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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段志城这种带有明显不良动机的举动,杨昆并没有表现得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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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他看来,他和段志城之间并没有什么化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上次和傅青梅间发生的暧~昧也只是她单方面的临时起意,只要姓段的小子不傻不呆,很容易就能想通其中关节。
退一步讲,即使段志城因为傅青梅的原因迁怒于已,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跑到易阳来为非作歹,充其量是通过公家部门的关系给自己添点乱子,恶心恶心人罢了。
因此,他没把这事告诉傅青梅或其他人,说了也于事无补,徒增烦恼而已。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掉以轻心。
火锅城、烧烤吧、电玩城,以及正在紧张筹备的批发店,各种明里暗里该有的防范,一样都不能少。
兵来将挡,水来土囤。
至于要不要反过来摸摸段志城的底,杨昆倒是慎重考虑了一番。
对于他的家庭情况,通过傅青梅的口述已经了解了个大概,至于其日常行程,参考他的工作性质,用脚后跟都能猜个差不多。
像这种处事谨慎的公职人员,就是办点私事,也不大可能轻易被外人察知,除非杨昆能找到专业级的私家侦探,或是动用姜涛手下的刑警帮忙。
这两种办法都不太现实,因此,权衡再三之后,杨昆认为犯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段志城再牛比,最多也就在武灵区呼风唤雨,想把爪子伸到易阳来,他还不够格。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
拿到身份证后的第四天,车管所办证大厅的小吴通知杨昆,他和二叔、何平的驾驶证办下来了。
去车管所找小吴拿了证,杨昆掏出几盒硬中华递给他。
小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举手之劳,你要这样就是看不起哥哥了。”
他心里却说,大哥你别这样欺负人行不行,未来的顶头上司亲自交待的事,你特么又是我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亲戚,我特么有几个胆子敢伸手接你的好处?
杨昆明白他的顾虑,笑着说:“一码归一码,办证的事不提,当兄弟的请老哥抽根烟总可以吧?”
拆开一包烟,分了一支给小吴,俩人边抽边聊,一支烟抽完,到临走时,杨昆还是把那包烟硬塞到了他手里。
紧张筹备了一周之后,11月11日,“鲲鹏精品烟酒商行”正式开张营业。
店面半年前刚刚装修过,铝合金门窗、卷闸防盗门和暖气一应俱全,简单地收拾一下就能使用,单是制作、安装壁橱、货架,摆放商品、布置店面也花费不了太多时间和精力,只是制作店招时很是费了一番心思,才一直拖到今天。
要依着刘素芬的原意,就想随便取个“xx小卖部”之类的店名了事。
杨昆却不这么想。
既然一开始就没准备小打小闹,那么干脆取个大气点的店名,也显得起点高一些。
只是什么样的店名才算高端大气上档次,昆哥却一直没什么心得。
后来还是从小刘琢磨出来的“昆朋电器”里获得了灵感,才拍脑袋想出这么个招牌。
集团采购业务需要逐步开展,开业初期,还是先以零售为主,批发为辅,把名气打出去再作长远打算,因而杨昆遵循了母亲的意见,并没有通知太多人过来庆贺,只是象征性地放了几挂鞭炮,请王波、二叔等关系不错的亲友和九鼎、富华两家供货商的代表到火锅城大吃一顿了事。
酒足饭饱之后,已经是下午3点多,想到明后天是大礼拜,杨昆便请两家供货商在办公室里多坐了一会,正好等一中放学后,顺便把孙研和小叶子捎回市里。
当天晚上,又一个好消息接踵而来。
胡增海打电话通知杨昆,那笔25万元的贷款已经批下来了,下周一就能到账。
欣喜之余,杨昆在电话里好好地感谢了胡主任一番,并约好改天请他吃饭,再当面表示谢意。
放下电话,他又想起了张玉清竞标的事。
自上次长谈之后,除了在校园里遇见时打个招呼、闲聊几句外,张主任一直没主动找他提及筹钱的事。
莫非他已经凑齐了数目?
仔细想想,杨昆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太大。
八成是张玉清觉得双方的关系还没处到可以随便张口借钱的份上,有点抹不下脸。
你张主任脸皮薄没关系,昆哥脸皮厚得很,你不好意思张嘴,哥们直接给你送家里去。
周六一大早,杨昆叫二叔替他从火锅城的账上取了3万元现金,用报纸包了,准备给张主任雪中送炭去。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虽然这笔钱是借不是送,不过单凭上次酒后的一句口头承诺,就这么直截了当地送上门去,除了显得有些太过热切之外,也容易伤人家的自尊心。
而且竞标的过程中只是动动笔,填填数字,不用现场抱着一堆真金白银往里砸,等到签订完协议、需要缴纳承包费的时候再谈借钱的事也不迟。
考虑再三,杨昆还是把钱暂时留在了家里,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到张玉清家登门拜访。
张主任也住在一中的教职工住宅区,和已经赋闲在家的刘守印是房前后邻居,听到杨昆在外面叫门,猜到他应该是为竞标的事来的,热情地将他让到客厅坐下。
寒暄几句后,杨昆主动挑起话题:“上次忘了问竞标的细节,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流程?”
张玉清说:“报名的人比较多,学校领导的意见,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不致当面伤了交情,大家各自领号牌入场,采取暗标的形式,初步的计划是三轮竞标,按各自投标的金额,第一轮抽取前10名,第二轮留前3名,第三轮决胜负。”
杨昆闭着眼睛想了想,说:“这么搞的话,中间的操作空间不小,照我猜,这八成是王旭东的主意,只要打通了中间的关节,即便最后中标的不是他,只要他的报价比别人相差不多,负责唱标的人完全可以混淆视听,张冠李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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