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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昆憋着笑，捡起被她蹬落在床脚的小可爱，用手指挑着给她看，“喏，你自己脱掉的，可别赖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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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换挠着蓬松的秀发想了想，依稀记起昨夜的事，似乎是自己觉得湿漉漉的裤头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才在入睡前无意间蹬掉的，却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承认，恶狠狠地瞪了杨昆一眼，“胡说八道，满嘴放炮，我睡觉那么老实，怎么可能……肯定是你这个大色狼干的！”
“你说是就是喽。”知道跟赖床的女生没道理可讲，杨昆耸耸肩膀，甩手把东西抛给她，“赶紧起床吃饭了，小心护士过来查房看见。”
叶小换伸手去捡，就觉得胸前裹着的毛巾被直往下滑，连忙抓住了，见杨昆色眯眯地探头看过来，举手作势要戳他的眼睛，“瞎瞅什么，转过去身去！”
小妮子酣睡方起，于意态慵懒之际佯怒薄嗔，美目顾盼间令人心旌神摇，杨昆腆着脸赖到床边，伸手抚上她雪嫩红润、仿佛能一把能掐出水来的柔肩，一寸一寸地往下滑去，嘴里嘿嘿笑道：“老夫老妻的，又不是头一回看光光了，有什么可害臊的？”
被这痞赖小子气得杏眼圆睁，叶小换咬着银牙四下扫了一眼，伸手去床头柜瓜皮里抄起不锈钢汤匙，“大色狼，敢不听话，眼珠子剜了你的！”
“哎呀，想谋杀亲夫还是怎么着……别，别别别，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听话还不成？”虽然明知道她在虚张声势，不过知道女孩脸嫩，杨昆还是很理智地举手表示投降，老老实实地进卫生间去洗漱。
内裤上沾了不少水渍没法再穿，叶小换没带换洗的衣物，只好忍着不适，直接将牛仔裤套在了身上，瞅瞅房间里也没什么可隐藏“罪证”的地方，便把轻薄的裤头揉成一团塞进了裤兜，摸到兜里那两只没派上用场的小雨伞，想到昨夜的荒唐情事，俏脸忍不住一阵阵地发烧，庆幸之余，隐隐约约又有一丝怅然若失般的遗憾。
想到这里，女孩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疑惑，“昨晚，他明明很想……怎么后来……”
恋爱中的女生脑子都不太灵光，到吃饭的时候，叶小换依然在纠结这个问题。
杨昆瞅瞅她，“豆浆都快凉了，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叶小换脸颊一热，白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杨昆就伸出油腻腻的爪子，作势要捏她的鼻子，吓得她尖叫一声，“好吧好吧，我说，我在想上次……我妈问我的问题呢。”
杨昆觉得好奇，“咱妈问你什么了？”
叶小换不好意思地抿抿嘴，细声细气地答道：“我妈问，咱们有没有……那个过。”
杨昆的脸色就有点古怪，心说这丈母娘管得也太宽了点吧……好吧，看在她主动提供“作案工具”的份上，哥们不跟她计较，撇撇嘴，问叶小换：“你怎么说？”
她眨眨眼睛，“照实说喽。”
照实说……挑着眉毛，幻想了一下徐丽娅当时的表情，杨昆坏笑着问：“就这些？”
叶小换明媚的脸蛋上悄悄浮起一片红晕，“她还问，还问……你是不是那个……不行……”
杨昆的小尾巴都快翘起来了，朝她挤挤眼睛，“哥那个行不行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这些？”
叶小换不理会他暧昧的眼神，摇头道：“我妈还跟我分析了，说咱们好了这么久都没……那个过，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你……不行，要么就是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听她轻描谈写地说出这句话来，杨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使劲咳嗽了几下才缓过劲来，强笑道：“自个儿男人找小三，就当天底下的男人都劈腿，咱妈这是作了病了，得治……别瞪眼，我开个玩笑，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么？”
叶小换怔怔地看了他一会，不太确定地说：“我……说不好。”
杨昆顿时想起了昨夜的情景。
虽然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但他也知道纸里包不住火，除非现在就慧剑斩情丝，否则的话，“王见王”的场景就在所难免。
可问题是，陈静、傅青梅、还有面前的女孩，他舍得哪一个？
歉疚、自责、懊悔、不舍……种种念头纷至沓来，将他的脑子搅成了一团乱麻。
叶小换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豆浆都凉了，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听她拿自己的话来回敬自己，杨昆丝毫不觉好笑，反复犹豫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我在想，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是说假如哈，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办？”
叶小换敛着眸子看他，“听你这意思，找到新目标了？”
杨昆强忍着吐血的冲动，“没有没有，只是假设，假设而已。”
叶小换咬着樱红的唇，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直看得他浑身发毛，才幽幽地答道：“你要敢对不起我，我就……去学一休哥！”
杨昆啊了一声，“出家？没必要吧？”
“想得美，要当和尚也是你去！”叶小换昂着脑袋哼了一声，伸出右手食、中二指，一夹一夹地作剪刀状，“一休哥那歌是怎么唱来着？割鸡割鸡，割鸡割鸡……”
杨昆就觉得裤裆里凉飕飕的。
整个上午，除了包床护士来过两次外，病房里寂寥依旧。
昨天入院时，上至院长、下至主任，一个个热情相迎、嘘寒问暖，今天则集体失了踪，连成金波的妻舅也没露面。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一夜之间，杨昆和谢海峰大打出手的消息就传遍了县城。
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谁会傻乎乎地跳出来自找霉头。
一方背后是陈书记，另一方背后是赵县长，甭管得罪了谁，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探视了。
一男一女，男的50多岁，自我介绍姓王，是海荣地产的副总经理，女的姓秦，是该公司公关部的负责人，挺年轻，也挺漂亮。
“谢谢二位的花。”杨昆大刺刺地躺在床上，盯着那位秦经理鼓囊囊的胸脯，笑眯眯地说：“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谈谈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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