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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心里寻思,公子的亲爹爹实在不像卖帽子的商人,身份肯定不一般,疼爱公子的心意看得出来,只是大公子心里分明有算计,也不想让这位老爷知道了侯府的秘辛,大公子让她说说周姨娘,腊梅在心里沉吟一下,就把表面上那些文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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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得心惊肉跳,这女人好歹毒的心计!能对四岁多的小孩子下这样的毒手,想出歹毒的主意,她死了真是一点也不冤,想到这就恨恨的瞪了陆禀一眼,陆禀低了头不说话了。
皇帝又禁不住说道,“蕴儿你喊人来救李侯爷的儿子也罢了,还非得你跳进水里,你要是出了事你让爹爹怎么活啊。”
就知道皇帝老爹会磨叽,慎哥儿打着瞌睡不说话,腊梅小声说着,“上回真是多亏了大公子,再略微耽搁一会儿,三公子一条小命也没了,我们这些下人都说大公子仁义。”
皇帝又是自豪又是生气,伸手拍打蕴儿,不觉眼窝滚烫,生在帝王家,自幼见惯的都是表面谦和有礼,背地里骨肉相残,天家无亲情,皇帝的一颗心早就冷硬起来,蕴儿就像一缕春风,吹散了心头的尘埃,蕴儿的心就像纯净的水晶,这& {3.w}.{}.{}样爱护兄弟的孩子真是凤毛麟角,蕴儿又明知道那孩子不是他亲弟弟。
皇帝心里又忍不住郁闷,这么个好孩子从小就有这些磨难,先是被废太子暗害了去,好容易到了侯府,侯府又藏污纳垢。那该死的周姨娘心思歹毒。她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侯府的老夫人分明就是蠢货!
皇帝又要看慎哥儿的药方,昔年还是九江王的时候,也曾潜心研究过药理,腊梅连忙找了出来,皇帝看了点点头,“王天行倒有些真才实学,朕怎么没见过这人。”
“周大人,太医院有许多太医。大人常见的也就那两三个。”陆禀忍着嘴角的抽搐打圆场。
皇帝额额两声含糊过去,又问蕴儿小时候。
腊梅就笑了,“大公子从小就聪明,会来事儿,老夫人一刻也离不开大公子,后来的二公子、三公子有些不讨喜,再难得了老夫人青眼。”
笑着说了大公子小时候的趣事,慢声细语的,说话中也不肯带了褒贬,眼前这个奴婢言笑晏晏。皇帝就问,“你们侯府的下人都读过诗书?”
腊梅摇摇头。“我们做奴婢的哪里能够读书了。”
“听你谈吐雅致,分明读过书的样子。”
腊梅一听红了脸,“奴婢什么都不懂得,奴婢些微认得几个字,还都是大公子教的,我们碧梧书房这边的奴婢都些微认得几个字,都是大公子的恩典。”
蕴儿倒会笼络人心,再看慎哥儿趴在那里睡熟了,皇帝又要把慎哥儿翻过来,腊梅吓得忙说,“老爷,大公子习惯这样睡的。”
说着就嗔怒的瞪了陆禀一眼,连忙低了头。
陆禀忍不住又抽了下嘴角,“大公子屁股上有伤,只能这样睡了。”
皇帝就想看看伤势,腊梅委婉劝解,“老爷,大公子睡觉很容易惊醒的。”
皇帝只好作罢,再不回宫该晚了,想来蕴儿屁股上的伤也不要紧吧,又嘱咐腊梅好好照顾蕴儿,亲手拿了包裹坐了轿子回宫去,先过去找皇后娘娘,两人说起蕴儿又哭了一会,皇后看了几套内衣,乐得嘴角都合不上了,“蕴儿这孩子还真是贴心,他能想到送这个,比多少金银不强呢,这才是亲儿子送的呢。”
皇后年轻的时候也是自己绣花做衣服,先看针脚,又看面料,皇后滴下泪,“蕴儿这孩子花费心思了,这是江夏的细布,我们还在九江的时候穿用过,都城里没有这种细布,想必是蕴儿特特的寻了来。”
皇帝一开始只是拿回来给皇后看看,心里未必想穿的,看看皇儿的孝心就好,听皇后这么一说,也觉得内衣珍贵,皇后早躲到屏风后面换上,竟是意外的合身,又是追问蕴儿身边的人和事,皇帝就说了几句,又夸腊梅谈吐雅致,一点也不像下人。
皇后恨不得也见上一回,又埋怨皇帝不多问一问,只是腊梅身为下贱的奴婢,没资格进宫面见皇后,皇后不禁愀然不乐,忽然间眼前一亮,“妾听说安国侯府有个五小姐,比蕴儿大了几个月的样子,正月里命妇朝拜,妾想请世家之女进宫,也见见这个和蕴儿一起长大的小姑娘,见不着蕴儿,听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皇帝哪里会不同意了,“夕瑶你安排就是了,只是千万小心,别招惹了那边的口舌。”
皇后叹了口气,“但愿那小姑娘能多说一些。”
皇帝皇后又说到很晚才休息。
想着蕴儿不在身边,父子不能时常相见,心里难免不自在起来,那李鸣唯抚养了一回,总要多给些恩宠,皇帝不怀好意的笑了,让人拟了圣旨,赏了一百坛美酒,十头猪,命小黄门送到西郊,旨意里勉励一番,让李鸣唯好好带兵。
李侯爷算是被禁足西郊回不来了。
安国候府的老夫人打听李鸣唯过年也回不来,心里觉得没意思,幸好紧接着就有一桩非常的喜事,五小姐李玉沁接到了宫里的请柬,正月里皇后娘娘要见见各世家的小姐,老夫人免不了喜气洋洋的,拉着玉沁说了又说。
又忙着给玉沁打首饰做衣服,请了管教嬷嬷教礼仪。
齐氏不禁黯然神伤,也操不起那些心了。
齐氏病势沉重,腰疼的连炕都起不来,谨哥儿的病也没好,天天咳嗽着,玉沁忧心娘亲的病,又被老夫人拘着学礼仪,心里早窝了一股火,只是那是祖母。玉沁不敢多说什么。她要不好了娘亲也要遭殃。
老夫人找来三夫人、四夫人帮着料理家务。又把玉芳打发到慎哥儿那边,让玉芳帮着慎哥儿料理,也省得被奴婢们糊弄了去,这个年春晖堂那边热热闹闹的,齐氏这里冷冷清清,身边只有一双幼小的儿女,几个奴婢陪着,就连玉沁也不能陪在身边。
大夏朝的惯例。三十家宴,初一国宴,往年间都是齐氏进宫朝拜,磕几个头,吃一顿冰凉的酒席也就回家了,老夫人对皇宫一直非常的向往,巴不得也能去上一回,无奈李鸣唯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只说皇宫里没有热乎菜,老母亲受不了。老夫人也有自知之明,也知道儿子是怕她丢脸。心里对那神圣之地也觉得胆怯,这回李鸣唯不在家过年,齐氏又病势沉重,皇后又要见世家的小姐,老夫人当仁不让挑起了重任,要亲自带着孙女进宫。
老夫人是有诰命的,按品大妆打扮起来,看着雍容华贵,玉沁也被祖母逼着,由玉容帮她打扮,梳了繁复的随云髻,戴了满头的珠翠,也就无法带着卧兔了,穿了石榴红绣花小毛皮袄,外面是银鼠坎肩,系着杨妃色绣花棉裙,外面披了大红色绣了缠枝梅花的斗篷,这件斗篷很见功夫的,十几个绣娘绣了半年才完工,这回算是派上了用场,脸上扑了一层香粉,木着脸跟在祖母身后。
祖孙两个坐了华宝翠盖车,在路上老夫人少不得叮嘱几句,又细看玉沁的妆容,语重心长的一番教导,车轱辘话说了好几遍,玉沁只是一言不发,老夫人也顾不得玉沁不说话了,紧张的拱着肩缩着背,悄悄的挑起一角轿帘往外看。
车辆终于停了下来,玉沁跟在祖母身后,循规蹈矩的进去了,就感觉到有好几道视线打量她,又听到不知哪里的一声轻笑,玉沁脸都羞红了,祖母和燕慈老太妃低声攀谈,又有吴夫人等说了一回话,宫门此刻还没开,斗篷轻薄不挡风,冷风吹得骨头疼,玉沁也只能咬牙忍着。
玉潭一眼看到妹妹,心里的火腾的就上来了,玉沁这么打扮,不用说就知道是祖母的主意了,心里疼着妹妹,忙来到近前把玉沁搂在怀里,玉潭的大氅宽大,里面暖呼呼的,玉沁一声不吭,玉潭也不说话,姐妹俩就静静的相拥着。
老夫人看到了玉潭连忙说话,“潭儿你也来了。”
玉潭微微垂了眼帘,一言不发。
宫门缓缓打开,引导太监引着命妇们来到凌云殿,玉沁和一帮小姐妹都到偏殿坐着,只能离开姐姐了,玉潭要把大氅给她,玉沁哪里肯要了,姐姐的身体要紧,玉潭心里也真有些为难了,她如今怀了身孕,身体也比以前娇弱,为了肚里的孩子想想,也不能冻着了。
偏殿里坐的大多是平时常见的小姐妹,王家的十七娘打量她一眼,揶揄的笑了笑,笼着白狐狸皮斗篷,一双眼睛灿若明珠,陆嫣儿穿了紫貂皮的大氅,头上带了卧兔儿,看起来美艳不可方物,鄙夷的看她一眼,高家五小姐悄悄把手炉塞给玉沁,也不肯看她,扭头和赵小姐轻声细语的说话,那边吴小姐就笑出声,低低的声音笑道,“有些人也不知道轻重,就这么伶俐俐的跑来了,知道的说她家里没银子穿不起大氅,不知道的人还不得多想想。”
又有小姐妹轻声笑道,“穿不起大氅还能戴了一脑袋珠翠。”
玉沁只是木着脸一声不吭,按着规矩坐好,又过了一会,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銮驾到了,命妇们都笑着站起来。
往年间命妇这边的宴席都是赵贵妃主持,皇后娘娘出来露个脸,不到一刻就回去了,赵太后年高,只在万春宫等着朝拜,今年大不相同,宫里改了规矩,赵贵妃不知为何失了宠,皇帝宠爱赵婕妤、万婕妤,王昭仪,柳美人几个,皇后病体渐愈,也能出来协理六宫了。
皇后想要见见勋戚家里的小姑娘们,连太后都来了兴致,皇后亲自陪太后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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