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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医生说,“他并没有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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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冯孝诚无从想像。
只有肖易明自己知道怎么回事。他犹豫了一下,写道: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在一片黑暗里被割了舌头。
王医生点了点头:“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了。人在极度寒冷的状态下,会出现精神紊乱的现象。比如明明已经快要被冻僵了,大脑却还发出错误的指令,告诉身体已经热得受不了了,于是被冻伤的人不但不会想尽办法取暖,反而会把仅有的衣物脱掉,加速了死亡。你说的这个噩梦,其实也是因为你精神紊乱而产生的幻觉。但是在你的潜意识里,却深深地相信这是真实的,所以尽管你并没有被割掉舌头,可还是无法正常地使用舌头来正确发音了。”
肖易明想了想,写道:可以进行催眠治疗吗?
王医生一看,不觉笑了出来。更为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我遇到过的,为数不多的、主动提出催眠治疗的病人之一。”
肖易明用笔在刚才的问题下又加了两道着重线。
“可以,”王医生郑重地回答,“但是我不推荐。如果说精神心理学是科学当中一个比较特殊的领域,那么催眠就是精神心理学当中的特殊领域。关于催眠一直争议不断,它似乎可以解决很多精神、心理方面的疾病,但是实际效果……很难说。但是至少在学界还是有一个普遍的认知,那就是催眠师不等同于心理医生,更不等同于精神医生。催眠的实质就是给被催眠者以心理暗示。在国外有一些晚期的癌症病患会选择催眠治疗,实际上只是让他们自己觉得好了一些,但身体仍然在一步一步走向死亡。所以我个人认为,催眠只是掩盖了问题、修饰了问题,其实并没有真正地解决问题。当然聊胜于无,实在没有其他希望,那就只有用催眠。”
肖易明不由得想起了蒋衡宇??那个为了让死去的姐姐重回人世的可悲男人??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催眠高手。他用催眠害了好几条人命。
一想起那些惨死的人,肖易明也开始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办法了。
王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之你不要太着急,尽量保持心情愉快。大家都这么关心你,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自己想开了。如果有需要,再进行一些心理咨询。不要想得太严重。”
送走了医生,冯孝诚要去扶肖易明躺下,肖易明摇了摇头。刘时中知道他大概是有话要说,便把病房门轻轻关好。
肖易明写道:我想,那些女人是把发生在她们身上的遭遇让我用幻觉的方式体验了一遍。
四人终于明白了他做的是什么样的噩梦。
冯孝诚道:“这么说,即使还没有其她四人的消息,她们也必定死于同种手段了。”
崔晴想起了自己做过那个噩梦:“她们可能也不是要害我们,而是在一直想办法告诉我们她们的遭遇。”如果当时没有白马的那一声嘶鸣,体验者就会换成她,“也许……她们只是想让我们帮助她们。”
女人总是更容易产生同情心,白俐也很赞同崔晴的想法:“对。如果她们要害我们,不一定非得要让我们知道她们的遭遇。”
刘时中道:“是想让我们抓住杀害她们的凶手吗?”又问肖易明,“在她们制造的幻觉当中,你有没有看到凶手?”
肖易明摇了摇头。冷静了一下,手还是微微地发着抖:在那个幻觉里,四周始终是一片漆黑,凶手也一直没有说话。
刘时中问:“能不能想起什么特征?”
肖易明努力回想了一下,继续写道:我觉得他应该个子不高。因为他从后面揪住我的头发时,我几乎和他贴身反抗过。他的呼吸只及我的肩膀,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
这个身高很普通,没有多少指向性。如果没有其他更特别的条件,光凭这一点,有也等于没有。
肖易明也很明白这个道理,集中精神又想了一会儿,但实在想不出来了。只得苦恼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刘时中不放弃,肖易明现在就好比是那五名受害者的代言人,没有比他更详实的第一手资料来源了:“声音呢?你就没有听到一丁点的声音?”
肖易明想了起来,写道:他会不时地发出一声轻笑。如果再次听到相同的轻笑,我可能会分辨出来。
“除此以外,你有没有摸到一些触觉上很特别的东西?”刘时中进一步引导他,“或者特别的气味?”
肖易明一一回答:刚被关进去的时候,只摸到小阁楼的墙壁,没有什么特别的。后来我就被绑了起来,再也没有机会去摸索了。至于气味,他每次折磨完我……写到这里,肖易明顿了顿,忽然用力地把“我”字涂掉了,改写成,他每次折磨完她们,都会替她们处理伤口,会涂抹一种中草药的药膏。
刘时中想了一想:“这也许是一个不错的线索。中草药的配方不一样,气味也会不一样,只是不知道你的嗅觉够不够灵敏。另外,”他忽然有点难以启齿,“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转头望了望崔晴和白俐,复回头对肖易明道,“虽然是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据实回答。”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了。
肖易明看了刘时中一眼,也没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怔了一怔,便低头飞快地写了一个英文单词:ok。
“在你的幻觉里,”为了尽量减少接下来的尴尬,刘时中刻意强调了这个前提,“你有没有遭受性侵犯?”
肖易明一愣,登时涨红了脸。崔晴白俐也很不自在。
冯孝诚把刘时中一拉,略带责备地问:“你这是什么问题!”
刘时中认真道:“我并不是要大家都尴尬,而是确实有必要问这个问题。囚禁、虐待、折磨……每个人都死于固定的模式,这意味着杀死她们的凶手不是出于常规动机而杀人。”
肖易明也深有同感,其实他也老早怀疑某种可能。他迅速地在纸上写了四个大字,然后展示给他们。
冯孝诚愕然地读道:“连环杀手?”
“对,”刘时中进一步解释自己有此判断的理由,“按照肖易明描述的,每次虐待、折磨那些女人时,凶手都会异常的兴奋,这说明他有一种变态的性心理:伤害那些女人,会让他获得快感。只有了解他的想法,才能找出他真正的动机。所以,我必须问明白。”
肖易明连脖子都涨红了,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
刘时中又确定了一遍:“真的没有?”
肖易明摇了摇头,写道:至少在她们让我体验的幻觉里没有。或者,她们只是想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和清白,所以故意忽略了这一点。
崔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换成我,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白俐问:“有会怎么样?没有又会怎么样?”
刘时中道:“如果没有,则说明他很有可能存在某种性功能障碍。”想了想,又问肖易明,“你确定从头到尾,他始终没有和你说过一句话?”
肖易明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只会轻笑,很满足的那种。
刘时中皱了皱眉头:“看来,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把受害者当成一个‘人’,而只是把她们当成他的玩具。所以他认为,根本没有必要和她们进行任何的交流,只需要好好享受她们的痛苦给他带来的快感。”
白俐从心底涌起一阵恶心,忍不住道:“真变态!”
崔晴只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刘时中抿了抿嘴唇道:“其实我曾经是犯罪心理学的研究生。但是学了一年以后……我只能说,从媒体上接触到的新闻和你真正做研究接触到的案例,远远不是一个等级。每天都面对着那些人和事,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色……所以我放弃了。”
崔晴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总是看一些罪案题材的小说和电视电影。”一时间都觉得自己不太认识他了,“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呢?”
刘时中笑了笑:“反正又没拿到学位,好好的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呢?”
肖易明问:根据你的判断,凶手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刘时中摇了摇头:“我们目前为止只找到了一个受害者的资料,远远不够找出五个受害者的共性。偏好哪种类型的受害者,也是对凶手进行侧写的重要依据。”
冯孝诚问:“侧写?”
刘时中尽量说得浅白:“你也可以看成是给凶手进行一种画像。不同的是,一般的画像只是画出凶手的五官,而心理画像则可以画出凶手的年龄、性别、职业、喜好,乃至生活习惯……一系列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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