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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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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还未散去,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枯黄的草上,挂着几颗晶莹的露珠,灵动的随时要滚落下来。
由于受了风寒,齐文碧修养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挣扎着醒过来。
她的嘴唇干裂,浑身酸软无力,头似乎还有些疼痛。
“水,水……”她勉强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手下意识的伸在桌子上摸索着。
低沉沙哑的声音,惊得她后背冷汗涔涔,一个不详的念头在心头发酵。
她不是弄巧成拙了吧,她有些疑惑的拿手摸向昏沉的额头,手在接触到额头的一瞬间,条件反射般的弹开。
烫手的温度,让她心中一凛,急忙睁大了眼睛,观察着四周的景物。
眼前的景物熟悉而陌生,分明就是她十岁之前在飞絮小筑里住的房间,定是娘亲担心她的疾病,才将她安置在这将养。
“小姐,你总算醒啦,我去叫夫人过来。”
红儿端着茶杯走进来,见齐文碧醒过来,心中一喜,言辞激动的说道。
齐文碧正欲开口阻止,红儿却放下茶杯,一阵风似的跑出了房间。
她挣扎着坐起身,小心的端起杯子,茶的热气扑面而至,她的眼睛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轻呷了两口,感觉到一股暖流流淌过疼痛的嗓子,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她稍稍安下心,骨碌碌的转动着眼睛,思绪起伏。
昨日的落水计,是她一手策划,为此她没少费功夫。
特意把地点选在少有人来的地方,目的在于排除被人看到的可能性。至于红儿,亦是她提前安排好的。
万物俱备,只欠齐文鸢这条大鱼上钩。在执行计划之前,她就料到齐文鸢再怎么冰雪聪明,也不会想到她会选择用自残来进行诬陷。
毕竟,几个月之前,她还是那个丝毫不愿吃亏的傲娇小姐。
这件事情,她没向任何人透露一点消息,哪怕是她至爱的娘亲。
知情人只有她和红儿,而红儿的耿耿的衷心,她心知肚明。何况她曾承诺过,事成之后会赏给红儿一大笔银子。
呵呵,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的脸上直到此刻才浮现出一丝喜悦的神情。
若是就此除去了齐文鸢这一个**烦,她受这点苦也是值得的。
“碧姐儿,你感觉怎么样?”柳若棠闻声赶来,心情激动的紧紧握着女儿的手,眼睛里写满了心疼。
齐文碧一脸的犹豫,她不知在娘亲面前她是该坦白还是隐瞒,她勉强定了定神:“好多了,只是头还有些疼。”
只短短的一句话,嗓子却似撕裂般的疼痛。
“碧儿,你受苦了。想不到鸢姐儿她如此狠心,娘会为你做主的。”
女儿沙哑的声音,让她越发觉得心中无限酸楚,急忙拿了手绢拭去了眼角即将掉落的眼泪。
“想不到姐姐她,她……”齐文碧忍着喉咙的疼痛,表情无比痛苦的说道。
在这一瞬间,她还是选择保留,这种事情,知情人越多越难办。
柳若棠见状,伸手抚上女儿滚烫的额头,脸上的表情由柔和转为严肃,她转身对长喜道:“快,快把大夫找来,不,把老爷也喊来。”
想起自己的丈夫,她的心中就是一阵气恼,女儿的病情如此严重,丈夫却丝毫没有要惩罚齐文鸢的意思。
“来,娘先扶你躺下。”她压抑着心中的苦痛,不忍将真相吐露给女儿。
不多时,一个青袍的大夫,手中提着个木色的药箱,心急火燎的步入房内。
他气喘吁吁,顾不得擦去额头上的汗,向柳若棠欠了欠身,急忙坐下来,右手搭在齐文碧的脉搏上。
“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嗓子格外疼?”那大夫抬起头,满脸惶恐的问道。
齐文碧愣愣的点头,心中一阵发虚,她瞧得仔仔细细,那大夫的表情中分明夹杂着一丝绝望。
那大夫闻话,把手放下,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又摇摇头。
“怎么了?大夫,我家碧儿没什么大碍吧?”
“夫人,令爱体内的寒毒未清,所以,高烧一直未退。加上昨日呛了几口冷水,这嗓子恐怕,恐怕……这样吧,我试着开几幅药,要是五天之内没效果的话,我就没办法了。”
一想到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儿,可能面临声带受损的危险,那大夫十分不忍,几次停顿之后,才把话说得明白。
柳若棠一脸的不敢置信,猛力摇着那大夫的肩膀:“你的意思是,她的嗓子可能坏了。”
那大夫沉默不语的点点头。
一听这话,齐文碧腾地从床上坐起,急的流下泪来,双手紧捂着耳朵,身子蜷缩成一团。
“放心,会没事的。”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他负手而立,表情镇定而坚决。
来人正是齐仲梁,屋中的对话,他在门口听得分明。
再怎么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对小女儿的病情,他并非置若罔闻,在暗中早已派人看望过数回。
“老爷,碧姐儿她……”柳若棠语气哽咽,一句话竟然再说不上来,掩面轻哭。
齐仲梁大步走过去,替小女儿拉上被子,让她躺好,语气坚定的说道:“碧姐儿,为父一定会治好你的。”
他的眼中难得的流露出几分父亲的慈爱,齐文碧有一瞬间的失神,以为自己看错了,却就此安定下来。
凉爽的秋日,日光的温度不再像夏日那般炙热,柔柔的,自由一股温暖的感觉。
风荷园西南角植着两株紫薇树,粉色的花朵盈盈的开了一树,给这个寂凉的季节,增添了一抹绚丽。
齐敬诗与韩傲在庭院中的石桌前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个棋盘,黑子白子正杀得激烈。
韩傲手执一枚黑子,邪魅一笑:“齐兄,你可要看仔细了,今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反客为主。”
齐敬诗不予理睬,凝神盯着棋盘,其时,他的白子早已占了上风。但听韩傲的口气,似乎稳操胜券。
“大哥。”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齐敬诗放下手中的棋子,喜出望外的站起身来。
韩傲也是一喜,背过去细细的整理了下衣衫,他今天可得让这小女子见识一下美男的风采。
“鸢儿,我相信你。”眼见五妹容色憔悴,齐敬诗的心中已知她来意,伸手揉了揉她额间的头发,柔声说道。
韩傲不明所以,但为了强调他的存在感,他自觉帅气的一个箭步转到齐文鸢面前:“这位小娘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本大爷俗称及时雨,专门打抱不平。”
他重重的拍了下胸脯,跟下保证书似的,嘟嘟囔囔的说了一番话。
“韩兄,你也在。”齐文鸢看见韩傲,脸上闪出一丝喜色,又渐渐的暗淡下去,这种时候,她万万提不起心情开玩笑。
齐敬诗嫌弃的推了推韩傲高大的身躯,意思明确无比,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真相到底怎样?”齐敬诗微一沉吟,黯然的问道。
他在心底是相信五妹的,但六妹小小年纪,又怎能作出如此不仁之事。
齐文鸢吞吞吐吐,硬下心肠说出了实情:“其实,是碧姐儿她……她自己跳下去的。但是,我没有证人……”
一句话证实了齐敬诗心中猜测,他紧蹙着双眉,姐妹相争如此,作为长兄,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眼下想办法为五妹洗脱罪名,才是上上之策。
“你可算是找对人了,替官府办案多年,当仁不让,我就是那传说中的断案一把手。”
韩傲又把脑袋凑过去,神气十足的拍了拍齐敬诗的肩膀。
这样一说,齐文鸢的目光里射出一丝光彩,她倒是忘了身边还有位古代版柯南。
贸然的答应老祖宗,三天以内还原事情真相,她的心里其实一点底也没有。
虽然上大学那会,她拜读过几部侦探小说。但空有理论,在实践面前,一碰就碎。
无奈之下,她只能来找齐敬诗,打算谋求一点建设性意见。
没想到,竟在这里遇见韩傲,可称得上意外之喜,她用无比殷切的目光注视着韩傲,脸上写满了期待:“韩兄,说正经的,我该怎么办?”
韩傲脸上一红,随即冷静下来,恢复了办案时的高冷状态,开门见山的问道:“当时,都有谁在场?”
气场的迅速转变,让齐文鸢大跌眼镜,她真怀疑眼前这位性格多变的兄台,患上人格分裂的不治之症。
“只有我和六妹,不过,她的丫鬟红儿倒是第一个到的现场。”她眼睛望着远处,仔细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我们就从这红儿入手。”韩傲信心满满的说道,嘴角扬起一抹邪邪的笑,似乎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顿了一顿,转过身来,向齐敬诗使了一个颜色:“韩兄,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多年的默契,让齐敬诗瞬间心领神会,他微微一笑,说道:“冬青,去把红儿找过来,就说我念在她用心照顾六妹的份上,要重重的赏她。”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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