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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传出一阵兹兹啦啦的电流声,一把苍老的声音说:“南南吗?”
丁晓南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舅外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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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我。”恰好一阵低沉雷声滚过,“你们那里在下雷阵雨啊?”
“是呀!都停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雷霹坏了线路。”丁晓南把电话抱进怀里,不怎么害怕了,自动把刚才的事只当作反应过敏,“舅外公,我跟你说,刚刚我也擦不着火柴了,正害怕呢,您就打电话来了。”
“是吗?”舅外公明显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丁晓南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了,“有事还能跟您说话吗?”
舅外公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有些担心:“南南,不然你还是找个人来陪陪你。”停了一停,补充道,“我是说,你一个女孩子,多危险。”
“这么大的雨,还是不要麻烦别人了。”
“不麻烦。这样吧,我有一个世侄也在你们那里做生意,我打个电话请他过去一趟。”
“啊?不要了吧?”
“当然要。你千万别乱跑,就在家里等着。”
“舅外公……喂?喂?”
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丁晓南只好也挂上。心想,有个人来壮壮胆子也好,更没什么可怕的了。
外面雨越下越大,窗户被风吹得哐哐直响,随时会打开一样。丁晓南检查了一遍,确定每扇窗户都关好了,便上楼换睡衣。一个人太安静,在这样的雨夜总是有点心里发毛,便故意把拖鞋走得叭嗒叭嗒直响,咚咚咚跑过楼梯。制造一些噪音,好像就没那么毛骨悚然了。
对了,不知道包子在家里做什么。打个电话给她,两个人聊聊天也好。
丁晓南这样想着,就去拿手机。谁知道包里翻遍了,也没有踪影。她明明记得手机就是放包里的,回家后根本就没有拿出来。虽然记得清楚,但她还是摸索着在沙发又找了一遍,仍然没有。朋友同事的电话,她没有一个记得住,全在手机上。找不到手机,谁的电话也打不了。
丁晓南想了想,拿过电话打给自己的手机。
过了一会儿,房子里忽然响起一道微弱的婴儿哭声。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干咽了一口口水,才想起那就是她老人家的个性铃声,录的是堂姐家才满月的小宝贝。平时最爱听这铃声,现在却是肠子也悔青了。那一声声微弱的哭声简直比外面的雷声还吓人,听得她心里直发虚。
手机好像就在房间的某处,被什么东西盖住了。
正打算放下电话去找,忽然婴儿哭声停止了,与此同时耳朵里传来电话接通的声音。
有人接听了她的手机!
这个念头一旦从她的头脑里跳出,就从脊背上窜起一股恶寒,直冲进大脑里:这个房子里还有别人!
丁晓南又咽了一口口水,好像这样就能把恐惧消化掉,握着电话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喂?”
寂静的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并不很刺耳,但是却足以让人心底生寒。有点像嘈杂的电流声,但是她知道并不是电流声。更像看老电影时,因为录音效果不好,声音有些失真的感觉。
等了很久,还是没人说话。甚至,连笑声,哭声,呼吸……任何一种能够说明电话那头有一个人的声音都没有。
丁晓南真的有点害怕了。这和之前的疑神疑鬼不同,是有确实根据的。她回家后明明没有拿出手机,但是手机不在包里。这个房里应该只有她一个人,但是有另一个人正在接她的电话……
不,那是一个人吗?
丁晓南浑身一颤,啪的一声,几乎是把话筒砸了回去。外面的狂风暴雨似乎都消了音,屋子里面死寂一片。她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自己咬自己的手指。
忽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静寂之中突然听到,响亮无比,就像要把屋顶掀掉。
丁晓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瞪了一会儿,把心一横,猛扑上去抓起电话:“谁?”
电话里又响起一串和之前相似的嘈杂声。
丁晓南强按下砸掉电话的冲动,大吼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有种给我说话!”她是有些歇斯底里了。
电话里开始传出一些模糊的喘息声,断断续续,仿佛有一个垂死的男人。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艰难地说:“救……救……”果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丁晓南又奇怪又害怕:对方是在向她求救?
“你要说什么,慢慢说。”
当男人吐出第二个字,丁晓南才知道,原来不是向她求救,而是在报出一些数字。
“9……1……7……4……”
男人缓慢地吐出四个数字,仿佛每说出一个数字都在用透支生命力作为代价。
“9,1,7,4,”丁晓南回报一遍,“是这四个数字吗?什么意思?”
电话里嗒的一声,男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她惊疑不定地慢慢放下电话。莫名其妙的一通来电,留下毫无头绪的四个数字,究竟是为了什么?想来想去,好奇心竟然战胜了恐惧。忽然觉得电话那头未知的男人也许并不是舅外公遇见的那个可怕又邪恶的东西。也许他真在向她求救也不一定。
犹豫了一会儿,丁晓南再次拿起电话,一鼓作气地按下自己的手机号码。怕动作慢了,又要后悔。
短暂的安静后,又响起了婴儿的哭声。可是这一次却比前一次响亮得多,似乎就在身边。仔细听了一阵,确定就是从包里传来的。一把抓过包,刺啦一声拉开,怎么也找不到的手机又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失踪过。
掏出手机翻看通话记录。刚才的一个小时里应该有三通记录,却只找到了两通,都是她自己用电话打给手机的,而且都是未通记录。最关键的那一通,也就是由手机打回电话的那一通,翻遍了所有的通话记录也没找到。
丁晓南忐忑不安地拿着手机,脑子里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
半个小时后,舅外公的世侄终于来了。
“晓南吗?”长得圆圆胖胖,一脸和蔼微笑的男人站在门外,五十来岁,见丁晓南疑惑地望着他,便老道地做起自我介绍,“哦,敝人姓肖,双名兼炳。”
“啊?肖兼炳?”丁晓南差点笑出来,不就是小煎饼了?
“是啊。汪世铭伯伯很担心你,特意叫我来看看。”
他口中的汪世铭伯伯就是丁晓南的舅外公。丁晓南忍住笑,礼貌地叫了一声叔叔,请长辈进来坐。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岁的年轻人,一身运动休闲装,手里拿着一支手电筒。那张青春无比的脸无疑帅得让人心旷神怡,美中不足的是,眉眼间总是带着一股过头的神气。
肖先生又介绍道:“这是我儿子,肖易明,还在上大学,放假回来休息几天。”
丁晓南正要面露微笑地打招呼:“你……”
“好”字还没来得及出来,肖易明已经转过脸去,径自在屋里走来走去,上下打量。
丁晓南不快地暗哼一声:看什么看,黑漆麻乌的,看个屁!
肖易明倏然回身,手上的电筒刷地一下直照在丁晓南脸上:“你骂我?”
丁晓南吓了一跳,忙心虚地连连否认:“没没没……我一个字也没说啊!”心里补充道:这小子够奸诈的!
肖易明半哼半笑了一声,仍旧打量房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打量的,边边角角地都看了一遍。转身对他老爸道:“可能是跳闸了,我去看看。”说着捞起一把椅子就出去了。
丁晓南抽了抽嘴角:他倒是不认生,轻车熟路的,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肖先生跟在后面,嘱咐了一句:“小心点。”
不一会儿,电灯全亮了。
看不惯归看不惯。在狂风暴雨的夜晚,一个人闷在一个黑屋子里一个多小时,怎么也不算愉快的经历。有人能结束它,还是足以令丁晓南忘却之前小小的不快。看见肖易明端着椅子慢慢走进来,连忙积极地上前接过来。
“叔叔,你们要不要喝点茶?”待客之道,没有茶怎么行,丁晓南热情地问,“我这儿有铁观音,还有普洱。”
肖先生和气地笑了笑:“不用客气,不用客气,随便什么都好。”
肖易明抱起胳膊道:“我不要喝茶。”
“咖啡?”
“太苦。”
“果汁?”
“太甜。”
“牛奶?”
“太腥。”
丁晓南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开始有抽筋的冲动。
“哈哈哈,”肖先生尴尬地笑了笑,“让你见笑了。这孩子从小到大,都被他爷爷奶奶惯坏了。”
“哪里哪里,这是直率真诚啊!”心里暗骂:死孩子,太没礼貌了。要是我家孩子,早让他去跪搓衣板了!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肖易明却不领情,挑起一边眉毛哼了一声,忽然问:“这年头,你家还用搓衣板?”
丁晓南大惊。就算她是一只问心无愧的好猫,但被人踩着了尾巴总还是会尖叫一声。真是邪了门了,怎么这个小子,好像能一眼看穿她?
干笑了两声,还是尽量拿出做主人的大度,再问他:“这些你都不喜欢,就只有奶茶了,行不行?”
肖易明很勉为其难地叹了一口气,倒像是她亏待了他:“都有什么味道?”
“……”强忍住想打人的冲动,一个一个地回答道,“巧克力,香草,原味,草莓,麦香……”还想说还有咖啡味,想起他之前说不喜欢咖啡,就自动略过不计。
肖易明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就要咖啡味的。”
丁晓南又是一惊:“你,你不是不喜欢咖啡的吗?”更诡异的是:他说得那么肯定,好像知道一定有咖啡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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