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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少琛一身清爽的从卫生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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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阔的坐在沙发上,他再次拥住她。只是双手偶尔卷弄她如绢黑发,也会耐不住的轻啄她的粉唇,却到底不敢再做太深的尝试了,否则少琛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再一次在大冬天接受凉水的冲洗。
八点整,万人期待的晚会开始。
岁安双腿摆在沙发上,脑袋就很舒服的枕在少琛的胸膛。她单手环着他的腰,和他就处在这样寂静也温馨的环境中和万家一样收看着春晚。
在他们的心中,都不曾想、也不敢想过今天。
大年三十夜晚,两个人静默的陪伴着,外面万家灯火阑珊,室内明黄灯光温馨的打下,伴随着歌舞升平,主持人的清润朗言,不去想别的,一心安然,两人独守,这样的景,都执念的想要守望一辈子。
而阖家团圆,聚在一起收看春晚的喜庆日子里,偌大的城中,却总有一些地方、总有一些人靠着酒精麻痹快要窒息的疼痛,在入夜的夜总会中,虽也是人声鼎沸,但却是躁动的、不安的、孤独的、危险的。
晴天呆呆的在吧台的角落里坐着,手里一杯血腥玛丽,整个人僵硬的如凋敝的枯树。
此刻,无光涣散的瞳仁瞥向嘈杂的舞池,不知是看那正在台上大跳钢管舞的身材火爆的妖艳女郎,还是几个染着五彩头发轻狂释放的不羁青年,亦或是人们毫不在乎的肌肤微触带来的神经快感。
被酒精麻痹的**和灵魂,在这份躁动中,沉寂的看着万物的喧嚣,没有痛、没有疼、没有思想、没有万物。
母亲亡去的第一天,她抱着母亲的尸首哭得声嘶力竭,最终哭到嗓子发干,身上的每一个神经都已萎缩,精疲力竭。终于被邻居搀扶起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活死人。
母亲下葬,是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进行的。晴天没有狂疯的抱着母亲不让其他人把她带走,而是在邻居的身边安安静静的站着,那份静谧都忍不住让邻居哀叹着劝她“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她依然没有哭。
邻居们都说她太倔强,说她们娘俩太苦命。
母亲的下葬工作在一众人的帮助快速完成,什么是快速完成呢?就是母亲的**、在**中滚滚流淌的血液被熊熊燃烧的烈火焚烧的在顷刻间化为虚无。从此、天涯海角,再没有一个夏明茹的女人为她守住深夜的最后一盏明灯,再没有人在她耳畔轻声叮咛“晴天,妈妈爱你”
没了,什么都没了。
现在,晴天收回自己无焦的视线,紧紧地锁定着手心中的血腥玛丽。在那血红的酒水中,她好像看见了笑的如三月暖风一样的母亲,她不是四十多岁垂垂老矣的苍老模样,画面中的她才十七八岁,和她一般年龄,穿着淡紫色碎花长裙,她踩在一地的野雏菊上笑的天真纯洁,当长发在身后曼妙的舞动,她的唇瓣似晕染了倾城微光。
她轻声呼喊“晴天……”
那样年轻的夏明茹,还没有遇见隋连海——这个荼毒了她一生的男人,还没有生下晴天——这个让她牵挂了一生的女儿。
妈妈!
她忍着干呕把酒水一饮而尽,当下拖着摇曳的身子想要离开,可是刚走到门口,服务员就把她唤住了。
“对不起,小姐,您没付钱”
晴天摇头晃脑的看着面前的服务生,感觉他的脑袋都是三四个模糊的重影,她呢喃的说“我不是小姐,我是我妈的女儿”
“额……请您先付钱好吗?”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着,她又想走。
而那服务员坚持着的索要金钱,终于把晴天弄的发怒了想要推开他的时候,手臂被一个人轻轻拉住,然后在一片迷雾中,她看到一个男人的脸,而不清晰的视线里,雾霭中一张嘴张开又闭合,像是食人花在咀嚼着人类的肌肤。
那男人帮她付了钱之后,非常友好的带着她离开了夜总会。
突然接触到清冷的空气,晴天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而胸腔里翻滚的恶心感又袭上口腔,让她最终推开那男人靠着墙壁汹涌的吐了起来。
半响,呕吐完,那男人又上前来,担忧的掺着她的身子“姑娘,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晴天抬头,想要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可无奈头疼欲裂让她眼神根本无法聚焦。她只能模糊的看到这个男人不太高,有些瘦瘦的。可他声音很好听,轻轻柔柔的好像有抚触心灵的特异功能。
可是她不认识他,她不能随便跟人走。所以不耐烦的摆摆手,推开他的手臂“不、不用……”
还没走两步,那男人又跟了上来,执拗的握着她的胳膊“你这样怎么能一个人回家呢。”
晴天顿住了身子,在原地静静的站着,她明明是喝了那么多酒,可这一刻在那个男人眼里,她却好似非常清醒。沉默了半晌,晴天无声的讥笑“你是好人吗?呵,你想要什么?我的身子?”不等那男人满脸错愕的回话,她继续百般酸涩的嘲讽“你们这些男人除了玩弄女人还能干什么?凭着上帝赋予的那个该死的器官,你们就能为所欲为了吗?哈,一ye情,去你妈的!”
强忍着坚强的说出这句话,身子再也坚持不住的倾倒下来。这下子面前的男人微微吐了口气,他蹲下身子轻声的唤着她,再感觉到她虚弱的不能应答的时候,男人的嘴角突然挂上邪笑。
多青涩的女孩啊,看起来还是大学生吧,这样的女孩玩起来才爽呢。
猎艳成功的男人嘴上一脸令人作呕的笑,他搀着晴天拖着她逐渐离开那地方,此刻满脑都是绮丽的情q色幻想。
然而在把她拖上出租车的千钧一发之际,晴天骤然间清醒,对着毫无不准备的男人裆部就是凶狠的一脚,在那男人倒地痛苦哀嚎的时候,她撒腿就跑!可等到跑到自认为安全的地点,还来不及获得暂时的休息,就又涌出两个染着红毛的男人奸笑着控制住她的身子。
“md,敢踹我朋友,你他娘的找死么”他们粗暴的扯着晴天的头发,让她此刻狼狈不堪。
当身子被放倒,男人的腿踢在她瘦弱的身上,晴天迷茫的视线中好像看见了不远处的模糊身影,那个人静静的站着,不靠前不退后,那一瞬间晴天笑了,她感知不到身上的痛,只是对着那个隐约的身影露出自己骄傲的绝不屈服的倾城笑容。
而那个静默站立的男人,在看到地上被欺辱的女孩露出的撞击心灵的笑容后,突然觉得心底的某一处被深深的震撼了。
无声浅笑一声,摒弃了看好戏的状态,迈着率性的步伐上前。
“两位兄弟,欺负女人呢”他抱胸,饶有兴趣的说。
“kao,关你p事!快给老子滚,不然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沈楠看看自己的腿,恩……虽然不比少琛的修长,但好歹也是一双有力的腿吧,他暂时还不打算把它弄断啊,所以非常歉意的对那二人看似无奈的耸肩“我有三条腿,中间那个很重要不能断,恩……其他两个为了能让中间那个腿更好的派上用场,所以貌似也不能轻易断啊。哎,不好选择,好惆怅”
“日r你大爷!”两个怒气冲冲的男人哪里再想听这个身材挺拔的俊朗男人多言,双腿已经强力蹬了过来。
“嗤、断别人的腿,我倒是很有兴趣”话音刚落,沈楠已经一脚蹬在那其中一人的胸膛上,在那人受力退后几步后,沈楠趁机抱起地上被踹好几脚凌乱不堪的晴天,而后非常云淡风轻的缓步离去,至于身后的两人,自有剽悍的汉子给他解决,毕竟这个夜总会可是他沈家产业。
他把肮脏不堪的晴天放入自己跑车的后驾驶座上,疾驰而去。
大年三十的晚上,本来是该和家人聚在一起的,可他沈楠生性洒脱,不爱受拘束,所以在沈家老爷子说出又给他找了个某大家闺秀见面后,无处可去的沈楠本想找少琛出去喝一杯,却不想那家伙冷冷的直接拒绝,无奈之下只好来到这家夜总会。却不想刚停下车想进去,就看到这纷乱的一幕。
虽说觉得这两个男人太没风度,而这女人挺可怜,但他沈楠虽然怜香惜玉,可也也不是救世主,所以只是冷眼旁观,却不想因为这女孩那样深重的一记眼神让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不施救的话就妄为人类,所以才摊上了这么个包袱。
他微微转头看了眼身后凌乱的不断的痛苦呼吸的女孩,唇边一抹无奈的笑。
“喂,你可别死在我车里啊”
他原本只是玩笑的说说,并不以为她会回答,可不知道那女孩是清醒了,还是没意识的回答,总之他听到细若蚊蝇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羽毛一样。
“……我不会死”
我不能让那些想让我死的人奸计得逞,我还没有让母亲瞑目,我还没有实施我的复仇计划!所以哪怕我经受了再多肮脏,哪怕偷生苟活,我都要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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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vor8081,如果你看到这儿的话,我就和你击掌哈哈啦。我终于让晴天酱和沈楠boss见面了,虽然付出的代价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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