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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侍卫一哄而上,将张涛擒拿在地,绑了起来,押到梁帝和裴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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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贼,还不从实招来!”裴宣怒道。
“张涛无罪!”张涛被擒拿在地,嘴巴仍然相当的硬。
“陛下!”裴宣站起身来,对梁帝拱手道:“此贼顽劣不堪,请陛下准许臣用大杖打他!”
“准奏!”梁帝道。
“谢陛下!”裴宣道:“武士何在?”
“属下在!”两名虎背熊腰的武士应声道。
“将此贼拖翻在地,重打八十大棍,看他招是不招!”裴宣道。
“裴大人,你素有青天大老爷之称,今日为何要刑讯逼供?棰楚之下,何求不得?然而你逼供所得的口供,只能造成冤案!”张涛不服道。
“对你这种小人,还废什么话,武士,给我打!”裴宣道。
大梁国的将士们非常鄙视大宋国的熊包,两名武士将张涛按倒在地,大棍子对着大腿就开打,打了十下后,伴随着张涛杀猪般的哭叫声,两腿已被打得皮开肉绽。
“你招是不招?”裴宣道。
“我招啊,我招!求裴大人不要再打了!”张涛哭喊道。
“停!”裴宣对武士挥了挥手,喝问道:“周淑芹被杀当晚,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史进将军给我一只母驴,让我给它接种啊!”张涛道。
“那你给它接种没有?”裴宣道。
“我正想给它接种。结果我……突然闹肚子了,闹肚子了……我就上茅厕了……等我回来的时候,那只母驴就不见了……”张涛道。
“武士。接着打。”梁帝笑道。
武士架起大棍,就开始猛打起来。
“我招啊,我全招!”张涛当不得那疼,疯狂哭求道。
“我没去茅厕,我去房间里喝酒去了……”张涛叫道。
史进这时走了出来,对张涛道:“我让人给你牵去的那只小母驴,挺可**的吧?”
“是啊是啊……”张涛急忙道。
“放屁!我本想侮辱一下你这大宋狗官。所以才让你给母驴接种,但当时我一着急。给弄错了,我让人给你牵去的是一只瘦小的骡子!你连这个都没发现,足以证明你当时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做,所以你心急如焚。我的人一走,你就马上关了门,出去办事去了。当我发现送错了的时候,让人把骡子牵回来,那时你根本不在家中!你们大宋的狗官,撒起谎来,连个眼皮都不眨啊?”史进大骂道。
张涛满脸是汗,他趴在地上,像个驴一样喘着粗气。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噪子眼。
“裴大人,大宋狗官没一个好东西。不管他招不招,朕都准你将他斩首。”梁帝突然发话道。
“我……我招!”张涛大声喊道:“我招!我招!”
“速速招来!”裴宣猛拍惊堂木。
“是……我虽然武功不高,轻功却稍有小成,我避过守卫的视线,出了门,偷偷潜入童贯童大人的房门……上午他给我暗号。让我找准机会去找他的……他让我穿上他的衣服,戴上他的官帽。在里间听戏,那帮唱戏的在门外唱,由于我是背对着外面的躲在床上的,所以下人们看到我,都以为是童大人本人。”
“那他姓童的,干什么去了?”裴宣道。
“小人着实不知啊!”张涛哭道。
“陛下,看来不使劲打这厮,他是不会招了。”史进道。
“陛下饶命啊,小人只是蔡大人的手下,自然听命于他,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小人着实不知啊!”张涛痛哭道。
“朕问你,那蔡仲文,到底是位正人君子,还是位狗杂碎?”梁帝道。
“这个……小人实在不好说呀……要说他是好人吧,他毕竟是奸臣蔡京的儿子,说他是好人,肯定没人信……但要说他是坏人,小人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他做过什么坏事……”张涛想了想,认真道。
“那个丑女人,到底跟蔡仲文和童贯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史进问道。
“这个……小人着实不知啊……”张涛急的一脑门都是汗。
“陛下,将此贼押下去吧,这个案子的始末,臣已经了然于胸了。”裴宣道。
梁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次日上午,梁帝、裴宣、卢俊义、方百花等人出现在周淑芹死亡的屋子里,蔡仲文、张涛、童贯大宋官员也被带到了这里。
“蔡大人,昨日可睡的好啊?”裴宣问道。
“蔡某一向睡的好,蔡某生平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蔡仲文坦然道。
“童太监昨晚睡的如何啊?”史进调侃道。
“本公公睡的还好。”童贯道。
“没有美女暖被,也能睡的还好?厉害啊!”史进伸出大拇指赞道。
“你……”童贯愤怒的指着史进,想骂,却不敢骂。
裴宣看了看众人,然后道:“各位,昨天那起杀人案,我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现在,就让我揭开这个秘密杀人之谜。”
众人全都看着裴宣,不说话。
“史进将军,你过来!”裴宣突然对着门外大喊道。
史进从角落里走出来之前,众人先是听到一声大喊声:“啊!”接着,大家才看见史进。
“史将军,你为什么要大叫?”裴宣问道。
史进道:“我没叫啊!”
方百花、卢俊义等人皆道:“刚才分明是你在大叫嘛!”
童贯亦道:“史将军。你大叫之后,便出现在门口,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你为何要狡辩?”
裴宣道:“大家安静,刚才大声大叫,确实不是史进将军叫的。”
这时,林冲从角落里走出来,来到门口,对众人道:“刚才那声大叫,是我叫的。”
众人奇道:“林太尉。史将军,你们这是在搞什么鬼啊?”
裴宣道:“大家看到了吧。林太尉躲在角落里大叫,然后史将军现身,大家便顺理成章的认为是史将军叫的,压根就没人去想史将军还有帮手。”
“裴大人。你想说什么?”方百花奇道。
“我是说,凶手早就潜入了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的房间,第一招就用重手击毙了她,然后又将她在身上剁了八十多刀,把她弄的满脸血污,比女鬼还恐怖,之后,他学着老女人的嗓音,躲在门后大叫!”裴宣道。
“哦。原来是这样。”众人点头道。
卢俊义问道:“裴大人的推断,极有道理,但是凶手是何时逃脱的呢?”
“凶手根本就没有逃脱!他不逃脱。反而比逃脱还安全!”裴宣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宣又道:“凶手之所以要费尽如此心机去把老女人杀得这般恐怖,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当大家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老女人身上的时候,凶手找到个合适的时机,悄悄从阴暗的房梁上跳下来,不知不觉的出现在门口。大家都不会怀疑他!因为他的身份和他的衣服,成了他最好的掩护!”
“凶手到底是谁?”史进问道。
“奸贼童贯!”裴宣突然用手指着蔡仲文。厉声道。
“你……你血口喷人!我有不在场的证据,那天我在听戏,下人们都看见了!”童贯面色极其惨白。
裴宣道:“张涛,你说!”
张涛垂头丧气道:“童大人,你让我装扮成你在房间听戏的事,败露了。”
裴宣道:“童贯,你听到没有,你没有不在场的证据!你易容成张涛的模样去杀人,杀完人又在门后大叫,待众人查看案情时,你趁人不备悄悄的来到众人身后看了看死者,然后非常自然的朝门口走去,而你的同伙蔡仲文正好在这时出现在门口,看到死者后,还假装流出了几滴眼泪,你这堂堂驸马在这么一哭,又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于是,易了容的童贯便在不知不觉之中离开了,你和张涛(童贯易容成张涛)都是大宋官员,案子发生后,你们出来查看,那是天经地义合情合理之事,所以那天根本没人能怀疑到你们!”
童贯一屁股坐在地上,良久才大惊道:“好吧,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悉听尊便。”
蔡仲文一听这话,也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经裴宣严厉审讯,这二贼终于招认了全部经过,老妓女周淑芹和挑大粪的王云翔,全是他们的手下,并且全是大内高手,童贯和蔡仲文联手侵吞大宋官府拨给百姓的救命粮,致使十多万百姓活活饿死。
作了这样的大孽后,梁帝派人向宋境百姓放粮,这二贼胆大包天,又派军队妆扮成辽军模样,伏击梁军,击杀大梁国运粮御使,将粮饷全部截走,秘密派人送至宋辽边境。
宋、辽两国当时战事正陷于胶着,每天都死人无数,双方军粮极其短缺,而大宋一方的作战统帅,正是蔡仲文的父亲蔡京。
“陷害包公的后人,也是你蔡仲文所为吧!”裴宣厉声道。
“是的!包公和我蔡家有仇,我本想借此机会除掉在此隐居的他们,所以便提前把行凶的短刀放在包家,我知道你们查案一定能查到的。后来我又带着另一把同样型号的短刀去杀人,然后用独门内家将这本短刀融成了碎水……没想到,最后被你识破了。”蔡仲文叹息道。
蔡仲文侵吞完大宋公款和公粮,还想用大梁国粮饷资助他的父亲,真是恶毒之极,而蔡仲文和童贯太贪财了,胆子太大了,他们截粮后,并未马上逃跑,而是想将镇守边地的宋军将领挨个盘剥勒索一番,然后再回去。
而梁帝听说粮饷被截,兴夜调集大兵,众将士迅速随梁帝杀到边境,将大宋这座边境小城层层包围,此时蔡仲文和童贯就是想跑,也插翅难飞了。
周淑芹和王云翔便是这件截粮案的经手人,他们知道的太多了,必须灭口。蔡仲文和童贯本以为把他俩杀掉,这件案子就会永远的不了了之,永沉海底,到时梁帝自然会放走他们。
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裴宣竟然如此厉害,不但把一切都查清了,还把包公后人家的冤案调查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