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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佳赶紧抓住他的手:“你好,你好!我叫谢思佳,你可以叫我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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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新然笑了一下,转头问云菲:“南宫连凯没有一起来吗?”
云菲摇摇头,说:“他说今天有事儿,下午出去了。”
姐离开后,南宫连凯接了个电话就一副急匆匆要出门的样子。云菲问他有什么事儿,他又一脸神秘。只说等他回来再说。
南宫新然点点头,想了下,又问:“你们俩现在——好吗?”
云菲还没来得及回答,谢思佳已经嚷起来:“他们两个现在是如胶似漆,好得不能再好了。而且好事将近哦,你们得要准备礼金喽!”
云菲脸微微一红,见南宫新然还在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便说:“嗯,我们挺好的。”
“那就好。”
正好周一围过来叫南宫新然凑桌子打麻将,说是三缺一,就等他了。
“他喜欢你。”谢思佳笑得一脸暧昧。
云菲愕然:“谁?”
谢思佳白她一眼,捏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还能有谁,南宫新然呗!”
“怎么可能?”云菲一脸不信,“我跟他就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而且他是南宫连凯的好兄弟。”
“你啊,只看得见南宫连凯的眼睛,旁人的眼睛在你眼里都是摆设。要不要跟我打赌,你输了就替我解决那个‘狗尾巴草’。我输了的话,就给你当伴娘,任劳任怨。敢不敢?”
“懒得理你!”
虽然赌没打成,谢思佳还是心情大好。因为第二天一早到学校,校长就把她叫到办公室,告知她高天鹏休学了。她心里顿时乐翻天,表面上还要装作很可惜的样子。回到办公室,果然桌上空空的,没有了狗尾巴草!她立刻掏出手机打给云菲:“哈哈——狗尾巴草走啦!我的苦日子到头啦!啦啦啦——”没等云菲说话就把手机丢了,抱着课件奔向教室。果然,角向海落里那个位置是空的,高天鹏真的走了!谢思佳觉得日子从没如此舒坦过,不但课上得顺畅,而且再不用担心见到狗尾巴草,该死的狗尾巴草!
可是几天新鲜劲儿过后,她又觉得生活似乎少点儿什么。上课时,所有学生都低着头忙忙碌碌,她一个人站在讲台上,至于讲什么似乎没有人关心。她有一种一个人自言自语的错觉,下意识瞟到那张空了许久的座位,心情忽然很低向海落。下课后,一路走得顺顺利利,没有人突然跑出来似笑非笑地喊她思佳老师,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她一起逃课。办公桌上很干净,可也很单调。没有了该死的狗尾巴草,似乎又少了一份生气。云菲总结说:“这是你对他的习惯成自然,他的存在已经成为你生活中的一部分,突然见不到他,你自然会感觉不习惯。”
谢思佳连忙抖抖胳膊:“你别这么琼瑶腔行不行,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我觉得根本就是受那家伙祸害太久的后遗症。真是该死的狗尾巴草!”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谢思佳立刻不满地哇哇叫起来:“你丫现在是有了男人就不待见我了,典型的见色忘友!”
云菲头疼不已,忙说:“他爸妈邀请我去他家吃饭,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约的是七点,现在已经六点零五分,再不走就该迟到了!”
“噢——原来是丑媳妇儿要见公婆啊,行了,这次就放过你,下不为例!”
云菲赶紧虚抱她一下:“一定,一定。”
正准备打电话给南宫连凯,电话铃声响起,是南宫连凯。原来他已经到了“以爱之名”,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出发。云菲说:“我马上来。”走出门果然看到那辆熟悉的车。
南宫连凯载着她一路开出市区,一直开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铁门前。立刻有人上前,恭敬地弯腰鞠躬问候:“少爷。”又转身跑回去将门打开。车子一路开进去,道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叶已向海落尽,只余下空空的枝桠延伸开来。又开了许久,才看到一座仿佛宫殿一般宏伟的房子。房子依山而建,前面是一座巨大的圆形喷泉。云菲经不住感叹:“你家真漂亮。”
南宫连凯宠溺地伸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头发:“以后也是你的家,你该说的是我们的家真漂亮。”
有别于刚刚那个不起眼的小门,房子的大门建得很华丽。四根乳白色的圆柱子围成一个门廊,金色的大门朝里打开。早有人在门廊里候着,一见车子停下赶紧上前替他们打开车门。一个四十来岁的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极有礼貌地引他们进门,姐听到车声早已笑着迎出来:“左盼右盼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饿了吧!小凯你先带瑶瑶去见下你爸爸,然后我们就开饭。”
没见南宫连凯的父亲南宫国峰之前,云菲心里还有些忐忑。南宫家虽有祖上庇护,可是现下这份家业是到南宫国峰手上才真正发扬光大的。都说商场如战场,南宫国峰驰骋商场多年,不说杀人如麻,也是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他会像姐那样好相与吗?
“爸爸,我们回来了。”南宫连凯领着云菲走进老爸的书房,南宫国峰正一个人对这一盘围棋自娱自乐。闻声抬起头来,长得真可爱!圆圆的脑袋,眼睛却很小,戴着一副金边圆框眼镜。“你就是瑶瑶吧?”云菲赶紧低下头,答道:“是的,伯父。我是云菲。”
南宫国峰点点头,又说:“把南宫连凯借给我一会好不好?我都好久没和他杀一盘了?”语气里竟然有一丝故意的讨好。
云菲头挂三道汗,忙说:“当然没问题,我去帮伯母准备晚饭。”
南宫国峰一听,顿时乐了。赶紧招呼南宫连凯:“儿子快来,你老婆说了把你借给我,你可不许跑!”
“行,今天看在我媳妇儿的面子上就陪你下,只要你不喊停,咱吃完还接着来。”
南宫国峰大乐:“你小子说话算数,可不许耍赖!”
云菲终于知道南宫连凯的性格是怎样养成的了,父母是这样的活宝,难怪能生出一个活宝一样的儿子。
姐正和佣人在厨房忙着,见云菲走进来。便停下手,拉着她笑道:“老头子把小凯拉住了吧?”
“恩,伯父说让南宫连凯陪他下棋。”
姐似乎很高兴,一直拉着她问旁边的一个年长的佣人:“苏嫂,我这准儿媳怎么样?”苏嫂停下手中的活,转身打量云菲:“倒是挺标致的,像咱家的人。”
“那是当然,别说小凯。就是我第一次见她,都忍不住喜欢上了。”
云菲脸红红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低着头,心里却是安定不少。
苏嫂又笑道:“家里两个孩子总算有个能让人省心了。”
姐点点头:“是啊,要是小旋也能定下来,我就再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了。以后啊,只要盼着抱孙子孙女喽!”
所有人都笑起来,云菲的脸更红了,只得跟着大家一起笑。
饭后姐拉着云菲走进房间,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方形盒子交给云菲。云菲不看也大概能猜出来里面是什么,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伯母,这个我不能要。”
封母按住她的手:“不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怎么就急着拒绝呢?”
云菲只得轻轻打开,是一条项链。白金的链子挂着一个泪滴状的蓝宝石,蓝宝石很完整,仿佛没有经过切割,周身棱角不平,却又浑然天成。
“它叫‘永恒的爱’,是南宫家祖上传下来的,也不知道传了多少代,我是从南宫连凯的奶奶手中接下的。你是小凯的爱人,虽然还没有和小凯结婚,可是我知道他对你感情,这辈子除了你怕是再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了。所以我决定把它传给你,因为它代表着我们南宫家男人的心。”
云菲摸着那颗蓝宝石,仿佛真的能感受到南宫连凯的心跳。
睡觉前云菲将项链拿给南宫连凯看,南宫连凯搂着她说:“你一定要好好收着它,要是哪天你把我的心弄丢,我真不知道还怎么活下去。”此心非彼心,宝石是死的,人心却是有温度的。云菲郑重地吻上他的双眸,许下一辈子的承诺:“你的心,我会珍藏的。一辈子,好好待他。”
第二天一早,云菲还没睡醒就被南宫连凯拉起来,直到走进一片花海她还没反应过来。女人为什么最爱玫瑰,因为置身花海的那一刻,她们无法不相信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南宫连凯牵着她的手,慢慢向花海深处走去。大朵大朵的香槟玫瑰在她身边盛开,她不小心碰到一株,仿佛能听到咯咯的笑声。她有种恍如梦境的感觉,一望无垠的土地上种着满满的香槟玫瑰,恰好有一阵微风路过,带着她们翩翩起舞。绝世的容颜、曼妙的身姿,还有一举手一投足间的雅致,仿佛还有若有若无的清香萦绕鼻尖。她醉了,沉醉在这美到极致的花的世界里。
他带着她走到花海中央,转身面对着她单膝跪下来,执起她的手郑重地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瑶瑶?”太阳正从东方冉冉升起,他背着光,周身仿佛镀上一层金边。她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可是她知道他一定是无比紧张的。因为他的手心全湿了,握着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她好想捉弄他一下,可是她舍不得。她舍不得辜负这样的美景、舍不得辜负他的良苦用心、更舍不得让他的眉头稍稍皱一下。她轻轻点头,说:“我愿意。”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大声向四面八方宣布:“瑶瑶答应了,瑶瑶答应嫁给我了!”那一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世界在她的眼中颠倒。
下午南宫连凯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注册,云菲说:“注册要身份证和户口本吧,我的户口本还在家里呢!”南宫连凯胸有成竹地从口袋里掏出两本户口本交给她。云菲惊讶的发现,竟然有一本是她家的。“怎么会在你这儿?”
南宫连凯得意洋洋地说:“爸妈给的呗。”原来上次听到云菲说要征求父母的同意后,他就亲自到姚家提亲,路爸爸和路妈妈本来就对他很满意,自然十分赞成。不用南宫连凯多说,就主动将户口本交给他。
就这样云菲在一个平常到不能在平常的下午,凭着一枚戒指和一个红本本告别单身,成了封云菲。而南宫连凯则在他三十一岁生日这天,完成了他人生中最重要也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你真的答应他啦?”一首曲子结束,谢思佳气喘吁吁地走出舞池,坐到云菲身边。拿起搁在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云菲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微笑着点点头。谢思佳仰面躺在沙发上:“我是真替你高兴,你知道——自从高原——我就一直担心你,我以为你会——那会儿真怕你会不幸福。现在看着你有这么好的归宿,我觉得心里暖暖的,比我自己结婚还高兴——真的——”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可是云菲听的懂,她倾身靠过去紧紧抱住她:“我知道,我都知道。”
“媳妇儿,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南宫连凯穿着衬衫,拎着酒瓶突然出现。笑嘻嘻地说,“我也要抱。”
虽然是个不大的生日,可是大家愣是不愿意简单了事。周一围特地停业一天,空下整个场子给南宫连凯庆生。本来就都是不省事的主儿,又因为南宫连凯宣布要办喜事儿的缘故,大家更加不愿放过他们。云菲不太会喝酒,南宫连凯也坚决不让她喝,于是所有的份儿都成了他的。
南宫连凯满脸通红,显然已经醉了。云菲扶着他坐下,拿开他手中的酒瓶,又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领口。南宫连凯歪着脖子看着她,眯着眼睛傻笑:“老婆,我真高兴,真高兴!”
又一曲欢快的音乐响起,谢思佳放下酒杯,拍拍手站起来,问云菲:“妞儿,去一不?”
云菲摇摇头,轻声说:“你去吧,玩儿得尽兴!”南宫连凯已经靠着她睡着了,他的头搁在她的肩窝里。
半夜醒来,南宫连凯还是觉得头痛。他哑着嗓子喊道:“老婆,我头疼。”云菲向来睡得浅,迷迷糊糊听到有他的声音,立马惊醒。她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扶着他喝下。然后坐在他身边,用两个手指轻轻地按揉他的太阳穴。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南宫连凯已经醒了。他咧着嘴朝她笑,轻声说:“老婆,我饿了。”
云菲故意问:“那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南宫连凯用手一一点过她的眼睛、鼻子、嘴唇,一路往下……
他的唇有些干,呼吸间仿佛还带着昨晚的酒气。她闭上眼睛感受他温柔的亲吻,渐渐沉醉其中。他的手很热,仿佛带着一团火,所到之处一片燎燃之势。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渴望和哀求。他也不好过,身体里那团火快将他的五脏六腑烤焦了。可是他不能急,因为他怕伤害到她。她紧紧地抱住他,手掌暗暗用力,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他终于不用再忍,急切地要将那团火扑灭。她配合地抱紧他,任由他带着她翱翔。她有种走在云端的错觉,忽上忽下,惊险而又刺激。他大喝一声,她觉得身体正在从云端跌下,她尖声大叫。仿佛做了一场梦,醒来时正躺在他怀里。她忽然心里觉得安心,原来他一直都在。
起床时,云菲拿出为他准备的礼物说:“生日快乐!”他一脸惊喜,赶紧拆开来,正是那件宝石蓝的衬衣。他忙将已经穿好的衬衣脱下,换上这件。“好不好看?”
云菲点点头,说:“你穿着很好看。”
南宫连凯搂着她,低下头贴着她的额头说:“因为是老婆买的,所以才好看。谢谢你,瑶瑶!”
云菲故意问:“谢我什么?”
南宫连凯深情地看着她,认真地说:“谢谢你给我买礼物、谢谢你答应嫁给我、谢谢你说喜欢我、谢谢你不嫌弃我劣迹斑斑、谢谢你让我遇上你、谢谢你让我懂得什么是爱、谢谢你让我有家的感觉。”
“你拜琼瑶阿姨为师啦?这么长的排比,说得我头都晕了。”
“琼瑶阿姨谁?很有名吗?”南宫连凯一脸疑惑。
云菲被他的表情逗乐了,说:“很有名,但是没你厉害。”
“那是当然。”南宫连凯一脸理所当然。
云菲笑得更欢了,未来的日子似乎不会差啊!
。他为什么不要我了?
南宫家这几天前所未有的热闹,南宫连凯早在几天前就去把云菲的父母接到市,一起商量婚礼的事。云菲觉得没必要铺张,搞个简单的仪式,宴请来忙比较密切的亲朋好友就行了。这个想法刚提出来就被集体否决。南宫家是大家庭,若是按照族谱算,南宫连凯还是嫡系子孙。虽然现在不兴这套,可是各方亲戚还是要告知的。再者就是朋友,那就更不用说了。姚家虽然小门小户,亲戚朋友倒也不少,而且平时关系也不错,自然要请。这样一合计,没个百来桌是不行的。云菲听了直吐舌头,好在不用他们俩忙。两家老人对这件事都十分重视,南宫国峰还把商场上的那一套无偿献出来,当起了领兵指挥的将军。路文禀则时不时跟他探讨一下,俨然是个军事。两位妈妈自觉地当起后勤,写请柬、订酒席……忙的不亦乐乎。
自从开始着手婚礼的事儿,他们就搬回了大宅。姚家父母被邀请一起住在里面。吃完饭,两家老人一刻不逗留,各自忙开。南宫连凯问云菲:“下午有什么安排?”云菲想了想,说:“得回杂志社一趟,老贾的妈妈怕是不行了,活儿都压着。老编急得不得了,我去帮帮忙。”虽然南宫连凯生日第二天,云菲就向杂志社申请了婚假。可是毕竟是一个集体,她不可能完全不管不顾。
彼时两人正窝在沙发上,南宫连凯一只手无意识地卷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搂着她:“海洋回来了,他们几个给他搞了个‘欢迎会’。”
云菲转头看他:“不是说下周才回来的吗?南宫旋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海洋家里这边有点儿事儿,就先回来了。南宫旋过两天回来。”
云菲虽然没见过传说中的大哥海洋,却是早有耳闻。而南宫旋更是几乎天天会听封母念叨,南宫家一共两子,哥哥南宫连凯和妹妹南宫旋。海洋因为身体的缘故很早就去了美国,一边看病一边上学。而南宫旋则是为了爱情,远走他国,千里追随海洋。海洋学钢琴,她也学钢琴。因为家里人不放心南宫旋一个人住,便拜托海洋一家照顾她,于是她便理所当然地搬到海洋的家里。可是海洋只把她当妹妹看,始终不肯接受她。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谁也不肯让步,就这么耗着。
每每讲到这个妹妹,南宫连凯就一脸无奈:“你不知道,那丫头就是块顽石,撞了南墙还不回头。就因为小时候只有海洋愿意带着她玩儿,她就非吵着闹着嫁给人家。偏偏海洋对她不来电,只把她当妹妹。家里人轮番上阵劝她,她就是听不进去。说什么水滴还能石穿呢,她就不信搞不定一个大活人。还说男未婚女未嫁,她有追求他的自由,谁也管不着!”
云菲有些为难,听老杜的口气,杂志社的事儿挺急的。可是海洋是南宫连凯的大哥,第一次见面就不出现不好。
“这样吧,你先去杂志社,忙完了再去一围那儿找我们。”南宫连凯不忍她为难,主动提出来。
杂志社是真忙,云菲刚到就被老杜拉到总编室,捧着一堆原稿出来,然后就是昏天黑地的忙。等忙完所有的事儿已经过了九点,手机里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南宫连凯的。她赶紧回拨过去:“对不起,因为开着震动没注意。你们那儿结束了吗?”南宫连凯道:“嗯,结束了。你忙完了吗?有没有吃饭?”
“都做好了,正准备回去。”她下意识地回避吃饭问题,从一开始忙到现在,她连一滴水都没有喝,更何况吃饭。她知道他若是知道她没吃,又要担心了。
南宫连凯忙说:“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好。”
云菲伸了个懒腰,在座位上坐了一会,一看表才过了五分钟。办公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沙沙的纸声和噼里啪啦敲击电脑键盘发出的声音。她忽然觉得无聊,决定下楼去等南宫连凯。
杂志社门前有排长长的台阶,云菲一个一个慢慢走下去,嘴里还念着“,,……”数到的时候,正好走到最底层。眼前强光一闪,南宫连凯的车到了。他下车替她打开车门,她顺从地坐上去。车厢里亮着橘黄的灯光,他的脸在光照下显得越发柔和。他拉住她的手,问:“冷不冷?”云菲摇摇头:“刚刚在外面有点冷,现在好了。”南宫连凯眉头微皱,轻声责备道:“下次在里面等我,我到了再叫你。着凉了怎么办?”她心里说着凉了让你心疼,又怕他真的心疼。赶紧点头卖乖应道:“好,大少爷。下次等你叫我再出来。”南宫连凯满意地搂过她,吧唧一下。“乖,陪大少爷吃夜宵去。”
南宫连凯将车开到一个不起眼的胡同口,拉着云菲下车。一直向里走了十分钟左右,终于看到一家灯火明亮的店铺。“到了。”
是家粥店。面积不大,左右两边整齐地各摆三张桌子。老板很热情,看到他们俩连忙迎进屋。“这家的皮蛋瘦肉粥味道不错,要不要试试?”云菲点点头,店里散坐着四五个人,似乎就是吃的皮蛋瘦肉粥,阵阵香气袭来,云菲似乎能听到胃的抗议。粥一端上来,云菲就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小心烫……”南宫连凯还没说完,云菲的第一勺子已经送进嘴里,真烫!她连连吸气,舌尖还在隐隐作痛。南宫连凯无奈地摇头笑道:“你这个急色鬼,是饿鬼投胎啊!”端过她的碗,仔细替她搅拌降温。粥的味道真的很好,皮蛋丁很多,肉也鲜美。云菲吃完自己的份,抬头看南宫连凯正微笑着看她,粥却一动没动。她不客气地端过来:“不要浪费啊,少爷。奴婢来帮您吃吧!”两碗下肚,胃里很充实,身子也觉得暖暖的,很舒服。
回去的路上,云菲坐在南宫连凯身边,听着机里流淌出舒缓的钢琴曲,昏昏欲睡。“婚纱店打来电话,说定的婚纱到了,明天去试试吧!”云菲一惊,睡意全无。坐起身子,点头应道:“好啊!”又问:“你陪我去吗?”“当然,我得是见证我老婆最美丽时刻的第一人。”
结果第二天一早公司助理来电,听语气事情很急,南宫连凯非去不可。南宫连凯歉意地看着云菲,云菲体谅道:“没关系,你去忙吧!我找思佳陪我就可以了。”“那结束后通知我,我去接你们?”“好。”
婚纱是南宫连凯特地飞到意大利定制的,纯白的衣身用粉色的香槟玫瑰点缀,上半身裹胸的紧致设计凸显身材,下半身是宽大的蓬状设计,端着而典雅。云菲缓缓走出更衣室,仿佛是从中世纪穿越而来的宫廷公主,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工作人员纷纷赞叹,谢思佳更是大呼小叫:“瑶瑶,你真是太美了。你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我都忍不住想要把你拐跑了怎么办?”
云菲脸微微一红,晶莹无暇的皮肤仿佛上了一层胭脂,更显得有生气。她呆呆地看着镜中的人,那眉眼依稀是自己的,可是似乎又不像是自己。还有身上的婚纱,大约是定制的缘故,穿上去竟是没有一丝不妥,无比贴合。她有些恍惚,仿佛是大三那一年的夏天。她拉着高原逛街,路过一家婚纱店。被橱窗里摆着一件香槟色的婚纱,她硬是厚着脸皮走进店里试穿了一下。那件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些大,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镜子前紧张地问高原:“好看吗?”高原站在她身后,笑着点点头。她舍不得脱下来,就一直提着领口,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而他就那样不远不近地站着,微笑着看着她……云菲恍然惊醒,镜子里的那个是他吗?他朝她看了一眼,似乎还笑了一下,却一下子消失不见。云菲急急转身出门追去,一直向左,可是哪里还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穿着婚纱走过一个又一个路口,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一双双诧异的目光好奇地打量她,可是没有他!没有他!云菲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渐渐支持不住,跌倒在地。谢思佳从后面一路追上来,抱住她:“瑶瑶,不哭,不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见他了,思佳,我看见他了。”云菲禁不住嚎啕大哭,“可是他走了,消失了,不要我了!”
“谁?瑶瑶,你看见谁了?”谢思佳急死了,却摸不着头绪。
“高原,我的高原。我看见他了,他朝我笑,可是他走了,丢下我走了。思佳,我好想他,可是他为什么不要我呢?”
谢思佳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云菲了,上一次也是第一次,还是高原的妈妈来点醒她的时候。那时候她就是这样抱着高妈妈,一遍又一遍地问为什么,为什么。那次是无法接受高原去世的事实,那么这次又是为什么呢?谢思佳不相信高原会出现,死去的人又怎么会复活呢?可是云菲哭得这样伤心,一定不是毫无道理的。谢思佳反复想了想,还是一团糟。
。对不起
南宫连凯来接他们时看到云菲哭得通红的双眼,忙问:“怎么了?”云菲已经换下婚纱,坐在沙发上,定定看着窗外,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南宫连凯转头用眼神询问谢思佳,谢思佳尴尬地笑笑,一时竟想不出好的借口。幸好云菲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走吧。”
南宫连凯觉得云菲一定有心事儿,自从那天从婚纱店回去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好,千方百计地讨她欢心。可是不管他怎么做,她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半夜醒来,总是发现她在哭。起初是静静地无声地流眼泪,被他发现后就躺在他怀里抱着他放声大哭。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更加抱紧她。
更多时候她喜欢出门,不让任何人跟着。一个人精心打扮一番,早上出去,晚上回来。他不放心,跟踪过几次。她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来回张望,仿佛在寻找什么。谢思佳几乎天天来看她,她总是把谢思佳拉进卧室,一待就是半天。出门的时候,两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他问她,她什么也不说,只是摇头。再问,就是满脸的泪水。于是他再不问,只说:“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不问;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听你的。”他是把她爱到爱尖子上去了,她哭,他比他难过十倍;她疼,他比她疼百倍。
他实在不放心,又去问谢思佳。谢思佳没哭,只问:“你爱她吗?”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
谢思佳心里一松,他们相爱,再难忘的前程往事也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去吧!
“那就好好爱她吧!”再不多说一句。
婚礼前一天,南宫旋回来了。一进门就嚷嚷:“我嫂子呢,快让我瞧瞧?”南宫连凯陪着云菲下楼,一家人总算到齐了。
“你好。”云菲礼节性地对她笑笑。
南宫旋拉着她左瞧右瞧,笑嘻嘻地说:“我们俩长得像不像?”这话是问云菲,也是问众人。
云菲还没回答,南宫连凯第一个叫起来:“怎么可能像,我老婆是大美女耶好不好?”
南宫旋立刻不满地跳起来:“南宫连凯!你欺负人!”她长得不算好看,顶多是中人之姿,很像南宫国峰。
兄妹两个围着客厅你追我打,吵得不可开交。其他人都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姐赶紧拉住南宫旋:“多大的人了,一回来就让人看笑话。”南宫旋立即不依:“妈,你偏心!明明是哥欺负我,你要替我做主!”姐捂着嘴笑着应道:“好,好。让你嫂子替你教训他!”
南宫连凯早已坐到云菲身边,搂着她的肩。一听这话,忙说:“好妹妹,饶哥这一次吧!”
南宫旋也坐到云菲另一边,挽着她的手臂,得意地说:“早就听说你怕嫂子,果然没错。嘿嘿,这下没法没天的封大少爷再嚣张不起来喽!”
“肯定又是周一围这个大嘴巴!”南宫连凯见云菲嘴角含笑,随即眉头舒展。“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啊,还是去头疼你的海洋吧!”临了,还不忘给南宫旋出个难题。
果然南宫旋被踩到痛脚,立刻塌下脸来。
“海洋这孩子也真是的,回来也不过来看看我们!”提到海洋,姐就忍不住抱怨。
“妈,人家不来还不是被某人逼怕了,不敢来了!”
“南宫连凯!”南宫旋像个痄腮的猫,越过云菲直扑过去,掐着南宫连凯的脖子泄愤:“让你胡说八道!”
“老婆救我,咳咳——妹妹要谋杀亲哥哥啦!”
云菲拉着南宫旋坐下来,劝道:“你哥哥就是嘴贱,没有恶意的。下午我们一起去逛街,让他跟着付钱提包。好不好?”
南宫旋眼睛一亮,点点头说:“这个主意好,我要刷爆他的卡,嫂子你可不要心疼。”
云菲搂着她笑道:“我心疼什么,随你刷。谁让他惹我们最可爱的旋妹妹生气呢!”
南宫连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仿佛就等着他们说出发,立马去启动车子。其实他不是故意要跟南宫旋作对,他只是想借着这个劲儿让云菲转移注意力。他太想看到她笑了,虽然只有几天,可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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