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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拉着寒王的手臂,十分天真的说道:“父王,谢小姐方才生火时不小心弄伤了手,需回宫去上药才行,派几名侍卫送她回去可好?”
这话说完,几人的视线看向宁夏三人;谢雅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刚想要抬步上前去,宁夏朝秋怡打了个眼色,秋怡立马上前一步,看似去扶着谢雅容,却是点了她的穴,令她口不能言,体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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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谢雅容一起出来的婢女此时正给小皇帝倒着酒,见到谢雅容被秋怡扶着时,目光一闪,却是不敢动作。
“谢小姐伤着了?”收回视线,寒王问着小公主。
小公主点头道:“都是我不好,非得带着谢小姐出来,方才谢小姐生火时,不小心烫着了,这回去,也不知摄政王是否会恼?”
小公主一脸的懊恼,宁夏带着笑意,与周宇沫相视一眼,走了过去。
“今日这事也怪我,我只道谢小姐善长烹茶之道,却没想到她不懂得生火;这捣鼓半天火是生起来了,我却是瞎帮忙,将她的手给烫着了。”
周宇沫无奈的摊了摊手,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模样将事实给说了出来。
宁夏垂眼,那笑忍的极是辛苦;说起来,这周宇沫也是个腹黑啊,她真庆幸没与这腹黑女为敌,不然,腹黑女与伪白莲联手来算计她,就算是炮灰有分身术,也不能保证她完好无损。
周宇沫这般无奈的坦白了,那周宇傲自然是要出来说上几句的。
这不,周宇傲视线再次转向那被秋怡扶着的人,而后说道:“伤的可是厉害?”
“倒不算怎么个厉害,只是手背上伤着了,怕惊了大家,便不敢过来;太子哥哥也知晓,女子这双手啊,就跟脸一样的,何其重要;需得尽快上药才行,这要是拖的久了,留下疤痕,可就不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然不会有人再说什么;宇文瑾的视线从那动弹不得的谢雅容转向立着的二女,眸中,闪过一抹讽笑。
婢女将酒杯满上之时,宇文瑾端起酒杯,轻笑一声开口说道:“八公主与荣王妃倒是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
宁夏目光转向那妖男,微微一笑:“可不是么,八公主性子直爽,为人大方,没那些个娇小姐的矫揉造作,与我倒是合的来的。”
宁夏这话一出,那刚喝下一口酒的周宇傲便是被呛的猛咳嗽;看着他忙转身朝着桌外咳嗽时,宁夏下意识的转向了周宇鹤。
不久前,这个男人也是在她说话之时被呛着了,只是那会儿惬意的喝茶,谈笑风生之人,这会儿却是端着酒杯,浅浅的看来。
那眼神不喜不怒,那神色淡然无波;就算是宁夏在借着夸周宇沫的同时,把自个儿给褒奖了一番,他也只是轻浅的勾了勾唇,除此,再无其他表情。
此时的周宇傲,就是那时的周宇鹤;以云闲身份出现的周宇鹤,是随性而大胆的;他想笑就笑,放肆就放肆了,凭着那鬼医弟子的名头,他人拉拢都来不及,如何会去怪罪于他?
可是,身为五皇子的周宇鹤,受太子压制,对太子马首是瞻,说白了,就是看太子脸色的一条狗!
此朝的他沉稳,自觉;与太子如影随形,为太子挺身挡刀。每做一件事,都在表现着他对太子的忠心与诚服。
云闲和五皇子的身份,是两个极端,而周宇鹤一人,却是驾驭的炉火纯青。
当他演绎着五皇子时,除了是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就是那忠心不二的太子心腹。
当他演绎着云闲时,他面容俊逸,行为轻.挑,他随心所欲,更是大胆放肆。
一个沉稳,一个轻.挑;一个忠心,一个叛逆;两个极端的心境糅合在一起,却是毫不违和。
宁夏不免在想着,这个男人估计是个变.态;不然,怎么能这般的人格分裂?不然,原文里为什么会想着把庄映寒和野兽给丢在了一起?
二人目光相对,不过是瞬间功夫,这心里头,却是想了许多。
周宇傲咳嗽之后,这才转过身来,与几人说道:“真是抱歉,我失礼了。”
小皇帝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寒王轻咳一声,与小公主说道:“我先派人送谢小姐回宫。”
寒王本就宠着这最小的女儿,再加上周宇沫一来就大方的承认了是她不小心把谢雅容给弄伤的,故此,他完全有理由不过问此事。
只是,人是小公主带出来,自然要寒王派人送回去。
小公主一听,甜甜一笑:“谢谢父王!”
寒王派了侍卫去准备马车,秋怡二人架着谢雅容,直接就走了;给小皇帝倒着酒的婢女一脸的为难,宁夏便替她说道:“皇上,谢小姐的丫鬟你还是还给她的好,不然回去没个贴心的人伺候着,也说不过去。”
小皇帝看了宁夏一眼,而后说道:“去照顾你家主子便好。”
那婢女忙行了一礼,将酒壶放到一旁的矮桌上,抬步便跟了上去。
谢雅容一走,这煮茶的人自然就得换;小公主毛遂自荐,说是要试试这学了一天的功夫。
周宇沫帮着宁夏把谢雅容给弄回宫去了,这会儿就没她什么事儿;直接坐到了位上,甚是有趣的看着小公主盯着一堆东西眨眼。
当你看着一样东西眨眼发呆时,只有三个可能;第一,这东西你实在是喜欢;第二,这东西你看不明白;第三,你脑子里就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宁夏觉得,小公主这会儿的反应来看,是弄不明白这会儿桌上的东西。
这泡茶的也就那么点东西,还要认这么久?
宁夏也是无语了。
早知道这小娃娃连东西都还分不清,她就不怂恿小公主毛遂自荐了。
为了不让小公主出糗,进而失去盟友;宁夏浅浅笑了两声,开口说道:“谢小姐的茶艺我也想学学,不过,此时她不在,我便与公主学如何?”
听她这般说,小公主心想,我连先弄哪个都给忘记了,你要跟我学?
正想着宁夏是不是有意让她出丑,宁夏却是拿起东西,看似随意的操作了一遍,而后问道:“我也只会这普通的法子,公主见识过谢小姐的法子,可是与我这有什么不同?”
这演练了一遍,小公主心里也就有个底了;昨日虽是与谢雅容学了一会儿,可是那时间也不长,再加上她这心里头一直想着皇帝哥哥,哪里有心思去记那般多?
此时见宁夏演练了一遍之后,脑子里也有个模糊的印象;忙接过茶壶回道:“法子倒都差不多,只不过谢小姐冲茶之时,繁花似锦,甚是好看。”
“好看不好看也就那么一眼,只要好喝就成了。”
该做的做的,宁夏也没什么心思在泡茶之上了;心中在想着,谢雅容是弄走了,那谢雅容送去的信,到底是想做什么?
送信过去,定不是给谢含的,那信,最后自是要落到卓旭的手中,至于是怎么写的,她还真是猜不出来。
正在想着,便见着远处那梅树之下,方童安安静静的立着;见她看来时,方童那手搭上梅树,却是指了指右方那天河的方向。
河边果然有猫腻。
心中冷笑,宁夏轻咳了两声,见周宇沫看来时,小声与她说道:“方才这衣裳上沾了雪,当时没怎么注意,这会儿倒是觉得有些冷了;我去看看那车上可是有披风什么的御御寒。”
小公主认真的泡着茶,却也留意着情况,听宁夏这般说时,想了想说道:“我那车上倒是有披风,是给谢小姐准备的,王妃与谢小姐身段差不多,当是能穿的。”
“既然如此,我先去瞧瞧,不然马车走了,可就没了。”
宁夏这般说,周宇沫目光一闪,周宇傲视线扫向宁夏,像是在做着什么决定。
宁夏却是没管几人的目光,直接起身。
秋怡和冬沁架着谢雅容离开,这会儿就只得宁夏自己去马车;那方童见着宁夏起身,自然是要跟去的。
马车是停在梅林入口之处的地方,当方童大步而来,跟在宁夏身后之时,开口说道:“那河边结了冰,甚是牢固,便是有马儿在上面跑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一处,被人动了手脚,表面上看是看不出个什么异样,下边儿却是被人掏了大半,只要马儿跑过去多踩几脚,便会踩断那冰面,掉进河中。”-#~妙♥笔♣阁?++
“然后呢?”
不可否认,方晓兄妹二人观察能力极强;到了这里,她不上马,这兄妹二人便能明确分工,一人留下随机应变,一人借机离开,去查诡异之处。
“那些准备的马,属下都已经查过了,没有异样,所以属下判定,暗中之人,只是想借着夫人比试之际,让夫人落水。”
哪止落水这般简单?
宁夏那步子停了下来,抬眼看着枝头的红梅。
今日出来,是周宇傲提的要求,目的就是要找机会来与她问话。
这没有证据的事,周宇傲绝对不敢随意对她怎么着;而且,周宇傲的心思,她也猜的差不多了;无非就是想借着这机会,给二皇子周宇恒安一个买凶杀人的罪名,然后将周宇恒的命留在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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