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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仔！”林雨佳笑靨如花的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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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的病好了嗎？”李學初和林岩卿老爺子的關系還是不錯的，林家諸人除了雨佳兩姐弟，就屬老爺子和自己關系最好了。雖然有些老不正經，但這種性格的人反而容易跟人聊得來。像‘岳父’林煜城等人，明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待人親切，也沒什麼擺架子的習慣，但有些過于禮貌了，感覺就有些親近不起來。
“還沒呢，爺爺這段時間總是容易生病，真讓人擔心。”雨佳的面上有些擔憂的神色。
年紀大了身體就容易出問題，一點小感冒也要養上好一陣子。不過這只能慢慢調理，其他也沒太好的辦法。安慰了佳人幾句，兩人進了屋里。
雨佳的手自然的挽了上來，李學初的身體不由的僵了僵。
“怎麼了？”雨佳轉頭奇怪地問道。
“哦，沒什麼。”敷衍了一句，李學初轉移了話題︰“我們去看看爺爺吧。”
“嗯，我帶你過去。”
雖然洗過了澡，李學初還是怕身體上留下些讓人起疑的味道。丫頭看著一副天真浪漫的樣子，可實際賊精著呢，尤其是這方面。
這大概是女人的天賦本能吧。有**的男人都會想著如何瞞住枕邊人，有的會因為周旋于兩個或多個女人之間而沾沾自喜。不過實際上能成功的只有極少數，只是很多伴侶因為各種原因選擇了裝不知道而已吧。
李學初不想讓她知道，但有些**恐怕自己是抵受不住的，只能小心再小心了。
老爺子在後院的小花園里，坐在輪椅上由一個專職護理推著四處兜兜圈。
“爺爺。”李學初心里咯 了一下，連忙上前招呼了一聲。看來老爺子的病情比自己想的嚴重，這都坐輪椅了。
“哈哈，初仔你來啦。”老爺子的氣色看起來倒是不錯，還想從輪椅上站起來。
李學初連忙上前把他摁了下來。“爺爺你還是坐著吧，我站旁邊就行了。”
說著還想接過護理的輪椅把手。
“沒事沒事，我就坐著玩玩。”老爺子拍掉李學初的手，自己站了起來。
“我們過去那里聊聊，佳兒、馬護士，你們不用照看我了，休息一下吧。”老爺子說著自己先過去了。看這走路的樣子，雖說不上龍行虎步，也算是精神矍鑠，背都沒怎麼彎。
李學初奇怪的看了雨佳一眼。
“昨天不是這樣子的。”雨佳也驚訝地捂著嘴說道。
看老爺子轉頭招呼自己過去，李學初也不好細問了，還是直接問老爺子好了。
走到老爺子身邊，看了看老爺子的氣色，確實不像是生病的樣子。不過還是問了問︰“爺爺，您的身體怎麼樣了。”
“沒事，能吃能睡能有什麼問題，這幾天天氣忽冷忽熱的，得了點小感冒，吃過藥休息一兩天就好了。”老爺子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那......”李學初的手不由得往輪椅那邊指了指。
“呵呵呵......”老爺子剛剛還挺正經的臉上又浮現出了自己熟悉的猥瑣笑容，悄悄指了指女護理，問了句不著邊際的話︰“你覺得馬護士怎麼樣？”
這關人家護士什麼事？李學初奇怪地看了看女護士一眼。嗯，相貌算是中等偏上，不是很顯眼，不過身材倒是不錯，尤其是胸前的那對......
“嘿嘿......”老爺子笑得讓李學初有些想站遠兩步。
“這是煜城前天給我找來的護士。”老爺子毫無廉恥的自得道︰“看到了馬護士，我的病就加重了。”
李學初不由想了下剛才見到老爺子的情形。之前關心著病情沒注意這些細節，現在回想起來嘛。放著平穩的水泥路不走走草地，隨著輪椅的輕輕顛簸，老爺子的腦袋不由一下下的往後點，也就‘必不可免’和身後的一對洶涌的一次次踫撞......
“靠！”心里暗罵一聲，李學初總算是感同身受了一番林煜城的尷尬了。這老色*鬼，家人擔心得要死，他還有心情自娛自樂。
“哎，他們要麼要讀書要麼要上班，就我個老頭子呆在家里孤苦伶仃的。”老爺子的話里透著幾分蕭索︰“不找點有意思的事做做，這日子都熬不下去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口氣里帶著幾分人到黃昏的淒涼，但李學初不想再理他了，老色*鬼找的借口而已。好吧，自己也沒多少立場說人家。
“好了，說說正事吧。”林岩卿臉色一正︰“初仔，你有沒有興趣入股我們林家的銀行？”
李學初心里微微一跳︰“爺爺，是不是你的銀行資金出了什麼狀況？”
老爺子苦笑一聲︰“老實說，這段時間確實有些周轉困難，不過當前還是能克服的，我
怕的是以後。”
停頓了一下理了理思路，又說道︰“現在的香江都是人人自危，香江畢竟還是太小了，國家之間一有個風吹草動，到了這里只怕就是一場大地震了。”
這話倒是不錯，九月份鐵娘子意外的一個跟頭，這里的房價跌得比跳樓還快，移民潮後半年只怕就要開始了。李學初倒是能理解他們，再愛國也不意味著願意把財富交出去‘共*產’。雖然這擔憂純屬沒事瞎折騰，但人家可不那麼想。
畢竟現在國家的信譽還沒建立起來，而西方為了給國家一個下馬威也對移民大開了綠燈，再加上親西方的媒體諸般慫恿和嚇唬，香江十幾年來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後來倒又回來了不少，來來回回的富豪變富人，富人變中產，在種族歧視還很嚴重的八九十年代掙扎求存......說起來也蠻可憐的。
老爺子又看了李學初一眼︰“初仔，你對銀行業有興趣嗎？我們林家的九龍銀行在香江來說雖然不算大，但也不小了。算起來也值不少錢，現在只是資金周轉的不順利，總的說來還是不錯的。”
老爺子說得也沒錯，除了被房地產套的比較深外，林家的銀行倒也沒其他什麼問題。而在房地產行業，後幾個月隨著馬島海戰的獲勝及新任港督的慫恿，房地產還有一個短期的小增長，也有機會解套。而房地產從長期來說也還是升的。只是入股了他的銀行，原本打算用來抄底房地產的資金就顯得小了，不過還能靠銀行的資金杠桿扭轉回來，倒也不虧。
不過李學初可不好意思佔林家的便宜，好歹是自己的丈人。
“如果是資金困難，我可以借給你們，周轉開了就沒問題了。對銀行我倒真的有興趣，不過這畢竟是你們林家的產業.....”
老爺子擺擺手︰“這個你不用顧慮。其實這事我已經想了很久了，煜城他做個管理者還算合格，但是說到做決策，他太優柔寡斷了，拿不起放不下的。這方面他不如你。”
“我？”李學初驚了。自己壓根就是個金融白丁，不知道老爺子怎麼看上自己的。再說產業不交給兒子交給準孫女婿，這個合適嗎？當然，包船王也是這麼干的，不過在華人圈里這還真是個稀罕事，船王也沒少被外人詬病過，而後世包家的遺產爭奪也頗為激烈。
林岩卿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其實當老板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能把握好大方向基本就不會出差錯了。你在自己的公司里不也是這麼干的嗎？”
“爺爺，你就這麼相信我？”在大方向上自己做得恐怕要比李超人還好，看著底牌賭錢哪有不贏的道理？不過這事只有自己知道，老爺子憑什麼相信自己？
林岩卿笑得頗自得︰“老頭子我其他本事稀松的很，唯獨在看人上還有兩下子，要不然我憑什麼把佳兒介紹給你？你也沒讓我失望，不到一年里資產都趕上我們這個開銀行的了。不信你我還信誰？”
“你平時不太摻和別人的時政討論，話不太多，但是有自己的主見，不會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而且說得一些話我後來想想也很有道理。如果你真的把銀行辦砸了，那也只能怪我眼光不好了。”
老爺子又道。“再說又不是白給你的，你還不是要摻錢入股？銀行這行受外部影響太大了，尤其是我們這些中小型的銀行，風險就更大了。我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煜城也不是個果決的人，守成還好，想做大就難了。而且看這兩年的情形，想守都未必守得住。”
這話對‘岳父’頗為不敬，不過李學初心里也暗暗同意。感覺林煜城的行事做派像個學者多過像個商人，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妙了，可還是猶猶豫豫的想觀望一下別人怎麼操作。真要大禍臨頭時，大部分人都是要倒霉的，只有少數機靈的才能幸免于難甚至借機撈一筆，隨大流真不是個好辦法。
“這事林叔知道嗎？”這是最後一個顧慮了，自己可不想跟‘岳父’鬧矛盾。
“我跟他商量過了，他也同意。其實如果不是因為他是我的獨子，恐怕他都不會坐這個位子了。他的個性干不來這行。”老爺子的神色中隱隱帶著些失望。
“那就沒問題了，說起來我還真對這個有興趣呢。”這下放心了。
“有興趣就好。”老爺子滿意地笑了笑。“好了，具體的事以後再談吧。還是聊聊私事吧，你和佳兒現在處得怎麼樣了，有沒想過什麼時候結婚？”
李學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沒談過這個呢，我們都還年輕呢，估計要過兩年再談吧。雨佳現在還在讀書呢。”
算起來兩人還是高中生的年齡呢，雖然有結婚的打算，但現在就催著談婚論嫁感覺還是挺凶殘的。
“你們還年輕，我就老了。”老爺子嘆道︰“真想早點抱上曾孫子。嗯，曾孫女也好，說不定長大後還可以張羅著給他介紹個合意的對象。”
李學初無語了，結婚都還沒定就先給自己的女兒謀劃對象了，這也太凶殘了吧，起碼二十年後的事啊。好像老爺子有這個嗜好，他小女兒和雨佳都是這麼被‘推銷’出去的。
老爺子的愛好太另類了。阿姨嫁給了一個美籍華人富豪，听說過得很不錯。而雨佳則介紹給了自己，嗯，從這方面來說老爺子還是有幾分眼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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