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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梅起先还不肯说,经不住卢小青谢欣华也跟着一起追问,只得笑着道出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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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这些,是我老公告诉我的。他没事就喜欢搓搓麻将打打牌,讲究一些小迷信。什么打麻将就不能四个人都打西风,那叫一同归西;打牌呢,就不能老是摸到四张王……”
张娜性急地截断:“一同归西还说得通,可是王是大牌啊,为什么也不好?”
“你让我说完好不好?”吴梅斜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我们这里是不讲究这个,不过在我老公的老家,管王牌又叫鬼牌。所以四张王牌就是四张鬼牌,总是到一个人的手上就是时运低,很不吉利。碰到这种情况,只要把牌连洗九把,就可以破解了。”
张娜点头道:“怪不得你拼命洗牌。”
卢小青也只当成一个小门道听来玩的,笑道:“有时候这些小迷信还真不得不讲究。”又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都有些不舒服了,咱们别玩了吧。”
谢欣华正要表示同意,却见张娜眉毛一扬,急急剪断:“那怎么行?”
卢小青道:“算我输,明天早茶我请好不好?”
张娜啧地一声:“你这人真没意思。谁还贪你一顿早茶?本来打牌就是图的一个热闹,好不容易有点意思了,你又来扫兴。”
卢小青见她果真有点不高兴,只好道:“好好好,把这局打完。”
这回轮到谢欣华洗牌。她的手指修长柔软,很灵巧地将牌归拢好。夜风一阵阵地从洞开的窗户吹入,白色的纱帘飘来拂去。谢欣华利落地洗完牌,放到桌子中间。
“来……”她正要叫吴梅开牌,抬头地一刹那却不由得心头一窒,声音不知不觉就高了八度,“谁!”
吴梅三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慌忙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看去,只看见白色纱帘在微微拂动。
卢小青起身起得太仓促,膝弯撞翻了椅子也顾不上扶起来:“怎么了?”
谢欣华惊慌地指着纱帘:“有人藏在那里!”
曳地的纱帘有好几层,确实可以容人藏身。尤其被微风吹得鼓起一块时,便更像了。张娜和谢欣华面面相觑。她们都想起了近期发生在同一个住宅区的连环盗窃案,最近的一件案子就发生在上个星期,歹徒正在行窃时,恰巧碰上主人起夜,盗窃犯便升级成了杀人犯。那家主人被连捅了六刀,直到第二天保姆按时来打扫房间才发现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凶手至今还没有落网,他只是用一些简单的辅助工具便可以轻轻松松攀爬到十几楼,由窗户闯入人家。而她们的公寓仅仅在六楼。
谢欣华和张娜都在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相同的恐惧,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可是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僵硬了。
真不应该打开那扇窗户,怎么就忘了呢?
张娜真是后悔得厉害。
卢小青壮起胆子,一步一停地走去纱帘面前。回头又看了一眼三个朋友,终于把心一横,猛然拉开了纱帘。
一阵夜风迎面扑入。大约是她太紧张了,从额头到颈项霎时钻进一片凉意。
卢小青本能地打了一个寒颤。但是除此之外,纱帘还是纱帘,窗户还是窗户,并没有一点异常的迹象。
“欣华,哪里有人啊?”卢小青松了一口气,转头道,“你看花眼了吧?”
谢欣华脸上的惊惧变得有些迟疑。
张娜性急中带着一丝薄怒:“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如果真是那个凶手闯了进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谢欣华略一低头,复又勉强笑着抬起了头,“可能真是我看花眼了吧。”
众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在张娜散碎的抱怨中,四个人陆陆续续坐回了牌桌。
谢欣华有些恍惚地摸着牌,她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刚才真是她看花眼了吗?虽然她没有明确看到某个人,但是她的确看到纱帘荡回去时,很清楚地勾勒出了一个人体的轮廓。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个头中等,不会超过一米七。
她一直心不在焉,这把牌自然也是张娜吴梅赢了。
张娜连赢两把,不觉兴奋起来。眼睛放着光,搓搓手道:“这回再赢你们,我们也打a了。”
洗牌,摸牌。
即使不赌钱,女人们也都打得很投入。
其实说到赌博的根本,钱只是光芒耀眼的催化剂,真正作祟的还是胜利的快感??赢了的人不能接受输,输了的人更加渴望赢。
欲罢不能。
张娜兴致勃发地摸着牌。她这一把牌,虽然还没有摸到大牌,可是全都是连对。牌桌上有句话,小对无人欺。更何况是连对。还有最后四张牌。张娜煞有介事地朝右手心里吹了一口气,才去摸牌。她管这个叫聚手气。
是一张大王。
第二张,小王。
第三张,小王。
张娜不禁再次眉飞色舞。这下她稳赢了,最后一张牌随便是什么都无所谓。她满面笑容地摸上最后一张。
窗外,夜风持续地温和地吹入,像一只柔软无骨的手,屡屡拂动四个女人的头发。然后,就在张娜翻开纸牌的一瞬,陡然刮进一股狂风。张娜不禁手一松,最后一张牌随风翻滚了几回,恰恰停在桌面的正中央。
大王。或者该说又是一张鬼牌。
四个女人猝不及防地被一阵森冷的寒意包围了。
张娜握着牌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原本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把牌不知不觉中变得错乱。哗的一声,散落了大半。其余的三个女人同时吃了一惊,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张娜,而张娜毫无所觉地瞪着牌桌,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摸到了四张鬼牌。
沉静中,连风似乎都变得诡异起来。
每个人都觉得,那阵风在自己的身边徘徊不去。
张娜忽而打了个哆嗦,一把扔下牌道:“洗牌,咱们重新再来。”
吴梅等人就像木偶被一下子点醒了,慌忙也扔下了牌。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四双眼睛紧紧盯着张娜洗牌的一举一动。
一,二,三……
每个人都在默默地记数。当久违的第九次终于洗完时,简直就像洗了一辈子的牌。张娜的动作因为紧绷变得有些机械,将牌放回去时不小心弄翻了上面一小半。她习惯性地要拿回牌重洗,手刚碰上,却被吴梅一把按住。
吴梅看着她的眼睛,轻声地提醒:“再洗一次就破九了。”
张娜心底一颤,鼻尖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待吴梅松开了手,便只草草地将散掉的那小半牌摞了回去。
这一把牌摸得无比迅捷。谁也不再关心牌好不好,都只想知道那四张牌的归属。
张娜的表情一直阴沉沉的,只有乌云密布的天空可以形容。最后一张牌便是第一道闪电,划开了她的阴霾,将情况变得更为恶劣。她慢慢地将牌放到桌上,四张鬼牌连续地排在最后。牌中衣着夸张的小丑,正呲牙笑着。
张娜猛然盖住那四张鬼牌,咬牙吐出两个字:“重洗。”
吴梅再一次按住了她的手,脸色苍白道:“别闹了,已经不管用了。”
“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吴梅苦笑着摇了摇头。
静默了一会儿,张娜铁青着脸道:“什么鬼八道,我偏不信……”
还没说完,卢小青已经啪的一声甩下了牌,脸上也是苍白里透着铁青。
“我不玩了,”卢小青霍然起立,大声地说,“打牌本来就是为了高兴,既然弄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意思。”说完,转身就要拿衣服离开。
谢欣华慌忙拉住她,打圆场道:“不玩就不玩吧,为什么要走?不是说好了,你和吴梅在我们这里住几天的吗?”
吴梅也帮忙劝了几句,卢小青方收敛了怒气。
张娜看着卢小青拿了一件干净浴衣隐含怒气地走进了浴室,也只得放下了手里的牌。
三缺一,牌局是注定开不成了。
深夜剧场的电视也已经播完了。将频道轮流换一遍,能看的,也只有体育频道在重播的某场经典比赛。[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谢欣华卢小青早已经去睡了。
吴梅打了一个呵欠,转头双眼湿润地望向张娜:“该休息了吧?”
电视屏幕上正巧显现出时间,凌晨两点半。
张娜微微地有了点?意,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说:“嗯,你先洗吧。”
吴梅便也不客气,径自拿了浴衣。
张娜知道她有轻微的洁癖,就算随便冲一冲,至少也要花上一个小时。便走去dvd的收藏架前,准备挑一部电影看看。她和谢欣华虽然性格不一样,但是对影片的选择倒是很一致,都对悬疑惊悚片情有独钟。满满一架子的收藏,少说也有上千部影片,几乎囊括了所有小有名气的悬疑惊悚之作。犯罪题材如汉尼拔系列、《七宗罪》、《他来自地狱》、《美国狂人》;灵异题材如《驱魔人》、《催眠》、《无头骑士》、《闪灵》。只要她和谢欣华愿意,完全可以写一本关于悬疑惊悚电影的观看指南。
张娜记得前几天谢欣华刚买了一张新碟,她还没有看,应该就放在了第一层。她逐一翻找着,那张新的却迟迟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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