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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世哲跟金庸聊得并不多，前前后后的说得话加起来都不到三句，两人都不是善于交谈的人，很多时候都是李梦瑶提问，陶成安回答，整个过程不像是朋友之间简单的聊天，更像是一场没有经过编排的高端访谈。
    李梦瑶问了许多关于f－－4战机的事情，感觉就像一个军迷，但凌世哲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到很不和谐，对，就是不和谐，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大美人，居然对战机感兴趣，这和谐吗？战斗机这种玩意一般来说都是男孩子才会感兴趣的东西，一个大美女居然对战机感兴趣，这是凌世哲感到很不和谐的地方。
    而且根据李梦瑶的问话中，凌世哲完全可以肯定，对面的这个女人对f－－4战机的了解不是一般军迷能够知道的，远远超过了军迷所能够掌握的知识面。
    难道她是大陆派到香港的间谍？凌世哲没有理由不这么想，如果是间谍这也太不专业了吧，是个人都会怀疑她，大陆不会派这么一个没水平的间谍过来。
    陶成安是陶瓷事业部的总经理，对李梦瑶提出的有关战机专业性问题，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他有自己的一套如何与媒体记者打交道的方法，一些官方的似是而非的太极回答，就把李梦瑶的问题给挡了回去。
    “凌少，f－－4战机技术引进花了多少钱？”交谈了好久，李梦瑶见从陶成安那里始终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最后把目标又转到凌世哲身上来。
    凌世哲看着这个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大陆间谍的女人，想了想回答道：“不到八千万美元，包括t－30发动机技术，是全套的完整技术包括它的设计思想。”
    李梦瑶的眉头皱了皱，说道：“凌少，你可知道去年年末北方向英国引进了斯贝发动机技术，你知道花了多少钱吗？”
    “不知道，请说。”
    “六亿美元，而且绝大部分是通过物资抵账的，没有你们的运气好，英国人只给了斯贝的制造技术没有给斯贝的设计制造思想。”言下之意就是大陆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仅仅只是得到了斯贝的制造技术，你八千万美元不到就把飞机包括发动机在内的全套技术和设计思想都给引进了过来，你们不会被骗了吧。
    凌世哲看了下她旁边的金庸，见他一直闷闷的坐在那里，对李梦瑶的大胆一点都不介怀，好像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说道：“我明白的李小姐的意思，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已经收到了f－－4包括发动机在内的全套图纸和技术资料，总共三万陆仟多个集装箱，一个星期前刚刚接收完毕。”
    包括金庸、李莉在内所有的人全都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f－4鬼怪式战斗机的光是资料就有两万六千多个集装箱，他们全都愣住了，这句话也狠狠的回击了她一下，光是资料就有三万多个集装箱，你说他们骗人没有。
    凌世哲看到李梦瑶发呆的表情露出了一副胜利者的微笑，三万六千多个集装箱的资料算什么，当年六十年代的时候，以色列特工从瑞士搞到的幻影战斗机资料光是图纸就装了好几千个大卡车，三万六千多个多个的集装箱的资料算什么？
    李梦瑶好像真得被打击到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问了句：“这些资料包括了那些？”
    “除了图纸以及生产资料外，还包括飞机研发时的试飞情况、试飞结果、试飞的改进和设计的改进以及大数据资料等。”
    李梦瑶眼前一片昏暗，相比生产图纸资料之外，像其他的试飞情况、试飞结果、试飞改进设计特别是大数据这些才是f－4战机的真正的核心，与之相对的是北方得到的斯贝发动机技术除了图纸和生产资料外，真正的核心资料哪怕是一张纸都没有。
    李梦瑶看着凌世哲，眼里露出一股复杂的神色，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羡慕或者还是喷怒。
    可能感觉到身边女人的情绪上很不正常，金庸把她的手给握了起来，又在她耳边小声的安慰她，半响以后，李梦瑶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凌世哲理解她的想法，一个花了六亿美元只得到生产资料，一个只花了仅仅不到八千万美元，却得到了全套的技术，北方无论是谁听到这种事心里都不会舒服。
    也许见凌世哲把她打击的太狠，金庸好像要回击一下，说道：“你知道问什么英国和美国会向大陆和台/湾输出这些技术吗？”
    “愿闻其详。”
    “美国和中国马上就要建交了。”金庸说了这一句后就闭口不言。
    “你可真是惜字如金啊！”凌世哲无奈的笑了笑。
    金庸这句话看似简单，但却露出许多的信息，美国为什么要跟中国建交，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挟制苏联，六十年代中苏因珍宝岛事件闹僵了以后，美国就一直在积极的想办法与中国取得联系，好达成中美联合抗苏的同盟，但有担心中国无法与跟美国同为世界一极的苏联对抗，所以才让英国小弟把斯贝发动机技术给对方，好让中国有足够的力量与苏联对抗。
    但是中国始终都是社/会/主/义/国家，与美国怎么说也是对头，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所以为了胁制大陆，才向台/湾输出f－4战斗机技术，看来美国佬为了当世界老大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哦，可能在他们看来，算不上什么血本，首先斯贝发动机本来就属于民用发动机，对英国这样的发达国家来说没什么大用，而且给得还是原型机的生产技术，对英国佬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反而还赚了一大笔外汇。
    台/湾方面呢？美国佬非常的清楚，他可比大陆弱多了，对方都搞出原子弹了，老蒋还在一心做他的白日梦，出于对亚太平衡的考虑，美国佬决定把f－4战机技术输出给对方，好让台能够有足够的力量制衡大陆，中美马上要建交了，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向台输出一点先进的军事技术，中美一旦建交以后，美国就再也不能向台输出先进的军事技术了，到那个时候老蒋拿什么来制衡对方？
    一方积极的想向对方输出军事技术，一方又看不起对方的技术不要，就是在这种特殊的历史背景下，让凌世哲貌似捡了一个大便宜。
    刚才金庸的话还反映出第二层意思，那就是你凌世哲费了大半天劲引进的f－－4战斗机技术，那边可是不会买的，他们可看不上这玩意。
    凌世哲可不想怂了，想了想说道：“放心有人会买的。”
    “谁？”
    凌世哲向北方指了指。
    李梦瑶冷笑道：“他们为什么会买你的破玩意，你可以知道，在越南战场上，它可是被米格21压着打，而米格21北边是能够自己生产的，你的还没有他们的好，别人凭什么买你的？”
    凌世哲笑了笑说道：“我不跟你这个得了更年期综合症的女人计较。”
    李梦瑶刚要发火，凌世哲抢在她发火之前说道：“南沙。”
    金庸和李梦瑶愣了，随后反应了过来，f－－4虽然是被米格21压着打，但它并不是一无是处，相反f－4各方面的性能都比较好，不但空战性能好，对地攻击能力也很强，是美国空、海军六、七十年代的主力战斗机，特别是在航程上，米格21根本就没法跟f－－4相比，f－－4作战半径可是超过了一千多公里，大陆没有航母，南沙又离大陆太远，一旦有事北方可是鞭长莫及，到时中国为了保护国家的领土完整，就需要一种远航程的战斗机，f－－4完全能够满足大陆的需求。
    “你别哄我了，哪怕就是f－4b的作战半径也只有680千米，离南沙远着呢。”李梦瑶不服气的说道。
    “你说的f－－4用的是j79－ge－17a轴流式涡轮喷气发动机的情况下他的确只有680千米的作战半径，但是换成t－－30涡扇发动机呢？你不会不知道这台发动机的威力吧，它的推力比j79－ge－17a轴流式涡轮喷气发动机可是差不多大了近一倍，油耗减少了百分之七。”
    李梦瑶闭口不说了，其实早先的f－－4战斗机所使用的发动机是两台通用电气生产的j79－ge－17a轴流式涡轮喷气发动机，推力79.4千牛，美国参加越战以后，发现f－－4老是被米格21压在打，科学家发现为了改变这种局面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使用推力更大的发动机，t－－30当时只是一个试验品，但为了改变在越南战场的被动局面，美国就把t－30装在了f－4b上面，其飞行性能以及航程一下子就提高了老大一截。
    可惜的是f－－4的空中格斗能力始终都比米格21差了一点，才加上当时的f－－4所装载的空空导弹受限于当时的电子硬件技术水平，性能始终不足，不像后世的空空导弹的性能好，所以f－－4在越南战场上不是开了空炮要嘛就是误伤了自己（把自己的僚机给打下来了），再加上近战格斗能力又比不上米格21，所以它悲剧了。
    但是换到南沙就不同了，越南到南沙的距离虽然比大陆到南沙距离更近，但对米格21来说距离太远够不着，但是f－4却够得着啊，而且没有了米格21，鬼怪式战机在南沙就是一个无敌的存在，米格23、苏24这些苏系战机在f－4面前就只有被虐的份。
    “北越跟中国算是盟友吧？”金庸插话道。
    “是啊，你是国/民/党，怎么可能把战机卖给北方呢，你不怕老蒋治你一个叛党通共的罪名？”李梦瑶也反应了过来。
    “怕，我当然怕了，”凌世哲没有否认的说道：“但是你们别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越南跟中国早晚会闹掰的，而且我的飞机公司的注册地可是在美国，不是在台/湾，它可是完完全全的美国公司哦，中美马上都要建交了，都要成盟友了，美国佬卖飞机需要经过台/湾的同意吗？”
    靠，又是这招，金庸反应了过来，凌世哲的安布雷拉公司就是用的这一招，在初期凌世哲凭着这一招躲过了很多不必要的政争，现在安布雷拉公司羽翼以丰，香港的各种暗流已经对他没有丝毫的威胁，没想到他的新公司居然还用这一招，但对凌世哲来说，不管方法老不老新不新，只要有效就是好招。
    看到李梦瑶满脸的不信，凌世哲说道：“看李小姐的表情不相信越南会跟大陆闹翻，冒昧的问一句你是那边派来的人吗？”
    “我知道你指的什么，告诉你，我不是，我是左派人士。”
    “哦，原来如此，李小姐你其实不必担心，就算你是那边派来的人也无所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没这么大的能耐，如果李小姐对我刚才所说的话不相信，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说完凌世哲站了起来，表示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接着他转过身向茶餐厅外面走去，透过门窗玻璃，凌世哲看到林文聪和陆易丹二人正向茶餐厅所在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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