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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个冤家!”唐唯和王老实在校门口分开的时候,咬着薄薄的嘴唇恨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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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等王老实抬起的手落在她身上,扭身就进去了。
‘这叫什么事儿!’王老实觉得忒憋屈,一脚踢在旁边的树上,疼得他撕心裂肺。
几个远处的保镖你瞅我,我瞅你,都不知道该怎么着才好。
王老实平复了心情后给小许打电话,“你那破车多少钱买的?”
小许听了两只眼直向上翻,再怎么地,也别叫破车行吗,可王三哥凶名在外,除了王老三能把这个车接手,真没别人那么犯二。
他没报实数,说了个良心价,八百万。
若是新车,得翻一番。
可这个车,就不能那么算了。
王老实说,“我给你凑个整儿,重新收拾一下,尤其是座椅都给我换了,换下来的也给我发京城去。”
小许没听明白,王老实这是要干嘛,赶紧说,“王董,这样我没办法做人的——”
“怎么没法做人?你送给我?”
顿时没声了,这个小许或许有钱,上千万扔出去也是心疼,钻心那种疼。
处理完这个事儿,王老实没急着回京城,又去了一趟沪海的浩宇中心,施工基本上停了下来,只有几个负责看守的还在。
转了一圈后,王老实眉头紧锁。
他不专业,可是沪海的进度明显慢是不争的事实。
原因都不用查,肯定是资金上拖延了。
按照当初的融资方案,沪海的资金最多是不富裕,可绝没有到捉襟见肘的程度。
就在工地上,王老实给吴楠悦打电话,“你关注沪海的项目了没有?”
吴楠悦问,“出什么问题了?”
王老实说,“以我的了解,现在沪海的项目外沿应该完工了吧?”
“等我查一下————”
吴楠悦明显准备不足,电话里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王老实直接挂掉电话。
这时,工地上进来一辆黑色的轿车,下来两个人,看意思大概是施工方的。
王老实直接走了过去。
“哎,你是干什么的?这里是施工区域,赶紧离开!”对方回头看到王老实,直接驱赶。
王老实没动,指着不远处的建筑主体说,“你们施工进度慢了吧?”
对方很警惕,上下打量了半天,以他们的社会经验来看,对方似乎不大好相与,“和你不相干,快点走吧。”
王老实掏出烟来,递过去一支,“没事儿,我这不是心急吗,听说这个项目好,打算买一套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慢,着急呢,过来打听下,什么时候开盘?”
对方迟疑了下,接过了王老实的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赞了一句,“好烟啊!”
点上后,美美的抽了一口,很享受的样子,王老实冲着后面招了下手,一个保镖拿了两包烟过来,放到王老实手上。
“给,就当给信息费了,别嫌少。”王老实直接把烟塞到对方手上,一人一包。
那两个人都没推辞,感谢着收下了,“你眼光不错,我也知道这个项目好,盯着的人不少呢,听说好多人都提前交了钱等着呢。”
王老实心里一沉,后面他不用问也知道,沪海的项目一定是出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
“可工期怎么拖这么久?按说不该啊。”
一个人也瞅着庞大的建筑惋惜的说,“谁说不是哩,这里的事儿说不好,好多施工方都没拿到过年钱呢,我们也是,都不敢回家了。”
王老实纳闷了,这问题越发的大了,“欠你们多少啦?”
“唉,得有二千多个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跟着我出来讨生活,过年没钱回家,我都没脸回去过年。”
两个人脸上都是痛苦和无奈,显然,他们也是被逼到这个程度,回头都不行了。
“王董,我查了,现在进度一切正常——”
吴楠悦语气平和,一本正经的汇报,估计是找到沪海方面的报告了。
“一切正常?吴总啊,难不成我眼瞎了,耳朵聋了?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虚幻,什么时候地球也有这么高科技的玩意儿啦!”王老实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连珠炮似地,吴楠悦觉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了,“你在沪海?”
王老实说,“我就站在沪海浩宇中心的施工现场!”
那两个工头儿听得清楚,基本上整个人都定住了,再猜不到对方大概是什么人,当猪宰了直接给年货市场添量,绝不冤枉。
他们现在紧张,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未来如何,不好说了。
拿着烟盒的手都开始哆嗦了。
吴楠悦半天才憋出一句,“可那个报告——”
王老实生气了,“不要提那个报告,你现在通知写报告的人,我不欺负人,一个小时够了吧?一个小时,出现在我面前!”
浩宇在沪海项目组的负责人叫冯国明。
只要他守基本的规矩,一个小时足足可以他出现在王老实面前。
问题是,空间瞬间移动设备还处于科幻小说里,他用不上。
冯国明同志正在泰国那地儿,为广大泰国少女的健康成长而担忧,他得竭尽努力为该国这项伟大事业添砖加瓦。
电话响的时候,这位老兄还在卖力气。
看到是吴总的电话,多要紧的时候,也得接。
电话里,吴总疾风骤雨般的质问,然后告诉他,“王董就在现场,你有一个小时时间思考怎么解释!”
一个小时?
老冯同志再也不觉得紧了,至于什么伟大事业估计这辈子都不要在想了。
吴楠悦放下电话后,又拨通了项目组办公电话,还不错,有人接。
“我是吴楠悦,冯国明呢,让他接电话。”
“您好,吴总,冯经理带着人在现场,要不我通知他给您回电话?”
吴楠悦算是彻底明白了,反而不生气了,不是真不生气,而是气极了,用从没有过的声音问,“现在就你一个人在?”
电话那边儿的傻子还觉得自己挺不错呢,毕恭毕敬的说,“是的,吴总,我们轮流守在办公室里。”
吴楠悦忍不住夸赞说,“好,真好,你们都是好样的!”
“吴总,我————”
“王董就在施工现场,你也过去吧。”
电话挂断,留守这个家伙当时傻了眼,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这帮货都干了什么,什么罪过,个个心里都有数。
滔天大祸!
王老实站在主楼前,看着乱七八糟的现场,心里的滋味儿真是不知道都有什么了。
他身后是三个保镖,成品字型散开,车那里还有一个。
两个施工队的工头颤颤兢兢的在不远处看着王老实。
吴楠悦的电话打过来了。
王老实也知道所谓的项目组大概是来不了啦,好像还有个留守的,王老实倒跟自己赌了一把,若那小子敢来,自己就高举起、轻落下放过他,至少他还有担当,勇气可嘉。
他觉得自己赌赢的面儿大,一个小时内,他不敢来。
老黄等沪海的祸害们,王老实不打算打电话通知了。
若他们还没办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那就别说什么纵横沪海之类的屁话。
也不用他们编造啥谎言,王老实九成九的断定,这帮货挪用了建设资金,不是炒股去了,就是放高~利~贷了。
王老实都猜对了。
老黄听说了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坐在那儿发愣,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其他人都心虚,不敢去见王老实,一致推举老黄去。
老黄醒过味儿来,直接破口大骂,赚钱的时候个个冲在前,出了事,一个比一个跑的快,兔子都是他们孙子。
站在王老实面前,老黄面色苍白。
这种事儿可大可小。
王老实所代表的浩宇若真是拼了命撕咬,这帮沪海的货都好受不了,华夏商界绝无他们立锥之地。
闹不好,还得进去几个。
挪用资金罪可不单指公款。
王老实看着老黄,脸上毫无表情,慢条斯理的问,“浩宇的人在哪儿?”
老黄真冒汗了,磕磕巴巴的回答,“在——在——泰—国————!”
王老实点头,估计是挺远的,也真下本,“老黄啊,具体事儿我就不让你说了,我也都知道了。”
若不是多年还有些底蕴,老黄真就给跪了,后背凉飕飕的。
“说一句我这个年龄不该说的话,人不能为了赚钱活着,而是活着去赚钱。”
老黄,“王董,我这个、这个——”
王老实摆摆手说,“老黄,别说不给你机会,三天,就三天,我不管你们怎么弄,出去的钱一分不少的回来,浩宇的人也不要回京城了,也交给你办,三年之内,我不想看到他们出来过年,能做到么?不能做到我亲自做。”
老黄差点一屁股没坐地上,心里那个乱哟,这家伙忒狠了,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人更狠,还尼玛不粘手。
不答应都不行,老黄再二脑子缺氧也知道,这事儿不答应,后面意味着什么,他没得选。
老黄抱头鼠窜了。
王老实瞅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丝冷笑,他转身冲着两个包工头说,“三天之内领不到钱,来好我,我给你们钱。”
回京城的飞机上,王老实读到一篇文章:有这么几句话,‘要得到真正的快乐,我们只需拥有三样东西:有想做的事,有值得**的人,有美丽的梦。’
这几句话真的触动了他内心的深处,想做的是什么事儿?值得**的是什么人?美丽的梦是什么?
偶尔读到几句话,火匠忍不住和大家分享,三样东西各不相同,幸福也不同,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