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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学期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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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里,陈卫红在双江新华书店给初三每位教师买回一套中考试题集,开学时分发给了教师们。
在找黄红珠签字报销时,却遇到了麻烦。
“陈主任,我上次就给你说过,中考题集,让老师们自己去买,你怎么听不进去呢?目前,学校的经费非常紧张,钱要用到刀刃上,能够节约一点是一点。”黄红珠拿着陈卫红递过去的发票,满脸不高兴地数落起来。
陈卫红盯着黄红珠,没有说话。
黄红珠看到陈卫红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有些不情愿地在发票上签好字后,将发票扔到桌上:“这次我给你签了,不过你要记住,这种事情下不为例。”
陈卫红将发票捡起来,笑了笑,看着黄红珠,慢慢地将发标一撕为二,再二撕为四,直到成为一些纸屑,然后轻轻地将其吹向空中,吹了一声口哨,转身离开校长办公室。
黄红珠脸色剧变:“陈主任,你……”
陈卫红毫不理会,自顾自地吹着口哨走了出去。
三月中旬,校务会上,黄红珠对黄家伟说:“黄主任,你去邮电局问一下,看能否给陈主任的教导处再安一个电话?现在这样很不方便,有时陈主任要打电话,我这边通着话,他打不成。特别是教导处的门基本没有关,去打电话的老师比较多,我有时要打电话也不方便,还有就是有些内容不适合老师听的,老师们拿起话筒听到了,不太好。当然,不管是谁,特别是我们的领导,要明白一点,学校的电话是用来谈公事的,私事尽量不要打公家的电话。为了节约电话费,我已经给邮电局取得联系,把我们单位这个电话的长途电话给锁了。以后打长途就到邮电所去打。”
因为业务上的原因,陈卫红偶尔用学校的电话给詹荣富、欧树德、徐兴廷通话,虽然尽量选择在晚上,但确实产生了一些费用,陈卫红也给黄家伟说过,把长话的费用清理出来,自己单独付费,可黄家伟一直没有去落实。
陈卫红明白,黄红珠这个举措是针对自己而来的。不过,她的理由冠冕堂皇,自己没有反驳的理由,只好不吭声。
陈卫红强忍住怒气,耍弄着自己手中的钢笔,假装没有听见黄红珠的话,以不变应万变。
乡镇上的电话线头不多,要申请一个号码非常不容易。最终,黄红珠还是没有把陈卫红办公室的电话给拆掉。
发票事件让黄红珠心里有些发怵,她也在尽量避免与陈卫红直接接触,不敢再轻易地直接招惹陈卫红。
陈卫红知道黄红珠对自己不满,在刻意为难自己,冲动之下,也想过与她对着干,挑明了说。但考虑再三,想到学校的今天来之不易,想到自己这三年的辛苦付出,想到学生和老师们,最终还是忍了下去,尽量避免与黄红珠直接冲突,转而把精力直接放到初三的教学和工作上。
按潭定区的传统,每年五一将组织文艺汇演和教职工篮球赛。进入四月,陈卫红没见黄红珠提起,终于忍不住在校务会上提醒了出来:“黄校长,五一文艺演出和篮球赛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筹备了?”
“这事我已经让曾小平在筹备了。陈主任,以后这方面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做吧,你专心把教学管好。”黄红珠柔中带刚地“噎”了一下陈卫红。
四月三十日,潭定区全区学校文艺汇演和教工篮球赛在潭定乡中学举行。
轮到大石乡中学表演了,上一节节目刚结束,观众席上就有人大声叫嚷着“非洲坦克,非洲坦克!”,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大石乡中学的节目是歌伴舞《红梅赞》,大幕拉开后,二十几名女生和几名女老师手捧塑料花站成两排,随着伴奏音乐响起,黄红珠着江姐的打扮走到场内。
黄红珠的声音确实不错,也有些表演天赋,赢得了一些掌声,可是,观众们都在期待陈卫红,以为他要在某种情况下惊喜地出现。
直到表演结束,陈卫红也没有出现,观众席上出现了一些唏嘘之声,还有人继续高呼:“非洲坦克陈卫红!非洲坦克陈卫红!”
听到观众席上的呼喊声,黄红珠的脸色沉了下来。
大石乡中学表演刚完,代光华悄悄地对旁边许多秀说:“我们的第一名终于能够回来了!”
“为什么,这个节目不错啊?”
“完全是模仿,没有一点创意,而且模仿得不像,能够得上二等奖就不错了。”代光华显得很轻松。
演出结束后,评分结果很快出来,果然是潭定中心校获得第一,大石乡中学仅获得了二等奖的最后一名。
黄红珠气呼呼地找到齐江涛:“评委们有偏见,评分不公正,根本不看节目质量,全凭印象打分。再这样的话,以后,我们不参加比赛了。”
齐江涛哭笑不得,只好笑着打了几个哈哈,安慰了几句。
五月初,周娟红找到陈卫红:“陈主任,你知道不,最近学校里有些关于你的传言?”
“什么传言?”
“说出来你别生气哈。”
“当然不会。”
“有人在传言,说你奸污了你班上的一名女学生,还使她怀了孕,到潭定区医院去做了流产手术。说你同时与几名女性耍朋友,作风不正。还说你伙同社会上的闲杂人员喝酒赌钱、打架斗殴,与老师们一起打牌喝酒,接小帮派……”
“啊,真的啊!”陈卫红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主任,你别着急,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开始我也不相信,后来我去问了两人,他们都说听到了这样的传言。”
“哦,周老师,你知道这些传言的由来吗?”
“大家都在说,都说是听说的,但不知是哪里说出来的?好像……”
“周老师,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也知道我这人的,我希望你告诉我真相,好吗?”
“我也只是听说,听他们说,好像……好像是黄校长在找老师们打听这些事情,我也只是听说的哈。”
“谢谢你,我明白了。”陈卫红沉吟片刻,笑了笑。
随即,陈卫红找到洪开国、和正康、曾小平、丁兴财等几人旁敲侧击地了解了一下情况,印证了周娟红所说。
陈卫红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开始着手准备应对措施,不过,却没有出击,而是在等待,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
终于,这个机会来了。
五月底,明树在电话里通知陈卫红去一趟教办。
“你是不是与黄校长合作不愉快,与她发生了矛盾?”明树开门见山地问道。
“有一点。”
“具体是怎么回事?”
陈卫红把情况进行了介绍:“我也有些地方处理得不当。”
“过几天教办要配合大石乡党委纪委的人来调查一下你的情况,主要是关于几个传言,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陈卫红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猜测到了事情的起因,把几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明树。
“你说的这几件事情我都清楚,但是,别人反映的有鼻子有眼的,教办也不能不管。你要相信组织,白的说不成黑的,你做好准备吧。”
从教办出来,陈卫红来到潭定区派出所,找到了所长汪开元。
五月底,齐江涛、何洪芳与大石乡分管教育的副乡长、乡纪委书记一行,来到大石乡中学。
黄红珠热情地将一行人迎到校长办公室。
不一会儿,黄红珠将正在上课的陈卫红叫出教室:“陈主任,教办和乡政府的人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你过去一趟,教室里我帮你看着。”
陈卫红看了看黄红珠,发现她似乎有些窃喜,不由微微一笑:“黄校长,你做得好!”
“陈主任,你不要乱猜测,我可没有说你什么的哈!”
“哈哈,你什么都没有说!”陈卫红笑了笑,转身离去。
黄红珠这才回过神来,明白自己说漏了嘴,只好恨恨地看了看陈卫红的背影。
陈卫红先到教导处,从柜子的下面翻出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拿出厚厚的一叠材料,来到校长办公室:“各位领导,你们找我吗?”
“陈主任,你请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
“各位领导好,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主任,是这样的,我们听到一些传言,收到一些举报,本着保护同志的原则,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齐江涛还算客气,招呼陈卫红坐下。
“哦,是不是黄校长反映我奸污女生、打架斗殴、伙同老师打牌喝酒这些事情?还有没有杀人放火、贪污盗窃的事情?还有没有利用公款拉拢领导、大吃大喝的事情?”陈卫红激动起来。
“陈主任,你先别着急,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何洪芳给陈卫红使了个眼色。
“嗯,谢谢领导给我一个陈述的机会。关于奸污女生一事,这是派出所的证明材料,这事郭相洋校长非常清楚。”
几人看了材料之后,感到有些震惊:“陈主任,这件事情,你怎么不主动给我们说?”
“你们知道吗,这关乎一个人的生命。事情发生后,晏家秀几次寻死寻活的,我给你们说清楚,我清白了,万一有这个消息泄露出来,在社会上传扬开支,这位女生的生命或许就没有了,或者她的一生都将抬不起头来。你们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吗?如果晏家秀是你们的女儿或妹妹,你们会怎么做呢?”气愤之下,陈卫红的声音高了起来。
“打架斗殴的事情,你们看看这份报纸吧,如果我不站出来打架斗殴,或许,我们的好多学生、老师都躺下了?”
“这事我们清楚。据说还有两次,你能说说吗?”
“好,那我就详细说说吧。”陈卫红详细介绍了帮助村校教师和惩罚王德富的事情经过:“如果是你们,会怎么处理?任凭我们的老师被恶霸们欺负?或者只是无奈地高呼几声尊重老师?你们看看吧,这是那些村校教师写的证明材料!”陈卫红将一迭材料递给几位领导。
“啊,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啊!”齐江涛也有些震惊起来。
“至于伙同老师喝酒打牌一事,确实是有的。我希望你们详细了解一下老师们的心理和生存状况,站在学校一线管理人员的角度去思考,从真正想调动全体教职工的积极性的角度去想想。我希望你们去找工会主席洪开国、女工委员周娟红了解一下情况,正是在他们的帮助之下,我才开始深入了解老师们的思想状况和心态,受到启发后,才改变工作方式,去与老师们接触的。说实话,我觉得我的时间太不够用了,要做的事情太多,要学的东西太多,巴不得每一分钟能够分成几份来用。事实上,我不喜欢打牌,也没有心思去打牌,更不在乎这点输赢,但是,我们的工作需要老师们的支持与配合,前提是作为管理者,需要得到老师们情感与心理上的认同,把我当成他们的同类人。所以,我与他们打牌。你们可以调查一下,看我打了多少,在他们那里赢了多少钱?”陈卫红积压的委屈倾吐出来。
随着陈卫红一份份材料的递出,加上之前已经调查过洪开国等人,参与调查的四人对陈卫红逐渐露出了敬意。
“那你撕毁签了字的发票,扔到黄校长脸上一事,是怎么回事?”
陈卫红介绍了事情的经过:“我确实看不惯她那种作派,她自己花上几十元上百元招待来看她的同学、包车送领导就行,老师们买几本书十几块钱都不给报,这样的人,配当校长吗?所以,我撕了发票,扔到她的办公桌上,这钱由我自出。以后,我再也不找她报帐了。”
“陈主任,你也不要激动,有理总是说得清的。”齐江涛劝解道。
大石乡政府的两人,对情况不是很了解,但对陈卫红很是赞赏。看了这些材料,听了介绍之后,都对黄红珠有些愤慨,只是不便于说出来。
“齐主任,各位领导,我觉得,像黄红珠这样的人,以她的心胸和品行,不要说当校长,就是当个老师都不配,甚至做人都不配。”陈卫红已经决定,这几天的课上完之后就辞职,说话也就不再顾忌。
待陈卫红离开教室后,黄红珠有些心虚,在教室里守了一会儿,便悄悄地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口,正听到陈卫红最后这段话,气急之下,冲了进来,扬起巴掌向陈卫红扇来。
她忘记了,陈卫红是非洲坦克。
陈卫红也是恨极了她,待黄红珠的巴掌将到眼前,举手挡了过去。
黄红珠猝不及防,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各位领导,你们当面见证了的,是黄红珠打我,我只是自卫。”陈卫红不屑地指着黄红珠。
黄红珠哭叫着欲再向陈卫红扑来,齐江涛实在看不过去:“黄校长,请你自重。”
第二天,黄红珠请了病假,没来上班。
潭定区教办与大石乡党委政府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对黄红珠的举报,给出了“查无实据”的调查结论,按理本应向陈卫红作出说明的,不知何故却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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