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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南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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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
身上的皮肤滚烫,脸色发青,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右手心,是一道深及见骨的伤口。
我蹲在释南身边。咬着唇把他右手上的伤口消毒,一点点包扎好。
然后,从包里翻出退烧药,捏着他的鼻子强行给他灌下去。他呛咳的厉害,睁开眼定定看了我一会,眼一合,再次晕了过去。
我抱着肩膀在他身边坐了会儿,对无止真人道,“师父,麻烦你去看看,还有多远的路才能到有人烟的地方。”
无止真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帘中后,我咬着牙把释南的身子翻过来,撂开衣服,露出他的后背。
果真,伤了。
两道青zi渗血的伤痕横着拦在后背,总共波及到一只睁开。两只未睁的眼睛。第九只眼睛,将睁未睁……
我用酒精小心消毒,没有消炎药水,我把消炎药研成粉磨轻轻上了一层。细细上好后,用纱布包扎好。
把他衣服放下,费了九牛两虎之力翻过身去,我已是累的气喘吁吁,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
瘫坐在他身边,我抱着肩膀发呆。
他是和庄堇一起来的?因为先行趟路,所以才没和庄堇在一起?又因为打僵尸受了伤,才窝在这里。没能回去和那几个人汇合?
似乎,就是这个样子。不然。解释不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怪不得,怪不得庄堇会胸有成竹的说。如果我杀了她,释南不会原谅我。
是不会原谅,从释南给她点了血的护身符,从释南刚找回陆明不久,就如影随行的跟她出来寻宝上面,不难看出她在释南心中的份量……
挺好的,真的,这样挺好的。他们,都好,就好。我,也很好。
无止真人走了很久,等它回来时,天已大亮,雨也由连绵大雨变回淅沥沥的小雨。
它说,从这里到有人烟的地方,以我的脚程。至少要走三天……
三天,想想都累。再累,也得走……
小北缠在释南身上不下来,怎么商量也不下来。
它在释南的衣服下蜿蜒爬动,一会在脖领处露头,一会在衬衫的扣子间露出一条小小的,红红的蛇信。
我一脸黑线,用手左捂右抓。
“小北,你再不出来,我生气了。”
“快点啦!咱们要赶路……”我万分气馁的道,“再不走,天就黑了。妈妈很累……”
想我能控蛇控鬼,却独独对小北没有任何办法。我能感觉到它的想法,却没有办法控制它,恨的我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手正拍着,手腕一下子被抓住了。滚烫,灼人。
我扭头去看,见释南正睁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我。
心中升起尴尬,我把手抽回来,对他道,“打扰到你了,我把它捉出来,你继续睡……”
人醒了,不怕吵到他。用手一捂,薅着小北的尾巴把它从释南的衣服里抓出来。小北极不愿离开,细细的蛇身往扣眼里一盘,顺了好半天才顺下来。
释南翻身坐起,冷冰冰的看着我,问道,“要赶路?”
我把小北缠在手腕上,对他点头,“你继续睡,我走了。”
释南捂着胸口咳嗽两声,撑地站起来,“我送你。”共司东技。
我对他摇头,“不用,你病还没好……”
释南挎起背包,走进小雨之中,头也不回的冷声道,“……你救我一命,我送你平安出山是理所应当。还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尽管提出来。只要不过分,我都会答应。”
我一顿,深吸一口气,对他回道,“不用,已经足够。”该死的力量,呵呵。
无止真人说,从这里到有人烟的地方,以我的脚程,最少要走三天。事实证明,它高估我了。
当一个炊烟袅袅的村庄出现在眼前时,已是五天后,我累的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当天下午,我们坐车到了县城。我订了下午的火车票,直接回家。他接了个电话后,留在县城里,应该,是等着和庄堇汇合。
龚叔一伙儿人提前我两天回来的,回来了,对去处也就不瞒着了。
没错,是去找庄堇老板的麻烦了。这次,是从倒卖人体器官下手,捅出了两个圈养供体的地方和一家挂勾医院。
如今,警方已经介入,至于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对方实力不小,上面人脉很通。
我回来的第二天就是中秋佳节。
龚叔把龚婶接走后,我早早给小韩放了假。到了晚上,摆了拜月的香案,又特意买了些好酒好菜孝敬无止真人。
聊着聊着,我们把话题扯到了这次去找的那件宝贝上。
我认为那匣子里的东西是被先行过去趟路的释南拿走了。无止真人却说没有,它说那件宝贝如果出现,气息它能感觉得出来。
也就是说,我们两伙儿人这次是路白跑罪白遭,那样宝贝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
提到这个,无止真人的心情一落千仗。以往我孝敬它喝酒,它怎么也要喝尽兴了。这次菜还没动,就起身离开了。
走前,说出远门,让我安心拜月。九月十五映月湖驯蛟时,它会尽量到映月湖和我汇合。
无止真人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性格我早习惯了,所以自己把饭吃完,到了子时焚香拜月。
静坐半宿,一点感觉也没有。
去年拜月还成功三四次,今年拜月,从年初到现在,一次都没成功。问题出在哪儿,我自己大致知道。急不来的事儿,也就不急了。
我上次出门儿的时候,走的虽不算急,可也不算从容,花店的买卖等于大甩手。这次,把花店的事儿好好安排了下。
基本上交给龚婶了,活不累,她照照眼睛,把钱财帐记明白就行。龚婶从小在寨子里,虽然识字,对这方面却不懂,得我手把手教。
聪慧,认学,性子虽冷,脾气却好,没教几天就拿得起放得下了。
要说龚婶也挺有意思,从小守着苗寨圣地,按理说是不应该怕蛇虫之物的。可不知为何,自带了身子,见蛇色变!
远远的看着倒没什么,如果爬到她身上,小脸马上变得煞白。
偏偏,我有个熊孩子小北!
要说这熊孩子,它明明能听明白我说的话,每次我和它说不要去闹龚婶,它都乖乖的应下。可转个身儿就不是它了,往龚婶床上爬,衣服上爬,花摆里爬,最过份的一次,竟然爬到了龚婶的头发里!
这真是,叔不可忍婶不可忍妈也不可忍!在一次它把龚婶吓的从坐位上跳起后,我绷紧食指,照着它的小脑袋狠狠弹了一下!
丫的,小蛇崽子,老娘还收拾不了你了!
收拾一次,老实两天。再闹,再收拾!弄的这小蛇崽子,一见我绷食指哈气,‘嗖’的一下就往花丛里钻!
有一天收拾狠了,哈着手指弹了它三下。闹上脾气了,我怎么商量都不出来,愣是自己在花丛里待了一夜。
我当时也是有点儿气,没理它,随它去了。
可当第二天从外面回来再去商量它,惊觉,它不见了!找遍整个花店,都没感觉到它的存在。
我慌了,它那么大点儿能去哪儿?出花店了?外面野猫那么多……
心急之下调了店里监控来看,在上面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释南。
早上八点,也就我刚出门那会儿,他到花店来。站一站,走人。虽然监控上并没有显示小北是跟他走了,可我肯定,小北一定是跟他走了!
抓起手机,我把电话给释南拨了过去。那边一接通,我马上问,“小北是不是在你那里?”
“……”释南沉默须臾,冷声问道,“你的宠物,你找我要?”
“你说在不在你那里。”我夹着手机,拿着车钥匙出门,“我看到你今天到我店里来了。”
“我是去了,可我还没有兴趣偷一条蛇。”声音更冷。
千言万语说不清,我暗暗咬牙,问,“你现在在哪里?”
“马上上高速。”
“原地等我。”
我把车开到高速下面时,离老远就看到释南倚在车前吸烟。把车停稳,往释南身边走时,我特意感觉了一下。
在!就在释南车上。
心中一喜,我奔了过去。抬起手扇了扇鼻侧的烟味儿,我和释南草草打了个招呼。拉开车门,对里面喊,“小北,快出来和我回家。”
小北不干,拗着脾气往深钻了钻。
呦呵,脾气还挺大!我挽了挽袖子,把风吹散的头发掖到耳后,“小北,你再不出来,妈妈生气了!”
小北再次往深钻了钻。
哎呀我去,这熊孩子!我绕到另一边,把车门打开后,换了方式,柔声柔气的道,“妈妈和你道歉还不行吗?妈妈再也不打你了好不好?你和妈妈回家……”
“苏青柠!”释南眯眼看我,寒声问,“你是不是疯了!”
我抬眼看了释南一眼,弯眸笑了,“早疯了,你别理我,让我疯够了。”
说罢,蹲下身子,看椅座缝隙下的小北,“你再不出来,妈妈真生气了……你别想着他能养你,他不喜欢蛇不说,他还吃蛇!妈妈曾经养过两条蛇,全被他烤着吃了,你乖乖和妈妈回家……”
“苏青柠,你到底想干什么?”释南走到我身侧,问道,“你到我这里装疯卖傻来了?”
我攥紧双手,深吸一口气,没理他。坐在地上,继续对小北道,“小北,你忍心看妈妈哭?你再不出来……”
释南一把把我从地上拽起,冷声道,“你不是会控蛇吗,你直接让它出来……”
我甩开释南的手,把他推到一边,“小北我控不了,我把它喊出来,以后再不出现在你面前。现在,你闪开。”
“……我来拿!”
释南冷着脸推开我,侧身把手伸到车里。一用力,把车椅掀了起来。小北躲避不及,被夹在了椅缝里。
我倒吸一口凉气,伸手去推释南,“释南,你要是伤了它,我就杀了你!”
“凭你?”释南回握住我的手,问,“苏青柠,你哪来的信心能杀了我?”
我闭上眼,对他道,“松开我,你现在不正常,我不愿意和你多说话。我说了,小北出来,我马上滚出你视线,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现在,你松开我。”
“你为什么没一枪打死庄堇?”释南问。
“你今天到我这里来,为的就是问这个?”我睁开眼看他,笑了,“打偏了,再有一次,她绝对不可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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