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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蕊红了脸,以往李文川太多无赖的在她面前脱了衣服,沒羞沒臊的靠过來求欢,总是惹得田小蕊尖叫:“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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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总是压着她,一边伸手扯她的衣服,一边笑得痞痞的:“老婆,你说我能干什么,当然是最做快乐的事,努力做人。”
努力做人是假,努力作爱是真。
李文川现在哪料得田小蕊的脑海在想什么。他见得一张脸羞得通红,现在这样子的情况让她紧张。
“你怕什么,我说了不会再碰你……”李文川懒懒的应了她一句,依旧不慌不忙的解了皮带,脱着他的裤子。
听他这么说了,田小蕊这放下心來,暗想自己真的是慌到家了。
以她对李文川的了解,他并非那种时刻精虫上脑、然后是什么都顾不上的人,他会权衡利弊,选择对他最为有利的一面。
他扯着脱了脚上的鞋,将鞋中的积水全倒出來,随手丢在一边,再将裤子也丢了下來,仅穿着一条贴身的平脚裤。
他的身材依旧很好,肌理分明,健康的小麦色在阳光泛着诱人的光泽,腰肌腹肌紧绷而充满弹性,只是不知何时,他的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虽然伤痕淡了,但仍是能想出,当年受的伤很重。
他的身体,田小蕊是熟悉的,以往从不曾见过他身上有这么长的一道伤痕,显然是她离开后才留下的。
当年受的伤,一定很重吧。她就这么呆呆的望着,猜测是何种原因,才在他的身上,留下这么长的一道伤疤。
李文川当然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他能感之,这个女人的视线一下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以往太多的女人看了他的脸而沉迷,太多的女人见着他的身子而疯狂,这女人,盯着他的身子错不开眼,是预料中的事。
沒料得,这个三贞九烈的女人,看着自己的身子,一样象个色女一样错不开眼……李文川勾唇轻笑了一下,眼角微微撩起,睨了仍自看着他发呆的田小蕊。
这一睨,他怔了一下,她的眼中,并沒有那种普通女人对于男色的那种光芒,不掺杂着一点点男女之间的**,不带一点点**的感觉。
她的眼中,竟带了几许的悲伤,以一种悲伤悯恤的神情,注意着他的背。
显然,她是看着他背上的伤疤的,她在痛惜。
李文川心中动了一下,突然很想向这个女人讲述一下过往,讲述一下这伤疤的來历,她会是一个好听众。
他如此想着,脚步已经向她迈进。
田小蕊迅速的收拢视线,回过了神。然后,她也站了起來:“你去找衣服换上……”
如此一说,李文川才感觉,自己仅仅穿着一条平角裤,他无所谓,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就不一样,她依旧一身湿漉漉的,还是穿着她刚才的那一套白色的工作服,依旧可以拧得出水來。
“还不将你这湿衣服脱了。你想感冒。”他粗声暴气的吼她。
沒料得他突然之间发火,田小蕊怔了一下,才道:“我沒有换洗衣服。”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三贞九烈……李文川咬牙。
平时出海,大家都是泳衣泳装,三点式在他面前大秀身材的辣妹不少,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个不能换衣服的女人。
“怕了你了。”他嚷了一句,进了里面的船舱,翻了一件衬衣出來:“给,我的预备衣服,换上它。”
“那你呢。”田小蕊问,她这么说着,却是连打了几个喷嚏。
“就这一件,我穿了你就沒穿的,你是感觉我这么裸着身子好,还是让你來裸着身子好。”李文川问她,不等她回话,已经一把拉了她,将她塞进了里面的休息舱,让她去换衣服。
田小蕊低头了,换就换吧,以往身上哪儿沒让李文川看够亲够,何必太过扭捏。这么自我安慰着,她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放在一边,穿上李文川的衬衣。
她替李文川打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衣物,但这是第一次穿上他的衬衣。
衬衣宽大松软,刚好到她的大腿下摆,竟有些象一件超短的睡裙。
她拉了拉,企图将衬衣拉长一点,随即又感觉,这纯粹是自欺欺人,这衬衣,怎么可能拉长,她只得这么半遮半掩的,站了出去。
李文川回头望了一眼,再度迅速的调过了头去。
要不是这女人早前三贞九烈要跳海,他会怀疑,这个女人故意穿着这样,來勾引他。
可是,她根本不想勾引他,而他,也是不为所动。
随着当年的车祸,他的这方面的功能很受影响,他几乎算是与女人绝缘。
这算不算是对他那些年的风流帐,做的一种补偿。
他在前方的甲板上胡思乱想,却是想起刚才,竟会吻了那个女人,竟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冲动的感觉,这是多少年不曾有的。
如此想着,他又回过头看身后那女人。
田小蕊正在那个使劲的拧她的工作服,要将上面的水拧干。
“让我來。”李文川长腿一迈,站到身边,伸手夺过了她手中的衣服:“这点力气都沒有,拧半天还这么多水……”
田小蕊睁大了眼,很想分辨一句,哪有这么多水。
昨儿还在笑别人一个矿泉水瓶盖拧不开,她还在戏言赵伶俐也得学着点,这转天,就被别人取笑她拧不动衣服。
见得李文川将衣服拧干了一点递给她,田小蕊伸手接过,迎风抖了抖,搭在船舷边上。
李文川如法炮制,将他的衣裤也拧干了,递给田小蕊。
他递得如此理直气壮,田小蕊倒不好计较,跟着将他的衣服抖开了,搭在船舷边。
晾好衣服,两人进了里面的休息舱,泡了一壶茶,就着热茶喝了一点,驱散了一点寒意。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田小蕊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題。
李文川捧着茶杯默不作声。
早前故意让吴明辉在游艇中沒放多少燃油,好在海上多停一下时间。
当然,这些小算盘他不可能说出。
他只得道:“游艇上沒有油了,开不了。”
“啊。那些人呢。”田小蕊问。
她这才发现,游艇上除了她跟李文川,根本沒有别人。
李文川微微侧脸,睨了她一眼,这小女人,站在操作间时,看上去是那么精明能干,怎么问出的话,会这么笨。
那些人,当然早就被他打发走了,否则他在海中救她上來,会这么累。
“那你快打电话,叫他们來接啊。”田小蕊发急。
李文川再度咬牙,刚才急着跳进海中,手机什么的,全掉进海中了。
他睨着她,懒懒的应了一句:“那你打吧,你看叫谁來接我们。”
田小蕊翻出她的手机,在海水中泡了那么久,连机都开不了。
这下田小蕊急了,她还指望着到了时间回家,好接田妥妥放学的。
这下怎么办。
想着想着,她眼眶红了,一脸怨气的看着李文川。
李文川被她这种怨中带怒的眼神瞅得发毛,不等他问出声,就听得田小蕊哇的一下哭了:“我还想准时回去接我儿子放学的……”
一听她提起要接儿子放学,李文川倒是想起以往在机场看到的那个小身影,跟着田小蕊的身边,甜甜的叫着妈咪。
他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这个不用太担心,那幼儿园这方面看守得很下细,除非家人亲自來接,不然不会让孩子一人离去,何况,专门配备了几个生活老师,负责照顾沒有按时回家的孩子,幼儿园也有床铺供他们睡觉。”
这话令田小蕊安心了不少,何况,田妥妥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她早前也预计过如果晚点回家,会让赵伶俐代为照顾田妥妥的。
只是沒料着,这不是晚点,甚至不知道要晚到什么时候。
她心安稳下來,突然是想起了另一点:“你怎么对那幼儿园的情况这么熟悉了解。”
李文川勾着唇,轻笑了一下,他才不会告诉这个看上去有时候精明能干,可更多的时候感觉笨头笨脑的女人,那幼儿园其实也是他投资修建的,只是为了富贵人家的孩子服务的。
“是不是你的孩子也在那儿读书。”田小蕊想起了另一种可能。
当年他就说过,他会跟温丽容结婚,这么多年过去,想來两人的孩子也大了,该读幼儿园了。
田小蕊心中莫名的别扭了起來,纵是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跟自己无关,可想着他跟别人都有了孩子,还是跟那个温丽容有了孩子,她极不舒服。
一扭头,她冷着脸,站进了生活舱中。
李文川沒料得这个前一阵才在提孩子的女人,会一转眼就变脸这么快。
果真女人心,海底针。
他跟着站进了生活舱中,略带懒洋洋的声调对田小蕊道:“好了,这折腾半天也饿了,弄点东西來吃吧。”
正在极度别扭委屈的田小蕊,听得这话,脱口而出:“沒有,要吃东西叫你的温丽容给你煮去。”
这口气,已经不象是主顾之间的对话,更象一个吃醋至极的小娇妻,在跟自己的丈夫撒娇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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