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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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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依然平静,心里却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他的母亲在对他撒谎。他不敢相信,他的母亲可以用这么自然的态度欺骗他。如果他不是一时多心,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可能根本发觉不到。她会只欺骗了他这一次?这么多年来,她还有多少谎言是他不曾发觉的?
夏怀宁越想越失望,失望到极点,便隐约衍生出愤怒。他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沉默了。
“怎么了,你不是一向对妈妈的工作很不感兴趣吗?”夏玖呵呵一笑道,“总是说《魅丽》一天到晚讲些衣着化妆,无聊透顶。”
“是很无聊么。”
夏玖敏锐地感觉到儿子的态度起了变化。便试图缓解气氛地和蔼一笑,顺便转移话题:“好,不说妈的无聊杂志了,说说你的比赛好了。和其他学校的蓝球队打,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新朋友?夏怀宁立刻戒备起来。
有其母必有其子,从这一点来说,他的确秉承了母亲细腻敏锐的特质。
他本能地想否认。可是转念一想,又未必不是一次试探的好机会。
“有啊,”故意做出很高兴的样子道,“不过他已经不是高中生了,是大学生。”
“大学生?”夏玖想起李萝的提醒,有些不好的预感,“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跟你碰到一起了?”
“他是来看球赛的,后来就跟我聊上了。”夏怀宁也对母亲撒了一个小谎,“他也很喜欢篮球。名字还没来得及问,他就有事先走了,说下次再来看我打球。”
夏玖微笑地问:“你们就一直谈篮球?”
夏怀宁停顿了一下,也笑着回答:“不是,他还有问到我爸爸。”
车前方,绿灯转成了红灯,夏玖一脚踩上刹车。车子仓促地在尖锐的刹车声中停止。母子二人在车里都是一阵剧烈地晃动。夏玖还是泄露了一点不自在,尽管她努力掩饰了,可是儿子父亲的事一直是她的死穴。
“他……为什么要问到你爸爸?”
夏怀宁满脸无所谓:“朋友之间聊聊家人的事很平常啊!”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照实说啊,我从来没见过我爸爸,我妈也不许提,可能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分开了吧。”
夏玖听到最后,轻轻一颤。
夏怀宁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小细节:“妈,你怎么了。问得这么细,是不是太神经过敏了?”忽然又加问一句,“我爸的事就真的一点也不能提吗?”
夏玖沉默地直视前方。她的眼里不知不觉地泛起了一丝水光,但她的儿子看不见。又过了一会儿,红灯转成了绿灯。车子驶过交通路口后,她告诉夏怀宁:“妈跟你爸爸从来就没有分开。”
两个人的意气之争,还是丁晓南先让了步。怎么说她也比肖易明多吃了整整八年的饭。
“还有废话没?”丁晓南收起钱包,“没废话我要回去上班了,你自己爱干嘛干嘛。”
肖易明从鼻子里憋出一个哼字:“废话就没有,要紧话还有一些。你爱听不听!”
丁晓南挑起一边眉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肖易明惊怪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好像才认识丁晓南。鄙视地笑了一声说:“你的偶像是不是杀妻害子的凶手我就不能肯定,但是我肯定他不是个好人!”
丁晓南受不了地翻了一记白眼:“这个话题不是不再讨论了吗?想故意找茬啊?”
“听我说完!”肖易明尽量控制住自己的音量,“我已经知道夏怀宁的父亲是谁了。”
丁晓南一愣。谁都知道夏怀宁的母亲是谁,可是他的父亲……
“是谁?”
肖易明敲了敲咖啡桌。等她坐下来,便开始慢慢道来。
“我今天和夏怀宁聊得不错。他跟我说,他的父亲叫郁宁。忧郁的郁,宁静的宁。他还有一块古玉,是他父亲那边祖传的。古玉里可以储存很多能量,包括佩戴过它的主人们的各种各样的残念。我就和他借来听一听。结果,”眼睛里隐约跳动着光芒,“听见了他父母的一段对话。那段对话,应该是他父亲把古玉交到他母亲,也就是夏玖手上时发生的。他向她求了婚,还说将来要做一个好父亲。他们提到了彼此的名字,他父亲称呼夏玖为阿玖,而夏玖则称呼他为郁宁。”
“有什么不妥?”
“起初我也没发现什么。可是那个叫郁宁的声音,让我觉得很熟悉。后来,我终于想起来像谁了,可是答案却更叫人吃惊。”
丁晓南看着肖易明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不由得猜测道,“他的父亲难道是……总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情人之间很少会称全名,就像他父亲称呼夏玖为阿玖,那郁宁也应该是除去姓氏之后的昵称。郁宁,煜宁,郎煜宁!”震惊中,大脑却又更进一步地运转,“总编竟然跟夏玖有一段过去?夏怀宁是他们的儿子?一定是这样,所以夏玖给儿子取名叫夏怀宁,怀念的就是郎煜宁的宁。”
肖易明笑了笑:“你脑子动得还挺快。我倒没一下子就想通郁宁就是郎煜宁。不过另一半你又推测错了。”
“什么意思?”
“你的总编跟夏玖没有过去,”想了想,纠正道,“就算有,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过去。所以夏怀宁不是他们的儿子。”
丁晓南有点糊涂了。糊涂了,就最好从头梳理。拿过一张咖啡座的宣传单,一面想一面就在宣传单的背面画上关系图:“夏怀宁说他的父亲是郁宁,郁宁就是郎煜宁,郎煜宁就是总编,”一路都是顺畅的箭头,可是最后一个箭头却卡住了,不能形成一个完满的圆圈,“那么夏怀宁为什么不是总编和夏玖的儿子?究竟是哪个环节错了?”
肖易明拿过钢笔,在郎煜宁和总编之间的箭头上画了一个叉。
丁晓南猛地一愣,费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追问道:“你凭什么得出这个结论?”
肖易明自信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就凭我的天赋。”
丁晓南还在怀疑。
“先不说我的天赋,你就没从夏怀宁这个名字看出不妥来?”
丁晓南有一点小小的混乱,用钢笔指着关系图重新思考:“夏怀宁是郎煜宁的儿子,但是郎煜宁不是总编……夏怀宁……怀念郎煜宁……怀念……”她为什么给儿子取名叫怀宁,为什么不叫思宁?再三地读着十六岁少年的名字,突然醒悟:怀念跟思念还是有微妙的差别。只有对已经逝去的人和事,才会用怀念。一旦想通,便十分震惊,“难道真正的郎煜宁已经死了?”
肖易明点点头,进一步提醒道:“你再猜猜看,真正的郎煜宁是谁?”
“你既然这样问,答案必定就在我的身边。我的那些同事、朋友……包括我经常去的炸油条的小老板,全都活得好好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丁晓南抬头望着肖易明,“就是在我房子里留下残念的那个人。”
“对了,”肖易明这才揭开谜底,“我之前说夏怀宁父亲的声音让我很吃惊,并不是因为是你们总编的声音,而是因为是那股残念的声音。”
丁晓南整个人都僵住了。过了很久,才有点失魂落魄地问:“总编不是郎煜宁,又是谁?他为什么会顶替了郎煜宁的身份?还有……”
“还有他和郎煜宁的死有什么关系?”肖易明接口道,“现在,你还觉得他是好人吗?”
丁晓南心底猛然钻出一股寒气,不禁沉默了。每天都见面的人原来是冒名顶替的,他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郎煜宁一觉睡醒,看到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夜色,不觉倒抽一口凉气。冷静了一会儿,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才又安心下来。总编办公室里里外外都安静得很,只有白色的灯光从敞开的门口照射进来,并不强烈,但足以趋散室内的黑暗。起身走出办公室,其他人果然都已经下班了,只剩下李萝一个人还在伏案写稿。
听到他这边的动静,李萝抬起了头,适当关切地问:“您醒了?是要回家吗?”
回家,这两个字让郎煜宁的心脏又是一阵收缩。对很多人来说,回家是一个幸福的概念,可对于他来说,从来就谈不上幸福。而现在,更是一种危险。他模糊地唔了一声道:“不急,再过一会儿。你还在赶稿?”
李萝低头看了看稿子:“是啊,想以东三环连续发生的交通事故做一个专题报道。”说完了,才发现不太合适一般,歉意地停了停,“对不起,我不该现在跟您提这些……”-#~妙♥笔♣阁?++
郎煜宁心里的确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但也装作不打紧的样子道:“没事,做成专题很好,可以提高人们的安全意识,减少车祸地发生。”
李萝淡淡地一笑:“您想得开就好。”
郎煜宁又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哦,还没有。”李萝抬头一看报社里的电子挂钟,已经晚上八点了,“这么晚了!”突然想起道,“对了,您从中午就没吃过东西了。”
郎煜宁邀请道:“走吧,人是铁饭是钢,工作再卖力也要吃饭。我请你。”
他跟李萝除了工作上的来往,也没有多少私人交情,只不过现在,他不想一个人待着。
李萝微微一笑,干脆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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