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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江氏在心里默念着利益论,深究着到底谁在方才那场闹剧中受益最大的功夫,却不知道,忠勇侯府的大姑奶奶池巧娘竟在这时回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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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江氏知道这么个搅家精又回来了,指定连教导闺女的心情都没有了,说不定还会气得立刻从凳子上蹦起来,指着老太太院落的方向破口大骂:该死的臭婆娘,什么玩意儿!
这么个无利不起早的大姑奶奶,最是个尖酸刻薄,吃里爬外的东西。自己没本事,偏还嘴贱爱搬弄是非。若不是她在背后一而再,再而三给老太太出谋划策,让她折腾大房和三房,她们也段不至于对老太太那般恨的要死!
池巧娘是从老太太肚皮里爬出来的,和二老爷池仲德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又因其是侯府池仲远那一辈唯一的姑娘,老侯爷在世时对她颇多宠爱。可就是这宠爱太过头了,以至于池巧娘直接就给养歪了。
尖酸刻薄深的她母亲的真传不说,脑残自恋、自以为是程度也比池林氏高了一个不止档次。
就这么无事还要生非的货色,若不是她几次三番在老太太和二房跟前念叨,什么这侯府的爵位就该是二房的,若是周氏是个不生蛋的母鸡就好了;大侄子和咱们不亲,若是能娶了大哥家的情姐儿,咱们的关系就更进一步;三弟房里太空落了,弟妹眼下怀了孕,合该添两个人侍候她们夫妻……
一个出嫁女还几次三番管娘家事儿,还管到兄弟的房事儿上来了,每次还都做出一副“我为你好”“不用谢我”的模样,简直把周氏和江氏恶心的要死。
若不是还要顾及着侯府的脸面,不能将这个的口德败坏的娘们踢出门去,周氏和江氏简直恨不能生吞了她。
韩妈妈迎了池巧娘进了荣安堂的时候,一张老脸笑的都僵了。
若说二房的二夫人是个破落户,这位姑奶奶比之二房那位更加不如。好歹也是忠勇侯府出来的大姑奶奶,偏这位主压根不像个世家勋贵里精心教养出来的贵女,到是颇有她外祖母靖远伯那一家子的破落气。
什么香的臭的到了她眼里都是宝贝,更是把忠勇侯府当成了她的囊中物,所有东西都在她眼里,活像是没见过世面似地。
老夫人听到外边的小丫鬟通报,便已经急不可耐又惊喜万分的迎出门来,一看见池巧娘便心疼又迫不及待的拉着手问道:“你怎么现在过来了?可是又缺钱花了?”
一听这问话,便知道池巧娘平时没少从侯府里顺东西,简直已经顺出心得来了。
这也是周氏最看不中池巧娘的地方,一个出嫁女,隔三差五还要从侯府支出一大笔银子,虽说那银子都是从老夫人房里出去的,可老夫人的银子可都是从忠勇侯府收剐去的。
这娘俩简直就是周氏生平所遇,最毫无廉耻的糟心货。
不过这次池巧娘过来打牙祭只是顺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哪儿能啊?”池巧娘便毫不迟疑的回到。她在老太太跟前向来没规矩,一则是因为从小到大没养叼了,脾气被宠的无法无天;二则也是因为,她和老太太私下都认为,老太太当初在她的婚事上亏欠了她。
想当初她到了说亲年纪,因为母亲是填房且人品不贵重,侯府的当家主子,她的大哥池仲远又和继母不亲,多数人都认为和她结亲毫无利益可言,她的亲事便被一而再的耽搁了。
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勋贵世家,人家又看不上她们母女,低嫁她又抵死不从。索性当时靖远伯府山河日下,也想找个能撑得起门面,家里背景靠山都硬的宗妇。她的外祖母,当时的靖远伯府老夫人,便强烈要她母亲将她嫁了过去。
靖远伯府也算是勋贵世家,无奈现在却破落的连个普通的商户人家都不如。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府上早就剩下个空架子不说,根底里也烂透了。
偏就是家里穷的都要靠着女人家的嫁妆度日了,男人在外边还不忘沾花惹草、一掷千金。豪爽的撒银子像泼水,眼皮子眨都不眨一下。
府里的女人更是掐尖要强,一个个整天只知道涂脂抹粉、勾心斗角,眼皮子浅的谁房里多分了一根针,都能闹得整个翼州城的人家都知道。
这样的破落户,现在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勉强过活。
她母亲当初把她嫁到那样的人家,可不是把她往火坑立推。
心里有了这个认知,池巧娘也觉得隔三差五从母亲手里拿一笔银子当“补偿”,再理所当然不过,至于周氏和江氏的暗恨,以及二嫂的白眼,池巧娘完全视若无睹。
哼,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一群外来户,还敢对她有意见?!
她花她爹留下来的财产,花她娘的银子,**们屁事儿!
池巧娘被老夫人拉着手坐在榻上,这才说道,“想着有一个月没给您请安了,心里念得慌,碰巧今日得空,便过来看看您。”
池林氏高兴的笑出满脸褶子,连着“唉”“好”了好几声。虽然心里明知道闺女只是口头上说的好听,事实上绝对不会是如此,但是闺女愿意哄她,她也高兴。
便连忙吩咐着韩妈妈端几份闺女喜欢的糕点果子上来,池巧娘直接一挥手,说道:“别麻烦了,直接装匣子里交给小丫鬟就行,我走的时候带走。”
池林氏被噎的不轻,轻轻的在池巧娘背后锤了一记,作恼道:“你个死丫头片子,想吃就吃,母亲这儿什么好东西不是你的?还用得着你省着那点子糕点果子?”
一边又觉得心里发酸,她千娇万宠的心肝闺女儿啊,当初她本来是打算着将她嫁到京城惠郡王府当王妃的。惠郡王是天潢贵胄不说,和当今圣上又是从潜邸时便打出来的交情,当今即位后,对惠郡王颇多重用,能嫁到那样的人家,可是修了八辈子福气了。
她一门心思为闺女筹谋,想给她谋个好出路,无奈母亲不许。若不是母亲当年强烈要求,她,她哪里会把闺女嫁回娘家啊!
虽然她口中说着靖远伯府千好万好,但是她是在哪里长大的,靖远伯府内里到底是个什么模子,她一清二楚。那确实就是个火坑啊!
老夫人想到这里更想要垂泪了,池巧娘眉眼一转,看到母亲这幅哀戚的模样,也立马做出一副强颜欢笑的姿态。说道:“我这不是想着带回家让庆哥儿尝尝么?娘,您也知道那府里现在是个什么光景。我婆婆不喜欢我们大房,连带着对庆哥儿也不冷不热的;反倒是二房那个贱蹄子生的小孽障,她捧在手心里当宝贝,有什么好东西好吃食都送到二房去。呵,还口口声声道,以后靖远伯府就指望那小咋种,将府里的门面撑起来了。娘,女儿这日子过的苦啊!吃不上口热的,喝不上口暖的,您闺女和外孙在那府里,被人作践的险些要没了立足之地啊!”
说着就委屈的捂着帕子嘤嘤哭了起来。
“混账,她敢!!”老夫人听了闺女这话,却险些要被气得鼻子都歪了。她控制不住的呼哧呼哧不停的喘着粗气,看池巧娘哭的不住的倒抽气,更加觉得闺女可怜。
靖远伯府现任的老夫人,是她的大嫂,那也不是个好的。
想当初她进门,第二天给长辈敬茶的时候,给她的见面礼只有一副品色不纯的翡翠镯子,小家子气极了。
她不喜欢那大嫂,在以后的日子里也没少在母亲面前给她上眼药,给她添堵,作践她,没想到现在这些都报应在她闺女身上来了。
老夫人一想到这,更感觉对不住女儿,一时间母女两个抱头痛哭,哀戚的好似死了爹娘。
在一旁伺候的韩妈妈却垂着脑袋,好似全然没看见这幕场景一般,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当着隐形人,完全不受眼前的氛围所惑。
没办法,任谁看这样的情景看上几十年,也都要无动于衷了。呵,大姑奶奶也是个不长进的,十几年了都只会翻来覆去用这一手招呼老夫人,让老夫人感伤痛哭,一会儿肯定又要心疼的大笔给闺女塞银子。
呵,老一套的路数作假的她看的都想吐了。
无奈招虽破,对付老夫人却正正好,老夫人刚好就只吃这套!
韩妈妈看那哭了半刻钟了还在哭哭啼啼个不停的大姑奶奶,也不由又是鄙夷又是讥嘲的抽抽嘴角,就这还是宗妇?!
有这样没气量,没本事,没眼力见,还只一门心思想着为自己房里谋福利,恨不能将府里所有财产金银都记在自己的嫁妆单子上,为了钱财不惜连亲生母亲都欺瞒,有这样的当家主母,无怪乎靖远伯府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就等着被圣人夺爵了。
池巧娘又哭了好大一会儿,老夫人看着心疼的跟被人剐了心肝一样,一时间就拿出各种稀罕物哄闺女高兴。
三尺高的红珊瑚,御赐的绫光锦、云锦,婴儿拳头大小的鸽子血头面……割地赔款最后又拿出了五千两私房银子,才将闺女哄得破涕为笑。老夫人大舒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由的开口问池巧娘道:“你和母亲说句实话,你这次来到底是干嘛的?可是又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儿,你说说,万事有母亲给你做主。”
已经满面兴奋红晕的池巧娘,那里还有刚才的强颜欢笑,一边捏着那五千两银票往怀里塞,池巧娘一边笑吟吟的道:“还不时为了庆哥儿的亲事。”
“庆哥儿今年才多大,还不满十岁吧?”老夫人细想一下,就皱眉说道,“他还小,媳妇可以慢慢挑,你别急,总要为庆哥儿挑个好的,这事儿急不得,你慢慢来。”
“急不急的现在女儿说了可不算。母亲,您可知道女儿为庆哥儿相中了那家姑娘?”池巧娘笑的像似一只偷了腥的猫,那惬意又自得的模样,看的老夫人一阵讶异,心里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心里有这股念头,老夫人再开口问话,语气难免就迟疑了些,她道:“你已经为庆哥儿挑好人家了?是什么样的人家?可曾给那家人通过气了?结果如何?可是两厢便宜?”
池巧娘听了母亲这问话,不免好似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样,笑开了怀。她拿着帕子捂着嘴呵呵笑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早就为庆哥儿挑好了,那姑娘人品家世都是一等一的,虽然脾气不大好,到了我手里,两天也能给她扭转过来。至于那家人满不满意……”
池巧娘话到这里,就又滴溜溜的转转眼珠子,随后好笑的看向母亲,“那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池林氏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大,她被女儿灼灼的目光盯得坐立不安,不由的往一边挪了挪屁.股,一咬牙便问出话道:“你到底给庆哥儿相得是哪家姑娘?”
“还能是哪家的姑娘?大哥的六丫头明珠呗!”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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