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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將懷里的通牒拿出,遞與其中一個守衛,守衛只是看了一眼通牒又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便放她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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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臨時想不起來這個時候還有哪里的客棧是在營生的,唯記得听林家叔子提及過,十四橋下的說是夜間至凌晨的營生。
她去了十四橋,遠遠的看著那里大紅燈籠高掛,還好經王玄提醒她換上這身男裝。
顧九方找位置坐下,說里就傳來那蒼老沙啞帶著濃厚長安口音的聲喉。
顧九良久才適應這聲音,無意的听了半晌,有小二哥來給她倒大碗茶,她謙和的打了賞錢。方听得說書人道︰
“君不知,江南科舉舞弊一案,牽涉住朝中一品大員三位,待斬首者一人,這一人實乃今太子近臣!”
“喲!”底下的人附和了一聲。
連顧九也一震,復豎起耳朵正听著,底下便有人輕聲議論起來︰
“你知道嗎?听人說太子如今被軟禁了,國庫六十多萬兩的漏洞啊,這回有二皇子黨彈劾太子說他才是主要的售題人,就是為了填補這漏洞,可是太子一口咬定不是他做的。”
“你小聲點,這話雖不是你說的,你也別叫人听了去。”那一旁的長者道。
顧九端著大碗茶的手一抖,茶水漾了出來,燙在了手上,燙出一大塊紅痕來。
當今皇上姓什麼?顧九幾乎就想逮著一個人問,卻又想這樣不妥,愣是撐著下巴想了半天,才通過這具身體想起來︰姓卿!
瞬息間她本能的想到長安城南沈巷璇璣門的公子卿泓……
她伸手揪過小二哥問道︰“小二哥,我問你當今二皇子可是腿腳不便?”
小二哥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搖搖頭︰“不知道,”
顧九這麼陡然一問,讓台上的說書人停止了說書,他從台上走下,引起不小的轟動。
“咦,怎麼就不講了?”底下的人都鬧騰了起來。
說書人忙賠禮,沙啞著嗓子道︰“老朽今日,嗓子毛病又犯了,就請徒弟代勞吧。”
眾人只是口頭上糾結了片刻,又繼續去听老人徒弟的說書。
說書人在顧九面前坐下,看著顧九的目光有些復雜。
“姑娘可是認得二皇子?”凡朝中三品以下不知二皇子腿有疾,更何況二皇子腿有疾並沒有外傳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就算太子黨小打小鬧中常將二皇子此軟肋拿出來說事,也被夜帝打壓下去,不可能鬧得像小輩皆知的地步,除非此人見過二皇子本人。
顧九一驚,此人竟能一眼識出她是女人。
顧九腦筋快速一轉,方才她問小二哥二皇子之事,小二哥明顯不是裝的;而這人放著書不說,跑來問她是否認得二皇子?
“你莫非是二皇子的人?”顧九凝眉道。
老人眉頭一皺︰“姑娘請移駕內室。”
“不去!”顧九拿起包袱就往外走,唯有二皇子的人才敢于茶樓之中散播這種關于太子的不利言論。
公子卿泓,枉她當初真心感激過他!那麼他呢?是否每一步皆在他的算計之中?
陰氏遺孤,又是否人人皆想置他于死地?
“那姑娘就休怪老朽無禮了,來人!”
“你們放開我!”顧九吼道。
——
等顧九再次醒來的時候,躺在柔軟的梨木床榻上,鼻尖充斥著濃濃的草藥香。
她記得這個味道,是那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卻不記得這個陌生的房間。
“你醒了。”那人依舊笑得溫婉,絕美的鳳眸之中帶著倦色。
“我是該叫你卿公子,還是二皇子呢……”顧九揉著發昏的腦袋嘲諷道。
水藍色衣衫的少年倒是全然不在意,不急不緩的說道︰“如果可以還是喚我卿泓的好。”他唇邊含笑,伸手去給她把脈。
顧九避開他的手,他也不惱,淺淺道︰“他們對你用了迷香,我已經責備過了,你若是怨我,便恨我好了。”
顧九一怔原來是迷香,她望著窗外隱隱天亮,才凝著那人道︰“陰寡月真的要充軍?”
卿泓訝然他本以為她會跪地求他,如同一年前一樣,可是她沒有,她如此冷靜問出這麼一句,她沒有求他的意思,只是面對于此,她似乎已然做好與那人一起面對的準備。
“他若充軍你會怎樣?”他問的依舊淺淡,听不出他話里的任何情緒。
她心一緊,她是女子不會不懂一個男子接近女子的目的,她不是自戀的這般想,可是她看不懂,這個少年的溫柔可以表現出千萬種,或許沒有一種出于真情吧?或許,他對任何女子都可以如此。
“他若充軍我隨他去。”她當即答道,不知是出于心,還是言于禮。
少年一震,早知她定會這般答的。可還是不禁問出口……
“我若告訴你我救不了他,你信否?”半晌,他沉聲道。蘊藏著萬卷書冊之睿的鳳眸里閃過一絲期盼與無奈。
一場江南科場舞弊案,太子被禁足而不是被廢黜,看來夜帝對太子終究是不忍動手,陰寡月罪名的確屬實,他雖惜才,卻也終不得插手去救,或者坦而言之他若插手陰寡月死的更快,晉候對陰寡月之事不是無心,刑部與兵部皆為晉候之親信。或許這一劫難,陰寡月他命中注定。
“也許我這麼說你會不信,陰寡月之事我許你將充軍改為流刑,三年之後我許他錦繡青雲路,算是我欠著你們的。”他輕聲道,似乎記憶里重來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其實,三年,他並沒有把握推倒太子,他從不曾對人許諾過什麼,此刻卻破了例……
“你……欠著我們的?”顧九倒吸一口氣,搖搖頭,“不,你不欠我們什麼,是陰寡月自己蠢他不過想多賺點錢,或許只是為了買藥治病,結果沒想到那人正好得的是正題。落了個替人舞弊的下場!”
她頓了頓,想起那一日她去學府找那人,他帶她去客棧,那日的銀兩應該是賣給那狀元爺文章得到的吧!
“二皇子說欠我們的,無非是,科舉提前是二皇子所為,太子命一品大臣售題賣官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太子黨羽被清理也在你預料之中!”她靈眸無懼地對上他的,將他一瞬的詫異盡收眼底。
她,的確很聰明……
卿泓沒有否認,唇邊依舊帶著笑意︰“顧姑娘放心,今日陰寡月便會由充軍改為流刑。”
顧九怔了片刻,凝著他目光復雜。
“能派你的人送他上路嗎?”末了,她還是說出口。
卿泓心中沒來由的一動,或多或少,不管怎樣,這偌大的長安城內,她還是信著他的。
那麼這件事,他定當竭盡全力去完成。
“青衣為皇城侍衛無法離都,我會派我的心腹送他去。”他垂首不敢再看她的眉目,兀自地說道。
“北方太冷,他身子受不住,讓他去南方吧。”她說道,喉中有些哽咽。
------題外話------
本文化用了一段歷史。因為一直在研究科舉所以想寫這麼一個男主。
科舉作弊歷代皆有,清朝之前科場作案的處罰是革職、流放。趙翼曾嘆︰“納賄舞弊,僅至竄謫,科場之例,亦太弛縱矣!”
至清朝首開“科場作弊者死”之先例。順治十四年(1657年),發生丁酉順天、江南科場舞弊大案,數十名考官被處斬,家產籍沒,父母兄弟妻子俱流徙邊境。咸豐八年的戊午順天鄉試案,主考官柏 是中國唯一被斬處的一品大員,也是科舉史上死于科場案的職位最高的官員。
這次的舞弊案靈感完全來源于清朝順治年間江南科場舞弊一案
陰寡月的近況請看後文,標題為我寫的第一卷歌詞中卿泓的一句,完全是為了要押寡月那句的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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