪着大皇子读书,方子颖为人仗义,朕听陆禀说,方子颖对李慎多有维护。”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方奎。
陛下这话不好回答,幸好陛下也不需要他回答,“爱卿有所不知,朕的大皇子三岁的时候丢过三个多月,找回去的时候就不是朕的大皇子了。”
宛如九天之外的一声霹雳,方奎这回真吃惊了,下巴好悬没掉下来,就听皇帝幽幽的述说半晌。
“朕前些日子才找回朕的皇儿,蕴儿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朕心里愧对于他,这孩子又有担当,又是朕的嫡长子,把这锦绣江山托付给他朕也就放心了。”
方奎连忙跪下了,“臣肝脑涂地也要维护太子殿下周全。”
皇帝眼含热泪连忙扶他起来,“爱卿啊,朕就把蕴儿托付给爱卿了,子颖和蕴儿交好,让他们两个做大皇子伴读,也是朕没了办法的办法,蕴儿的身份隐秘,要是被别有居心的人利用了,反倒对他不利,朕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了。”
方奎擦了擦一头的热汗,“老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想尽办法也要为陛下分忧,敢问陛下有几人知道殿下的身份?李侯爷哪里又如何呢?”
“当年经过这件事的乐善,陆禀,一个太医,还有贺公公知道。爱卿如今也知道了。李鸣唯一无所知。都是他家姨娘捣鬼,倒害得朕父子不能相见,说起这个朕心里就恨,恨那李鸣唯治家不严。”
皇帝说着就有些咬牙切齿了,方奎忙说,“陛下施恩与老臣,老臣感激涕零,老臣愿为殿下禅精竭虑。谋划周全。”
皇帝坦诚相见,君臣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爱卿不知道,朕也被这躲在暗处的人害苦了,当初那账本害得朕不能见容于父皇,没想到二十年后那账本倒在爱卿家里出现了,也许这就是同一伙人所为。”
颖国公点点头,“臣当年在边关效力,家中的夫人不守妇道,老臣只知道她和宝音亲王还有往来。后来她中毒身亡了,宫中的太妃张娘娘派人传话。让臣家中遮掩了此事,臣家里也丢不起人,嫡母就做主答应了。”
“朕的好皇兄!”
皇帝一拍龙案,“那时候朕就知道有这样一些人了,朕一心想找到他们,他们反倒先找了朕,当初蕴儿被他身边的一个宫女掠走,说起来也是天意如此,陆禀那时候抓了那些人的马脚,就地血洗一番,那宫女没等到接应她的人,反倒碰到了几个为非作歹的劫匪,那几个刁民就把那宫女卖给娼寮,蕴儿卖给了人牙子,陆禀暗中寻访了三个月,线索又断了,找回来的不是朕的皇儿,反倒是李鸣唯小妾生的贱种!”
皇帝情绪激荡,“先皇驾崩,张太后收养朕为皇子,又要见皇孙,朕当年没了办法,也只好忍痛认了那个孽障,这些年朕的心里苦啊,没有一刻不在想着朕的皇儿,冥冥之中似乎又有老天爷的眷顾,蕴儿自己找回来了。”
皇帝又说了不少蕴儿的故事,方奎忙附和说了半晌,小太监进来禀报,“陆大人求见。”
方奎站起来要回避,皇帝伸手按住了,“传陆禀进来。”
皇帝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面孔,“朕听孙爱卿说你陆大人办事不利,放着逃犯不追,反倒护着安国侯府的公子,可有这回事?”
陆禀翻了个白眼,皇帝就忍不住哈哈的笑了,“陆禀你这些鬼心眼还想瞒了朕,你派了孙彪过来,巴不得孙彪到朕这里告状,你小子才好请功,朕偏不领你的情。”
陆禀诧异的看了颖国公一眼,就见方奎满面含笑的看他,陆禀心里就明白了,冲着国公爷一抱拳,又转向皇帝翻了个白眼,“臣心里也知道陛下不肯领臣的情,只求陛下让臣把活干了,勾栏里寻欢作乐的,那些杂耍的,卖艺的,演皮影戏的都让臣一股脑的关起来了,国公爷身手了得,敢来袭击国公爷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瓦子里都是寻欢作乐的,不过臣这回也不是一无所获。”
皇帝眼睛就是一亮,陆禀牵动了面皮咧嘴一笑,“那个地道口直通牡丹苑头牌李翠翘的房间,臣的手下从地下钻出去时李翠翘正在接客,那客人身上脱得溜光,陛下再也想不到那个嫖客是谁。”
“是谁?你还不快说?”
陆禀短促的笑了一声,笑声甚是刺耳,“就是前翻给臣找不自在的御史王大人,臣少不得要好好招待他了。”
“爱卿是说那个王胖子?朕还记得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爱卿确定是他?”
“臣的记性不好,只好把这位客官推出去请人辨认了,没想到都说他是御史王大人,臣待要不信也不能了。”
皇帝伸手指着他笑道,“你就淘气吧你就,得罪了那些御史,小心你那天遭殃。”
他君臣说话随意,玩笑也是开惯了的,陆禀也不在意,扭动了面皮看着方奎,“国公爷家里又问的怎么样了?”
看着这份口供,陆禀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那个假婆娘还要生了,也不知道贺公公能查出来什么。”
“贺公公找了领班太监都辨认了一番,这人倒不是皇宫里的,朕这颗心略微放下来了,贺公公又找操刀的辨认,也没人认得他,就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王府里的了。”
颖国公在一旁听着,心里就在寻思,方嫂是他家的内管家,家里有多少秘密都瞒不住方嫂的,冷汗又出了一身,忙强打精神和陆大人说了一回案子,直到天色很晚了,皇帝才派人送他回家,方子颖就陪着蕴儿留在皇宫里了。
方子颖当然是一无所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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