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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白光一闪,萧静好从幻像中陡然惊醒,她转了转眼睛,睁开了眼,一眼看到斥尘衣焦灼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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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好想被开了光一样……”她揉了揉太阳穴,蹙眉道:“整个人感觉像被换了一道血,说不出的感觉……我方才怎么了?”
“那盒子里的白气有迷药成分。”斥尘衣反手触了触她的额头,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身体没啥感觉,就是人很烦躁。”萧静好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突然听到外面大殿有响动。
斥尘衣立即起身,四处一看,小石屋有三面石门,翻翻才两人进来后被水晶像吸引,所以一直没有管那三面墙上的石门,现在大殿外的人不知道是谁,万不可冒然现身。
他拉起萧静好,选择了左侧石门,手轻轻一触石门便打开,外面人声已近,两人想也不想闪进了石门里,刚进去,石门轰然而关,即刻满目黑暗。
萧静好点亮火折子,火光一亮间,似乎看到斥尘衣怔怔的发着呆,随即恢复神色,笑了笑。
“你怎么了?”她心中疑惑,从方才就发现他不对劲,只是说不上来。
“没什么。”他转身,往前面走,“你看,这里放满了竹简,火折子拿过来。”
萧静好依言过去,拿着火折子给他照亮,他翻看了几卷竹简,淡淡道:“全是机关术数。”
翻看了几卷,他也不再看了,闻了闻空气,皱眉道:“这里四处封闭,石屋又小,待长了时间只怕会憋闷,快把火灭了。”
萧静好忙吹灭火折子,试图推动石门,却不像从外面那样能轻易打开,推了半晌石门纹丝不动。
“别耗费力气,这石门一旦关闭就打不开,以我们两个现在的状况很难。”黑暗中,斥尘衣淡淡道,“先坐下,保持体力再想办法。”
两人依着石门坐下,萧静好伸出手摸索着斥尘衣的手,他下意识的躲了躲,两手相碰的那一刻,他微微一颤,想避却没有避开,任由她的小手轻轻握住,轻轻的抚摸着掌上的纱布,触碰着他的指尖。
萧静好只当他是因为在大殿的那一幕而害羞,她咯咯一笑,调侃道:“放心吧,收了你的玉佩,我会负责的,呵呵。”
他很想问:只是因为收了玉佩有了承诺才必须遵守吗?
话到嘴边,他咽下了。
石屋里的空气渐渐沉闷,两人都觉得呼吸不畅,外面的动静被厚厚的石门挡的死死的,寂静的空间里,只听得到微微的心跳在渐渐加速,呼吸也随之沉重。
若没人来解救,恐怕会就这样睡去,其实也不差,萧静好想,和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方才在幻想里的一切,她不是不记得,除了说过什么以外,新月圣女的宗旨,她都记得。
走到这一步,发生了这么多事,新月族的目的不简单,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个未出现的苍龙部族长到底要做些什么,目前无法得知,但她有感觉,圣女若是抱定那所谓的宗旨,那么和北渊晋王,哪怕是元纪,都将会是对立。
她不愿也不会,宁愿就这样死在他怀中,也不可能去背叛自己的知己和爱人。
很累很累,活了十七年才知道,活着面对不如死了痛快。
下辈子也许能摆脱命运的束缚,天高海阔任飞翔……
“真不知道累这么一场是为了什么,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选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萧静好呵呵一笑,胸腔中的闷燥如扯风箱。
她低声喃喃着,无力的靠倒在斥尘衣的腿上。
“别睡,再撑片刻,也许……”他想掐她的手让她别睡,但自己的手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气管里能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他屏住呼吸,心想着若能多留些给她也好,能撑一刻是一刻。
带着难以摆脱的毒撑了二十多年,总以为自己过不到明年,却又这样一年年了过来了,他从来就知道生命苦短不能虚耗,皇上还小,他答应过父皇助他坐稳江山,大哥终于被除掉,本以为再没有任何威胁,现在才知,若想稳定并非那么简单,一张堪舆图,只是光凤栖山那条龙脉以及矿脉帝陵之间的诸般联系,都足以动摇北渊国祚,何况是地宫还未来得及探知的其余秘密。
他无力的靠上石门,感觉很累,不想再管也没有气力再去管,他深知自己已经尽力了,外面的一切就让他们去操心吧。
轻轻抚上她的脸,细腻光滑的触感,睫毛在他掌心轻轻的颤动,他唇角微微弯起,觉得这个姿势还不错。
其实这样也好,在安宁和静谧中抱着心爱的人停止呼吸,正是自己想求而不敢求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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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水晶像已碎,盒子是空的。”一个苍龙部部下递上水晶盒子。
那首领接过盒子,森凉一笑,道:“看来圣女已经开了灵光,族长神机妙算啊。”
“那这三扇门,他们会往哪走?”
“先不用管他们,我们按原定路线走,那张图他们自会乖乖交出来,走吧!”
那些人也不再停留,利索的撬开了最前方一扇石门,依次进了暗道。
人走干净了,随后又闪进来几条人影。
“现在跟上去会被发现,不如看看两边的石门里有什么。”十七提议。
“还是算了吧,按着那些家伙的路线走安全,这里的东西别瞎摸。”沐悉在石台上坐下,开始运功烘干衣服。
沐沂邯捡起水晶盒子,拿在手中左右翻看,心里想着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现在确定,萧静好目前是安全的,这盒子就是她打开的,盒子上有她独有的香味,气味虽淡,他却能闻得出。
心情好些了,他放下盒子,瞟向蔫着脑袋的元纪,心里好笑。
贱人自有贱人整,水中的惊世一吻,只怕要让他做一辈子恶梦。
他想骂沐悉趁人之危,没道理,是他自己缠着人家不放嘛,想骂沐悉夺了他的初吻,也没道理,人家也献出了男男初吻嘛,想抡刀子宰了沐悉,更没道理,人家为了救他一命可是没嫌弃他是个男人,也许还让他自此改变了取向也说不定,真真造孽呀……
元纪抬起头,发现沐沂邯正似笑非笑的上下瞟自己,他觉得那眼风着实讨厌,冷哼了一声瞪眼道:“还不走?”
几人起身,往苍龙部经过的石门走去,沐悉推开了石门,最后面的沐沂邯突然停下脚步。
他总觉得有点心慌,这个石屋也有点不对劲,只是说不上究竟哪里不对劲。
他回头仔细打量四周,破碎的水晶像,大理石地面上满地散落的水晶,三个石门,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主子快走吧,再不走跟不上前面的人了。”十七在石门后低声唤他。
“嗯。”沐沂邯蹙了蹙眉,回头进入石门。
刚走两步他突然转身奔出石门。
他猛然想起到底哪里不对。
左边石屋门角的一颗水晶……
地面上散落的水晶集中在中央一带,虽散乱,但不至于落到门角,除非是被脚步带动。
他扑到石门上,用力推。
元纪几人见他突然回头,也跟了上来,这地宫处处陷阱,几人都吃过亏,深知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回来推石门,几人也不再问,当下上来帮忙。
石门在几人合力的推动下微微颤动,却没有打开的迹象。
沐沂邯放开手,双眸一闭一睁,反手抽出沐悉腰间的长剑,拨开众人,长剑运气“嚓”的一声插入门缝,凝聚全身内力于剑身,自下而上,石门坚硬的缝隙如豆腐般在剑身下碎裂开。
内力切割石门,人的内力终究有限,剑身往上的速度越来越慢,切到一半,沐沂邯的脸色几尽惨白,元纪欲上前,沐悉拦住了他,这种情况下不能碰他,否则一触即伤。
沐沂邯停了停,深吸口气剑尖寒芒一闪,继续往上切。
元纪看到他背脊的衣料已经浸湿大片,厚厚的冬衣竟被汗液浸至外层,他心中一震,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由来爱至深便是无坚不摧,再厚的墙也阻挡不住探出的心。
沐沂邯脸色已由惨白变至淡红,元纪看出他内力已经耗尽,再不阻止只怕伤及经脉,他和沐悉对视一眼,两人迅速出手,一人闪电般夺过长剑,一人接住了直直倒下的沐沂邯。
“噗”一口鲜血喷出,他软软的歪了下去,沐悉快手快脚的扶他躺下,手指掐准他的手腕三阴经,输入真气定住心脉。
元纪用同样方法,没多会石门缝隙全部切开,他探向门缝,大声唤道:“萧静好,元绍,你们怎么样,活着吗?”
石门内,萧静好觉得自己就如一片羽毛正飘荡在混沌的浓雾中,耳旁一片空寂,似乎在遥远的雾隐那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着她——萧静好,还活着吗?
活着吗?我还活着吗?
她苦恼的想,自己到底还活着没,脑子里很疼也很恍惚,她轻轻的哼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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