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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天,又是杨教授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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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红想起前天晚上的失态,有些尴尬和脸红,不好意思再去找蔡和琴,独自一人早早来到教室,在老位置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蔡和琴走过来,大大方方地在陈卫红身边坐下:“陈卫红,你真准时。”
陈卫红低着头:“蔡和琴,前天晚上……我……”
“怎么样,还平安吧?我可是好好地睡了一觉。你前天提了一个问题,估计今天杨教授要找你,你可得做些准备哦。”
蔡和琴仿佛没事一般。
前天晚上,陈卫红沉浸在梦境中,把蔡和琴当成了自己的梦中的大学女友,准备伸手去拉她。蔡和琴看到陈卫红伸出手来,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以为他在想着教授的课程,被什么问题纠结了,只是胡乱地伸一下手,根本不知道陈卫红的心思,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看到蔡和琴的大方,陈卫红暗自骂了自己一声“猥琐“,随即调整心态,微笑着看着蔡和琴:“今天又是逃课来的吗?”
“今天上午我们的任务是写调研报告,可以放到晚上去做。杨教授的课,我觉得很有意义,趁这时间,我也来蹭蹭课,好好学习学习。”
“看来,你是个好学上进的好青年。”
“要说好学上进,我可比你差远了。”
杨教授提前五分钟进入教室,目光与陈卫红对碰一下,会意地点了点头。
课堂上,杨教授说起了陈卫红提出的问题:“上次课后,有位同学提出了一个问题,我把这个问题念给大家听听。”
杨教授把陈卫红写给的纸条拿了出来,把上面的话一字不漏地读了一遍,接着问道:“同学们,你们思考过这个问题吗?有谁能回答这个问题?”
现场静了下来。
“提问在那位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卫红楞了一下,好在有蔡和琴的提醒,做了些准备,随即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杨教授,我叫陈卫红。”
本届的教育管理专业共有三个班,教授的课一般都是大课,三个班集中在一起上,教授记不住这么多学生的名字,同学们也都以为陈卫红是其他班的,大家都没有在意。
“你说说,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对此,你有些什么看法?”教授亲切地走下讲台。
“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觉得,这个理论,转移到个人的意识形态来也适用,经济基础,也就是教师的经济收入、生存条件,决定了他的意识和思想,影响着他的工作动机与行为。”陈卫红心里忐忑不安,但回答却镇定自若。
“陈同学,请继续。”教授鼓励道。
用政治理论找到出处之后,陈卫红将自己所了解的教师生活现状进行了介绍和分析。
全场的目光都转向陈卫红,蔡和琴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陈同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对于教师生活的现状,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是猜想的,还是亲身经历的?”
陈卫红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好撒谎:“我父亲是一位乡村教师,我认真研究过他。”
“同学们,学习也好,做学问也罢,都应该像这位同学,做一个有心人,善于去观察生活,从平常的现象中发现问题,通过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分析问题成因,最终解释或解决问题。”杨教授说完,将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与陈卫红所列举的情况结合起来进行了分析。
“你们中的许多人,以后都要当校长、局长,成为教育管理者。一名合格的教育管理者,首先要学会关注人,特别是教师,要了解他们的生存状况,尽最大努力满足他们的需求。只有当他们低层次的需要满足了,生存没有问题,安全有了保障,职业有了尊严,才谈得上通过努力工作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才能真正把教育做好。”
十来分钟的小插曲之后,杨教授的讲课继续。
临近十二点,杨讲授结束了讲课,将目光投向陈卫红:“陈同学,请你留下来一下。”
陈卫红一惊,暗道不妙,却也没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走到杨教授身边:“杨教授,您好!”
蔡和琴见状,也跟了过去。
“陈同学,不好意思,你瞧我这记性,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
“杨教授,我叫陈卫红,是我先前声音太小,没有说清楚。这两节课,我的收获真是太大了,甚至有种振聋发聩之感,这是我记的笔记和一些感受,不知记清楚没有,请您指示。”陈卫红害怕露馅,不敢报出是哪个班的,只好移花接木。
好在,杨教授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陈卫红同学,你对教师的生活有这么深刻的了解,对教师的心理了解得这么透彻,是不是原来代过课,当过民办老师?”
陈卫红估计杨教授已经对自己有了些印象,以自己的时间只能听几天的课,不可能听完,更不可能参加考试。杨教授只要回去翻看一下学生名册,或者在后面的几节课看不到自己,事情就会露馅。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陈卫红的脑子急速转动一阵,决定实话实说,大不了被奚落一番,下节课自己听不成了。
“杨教授,我……不是s师大的学生,是一名乡村教师,来蹭您的课的。”陈卫红鼓足勇气,说出了真相,简要地把自己的简历,在实际工作中感受到知识储备不备、能力不够,因而渴求学习的想法说了一下。其间,陈卫红善意地撒了一个谎,隐去了到省城推广荣生服装这一细节,说成是被单位安排出来勤工俭学,到省城是为一个勤工俭学企业办理审批手续,偶然间通过同学蔡和琴打听到杨教授在讲课,专程向单位请几天假来蹭课。
“杨教授,你不会赶我走吧?”陈卫红可怜兮兮地看着杨教授,好像一个犯人在等待法官的宣判。
“这样啊?我是觉得你有些特别。天下当教师的,都希望择英才而教之。此刻,在我的眼中,你,就是这样一个英才,你说,我会赶你吗?”杨教授若有所思地看看陈卫红,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受到杨教授的鼓励,表达谢意之后,陈卫红把自己所了解的乡村教师境遇和心态进行了比较详细的介绍,接着说道:“乡村教师的收入低这个现状,作为一名学校的管理者,很难改变。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让消除教师的职业倦怠,调动教师工作的积极性,让他们积极主动地工作,根据工作的需要自觉地学习和创新?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却没有找到答案。这次来省城,就是希望能够寻求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在我这里,你找不到满意的答案。在任何地方,你都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杨教授神情古怪地继续看着陈卫红。
“啊?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标准答案,更没有让你满意的答案。”
看到陈卫红有些失望的表情,杨教授拍了拍陈卫红的肩膀:“其实,已经有答案了。这个答案,就是你自己,在你的思考和行动中。”
蔡和琴拉了一下陈卫红的手,指了指手表,陈卫红这才发现,已经接近十二点半,有些愧疚地搓着手:“杨教授,不好意思,耽搁了您这么长的时间,影响你吃午饭和午休了。”
“不耽搁,不耽搁,如果硬要说耽搁的话,这个耽搁也值。你提出的这个问题,给了我一个新的启示,很有研究价值。年轻人,继续加油,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杨教授说完,拿出笔,在陈卫红的本子上写了两个电话号码。
“谢谢杨教授,食堂估计也开过饭了,我们去外面将就一顿吧。”
“陈老师,心意我领了。告诉你吧,我的耳朵有点这个,如果不回去吃午饭的话……”杨教授摸摸自己的耳朵,幽默地笑了笑。
陈卫红与蔡和琴一起送教授送到他家楼下后,边聊边往校外的小吃店走去。
“陈卫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大胆,敢于提出问题,还敢大胆地承认自己的身份。更没想到你对教育理论也了解得这么多、理解得这么透,对教育思考得这么多、这么深、这么远。仅就教育理论水平而言,你已经比我这个本科生高得多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之所以向杨教授提出来,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应该向谁求教。今天承认自己的身份,并不是大胆,是没有了退路。还好,杨教授没有责怪我。”
“陈卫红,你下午怎么安排?”
“我想去图书馆。”店面装修那边,与装修工人看了现场,向他们说明了装修意图,让他们先设计出一个初步方案,待正式办理好转让手续后,再定稿,然后动工。这两天,陈卫红除了帮着去市场看看装修材料,基本没有什么事。
“你不是想全面体验一下大学生活吗?下午放学后,我们中文系将与数学系进行一场篮球友谊赛,晚上两个系联系举办联谊舞会。”蔡和琴介绍,下学期,他们就要去学校实习了,这学期,各系之间都加强了联系,为今后的做一些铺垫。
“好啊,我去看看,给你们当啦啦队。”
“你会打篮球吗?如果会的话,我给中文系的队长说一声,让你上场去打几分钟,体验一下。”
“行,那我一会儿出去买球鞋和球衣。”
“球衣是统一的,我帮你找候补队员借一件。球鞋你穿多大的?估计也能够借到。”
“好,如果他们同意的话,我就上场去打几分钟,感受一下在大学校园参加篮球赛的味道。球鞋我去买就是,他们一般穿什么牌子的?”陈卫红准备与其他同学穿同样的鞋子和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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