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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红取过两只较大的酒杯,往里面倒满酒,端着走到林茂兴面前:“林主任,谢谢你的关照,我再你一杯,祝你老人家身体健康!”
林茂兴酒量很大,此时喝起来虽然感觉有些困难,但却没有怎么把陈卫红放在眼里,豪爽地与陈卫红碰杯后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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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校长,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再次对开学时冒犯向你道歉。”陈卫红真诚地向代光华敬酒。
“陈老师,你所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上周对你的表扬,也完全是实事求是的。你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老师,这绝对不是奉承话,更不是酒话。以后,你要大胆地工作,更多地展示自己,在更高的平台上发展自己。”代光华亲热地握住陈卫红的手。
张从刚观察到陈卫红还没有醉意,决定趁机试探一下他的酒量、悟性和处事能力,加上也有了些酒意,也就起哄道:“敬领导,喝一杯可不行,心意不够。我提议,卫红再敬两位领导三杯。为表示你的诚意,我再给定一个规矩,卫红每次敬酒,祝福语必须不同,而且不许停顿,否则,卫红喝下,两位领导则不喝。如果你遵守规矩,我相信两位领导一定会给你面子的。”
陈卫红脑子里快速转动起来,把相关的祝福语在头脑里进行了罗列,把关键词进行强化记忆,从身体、工作、家庭、心情、学习、娱乐、儿子女儿、父母长辈等角度,说尽了祝福语。有时,实在想不起来,或者担心有错重复,就假装慢慢倒酒,为自己整理词汇和语句拖延时间。
陈卫红与林、代二人分别喝了十几杯酒,不算先前的,也接近一斤。
这其间,张从刚一方面以旁观者的心态,“唯恐天下不乱”似的不断起哄,营造出热烈的气氛;另一方面,也在借机观察和考量陈卫红。
林茂兴终于招架不住,向张从刚求饶:“张区长,我实在喝不下去了,投降认输。要不,今天就到此结束,改天,另外找个机会,我再向你和各位领导汇报。”
“卫红,你看,你今天不给你们领导的面子,把领导喝得来求饶,这可是不讲政治的表现哦?”张从刚嗔怪道。
“张叔叔批评的是,侄儿知错了。”陈卫红“认错”后,转向林茂兴:“对不起,林主任,我不懂规矩,自罚一杯,请林主任谅解。”
“这就对了,不知者不为罪,知错就改,改了就是好同志。”张从刚似醉非醉地看着陈卫红。
这句话听到林茂兴和代光华的耳朵里,却是另外的意思,一方面是指出他们有错,另一方面,也告诉他们,对他们过去在“不知”的情况下,对陈卫红的发配,不再追究,希望他们以后“改了就是好同志。”
“张区长,谢谢你的提醒和点拨,我知错了,再自罚一杯。我一定知错就改,做个好同志。”林茂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主任,你本来就是个好同志嘛。好,我陪你喝一杯。”张从刚给林茂兴倒满一杯酒,热情地与他碰了一杯。
“张区长,你看我的行动吧。”林茂兴话里有话。
“林主任,我相信你!”张从刚微笑着回应。
“张区长,陈卫红老师确实是一名优秀老师,到丰咀村小学一个月的时间,就完全改变了丰咀村小学的面貌,还与村支部、村委会的干部,以及社长和村民的关系处理得非常的融洽。上周,我在全校教职工大会上表扬了他,号召全乡教师向他学习。近期,我们将组织全乡五年级教师到丰咀村小学开展教研活动,向陈老师学习。”代光华讨好地向张从刚汇报道。
“呵呵,看来这个小伙子还不错。”
“张区长,还有一点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上周,在全乡教材教法过关摸底考试中,陈卫红老师考了高段语数的全区第二名、全乡第一名,我们已经研究决定,推选他为潭定区小学数学教师教材过关的辅导员,去参加龙城县进修校组织的培训,回来之后,承担潭定区的小学数学教材过关培训辅导工作。”虽然还没有最后确定选派陈卫红作为辅导员去参加培训,代光华却在心里拿定了主意,就先行向张从刚进行汇报。
“好啊,代校长,我代卫红侄儿谢谢你。年轻人,就是要给他压压担子。你教学和管理经验都很丰富,要多指导和帮助他,还要多敲打敲打他。”张从刚说完,与代光华干了一杯。
看到林茂兴与代光华有了**分醉意,张从刚站起身来:“各位领导,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尊重林主任的意见,今天的酒就暂告一个段落。大家意见如何?”
“同意!”桌上众人一致表态。
“卫红,把酒都满上,我们喝一个团结酒。”张从刚吩咐陈卫红。
依照陈卫红的酒量,本是坚持不下来的,之所以能够在最后以一敌二,把林茂兴和代光华pk下去,有以下几个原因,一是趁出去找砖头道具时,用手指抠喉咙,将先前喝下去的酒呕吐出来;二是表演功夫时散去了一些酒,而另外的人则每人喝了五六杯;三是数数游戏时,一杯都没有喝;四是后来与二人单独拼酒时,一边喝,一边抽空运气,将酒从手心、脚心逼出了些;五是身体素质好,人又年轻,抵抗能力强,醉了也能坚持两三个小时,旁人看不出来。
陈忠民低调憨厚,没有主动出击,躲在空隙里,加上本来酒量也很大,还比较清醒。
陈忠民去柜台结帐,被服务员告知,张从刚已经把帐给结了。
张从刚正在招待所门口与众人一一握手道别。
待大家离去后,陈忠民掏出一百块钱,塞到张从刚的衣袋里:“张区长,给你添麻烦了。我去结帐,他们说你已经付了,不知这点钱够不?”
“忠民,我说了,今天我做东。你我两同学,就不要分彼此了。你若再这样客气,以后我不认你这个同学了。”张从刚把钱掏出来,有些生气地塞回陈忠民的衣袋。
陈忠民又反复几次把钱塞给张从刚,最后,见张从刚真的有些生气了,陈忠民这才作罢,口里一个劲地念叨:“张区长,这怎么好的,不但耽搁你的时间,还让你破费经济。”
“忠民,你们就不回去了吧。去招待所开个房间,就在这里住下。”张从刚关心地看着陈忠民。
“好的,张区长,你先回去吧,我们自己安排就是。”陈忠民与陈卫红一起,将张从刚送到楼下。
陈卫红感觉自己不是很醉,取出自行车,与父亲一起,推着往家里走去。
一路上,陈忠民不断念叨着张从刚,告诫陈卫红,以后,一定要好好感谢张从刚,好好报答人家。
为什么张从刚这么关心陈卫红呢?
张从刚与陈忠民是邻居,两人打小就经常在一起割牛草、疯玩。
一次,张从刚在割牛草时,小腿被蛇给咬了一口。不远处的陈忠民闻讯拍,赶紧跑过来,从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在张从刚伤口上方将小腿给缠住,然后,吃力地背着张从刚,将其送到附近的一个民间医生家,使其得到及时的救治。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初中生、小学生的年龄大小不一,这些在校学生订亲是正常的事情。陈忠民与张从刚同在龙城县三中读初中时,陈忠民因已满二十岁,在媒人的摄合下,与欧树芳订了亲。
龙城县三中是一所寄宿制中学,学生星期天下午到学校,星期六中午饭后才能回家。时值自然灾害与经济特困时期,陈忠民、张从刚等,每天只有半斤的粮食计划,还多是一些杂粮。这点粮食配额,对于二十来岁、长期没有食用油荤的中学生来说,远远不够。他们经常是饿得受不了,靠喝冷水充饥。有时,也去学校的校地里,找些野菜野草充饥。
陈卫红母亲的家族比较庞大,人员众多,能够受到一些关照,家里也多少有一些粮食积存,生活还能勉强维系。
听人说起中学生生活困难,陈忠民的未婚妻,善良的欧树芳,经常偷偷地将自己的一份食物积存起来,并时不时地去地里摘些瓜果蔬菜,煮熟之后,悄悄给陈忠民送去。
收到这些食物后,陈忠民总是与张从刚、王兴贵等共享。
这些事情,陈忠民早已忘记,张从刚却铭记在心,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一下自己这个老同学加发小。但是,初中毕业后,大家天各一方,各自在自己的工作上忙碌着,平日里少有往来,张从刚的这个心愿一直未了。陈忠民求上门来,正遂了张从刚之愿,决定趁此机会,把自己的这个心愿了了。
张从刚是一个讲原则的人,多年的从政经历也让他具有高度的“政治智慧”,明白正确处理事情的方式与分寸。当陈忠民带着陈卫红求上门之后,他首先让分管副区长曹子文去全面地了解一下情况,把事情的真想弄明白。同时,张从刚自己还通过另外几条渠道,对陈卫红的相关情况进行了解。
情况汇总后,张从刚略加分析,就明白陈卫红是被陆建忠、林茂兴合起伙来给收拾了,感到非常地愤慨。
“陆建忠、林茂兴这些人,竟敢这样猖狂地一手遮天、为所欲为,把党和政府授予的权力如此地滥用。曹区长,我们要以此为突破口,好好清查一下潭定区教育管理中存在的问题。”听完汇报后,张从刚吩咐曹子文。
张从刚今天晚上的宴请,既是对林茂兴等人的敲打,也是对陈卫红的考查。
回到家里后,张从刚在大脑里回顾了一下陈卫红今天的表现,总体来说感到比较满意:一是继承了陈忠民的优点,憨厚踏实,值得信赖;二是应酬基本得体,为人沉着稳重,看得到事也办得来事;三是潜力巨大,武功、酒量、文才等都堪称一流,急智水平也较高。要说不足,最大的问题就是遗传了陈忠民的特点,太憨厚老实了些,遇事不够积极主动,特别是面对领导时,言行上显得有些被动消极。另外,对于大局的观察与把控,就更显得不够,当然,这可能是年轻,缺少历练的原因。
张从刚心里暗自决定,等时机成熟时,将陈卫红调到区公所工作,先让他在团委锻炼一下,视情况再进行调整。同时,心里还生起了另一个念头,决定过段时间再好好考查一下陈卫红。
可惜,不久以后,张从刚调任龙城县农业局局长,他的这个想法也就暂时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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