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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佳气结,真是交友不慎啊!
南宫连凯一脸抱歉地表示要送前女友回去,云菲谅解地点头答应:“应该的,你去吧!”谢思佳一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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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壁人般走出去,谢思佳还在摇头叹气:“真不知你丫走了什么好运,能玩上这样一个极品。”
云菲仿佛没有听到,一直望着窗外。南宫连凯大步走在前面,前女友肩膀抽动着,慢慢走在后面。两人隔着两米的距离,不远不近。
谢思佳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你丫不是来真的吧?”
云菲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仿佛在说真的不能再真。
谢思佳顿时瘫倒在沙发上,半晌才重新坐起来。她一改以往嬉笑玩笑的口气,表情很认真:“瑶瑶,你真的爱他吗?”
“嗯。”云菲点点头。
“你决定忘记高原,重新开始了?”
云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她说:“我怎么会忘记高原呢?我爱高原,只爱高原!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只爱他,只跟他在一起。我跟他约好的,决不食言!”
“可是,你不是说爱那个帅哥的吗?他可不是高原……”
“他就是高原!他是我的高原,虽然他的样子变了,可是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云菲越说声音越大,到后来几乎是吼出来。谢思佳看着她那副倔强的模样,残忍的话溜到嘴边却无论如何吐不出来。
谢思佳不禁想起高原刚离开那会儿的云菲,每天失魂向海落魄,不是哭就是自言自语。就算睡着了,梦里都在流眼泪。她一直不相信高原已经离开的事实,每天一睁眼就吵着嚷着要去找高原,谁劝都不听。直到高原的妈妈哭着抱着她说高原已经走了,她才终于安静下来。再后来,她独自一人悄悄地离家出走,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父母、朋友急得团团转,发动所有关系去找她,甚至在各大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可是她就像一块石头投进大海,杳无音信。路爸爸和路妈妈几乎一夜白头,两位老人终日以泪洗面,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朋友们也提不起精神,每次聚会提到云菲都是一片咒骂埋怨。可是任谁都能听出来,这些咒骂埋怨里包含了大家太多焦急、烦闷、思念的情绪。日子一晃过去一个月,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时她的眉眼都是舒展的,抱着爸爸妈妈使劲亲,和朋友斗起嘴来毫不退让,所有人都以为那个活蹦乱跳的云菲又回来了。
云菲倔强地瞪着谢思佳,仿佛在等待一个认可。
谢思佳心疼她,如果这是她的幸福,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是不是应该第一个成全她?谢思佳越过桌子拉住她的手,点头说:“只要你快乐,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他爱你,他就是你的高原。”
“思佳,你真好。”云菲终于露出笑容,她跳起来隔着桌面一把将谢思佳抱住。她轻轻地说:“我没有骗你,他真的是我的高原。这是他的眼睛告诉我的,他的眼睛里住着高原。”
。夏同学,真可恶
谢思佳回去后越想越头疼,她对南宫连凯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字——帅。长得好的男人她见过不少,但能第一眼让她抛出这个字的人屈指可数。云菲说南宫连凯就是高原,可是她一点儿没看出来两人有任何相像。高原是典型的南方人,又瘦又白。长像秀气,笑起来嘴角甚至还有两个梨涡。而南宫连凯则是浓眉大眼,轮廓深刻。生的也是高大威武,典型的北方男子。两个南辕北辙的人,怎么在云菲眼里就成了一个呢?
谢思佳那天晚上破天荒的没有逛天涯灌水,她一直琢磨着哪里出了岔子。凭借着小时候被老妈逼着去少年宫的学绘画的功底,她甚至整出两张百分百手工头像,从眉毛、眼睛、鼻子到嘴唇、下巴,一一对照。躺在床上的时候,一边练倒立一边看墙上那张最爱的好男儿张超的海报。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大叫一声,摔到地上。她急急地从地板上爬起来,顾不上剧痛的臀部,拿起那两张图修修改改,改改修修,折腾到半夜才画成。她终于明白,南宫连凯和高原相像的不是外貌,而是眼睛。虽然两人整体轮廓相差很多,可是眼睛很像。层次分明的双眼皮,幽黑的眸子,微微上扬的尾角,真是越看越像。谢思佳暗暗心惊,高原是已经不在了的,南宫连凯绝不可能是他。那么云菲是自欺欺人,因为一双相像的眼睛而把南宫连凯当成高原的替代品吗?
这一夜注定无眠,无眠的后果就是谢思佳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去上班。谢思佳是一名人民教师,虽然所有人都不相信,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大四那会儿,所有人都在找工作,连云菲都联系好了一家报社,她却迷上了网游。整天窝在宿舍里抱着电脑,足不出户,连饭都是云菲买回来的。云菲劝她,她总说不急不急,好的还在后头呢!就这样拖到大学毕业,学校开始清空宿舍,她才恍然觉醒。从此网游不再,改为前程无忧网。看到招聘就投,也不管合不合适。一个星期后,只有一家成人教育中心回复了她。她当天下午就去商场杀回一套衣服,第二天直奔约定地点面试。不管对方说什么,她都点头。虽然看起来一脸认真,其实她压根什么都没听清楚。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响,脑袋重重的。谁让她上一天晚上一不小心点了登陆,又一不小心进了服务区,更加一不小心和人练了一晚上级。回到学校,云菲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戳戳她的脑门:“你啊你!明知道第二天一早要面试,还玩通宵!”谢思佳像蔫掉的茄子,踢掉鞋子,爬上床抱着头便呼呼大睡。
又过了一个星期,谢思佳的工作还没有着向海落。这个星期她过得很混乱,无数份简历投出去,回音寥寥。云菲说要不你去人才市场看看吧,她无奈地点点头。人才市场那场面她何曾见过,人山人海,就像贩卖人口的菜市,只一次她就被吓得向海落荒而逃。从此埋头网投,再不提出门找工作的事儿。
正在谢思佳为找工作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也对她以后的生活产生了巨大影响。以至于她后来想起来就感叹,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早晨第一节课就是谢思佳的,这是一门选修课,虽然“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已经成为一种司空见惯的现象,可是来听谢思佳课的人还是挺多,其实倒不是她的课上得有多好。而是大家都喜欢看到她吃瘪的样子!果然谢思佳刚走进教室,就听到一声尖叫:“思佳老师被人打了!”于是——
无数双眼睛盯着谢思佳那对熊猫眼,仿佛见了鬼。
罪魁祸首正坐在角向海落里翘起二郎腿,得意地哈哈大笑。如果眼神能杀死人,他肯定早已死了千万次,凶器就是谢思佳愤怒的眼神。
谢思佳理理嗓子,说:“你们孙老师我可是跆拳道黑带,怎么可能被别人欺负。这是昨晚休息不好的后遗症……”
“哦——孙老师要注意身体啊!有些事要适当节制,过犹不及哦!”下面一片哄笑,所有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又是那个可恶的夏天鹏!
谢思佳银牙咬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夏天鹏,出来!”又说:“其他人先把书看一看——”
夏天鹏晃悠悠地走出教室,他的个子很高,两人站在一起她的头顶只到他的肩头。他漫不经心地问:“思佳老师,特地找我一个人出来有何指教啊?”“一个人”三个字他说得特别重,仿佛他与她之间有什么暧昧不清。谢思佳瞪着他,刻意压低声音说:“夏天鹏,你不要太过分!不要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告诉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可就不客气了!”
夏天鹏依旧那副散漫的模样,嘴角含笑,似笑非笑。“思佳老师想怎么不客气啊,我随时奉陪。要不先透露点儿,我好做做准备,虽然第一次不会多美好,也不想让老师受苦啊!”
“夏天鹏——”
谢思佳终于忍无可忍,转身走进教室。生气归生气,课还是要上的。虽然这份工作她不甚满意,可是总算是她的衣食父母,现在正逢经济危机,一份工作万人抢的盛况都有,可见就业有多难。她可不想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丢了饭碗。
夏天鹏很自觉地跟随其后走进来,回到座位上。
谢思佳也不理他,翻开教案开始上课。
……
好不容易上完三节课,谢思佳精疲力尽地走回办公室。其他老师还没有回来,她收拾完东西就准备回家补眠。
走到校门口正好遇到同样准备离开的夏天鹏,她撇撇嘴,他又是要逃课!可是这与她无关,这个夏天鹏从上她的第一节课就开始和她作对,不是嘲笑她板书丑、就是说她穿得像大妈,像今天这样逮着蛛丝马迹就讽刺挖苦她的时候不计其数。她真是不明白,这么就招惹上这么个魔星呢!
她快步向车站走去,完全漠视他的存在。
可是夏天鹏偏偏不想让她如愿,他依旧用懒洋洋地语气喊她:“瑶瑶老师,要不要我送你啊!”
谢思佳走得更快了,恨不得立刻有辆车坐上去。可是他已经走到她身边,“思佳老师,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
“关你屁事!”
“你的事儿我管不了,可是我的事儿你可是不能不管啊!”
谢思佳只得停下来,问:“你有什么事儿?”他有事儿才怪!
夏天鹏偏头想了一下,说:“我不想在教室上课,老师能不能在室外指导我呢?”
谢思佳觉得他是无理取闹,摆明找茬儿。她没好气地说:“我的课已经上完了,你爱上哪儿上哪儿,跟我无关!”
“哎——思佳老师,这可是你的不对哦!我是学生,你是老师。学生要向老师请教问题,老师可以这个态度吗?可以吗?或许我可以问问校长先生——”
谢思佳气极了,又不能拿他怎样。这个夏天鹏是个难缠的主儿,校长曾经亲自叮嘱过她,似乎他的背景很复杂,和社会上一些势力都有关系。他来这里上学校长也很头疼,可是无可奈何。要是他去找校长,不管是谁的问题,最后都是她的错。到时候这碗饭她还能吃得上吗?
谢思佳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夏天鹏仿佛早就笃定她会屈服,一直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指指自行车的后座说:“上车。”
谢思佳心里把他祖宗问候了个遍,面上却不能拒绝。她慢吞吞地坐上去,抱着手提包说:“要走就快,本姑娘还有事儿呢!”
夏天鹏哈哈大笑,大喊一声:“坐稳喽!”车子如剑一般冲出去,谢思佳毫无准备吓得紧紧抓住车杠子。“疯子,你慢点儿!”
“哈哈——”
夏天鹏似乎很高兴,他一边使劲蹬,一边回头看看谢思佳。
路上行人不少,谢思佳看得心惊胆颤:“能不能专心点儿!要是再这样我就跳下去!”
兴许是真怕谢思佳会跳下去,夏天鹏安静不少。
车子一路向北,出了市区。路上行人渐渐变少,房屋车辆也渐渐不见。正当谢思佳感到不安时,车子减速停下来。“到了。”
谢思佳跳下车,脚有些麻,差点儿摔倒。一只手扶住她,是夏天鹏。
“小心。”他还是在笑,却不是那种漫不经心的笑。他笑得很自然,谢思佳差点儿被他迷惑。
她臭着脸问:“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夏天扶着走到路边坐下,小心翼翼地,生怕踩着什么似的。
她又问:“你到底想干嘛?”
夏天鹏指着她身边的几株不起眼的绿色植物说:“思佳老师知道这是什么吗?”
谢思佳狐疑地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更加不确信:“狗尾巴草嘛。你不知道?”
夏天鹏还是笑,“我知道,你不知道。”
谢思佳觉得他说话怪里怪气的,十分反感。“我怎么就不知道啊,这不就是狗尾巴草,小时候还玩过呢!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两株草?”
“怎么会呢,我是想让老师给我讲讲熊猫眼睛拍摄时的相关问题。”那个会挖苦她、嘲笑她的夏天鹏又回来了。谢思佳“腾”地站起来,转身往回走。
夏天鹏依旧坐在那里,不看她、不理她。
谢思佳不是赌气,她只是觉得委屈。无缘无故被拉到这里来,除了挖苦就是讽刺。一路上走走停停,愣是没遇上一辆车。谢思佳一肚子不甘,掏出手机打给云菲:“瑶瑶,快来救驾!”
云菲正在杂志社为准备下厂的图片把关,接到谢思佳的电话吓了一跳。她忙说:“你别急,好好说。出什么事儿啦?”
谢思佳有千言万语,却不是说的时候。她现在就想赶快离开这个地儿,一秒都不想多呆。云菲顿时犯难,她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想了下就给南宫连凯挂去电话。南宫连凯好像很高兴,第一句就是:“宝贝儿,想我了吧!”云菲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嘴上忍不住啜他:“想你个大头鬼!”又说:“思佳让我去接她,我一时走不开,你能不能跑一趟?”“我的心受伤了,心一伤就什么都干不了。恐怕去不了——”南宫连凯在电话那头撒娇,“除非你说想我,我的伤兴许能复原得快点儿,思佳也不用等很久——”云菲仿佛能看到他得意洋洋的表情,可是她无计可施,只得认输:“好,封大公子,我想你啦!很想很想你!行了吧!”
南宫连凯连忙说:“我更想你!我先去接思佳,然后来接你下班,好不好?”
云菲不喜欢南宫连凯到她们杂志社来接她,说是他行事太高调,不仅绯闻不断,还经常上头条,她不想因为他成为议论的焦点。南宫连凯理屈,只得依她。可是这次情况特殊,云菲决定退一步:“好,不过你不要开那辆骚包车过来,而且到了给我打电话,不要出来!”
南宫连凯委屈地说:“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云菲不为所动:“别人见不得你!”
。你应该说‘喳’
挂断电话,南宫连凯连忙接通内线:“张秘书,进来一下。”张瑜是表面上南宫连凯的秘书,实际身份是南宫连凯的保姆。南宫连凯进驻公司的时候,封董事长送给他的礼物就是张瑜。长相虽然平凡,能力却很强。最关键的是,她能对南宫连凯的美色无动于衷。为此,南宫连凯还郁闷过一段时间。
“封总有什么吩咐?”张瑜穿着黑色的套装,头发盘起,虽然显得简洁干练。却过于死板,毫无亮点。
南宫连凯见怪不怪,直奔主题:“今天我们换车,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张瑜欠身走出去,不一会儿再次进来将一把钥匙放到南宫连凯桌上。
南宫连凯对她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很满意,他将另一把钥匙丢给她:“下班后你就开这辆车回去。”说完最后一个字,人已经在门外。
南宫连凯根据云菲提供的地址一路向北开,出了市区很快就看到蹲在路边的谢思佳。他将车停到她身边,打开车门走下去。然后走到另一边将车门打开,对她说:“上车吧!”谢思佳连忙站起来,钻进车里。“谢谢你啊,帅哥!”
“我叫南宫连凯。”南宫连凯替她关上车门,坐进驾驶室。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是谁,瑶瑶也是。”
南宫连凯似乎很感兴趣,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问道:“什么时候?”
“很早以前吧,具体时间记不清了。那本杂志还是我买的呢,上面有你的照片。瑶瑶说你很帅,尤其是眼睛很漂亮。”谢思佳有些胡言乱语,她是买过一本杂志上面有南宫连凯的照片,可是云菲有没有看过她就不知道了。她这么说也有私心,她决定帮云菲抓住这个帅哥。
南宫连凯很高兴,跟谢思佳说话的语气亲切不少。“云菲真这么说我?她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谢思佳假装想了一下,说:“她好像还说,要做你最后一个女朋友。”
最后一个?南宫连凯点点头,他的云菲果然早就盯上他,那么相亲是不是也是她的预谋呢?如果是,那么他还真挺喜欢这样被她设计的,他喜欢被她在乎的感觉,更加喜欢她用心良苦的爱。
谢思佳见他不语,以为他在生气,忙说:“其实云菲很单纯的,她从小到大数学都不好。别人对她好一分,她总是回报十分。她一定是很喜欢你才这么说的,你不要生她的气,更不要讨厌她……”
南宫连凯当然没有生气,他忍不住笑出声:“我怎么会生他的气,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讨厌她。”
“你真的——很爱瑶瑶?”
南宫连凯一改刚才玩笑的态度,认真地点头:“以前我浑是因为我没有遇到一个人,直到见到瑶瑶。见她第一眼我就看到她眼中的深情,虽然当时我表面上表现得很不屑,其实心里很震惊。我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那样的神情,还是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看到她流着眼泪说喜欢我,我的心疼了。我以为那是对她厌烦,其实是厌烦我自己。”
“第二次见到她,我很吃惊。她喝得很多,化着乱七八糟的妆,穿着包臀的短裙跟陌生男人在舞池里跳舞,还差点儿被欺负。那时我觉得她是个天生的演员,白天纯良,夜晚浪荡。我觉得她不值得我喜欢,可是我还是不由自己地揍了那个企图欺负她的男人。我生气、我愤怒,可是我无法看着她受欺负,更忘不了她。”
“可是她总是有本事把我逼疯。在我终于说服自己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不是关机就是换陌生男人接听。我很生气,我问自己她算什么,值得我这么作践自己!我对自己说,她不值得,她不配。我又重新跟不同的女人交往,她们会为我打扮,围着我团团转。可是我的心再没有疼过。”
“我以为这辈子和她再没有可能,见面也只是陌生人。直到在冰激凌店再次见到她,看着她开心地笑、开心地吃,我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疼。我告诉自己那个女人没心没肺,耍着你玩儿呢,不能相信她。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我知道自己完了,就算她耍我、玩我、不爱我,我也不想放手。可是,她真是令我惊喜。当她倔强地看着我,逼我说出爱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来,谢思佳看着身边这个优秀的男人,心情复杂。她还担心他只是一时新鲜,迟早会厌烦。到时候云菲肯定会受伤,那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南宫连凯对云菲的感情很深。如果云菲真的爱他,那么两个人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可是如果云菲只是把他当做高原的替身,一旦他知道真相,他能接受吗?又如果世界上还有长得与高原一样的脸,那么云菲还会选择南宫连凯吗?谢思佳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但愿她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谢思佳摇摇头,打起精神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改天请你和瑶瑶吃饭。”
南宫连凯点头说好,想了想又说:“你是瑶瑶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只管说。”
谢思佳由衷感谢:“瑶瑶遇到你是她的福气,我也跟着沾光。”
南宫连凯笑道:“我和瑶瑶是彼此的福气,我们俩凑一块儿就是幸福家庭。”
谢思佳笑着点头:“再见!”解开安全带下车。
“再见!”
南宫连凯一路飙车,到达杂志社楼下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多,四点不到。他下车到临街的咖啡店买了杯咖啡,回到车里一边喝一边观察大门的动向。半个小时后,云菲提着包走出来,南宫连凯连忙按了两下喇叭。云菲笑着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去,把手一挥,说:“小凯子,送我去最贵的酒店吃饭!”南宫连凯配合地答道:“好嘞!”
“你应该说‘喳’!”
“喳!”
。这是嫂子
富丽大酒店在北环南路上,南宫连凯直接将车开到酒店门口,立刻就有门童上来替他们打开车门,然后恭敬地接过钥匙将车开走。
南宫连凯拉着云菲一路向里走,前台纷纷鞠躬致意:“封少好!”云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南宫连凯连忙解释:“这是老四家的产业,平时来得多,所以他们都认识我。”早有经理模样的人迎上来,脸上堆满恭维的笑容:“封少好!小老板刚到,在皇冠阁。要不要我去通知他?”小老板是周一围,他还有一个大哥,现在是周氏的老总,也是酒店的大老板。
“他们几个人来的?”
“大概七八个,都是小老板的朋友。”
南宫连凯低头想了下,说:“给我安排在水月阁,不用通知他了。”
经理躬身应是。
水月阁面积不大,布置得很像家庭客厅。摆着一张长形的檀木桌和配套的靠椅,另外有一张长得不可思议的真皮沙发。屋顶悬挂精致的水晶吊灯,一面墙壁上是一幅巨大的油画,画着一匹马,走进仔细一瞧,似乎又不是。另一面墙上是一台宽屏的液晶电视机。
他们吃得正欢,门突然被推开,一拨人涌进来。周一围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笑道:“二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了媳妇就忘了兄弟啦!”旁边的人纷纷起哄:“就是,就是。封少这几天总不见踪影,原来是美人在怀,乐不思蜀啊!哈哈——”
南宫连凯看了他们一眼,低下头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云菲碗里,说:“没瞧见你们嫂子在吃饭吗,懂不懂规矩!”
大家都是一起玩儿的朋友,平时到哪儿都是南宫连凯坐大。今天小聚没看到南宫连凯,有人就好奇地问起来。周一围说他有事儿,来不了。恰好经理进来送酒,听了这话,没忍住就说:“封少就在水月阁,还带着位看着眼生的女士。”这样一来,谁还坐得住。封大少的花名他们是心知肚明的,本想既然是位陌生女士,那必定是新交的女友了。谁曾想,竟然让他们叫嫂子!难道这次封少是认真的?
别人不知道内情,南宫新然却是一清二楚。这位经理口中的陌生女士、南宫连凯口中的嫂子不正是几度把南宫连凯气到爆,恨得牙痒痒又忍不住想要关心的云菲吗?他心里苦甜夹半,他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
“嫂子,我敬你。”南宫新然拿起酒杯,倒满。
云菲是认识他的,对于他那一晚的收留很感激。她连忙站起来,举起酒杯说:“浩然,好久不见。”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周一围终于哇哇大叫:“原来是你啊,十三克!”
“十三克”是周一围私下给云菲取的绰号,原因就是那两瓶被南宫连凯糟蹋的极品路易十三。周一围曾多次感慨,她是路易十三的克星。
“什么‘十三克’?”众人好奇。
周一围正想说,突然听到南宫连凯一声咳嗽,忙掩饰道:“没什么,这位美女我曾见过,果然是嫂子。”他拿起酒瓶先给云菲满上,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敬云菲:“我虽然见过嫂子,嫂子却不一定记得我。我叫周一围,排行第四。大家都叫我周老四,以后还请嫂子多多关照。”
云菲自然不记得上次在酒吧的事,看着周一围一饮而尽,也仰头喝下去。
其他人一见,忙要求向嫂子敬酒。南宫连凯抢过酒瓶,给自己倒满,举杯示意:“你们的好意不好拒绝,可是你们嫂子酒量浅,她的酒,我来喝!”
七八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原先还有敬酒的意思,后来就是单纯地想把南宫连凯灌醉。云菲有些担心他,南宫连凯情绪很高,摇摇头说:“没事儿,我高兴,今天不醉不归!”
“好,好!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七八瓶红酒下去,除了南宫新然,其他人一个个醉得不醒人事。南宫新然歉意地对云菲说道:“我去替他们叫车,然后送你回去。”云菲点点头。
南宫新然把云菲送到楼下,云菲礼貌地告别。南宫新然喊住她:“云菲,很高兴再见到你!”云菲回头:“我也是,再见!”
“再见!”
还是一月份,晚上的气温很低。云菲裹紧大衣一路小跑进小区,南宫新然一直坐在车里看着。他掏出一根烟,点燃。烟丝燃烧的香气在车厢里萦绕,久久不散。他打开车窗,一股凉气袭来,他却不觉得冷,依旧静静地靠在车座上,望着小区里一间刚亮起灯的屋子,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烟已经烧到尾部,他才将它丢出去。又过了一会儿,屋子里的灯灭了,车厢里的烟味也已散去,他才发动车子离开。
第二天云菲刚到杂志社就接到南宫连凯的电话:“宝贝,我的头好疼啊!”
云菲回他:“活该!”
南宫连凯顿时像受了气的媳妇,语声凄然道:“我可是替你喝的,你不心疼我,还这样说我。真是伤心啊!”
“瑶姐,总编让你过去一趟。”
“知道了。”云菲一边应下,一边举着电话说:“我要工作了,下班后去看你。”电话那头的南宫连凯这才开心不少:“等你啊!”
从总编室出来,云菲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一头雾水,直到走到座位才恍然大悟。不大的格子间里摆满香槟玫瑰,每一朵都开得很盛。小廖一脸八卦地凑过来:“瑶姐,谁送的啊?”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云菲虽然头疼南宫连凯的高调,心里却很开心。
小廖打量她的脸色,试探道:“是男朋友吧?”
云菲笑笑,没有否认。
杂志社里顿时一片抽气声,每一个女孩都有一个关于王子和灰姑娘的梦,但能把梦想照进现实的女孩寥寥无几。女人羡慕云菲,又嫉妒云菲。男人则暗暗自比,出手如此大方,那个送花的男人定是非富即贵。不管怎样,云菲是飞上枝头了。
电话铃声响起,南宫连凯得意地问:“花收到了吧?怎么样,喜不喜欢?”
云菲故意说:“不喜欢。”
南宫连凯也不恼:“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再送给你。”
“我喜欢——偏不告诉你!”云菲故意买气关子,她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喜欢他为她乱花钱,虽然他不缺这些,也不在乎这些。可是她在乎,两个人在一起是很单纯的感情,只要有爱就足够。上大学的时候,她和高原都是穷学生。最奢侈的事儿,就是她过生日,他带她出去玩。回来时给她买了一束玫瑰,一共十一朵。她既高兴又心疼,逼着他发誓再也不买了才作罢。
下班的时候南宫连凯来接云菲,他照旧等在楼下,也没有开他的骚包车。他们两人终于在一起好好地吃了一顿饭,酒饱饭足后南宫连凯问云菲接下来要干什么。云菲想了想,说想看电影。
电影院门口贴着一张巨型海报,是一部刚上映的电影。云菲听杂志社同事说过,是讲一个人鬼情未了的故事。云菲说就看这个吧,南宫连凯点点头。
虽然不是周末,可是人还是很多。等他们进去时,里面几乎已经坐满。刚找好位子坐下,灯光顿时暗下来。电影的情节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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