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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韵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眼泪流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是否尚在人间,她也不知道钟闵心中是怎么看待她的,以后又是打算给自己安排什么样的出。
www.biquge001.com灵韵一边哭一边拿袖擦眼泪,陆云帆连忙安慰道:“你莫要伤心,你父亲还是对你有一点感情的,不然怎么把你安排到二小姐这里来呢?”
灵韵哭了一会儿,平静下来之后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只是拿手遮着脸不敢看陆云帆,袖滑下来,露出那个铂金手镯。
陆云帆满意笑了笑道:“你且好好休息,不要想多了,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你。”说完就走了。
高氏的梅苑里,钟铃兰正坐在塌上面嗑瓜,高氏在一边说着话。
只听高氏说道:“这府里如今都快没有我们娘俩说话的份儿了,老如今防我防得跟什么似的,你看看如今那些饮食都交给筱青操办,就连筱青这个贱人的女儿也都请了过去坐镇,我现在要插手,她们围得跟铁通似的密不透风,叫我怎么见缝插针呢!”
钟铃兰仍旧磕着瓜,不答话。高氏又骂道:“那个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老不死的,她在一日就压着我一日,哪天等她死了,我一定要把这府里翻过来!”
钟铃兰冷笑道:“娘,您就别生气了,如今我看着我们是横竖不能插手的了,不如就由着他们去吧!如今老是不仅仅防着你,我现在去那边,我的小丫鬟走多几步都要被问东问西的,想必上次的事情老是有底的。我们现在不如就好好安下心来,替大哥操办好婚事,娶了嫂嫂过门再说吧。横竖就算画扇生了个儿,以后有的是你拿捏的时候。娘怕什么,难道娘还没有一点手段?”
高氏点点头:“如今我年纪渐渐大了,倒是越来越不如你了,就按你说的吧,浩儿的婚事也快到了,我们就好好操办一番。”在钟程浩大婚的半个月前,画扇生了,这一次倒是平平安安的,而且一举得男,老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儿,吩咐了一声跟着的人都有赏,玛瑙和玳瑁早就拿了钱篓出来,众人排着队领钱,个个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府里是很久没这样高兴得的事情了,老意思是等满月的时候要请人唱大戏,唱个天夜的。
钟闵更是高兴,他一进来就抱起了儿,一张老脸直往儿脸上凑,一面说道我的亲儿我的宝贝儿,爹爹疼你。”老都看不下去了,呵斥道:“老爷还是严肃些,小心惯坏了孩。”钟闵方苦着脸,但是眼睛里全是笑意。钟闵马上给小少爷起了名字叫做钟程达。
老将观澜院拨给了画扇住,添了两个丫鬟和一个乳母,每日里老都要派人过去带了小少爷过去富善堂里,老一边逗弄一边笑得满脸皱纹。
画扇生了小少爷之后,身份大大提高,她的观澜院也变成一个热闹的所在,每日里光是来看小少爷的人就很多,加上各种各样的好东西流水一样送过来,一时间观澜院门庭若市。
画扇也不敢大意,她每次收了东西都要交丫鬟仔细检查了的,怕有人要害自己的儿,也正是她的谨慎,钟程达才得以平平安安的。
翠玉坊里,珊瑚正在逗弄着自己几个月大的女儿,女儿嘴里正吐着泡泡很是可爱。珊瑚的女儿不像画扇的儿那么举足轻重,连名字都是一个月后老爷给起的,叫做芷梅。
珊瑚的两个丫鬟在院里说着闲话,一个叫饭儿的小丫鬟叹道:“画扇姨娘如今可是大好了的前途了,只要老老实实的养大了小少爷,以后有她的福气享呢!”
团儿也说道:“可不是呢,可惜啊,我们姨娘生的是个小小姐,不然早该越过画扇姨娘去了。”
珊瑚在屋里面听见丫鬟的闲话,想了想叫饭儿团儿进来,语重心长道:“现在叫你们进来不是为别的,你们如今年纪都不小了,说话也该注意些,我平日里是对你们宽厚了,如今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起来了。什么叫做可惜我生的是小小姐,不然就越过画扇姨娘去了?那你们的意思是画扇姨娘也差不多该越过夫人去了?我们做姨娘的,儿女虽然是几生的,但是明面上都是夫人的孩,见了我们也是喊一句姨娘就好的,你们这么说,要是给夫人的人听到了,活该一阵打骂的。”
饭儿团儿听了都吐吐舌头,表示自己再不敢说了。珊瑚又说道:“本来我是安安心心养大自己的女儿就好了,只是怕你们眼皮浅,看见别人的荣华富贵也眼红,嘴巴说出什么来给我惹麻烦,你们听好了,小小姐是我去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就是一块宝,你们谁都不许怠慢。”饭儿团儿连忙跪下表示衷心。珊瑚又敲打了几句不提。
很快就到了钟程浩大婚的日,钟府上下一片红色,喜气洋洋。
钟程浩按部就班做好礼节,被人灌了酒之后,一上踉踉跄跄就往新房里面去,蒋晴晴蒋氏正坐在床边上等他。
钟程浩喝得多了,看着蒋氏眼有点花,但还是掀起了红盖头,只见一个花一样的美人儿正娇滴滴看着自己,钟程浩一阵激灵,叫丫鬟脱了鞋和外衣,就开始脱蒋氏的衣裳。
蒋氏虽然是经过教养嬷嬷的教养,但还是有点羞涩,她见钟程浩如此猴急,几次对不准,只能羞红着脸帮钟程浩,钟程浩一入港,就开始大动起来,两人滚做一堆开始逍。
第二日两人一起去敬茶,高氏喝了之后仔细看了看蒋氏,果然生的美,钟程浩脸红红的,想必钟程浩是很喜欢的。
高氏敲打了几句,就放了蒋氏走了,钟程浩还是要到书院里面上课的,带了小厮就往书院去了。
蒋氏回到屋里,把所有的丫鬟都叫了来,问谁负责什么日常琐事之类的,月季连忙出来说她负责少爷的衣物,牡丹负责少爷的吃食,底下的丫鬟们有的负责针线有的负责洗漱的都有。
丫鬟们都知道蒋氏是在立威,一时之间不知道蒋氏是怎么样的,也都恭恭敬敬不敢说多一句话,蒋氏很是满意。她自己带了四个丫鬟,两个大丫鬟叫冬青,夏花,还有两个小丫鬟叫立秋,初春的。蒋氏赏了众人一点东西,就叫众人退下去。
却说钟程浩如今正是新鲜蒋氏的时候,一开始的十几天都连续在蒋氏那里歇息的,两人也是如鱼得水快活得很。钟程浩本是个花的,后面大鱼大肉吃腻了开始思念起小葱拌豆腐来,就唤了牡丹到书房里面,两人鬼鬼祟祟的办完事,牡丹红着脸从书房出来,被冬青瞧见了,冬青看她脸色潮红,且头发有点乱,马上跑去告诉蒋氏,蒋氏一拍桌,怒骂道:“才过来十几天就给我偷人!那个丫鬟也是不要脸!你且先别作声,我看看还有什么狐媚都一锅端了。”
蒋氏是嫡长女,在家里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格也比较泼辣,底下的弟弟妹妹看了她都是怕的,如今她杏眼圆睁,就算是冬青看着也有点害怕。蒋氏又说道:“你和夏花两个给我留心看着。有什么迹象再来告诉我。”
冬青和夏花每日都盯着那几个丫鬟,盯了一阵之后,发现钟程浩的丫鬟里面竟然大部分都有鬼,她们也吃了一惊,但还是得告诉蒋氏。果然蒋氏知道了之后是震怒,气得好长时间都缓不过劲来。钟程浩比她小了一岁,但是房里竟然那么早就养了那么多通房!据冬青所知道的,丫鬟里除了那个舞儿螺儿正经一点,其他的个个都是开了脸的。
蒋氏冷静下来之后说道:“果然个个都是有问题的,难怪我那天看了就觉得几个大丫鬟长的如此娇媚,原来都是滋养过的,还都是挑了模样儿好的过来的。他倒是好会享受,这一大屋里面六七个丫鬟,他也不怕精尽人亡!夏花,叫了管家过来,说我要卖丫鬟。”
夏花连忙去叫了,没想到钟程浩的等丫鬟香兰进来拿东西,偷听到了这些话,她大吃一惊,马上跑出去求小厮带了钟程浩过来,说少奶奶发脾气要卖丫鬟了,全部都要卖了。
钟程浩也是吃了一惊,他火急火燎过来一看,果然老周家的和一众丫鬟都跪在那里,蒋氏念着名字说这些都要卖了。
钟程浩怒道:“你搞什么!他们做了什么过错你要卖了!”
“这些还要问你自己吧,我是怕少爷不懂得节制,被这些狐媚弄坏了身,你说是不是啊月季?前儿听大爷书房里面的小厮说,你去了之后一个晚上没出来,打了四次水,你当少爷是铁打的身?”蒋氏看着月季,月季一阵没脸不敢答话。
“那你也不该卖了她们!”钟程浩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
“哼,一个个的扭着水蛇腰招引大爷,把我这个正室当什么了?我才过来不到一个月,就这样了,以后传出去我怎么做人!”蒋氏说着就开始哭起来。
钟程浩又气又急,咬牙切齿道:“这些丫鬟你要打就打,是万万不能卖的,不然我跟你没完!”说完拂袖走了。
蒋氏瞬间收了眼泪,吩咐老周家的,把两个大丫鬟牡丹月季派到看不见的地方去,媚儿卖了,听着这名字都不是好东西,香兰香橼也一并卖了,那个小的叫做螺儿的和那个舞儿留下。
牡丹月季哭喊着求情,媚儿听说要卖出去,更是哭天抢地的,蒋氏听得心烦,叫婆们拉出去了。整个松涛院顿时清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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