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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夫人屋儿里有客,您快别嚷了!”屋外守着的侍婢等人纷纷出言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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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倪臻却反倒来了精神,扬声道:“我不管客不客的,”周倪臻话落,厉声斥道:“给我让看,今儿个我非得与她当面儿说道说道。”
林如媚脸色极是阴沉,满眼歉意的起身向着云千雪福了一福,道:“都是妾身的疏漏,这就出去打发了她!”
云千雪携起茶盏,未抬眼眉,慢悠悠的说道:“也实在怪不得你,不过你们二人入府数年,她怎的还这般嚣张跋扈,你到底是正房,何必由着她性子。”
林如媚满脸的羞愤,道:“她是好一时,坏一时。前两年还有点儿忌惮,这几年亦发破罐子破摔了。”
云千雪得了这话,心下越发好奇,道:“怎的用上破罐子破摔这样的话了?她,在苏府过的不大好?”
林如媚赧然垂首,不禁幽幽一叹道:“大人不大往内宅走动,成日里政事繁重。对妾身与周姨娘,都……”林如媚语顿,颇有些失意,“都是不屑一顾。”云千雪手上一滞,自林如媚的口风中听出几许寂寥,她却也无从劝解。正静默间,却听林如媚淡淡哂笑,“她眼见着日子怎么都是过,便也绝不肯委屈了自己。想是听说来了客,才特特儿的跑来正房撒野。”林如媚说话间起身,道:“妾身先将她打发回去!”
云千雪轻缓地颔首,自不拦阻,她心中正想着如何找寻燕云之事。
“周姨娘,我屋子里有客,有什么事儿,你只等着晚些再说!”林如媚这番话说的极是客气。
周倪臻啐了她一口,怒道:“等着?你克扣我这两月的分例,还想让我忍气吞声。如今大人不在家,你仗着身份,竟来难为我!”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林如媚不疾不徐的开口,声音沉沉,“你这数月来的用度太过,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我难免要对一对账。大人领着朝廷的俸禄,又不是开银号的。”
这一句话说出口,惹得周倪臻亦发气大,“我花出去的东西,有许多都是我自己家中贴补的。只怕是夫人如今借着这个由头,要克扣我!”周倪臻说着,也不待林如媚回她的话,只道:“让开,我倒是要寻你这屋子里的客来给评断评断,是咱们谁的不是!”
云千雪兀自想的出身,忽然听见门嘭的一声被忽然推开,惊得她这才勉强回神,便瞧见周倪臻气势汹汹的从外面进来。可抬头瞧清楚明间里坐着的客是云千雪之时,愣了愣,才晓得害怕,立时跪地,连连叩头道:“元妃娘娘万福金安,妾身,妾身不知道,不知道娘娘……您……您在屋子里!”
云千雪不悦的蹙眉,她出宫这桩事儿,原本就不该让太多的人知道。来苏府,也是因为燕云之事,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被周倪臻撞见,自然不大痛快,眉目一蹙,道:“本宫在不在屋子里,你作为姨奶奶,似乎也不大应该擅闯正房,顶撞皇上亲封的淮安县主。”云千雪声音清冷,无波无澜,叫人听着有一股说不出的森然寒意。
周倪臻身子微微一颤,咬唇道:“是,是妾身的不是。妾身,妾身这就下去,不扰娘娘您了。”周倪臻说着,立时弓着身,快步的倒退出去。
林如媚瞧着她截然不同的态度,心下一齐,关门进了明间儿,不禁叹道:“她今日见了娘娘您,倒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云千雪自然知道周倪臻平日里谁都不估计的性子,今日倒是这般慌张的走了,委实奇怪的很。不过,她也无甚心思琢磨,也不与林如媚再说周倪臻如何,只向她问起莫无名可曾与她有书信来往。
“一月里大人能有一封信送回来,与妾身报个平安,又会问妾身可曾有燕云的消息。”林如媚见云千雪茶盏中的茶水没了,忙为她添了些茶水,恭谨的回道:“大人临行时交代,若是有燕云的消息,就让妾身入宫告知娘娘。”
云千雪倒是并不曾嘱咐过卓逸一直留意燕云的下落,听得林如媚这样说,心里放下了大半,笑了笑道:“若是有什么消息,还请苏夫人进宫知会本宫一声?”
林如媚恭顺的颔首应了,云千雪也无甚要紧的嘱咐,闲话了两句,很快便是起身回宫了。
刚进了合欢殿,便瞧见霍延泓正查问君煜的功课。君煜滔滔不绝,将先生讲的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惹得霍延泓大是开怀。云千雪进门脱下大氅,在一旁玩耍的君烨唤了一声“母妃”,极快的扑到了云千雪的身上。
霍延泓笑意盎然的回首,道:“咱们的煜儿了不得!能将先生教的都记下来,还能多思多想一番,实在聪明伶俐。”
云千雪俯身将君烨抱在怀里,笑盈盈道:“自然虎父无犬子。”
“今天儿臣偷听师傅独自念叨,说是咱们不如皇姊聪明,还是颜欢阿姊最伶俐,什么东西一教就会。”君煜年纪尚小,还不理解死了便是再也回不来了。这些日子总瞧不见,难免心里想念,偶尔便是将颜欢挂在嘴边儿。
云千雪听他这样说,眉目不禁一黯,霍延泓便将儿子的肩膀扳过来,道:“等你变得向你皇姊那样聪明,能为父皇分忧的时候,你自然就能见着阿姊了。”
君煜乌黑的小眼睛转了数转,有些不大乐意,只意兴阑珊的嗯了嗯。霍延泓侧眼瞧着云千雪抑制不住的悲意,立时让人将两个孩子带下去,生怕再有一句触碰到云千雪的伤痛,令她心里难过。
云千雪见他如此小心翼翼,自不想让他跟着自己担心。便是莞尔一笑,欠身坐在他的跟前,握紧了霍延泓的手,柔声道:“方才路过苏府,便进去坐了坐。府上的一应摆设还同从前一样。”
霍延泓微微一笑,耐声道:“那便是苏卓逸的孝心了。”听她提起苏府,霍延泓不禁问道:“这一趟可曾问出什么来?”
云千雪心中琢磨了一番,寻思到底不该瞒他太多,便是蹙眉,轻缓的与他说道:“他说除了容家外,还有旁人指使,只是他再不知道了。”
霍延泓不禁握紧了云千雪的手,道:“这么些年,也没查出半点儿眉目。如今我亦发没脸向你保证什么了。我只能说,到时候若查出真凶,无论她身份高低,我都绝不姑息。”
云千雪听他语气肃穆,说到最后话音咬的极重,这神情,却仿佛是知道了什么一般,可他分明说自己也没有半点儿眉目。云千雪心中存疑,偏头凝着霍延泓,不禁幽幽道:“他是谁。”这番语气似是问霍延泓,也仿佛是在自问。
霍延泓垂目,轻缓而无声的摇了摇头,旋即将云千雪拉入怀中,轻柔的安抚着她道:“无论是谁,都凭你处置。”
云千雪只觉脑中思绪纷乱,轻嗯一声,无限烦愁的埋首在霍延泓的胸口中。
第二日,云千雪便将去了牢中见过明扬之事如数与姜子君说了。姜子君闻听明扬所言,想了一想,忍不住向云千雪提醒道:“你可别忘了,还有个琼贵嫔呢!”
自从出了诚妃、明扬的事儿后,云千雪委实将这位心机深沉的表妹忘了大半。如今经姜子君这样一说,不禁犹疑的叹道:“明扬言语中能威胁崔家的人,到不像是她,又没有提起旁人。”
姜子君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眯目道:“没提起的人,未必是清白的。”
云千雪臻首一低,默然未与。半晌,才幽幽道:“她害了庄妃,自己做下的孽,自然该偿还。只是如今她怀着孩子,那孩子,也是皇上的。”
姜子君心知云千雪是在心里体谅、心疼霍延泓,便道:“也是,她怀着孩子,自然再无暇去害旁人,咱们晓得她是什么样的人,小心提防便是了。等这孩子生下来,也合该让她尝尝母子分离的滋味,也不枉咱们与庄妃相交数年。”
且说柳依依月份渐大,可成日里提防着旁人陷害,无处不小心谨慎,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竹意馆中度过。
这日她难得出来走动,想着到太后跟前陪着说说话。刚踏出宫门,便远远地瞧见莲贵嫔在宫巷里徘徊。她只当做没看见一样,搭着春宜的手极快的上了仪轿往太后宫中请安。-#~妙♥笔♣阁?++
柳依依直陪着太后说到了晌午,才又乘仪轿回转。
这仪轿刚落了地,便听见不远处的宫巷里传来稚子的声音,道:“你不是我母妃!”
柳依依自然认得说话的是七皇子,当即循声望过去,瞧见莲贵嫔在七皇子的面前半蹲着,满面的泪意,连连抓着七皇子的双手。直将七皇子的袍袖都抓的起了褶子,气的七皇子紧紧的皱着眉头,疾言厉色的说道:“放开,你放开我!”
莲贵嫔半蹲着,神情凄凄惨惨的,道:“燐儿,我是母妃,我是生下你的母妃!你别怪我,要不是,要不是贵妃不让母妃来看你,你也不会不认得我!”
七皇子挣脱不得,立时垂首去咬莲贵嫔的手臂。莲贵嫔吃痛的叫出来,这才松了手,跌坐在地。七皇子便对着她怒道:“你不是我母妃,你才不是我母妃呢!我母妃是贵妃,是贵妃!”
莲贵嫔被她说的一时发懵,更是急怒攻心,忽然抬手,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君燐的脸上。
今天是一更,近了,离纯妃倒台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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