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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石灯明亮的灯光下,说不清是苔藓还是地衣的厚厚的褐色植物反射着近乎于铁锈一般的光芒。
www.biquge001.com这些不知道长了多久的植物是那么厚,以至于军靴踩上去的时候就像是踩在上好的绒毯上一样,根本没法感觉到下面石头的坚硬。
这是个六人的队伍,每个人上身都穿着赫尔维西亚参谋部情报处特有的浅黄色防弹夹克。他们的行动非常慎重。尽管苔藓上那些杂乱的脚印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到,但之前他们已经亲眼看到了前两组情报员的凄惨状态,这让这些本来抱着目标进入地下水路是不知死活的行为这种轻松心情的情报员们狠狠挨了当头一棒。在同伴的鲜血与哀嚎中,他们不得不采取更为慎重的姿态。
在前面的尖兵是个手持s44自动步枪的中尉。枪管上挂着刺刀,弯着腰几乎恨不得把脸贴在地上。在他身后差不多十米远的地方,一个军士一只手举着明亮的电石灯为他照亮前方的道路,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把长长的c96。两个稍嫌年轻些的情报员手持mp38,一脸紧张的看着在黑暗中扫来扫去的电石灯光柱,稍微有点发现就把枪口移动过去,手指把扳机扣在二道火上随时准备发难。殿后的两个有一盏电石灯和一支半自动步枪,不过他们的注意力主要在后方。
猛然间,打头的中尉举起了右手并握起拳头。挂在他s44刺刀上,缀着一枚硬币的钓鱼线偏开了一个明显的角度。
军士把电石灯举高,并把阀门拧大,让更多的水注入到电石附近,发出更多的乙炔来提供更明亮的光线。在雪白的光芒中,俯下身的中尉运足目力才能勉强看清钓鱼线搭在上面的东西。
那是一根黑黑的,和头发丝差不多的东西,高度恰好在在脚踝处。
这根本就是头发丝。中尉下了定义。向左右看看,几根头发粗粗的打结连在一起,一边没入黑暗,另一边则挂在一块摇摇欲坠的石头上。
好歹毒的陷阱。
中尉暗中庆幸着。好在自己是用了钓鱼线挂硬币这种手段。不论是自己的脚踝绊上,还是刚刚顺手去摸,甚至连工兵的金属探测器的触碰,这根用头发连起来的线都会破坏石头的微妙平衡。接下来石头脱落,没了镇压的力量,一枚已经扯开保险销片的手雷的弹簧就会“铮”的一响,向上弹开摩擦棒,引燃信管。三秒钟后弹片横飞,自己那时候说不定还在茫然呢。
这边,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吗?
中尉朝后面看去,随即招了其中一个年轻的情报员过来,从她钢盔下的头发上摸下了一根女士用的发卡,然后把她赶回去。中尉小心翼翼的朝石头摸去。他准备用这节细细的铁丝代替保险销片重新锁定手雷的摩擦棒。
“?!?!?!……”
两只半自动步枪的枪口焰以一秒两三次的频率交替闪耀,子弹带着恶意的嘶嘶声,拖着黄白相间的轨迹从地下水道永恒的黑暗之中划破空气而来。
第一发子弹撕开了植物层,在阴冷潮湿的地面上发出弹跳的锐鸣,溅开剧烈的火花。第二发就将军士手里的电石灯打了个粉碎。还不等大吃一惊的情报员们有所反应,跌在潮湿地面上的电石块噼啪一声炸裂开来,落入水中的几块碎片瞬间就升腾起数朵不逊于闪光手雷的剧烈火花,在这惨白的光芒下,大概五十米长的地下水路内的所有东西都被照的通明。猝不及防的军士,两个手持冲锋枪的年轻情报员和转过来注意中尉动作的殿后者同时发出一声惨嚎,本能的捂住了剧痛的双眼。
只有那个在中尉示意之后就地蹲下注意后方的军士长没被殃及。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安全了。在其他人发出惨嚎声的同时,一发子弹击在他锁骨稍微偏下一点的钢制护板上发出了尖锐的弹跳声,让他就好像被人从侧面狠狠撞了一下一样打转了半个圈,踉跄着倒在了地上。这一枪入射角打的太浅了,否则以7.92全威力步枪弹的动能,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件防弹夹克挡住。
“三点钟方向!咳咳咳……”
倒在了散发着微微恶臭的浅水中的军士长大声呼喊。这一张嘴,说不清是什么味道的污水马上就呛进了他的口鼻,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的剧烈咳嗽中,血沫飘飞――那一枪毕竟还是震伤了他的肺部。
被掉落的电石瞬间照到盲目的几个队员犹如得了救命稻草,一窝蜂的将枪口转向右侧开始猛烈射击,两支c96和两支mp38的枪声宛如歇斯底里的大笑。之后就是歇斯底里的惨叫――一秒钟内有二十发以上的子弹直接撞在了近在咫尺的墙壁上。这墙壁虽然也被棕色的苔藓和地衣所覆盖,可下面毕竟是大块的用混凝土捻缝的坚固石头,手枪弹打上去然后到处反弹,子弹入肉的闷响和之后的痛苦的闷哼声响成一片。
“蠢材!”
打头的中尉怒骂。不知道是骂那个忘了自己的方向和所有人都相反的军士长,还是骂那几个根本没记住自己的右侧就是一片墙壁盲目乱射的情报员。
呼啸而至的攻击让他把剩下的脏话都憋在了肚子里。一个后跳,然后防右刺崩开迎面而来阿斯拜恩的直刺,随后就是上手突刺将后者逼开,然后枪托向侧面猛砸,当的一声,力量大的差点就把安夏尔的匕首扫落在地。
不过他能做到的也仅仅如此罢了。鲁格手枪的射击声响起,枪口焰照亮了拜尔隐藏在黑暗中的脸。
极近距离发射的9毫米手枪弹连续撞瘪在中尉的胸口防弹钢板上,第一下就让中尉感觉自己胸口好像被壮汉抡圆了八磅大锤砸中,双手不由自主的扬起保持平衡,那把他心爱的步枪就这样脱手。接下来的几发子弹让中尉感到自己的血液和肺里的空气好像都被挤到了脑门上,最后一口血喷出老远,一个踉跄就倒在地上。
然而,这个赫尔维西亚的军人并未就此屈服。在倒下的同时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勾出去的手指在撞击湿冷的地面之前,明显感到了一根细细的东西。
石头滚落的声音,即便在复数的哀嚎声中也是那么清晰。中尉从护面甲里忽然发出一阵沙哑的大笑:八百万众神在上,该下地狱的的罗马人和更该下地狱的叛国者们,老子这回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一秒,两秒,三秒……
中尉的笑声戛然而止。在他疑惑的目光下,阿斯拜恩嘴角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微笑,上前一脚踢开那块斜斜滑落下来的石头。
下面,只是另外一颗石头而已。
本来手榴弹就只有被安夏尔宰掉的那个少年刺客的一枚,已经在歌剧院的交战中用掉了,这个陷阱,说白了就是反过来利用情报处一课的情报员们丰富的作战经验而已。
“他真的是个海军陆战队员,而不是个游击队员吗?”
看着熟练的将除了中尉以外所有赫尔维西亚兵都打昏过去,然后将武器弹药都搜出来,连那个女性情报员别在发髻上的发卡匕首都不放过的阿斯拜恩。拜尔忍不住低声问安夏尔。
与赫尔维西亚不同,罗马虽然没有海军,但过了东面邻近的几个小国,就是一片广阔无边的水域。在那片水域的彼端,北方大国欧兰德保留着一支相当强大的海军部队。为了争夺对马扎尔、保加尔和鲁梅丽等地的控制,罗马军经常在这些地区和欧兰德的海军陆战队交手。在拜尔的印象里,欧兰德的海军陆战队员是一种凶猛的生物,因为要负责为后续部队打开滩头阵地,经常陷入后无退路而死战的欧兰德海军陆战队员,战斗意志比陆军士兵要坚定的多。不过这并不意味这他们在复杂地形也能发挥的很好。这种复杂的地下水路和工事的交战是属于工兵和突击队的范畴,和陆战队一点关系都没有。此时阿斯拜恩表现的更像是低地诸国的游击队,尤其是弗莱芒人。在拜尔的印象中,这些游击队也的确精于在城市中作战,并且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搜刮战利品的机会。
安夏尔脸上的惊讶也不比拜尔少。按说地下水路这一块,在首都警察完全没落之后,只有情报处的情报员们才会因为要与首都的恶性犯罪集团周旋而被迫熟悉这里。外人贸贸然进来,说不定会在这上下数层,竖井、支道、交联道四通八达,如同迷宫一样完全黑暗和寂静的世界里迷路甚至疯掉,即便是安夏尔自己,在几次任务之后也不敢说就熟悉这里了。
真正熟悉这里的,是那些无法无天的无人区居民和见不得阳光的影子首都的黑色居民们。
然而在这里,这个男人表现的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收获相当不错。”阿斯拜恩猫着腰跑了回来,审视着一地的武器:自动步枪一支,半自动步枪一支,冲锋枪三支,手枪八支――中尉和军士长都带了两支,子弹和手榴弹更是堆成了一座小小的山峰。这收获让见惯世面的航母指挥官满意的嘴角咧开,整齐坚固的白色牙齿在地下水路的黑暗中反射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足够我们用一段时间。”
“他们怎么办?”
拜尔的问题让安夏尔皱了下眉头。在看到布罗安上尉上下颠倒的黑蛇臂章的一瞬间,愤怒的她直想把这些叛卖自己向军旗发下的誓言的家伙们统统挂在绞刑架上自然风干。然而阿斯拜恩之前那句“压低火线,尽量往腿上招呼”的话仍然叫她不寒而栗。
即便面对的是罗马人,用弹片和子弹击穿他们的大腿,打碎他们的膝盖和腿骨,让他们不会当场丧命却必须拖着一条残腿凄惨的活过一生剩下的日子的做法,仍然挑战乃至超过了少女的心理承受底线。她当然知道这样做是正确的:一个伤员至少也要一个健康的士兵来照顾,加上动摇士气的效果,远比当场打死他更好,但如果让安夏尔来选,她宁可用匕首直接豁开他们的喉咙,也不愿意这些赫尔维西亚人拖着一条残腿苟活一生。
很少有像罗伊德大叔和弗朗索瓦大公那样意志坚强和天性乐观的人。
幸好,阿斯拜恩似乎对成堆的缴获品非常满意,再说这六个人也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中尉和军士长被震断了好几根肋骨,其他四人都被自己打在石壁上的子弹在手脚四肢上打出了轻重不等的伤。把搜出来的急救包中的四个丢在中尉身上,又多留下了二支镇痛剂,三人的身影就没入了黑暗,身后只留下了一串水声。
一连串低沉的咒骂声之后,给自己打了一针镇痛剂的中尉把沉重的作战夹克和钢盔解开丢在地上,借着那盏滚倒在地上的电石灯的灯光看了看自己的伤势,又看了看三人离去的方向,犹豫再三最终懊丧的摇了摇头,用钢盔舀起微微发臭的冷水浇在昏过去的几个士兵的脑袋上,把他们弄醒。随后指挥他们小心翼翼的架起腿上有伤的伙伴离开。中尉此时不得不庆幸,伤的最重的自己和军士长都还能自己行走。
中尉不知道,在差不多五十米外的拐角处,负责殿后监视的阿斯拜恩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他侧过目光欣赏了一下刚刚布好的这个更加险恶的诡雷陷阱:一枚手雷用钓鱼线悬挂在和拜尔的额头一样的高度上,一碰之下钓鱼线上松松的节就会脱开,然后手雷自身的重量就会拔出保险销。他早就注意到了,戴着钢盔的情报员们向上的视野并不好,加上士兵们在接受训练时也一直被要求强调注意脚下,必定将注意力下移的情报员们有很大可能用自己的脑门和钢盔撞开通向地狱的大门。
那个中尉最终选择救治伤员而不是不顾一切的追上来,看来自己那模糊的感觉果然是正确的,之前选择与自己等人同归于尽的那一次已经耗干了他的勇气,短时间内是不必担心尾随而来的追兵了。
“不知道前面怎么样。”收起半自动步枪,阿斯拜恩刚要转身追赶大队,却猛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黑暗中两点幽幽的红光从他的瞳孔中透出,握住步枪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把坚硬的核桃木枪身捏出水来。
“锵!”
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刮起恶风,优质的枪管钢上炸开了激烈的火花,火花过后,一道差不多有指甲般宽的痕迹出现在那里。电光石火间的光芒照亮了阿斯拜恩严峻的脸色,在另一边,所有的光就像是被黑暗吸进去一样,什么也没有。
转动着放出红光的眼珠,阿斯拜恩谨慎的压低了身体,任由刚刚那一记高速劈击带起的风刃破开的伤口中,鲜血慢慢的流了下来。
………………
“切,这算是捡到宝了吗?”
梨旺拿起安夏尔递过来的mp38,用稍嫌生疏的手法拆下弹夹又装上,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仍然抱着安妮不肯放手的佐天泪子。
之前,看着边走过来边拉动枪栓把子弹顶上膛的阿斯拜恩,和宫梨旺反射性想起了暮羽和由奈美说过的那天早上在诚也身上发生的事情。
眼前的情景和那时候实在是太像了。谁也说不准这个男人会不会像那个时候对待诚也珍视的茄子一样,在泪子此时珍视的安妮脑袋上开个大洞,以此让那个倔强的不肯放弃的女孩面对现实,彻底放弃。
虽然这样实际上符合所有人的利益,但梨旺仍然忍不住把手枪端起了一半,在心里痛骂自己是胸大无脑的蠢货的同时,她下定了只要阿斯拜恩抬手就举枪对准他的后脑的决心。
然而,那个男人只是伸出手摸了摸佐天的脑袋,轻轻说了句什么,然后就朝克劳斯点点头。后者便催促大家起身,鱼贯朝地下水路的深处行进。
梨旺在抱着安妮的佐天后面。在场的人无不惊讶的看着这个少女抱着体重最少相当于她三分之二的安妮稳稳当当的没入了黑暗。
阿斯拜恩负责殿后。没有人对他的决定报以质疑。
梨旺抿起了嘴。她认识这个男人也才几天时间而已。不过这个能包容女儿的倔强和任性到如此地步的男人,实在是……
羡慕啊。
“没错,咱们捡到宝了。”
克劳斯嘴里说着同意的话,面色却凝重的很。
任何一个新伊甸的海军陆战队员,在这错综复杂的城市地下水路中,都是无价的重宝。
这遍布整个首都,上下数层的地下水路或许在这个星球的人看来是个奇迹,或者干脆就是地狱在这世间的具象化,但无论是规模还是复杂程度,都未必比得上大型舰队航母,更不用说萨沙改造人的巢穴,血袭者的地下基地,古斯塔斯和天蛇的深空要塞,还有自由无人机的蜂巢这些在新伊甸几乎遍地都是的东西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嘛,虽然当少校还叫做克拉沃克的时候,至少要装作虔诚的塔什蒙贡族军官连猪也没见过,但这句话的哲理是不会错的――尽管和所有太空军人一样,克劳斯总会用“土猪”、“泥龟”之类的形容词轻蔑的称呼那些陆战队员,可陆战队员们是个什么样子他也知道个大概。
现在这个地方,既不用考虑失重也无需担心真空,更不会有战舰突然中弹时足以让没穿曼德罗里安的人在舱壁撞成肉饼的巨大加速度。至于突然击破舱壁,卷起一阵将所有人吹到太空中的狂风,乃至不分敌我瞬间杀死整个分区的人的钛合金萨博弹更是远在不知道多少个位面以外。对任何一个陆战队员来说,还能要求更好的作战环境么?
作为一个舰长和老兵,少校更是知道,比起从再开拓时代末期就开始开发的艾玛领土,一个世纪前还属于刚发现的边荒地带的加达里国土上,除了“人类”势力和萨沙这种“亚人类”势力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土著生物。这些有些像人,有些像鸟,有些像昆虫,有些像章鱼,还有些根本找不出类比的生物同样也是加达里陆战队员作战的对象。
克劳斯曾经听说过,在早期刚刚从联邦脱离时,极度缺乏栖息地的加达里的陆战队员们,为了从某种长的和地球上的节肢动物差不多的硅基生物手里拿下某个巨行星的卫星,整整用了两年时间,付出了无数条人命,从地表一直打到地幔上层,一米一米的扫清了被虫子们挖成四通八达的要塞的星球内部所有的空间。
虽说那时大概连阿斯拜恩的父母都还没出生,但有这样的前辈在,加达里海军陆战队员的战斗力一直都在四大帝国中享有盛誉。
展现出了身为加达里陆战队员的重宝般的价值的阿斯拜恩,可以说只要有足够的弹药,就算没有加特林和曼德罗里安,他一个人也能顶的上这个位面一个受过堡垒攻防战训练的工兵突击小队。不过这样卖力干活的阿斯拜恩却让克劳斯并不感到高兴,原因就在于阿斯拜恩的态度。
说到底,阿斯拜恩-维塔嫩这个人并不属于赫尔维西亚,甚至不属于这个位面。克劳斯虽然勉力说服了他参与这次首都之旅,可与梨旺,与安夏尔,与大公并没有像克劳斯一样用十年时间培养起来的感情和紧密关系,原本克劳斯是打算以自己和自己的船为筹码换取阿斯拜恩和他背后的时空管理局的帮忙的
更何况,那是一个西斯。一个理所应当除了自己所想要的事物之外,其余应当全都冷眼旁观的西斯。
然而现在,这个西斯正在积极地活动起来。这让克劳斯感到害怕。因为这意味着某种自己掌握不住的事情正在发生。
毫无疑问,西斯武士活跃的原因有一部分在于他的那个学生。大概没有什么比得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想要救的人的生命无可挽回的逝去,更能把人打入绝望和恐惧的深渊。为此阿斯拜恩就必须给佐天泪子和安妮-斯坦尼斯造出一个暂时安全的时间段,好让西斯学徒好好体味这一切。不过仅仅是这样的话……
无论是什么原因,以一个数度出生入死的老兵的直觉,托比-泽塔-克劳斯提高了他的警惕。
“burg……”
“蓬!”
正要对战舰ai做出进一步指示时,克劳斯猛然抬头,大声疾呼。下一瞬间,地下水道的拱顶突然碎裂。混凝土、红砖、泥灰的碎片以及久疏维护的大片散发着令人作呕气味的淤泥就像雨点一样纷纷塌落下来。
有了准备的人们纷纷向后跃到了贴着墙的地方并将枪口指向塌落下来的那堆垃圾。马尔文议长、泽希尔这几个曾经有过巷战经验的人的手都伸进了还没暖热乎的手榴弹的保险销片拉环。
一个高大的黑影从那里站起,各种各样的碎片从他已经撕的破破烂烂的外套上脱落,一道道长而浅的伤口分布在他整个上半身,刚刚还威风八面的阿斯拜恩以一种凄惨的状态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ps1:嘛,本章还是木有便当。
ps2:俺的老天啊,你们要俺把战锤40k的东东弄到这个位面么?那是1400毫米的家伙啊,多拉炮也没那么大的口径!所以这个pass……大概明天俺把设计好的艾玛的陆战坦克发布一下,大家再讨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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