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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欣想主动要求去洗碗,她实在是怕一个人与势成妈呆在一起,既不愿听她的那些闲言碎语,更担心她会突如其来的哭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对他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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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成抚摸了她的头:“乖,辛苦你了。”
两人的亲密落在程玉玲眼中,有一点酸酸的,她赶紧地大声要儿子替她找根牙签来。
欣想笑笑,手脚伶俐地收拾着东西。不过片刻,桌子上已经干干净净。
势成家欣想来过几次,东西放在哪里也大致清楚,但毕竟不是生活在这里的人,总会有摸不着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她不会压井水。势成临出去之前,倒是给她压了几盆水,可欣想爱干净,觉得这样的静水洗碗,怎么着也得汰个四五回才成。她迫不得已地叫了两回势成,却将程玉玲的火气叫了上来。
这个小姑娘,就洗个碗而矣,哪来这样多的事?知道的,她家今天是三个人吃饭,只有七八个碗,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办酒席了,成盆的放在井台上等着洗呢。她这哪是在洗碗,分明是想与势成单独呆着。还不是嫌自己碍事?
“成成,要不你去吧,免得欣想总是叫你。”
程玉玲慢吞吞地说,语气和神态都颇得势成奶奶的真传。她很讨厌势成的奶奶,却也在讨厌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被同化了。
势成这样的年纪根本理解不了妈妈那千回百转的心思。他早就不放心欣想一个人在后面呆着,现在听妈妈这样一讲,巴不得地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她,一会儿就来。”也不等回答,就脚不沾地的走了。
只留下程玉玲一个人坐在堂屋里发呆,耳朵里又听着后院不时传来的嘻嘻哈哈地笑声,更让她心里猫抓似的难受。可是行动的不便,却让她难以顺利地过去加入他们。喊了几声,也因中气不足,被湮没在小两口欢乐的笑声中。
欣想看着眼前清亮的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的心就如眼前的水一样明净,容不得一点渣子。虽然知道有些话说了势成会不高兴,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有空时一定要劝劝你妈妈,婶婶帮你家是情义,不是本份。她怎么可以因为你与婶婶亲近了,而不高兴?”
势成一愣,随即笑道:“你想多了,我妈哪会这样想?她一直都是感激婶婶的。”心中却未免怪妈妈,不该口无遮拦,有些话和他说说就行了,何必告诉欣想?
“是真的,她上午亲口和我说的。”欣想的眼神中有一种执拗地认真。她就是这样,单纯得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事都分出是非曲直出来。
势成只得说:“我妈妈随便说说而矣,有些话你不要当成真的。”
欣想不满:“有些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这也太冷人心了。”
这句话说得有些重。势成顿时脸上有点挂不住,不耐烦地打断她:“好啦,我妈就随便说两句,你别上升到这样的高度,好不好?”
欣想愣,一肚子的委屈顿时翻了上来:“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你父母不管咱们,不要紧,可你叔叔婶婶要是有一天也不管,咱们在南京可怎么立足?因为这样,才不能让婶婶寒了心。”
势成明白她说的很在理,可他实在羞于承认。
“我妈没有说不管咱们,而且咱们肯定也不能永远让叔叔婶婶操心。”他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
欣想嘀咕:“他们管什么啦!”手上的劲未免使得足了一些,水花溅到了井台边的势成身上。
势成真的不高兴了。他的父母他可以抱怨,欣想却不能。
“我妈现在已经这样,你还要与她计较?”他愤愤地说。
欣想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势成会这样不分青白。不错,势成妈是很可怜,可也不能因为她可怜,就心安理得地要求别人帮助。
她忽然觉得,原来不仅是与势成的家人,就是与势成,他们的想法也有很多不同。
欣想心中一阵悲哀。曾经以为势成是这世界上最懂自己的男人,却没有想过,他也是自己看不懂的男人。或许他也并不真的懂自己,只是为了与自己在一起,才刻意迁就。但现在两人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所以也没有必要再迁就了。
这不正是他家人的思想吗?
欣想默默地洗着碗。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下一次来吃饭还不知何年马月,有必要洗得如此认真如此干净么?
“小两口配合得挺好吗?一个打水一个洗的。”
爽朗的笑声打破了两人的沉寂。是势成的大舅妈高凤英来了。
对于大舅妈,势成一直怀有感激之心,因为她经常过来照顾妈妈。他立即换上热情的笑容:“舅妈您来啦,快到屋里坐。”
欣想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舅妈,出于礼貌,她也抬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我哪里有时间坐,你妈要洗头洗澡,我来烧水的。”高凤英手脚麻利地帮着欣想将洗好的碗放到箩筐中,又看着势成笑,“难怪你妈妈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这个姑娘确实讨人喜欢。我要是有这样懂事漂亮的丫头,睡着了都要笑醒的。”
是人都爱听奉承话,只这两句,便让欣想对眼前的女人顿生好感。
高凤英不由分说地从欣想手中将箩筐抢过来,送到厨房中去,又顺手拿过一只桶出来,要势成帮她打水,口中还不忘记与欣想说话,热情并且体贴。
欣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势成的婶婶、舅妈都是这样好的人,势成的妈妈却如此难应付呢。
柴锅烧水快得很,不多一会儿,两大铁锅的水就烧好了。势成帮着大舅妈将洗澡的大盆抬过来,又和欣想一起去掺扶妈妈。
高凤英看着程玉玲笑:“我就说你的好日子不会远嘛,你看看,这个儿媳多惹人喜欢?玉玲,我今天冲着南边说的这句话,以后还会向之前那样,人人都羡慕你的,你就等着享福吧。”
势成妈也笑了,甚至还疼爱地看了欣想一眼。
一切准备就绪,按照势成的意思,要留下欣想给大舅妈作帮手,可大舅妈死活不同意,不仅如此,她还责备势成不该让欣想做家务。
“现在女孩子可金贵着呢。我家菲菲要在人家这样干活,我这当妈的还不得心疼死呀?时间不早,你们赶紧回南京,家里的事就都交给我了。”??菲菲是高凤英的独生女儿。
欣想的心里被她说得热乎乎的,转即却又想到人都是有定式思维的,势成妈这样为难她,或许是因为没有女儿的缘故?这样一想,她对势成妈一天的怨气顿时又势到九宵去外了,亲亲热热地与程玉玲着着别。程玉玲的反映也是热烈不舍的,这倒与欣想想像中的一致,由此更觉得方才是自己小心眼了。
小两口手牵着手地出门,打道回府。
在镇上等车的时候,势成却忽然想起来,天热了,农村里蚊子太多,妈妈的房间却连个蚊香都没有,这如何使得。想也没想,他便冲进超市,替妈妈买了蚊香液和蚊香器,贵是贵了些,可比盘装的蚊香味道好闻,妈妈晚上睡觉也不会再被烟呛到了。
势成歉意地看着欣想:“那五千块钱是妈妈专门拿给咱们弄房子的,现在只能先拿出来用一下了。”
欣想表示没有关系,却又很诧异他的说法,五千块怎么买房子?一平方也买不到呀。不过,时间紧急,他们却无心争论这个。
东西送回家,势成妈还在后院洗澡,势成只能将东西放进房里,安放好了,然后让欣想去告诉妈妈。
欣想欢快地答应了。走到门口,她刚想抬手敲门,却忽然听到大舅妈与势成妈正在议论自己。
大舅妈现在说话的语气可不是刚才那样热情扑面式的:“玉玲,你这样一说,这小丫头也挺有心计的嘛。家里明明那样有钱了,还想方设法地让势成回来要这样,要那样。你不要嫌我说话难听,这婚事可长不了。人家那样有钱,凭什么要跟着势成?我看小丫头的妈妈提三个条件,就是弄点难题来为难一下你们,让你们知难而退罢了。势成的叔叔婶婶也有意思,跟在后面上窜下跳的。”
势成妈吱吱唔唔地说了两句,欣想却听不明白。
大舅妈又笑:“她虽然不是省油的灯,可你也不要太将她放在心上了,只要势成拿得住她就行。如果拿不住,那这个姑娘宁可不要。娶个媳妇弄得倾家荡产的,有必要吗?你还真给她钱去买房子,真是……我要是早一点到,这钱绝对不许你拿的。向你开口要钱,她们也真张得开这个口。”
欣想气得手都发抖了。势成家什么时候给她拿钱买房?难道势成妈指的是那五千块?真是笑话!一个平方都不够的!
她用力地一推门,屋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大舅妈立即变了脸,满面笑容:“你这孩子,怎么又回来了?”
若不是她眼神中的慌乱,欣想一定不相信刚才的话是她说的。
开门前,欣想气鼓鼓的,可真开门后,什么话却又说不出口了。这两个都是农村妇女,难道她还真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与她们理论吗?不要说自己说不过她们,就是说得过又能怎样?人家还不是说她这个小姑娘不懂理,顺带着说不定还会责备自己的父母。呆萌孔雀女:极品婆家吃定你:.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势成特地买了电蚊香,已经在房里安好了。”她默默地带上两扇门,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才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势成在外面已经等得很着急,:“你这个丫头,做事如此慢吞吞的。不知道这班车开走了,要一个小时后才能有另外一班车吗?”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送他们回来的搭客摩的车主,已然等得很不耐烦,想要加钱。
欣想咬着嘴唇,竭力压抑着自己的不快,不让自己哭出来。可车一开起,只剩下她与势成两人在车厢中时,她却真的哭了。
势成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竟然会令欣想伤心到这种地步。
眼泪既然流下,那就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怎样止都止不住的。欣想的委屈便也随着这眼泪,一鼓脑地发泄出来。
势成沉默了。他没有想到家里的人会这样说,让他有什么面目对欣想和欣想的家人?
摩的停下的时候,欣想的倾诉才被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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