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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摄政王府的世子妃因为风寒入侵重病的消息迅速地传开,摄政王替世子妃请来了最好的大夫,可是开了药方,连吃数剂药都无法让世子妃的高烧退下来,无法让世子妃的咳嗽好转,急坏了整个摄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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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初蓝的两位婆婆急得团团转,亲自照顾着高烧不退的她,湿帕子换了一条又一条,能退烧的土法子,用了一个又一个,还是无济于事。
夜沐没有办法,只得进宫请了太医院的御医们到摄政王府替寒初蓝看病。
闻听寒初蓝风寒入侵重病,宫里头的人都很清楚原因,少帝夜无极觉得是自己没有替元缺保全寒初蓝,心里愧疚不已,吩咐御医们一定要医好寒初蓝,不管要用多少珍贵药材,他只要寒初蓝好转。
太皇太后也假惺惺地关照了几句,她老人家心里却是希望寒初蓝最好烧成个傻子,以后不用她再费心去对付。
因为寒初蓝生病了,无法给太皇太后送汤,也无法给陈王妃送汤,让这两个喝惯了寒初蓝做的汤的尊贵女人,又无法适应,既想着寒初蓝最好因此病烧成个傻子,又希望寒初蓝好转,真是心情矛盾呀。
御医们也给寒初蓝开了方子。
寒初蓝吃了御医们开的药后,短暂地退了烧,趁着退烧之际,她把太皇太后经常喝的那种汤的做法写了下来,请求周妃代她送给太皇太后,今后她就不再给太皇太后送汤了,让太皇太后自己做着喝。陈王妃的美容汤做法,她差星月送到陈王府去,不过不是白送,要求陈王妃拿银两来换,喝了一个月美容汤,自我感觉不错的陈王妃,牢记着寒初蓝的话,美容汤要坚持天天喝才见效,她也听说过了,元缺喝过寒初蓝的美容汤,说寒初蓝的汤的确有美容功效,所以寒初蓝要求她拿钱银来换美容汤的做法,她也乐意,还为了显摆一番,给了高价,一百两银买一份汤的做法。等她拿到了汤的做法,付了钱后一看那汤所需要的食材很简单,她等时绿了脸,觉得自己被寒初蓝坑死了。
在御医们以为寒初蓝被他们治好的时候,情况又来个急转直下,在隔天,寒初蓝再度发烧,这一次御医们用最好的退烧药,都没效果。
一连数天,寒初蓝都没有退烧,咳嗽又无法好转,整个人都显得没精神,憔悴不堪。
在这其中,不少人过府来看望她,当然了,大家都是想探个虚实,看到寒初蓝脸色时而苍白,时而因为发烧而通红,又咳得像要气绝的样子,那些人相信寒初蓝真的病了。宫里头的人更加的明白,一个人泡在冰冷的湖底,再好体质的人也承受不了,所以只派奴才们过府问候,并没有亲自前来察看,都选择相信寒初蓝重病了。
御医们没用,摄政王气得把所有御医们都赶走了,御医们回到太医院又要承受少帝的咆哮及指责。
世子妃可是世子心爱的妻子,她重病无法治愈,摄政王府真的乱了,摄政王为了治好世子妃,更是贴出了求医的榜贴,说是谁能治好世子妃,重重有赏。
大家闻听连御医们都束手就擒,以为寒初蓝是没得救了,再者夜沐先把整个帝都最好的大夫请去看过,都没用,榜贴出去一整天,都无人敢上门来。
长风苑内,“愁云惨淡”。
“星月,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寒初蓝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啃着一个苹果,问着星月把行李收拾得如何了。她脸色红润,不咳不喘,哪像个重病垂危之人?
寒初蓝风寒入侵,发高烧,咳嗽也真有其事。不过在御医们给她开了药,短暂退烧那会儿,她是真的退了烧,也不怎么咳嗽了,在人前她咳得要气绝的样子自然是装的。虽说隔天发烧复发,却是低烧,为了演戏,她还命人在床底摆了两三盆烧得红红的炭,她躺在床上能不全身体温升高吗?这几天可苦了她,差点就让那些炭把她给烤熟了。
御医们把脉,她的风寒还有些许残余着,也就能瞒天过海。
现在夜沐贴榜求医,不过是为了安排她去别庄休养铺路。
“都差不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寒初蓝是迫不及待地想离开王府的。“今天无望,估计要明天了。”夜沐会让人到他们同样在新城置办的别庄附近找一位医术过得去的大夫,充当名医进城来,到摄政王府揭榜,所以她只能再等等。
果然,贴榜的隔天,有人前来揭榜,说能让寒初蓝退烧,摄政王大喜,连忙把大夫请进府里。那名大夫给寒初蓝把过脉后,告诉摄政王,寒初蓝体内的风寒入侵得太厉害了,短时间内无法完全好转,而他又住在新城里,家里有老有小要照顾,无法长留在王府里医治寒初蓝。摄政王当即说,只要他的药能起到作用,他可以把寒初蓝送到新城别庄静养一段时间。
于是大夫就给寒初蓝开了一个方子,王府的人给她抓药,熬药,待她喝了药后,咳嗽还真的有所好转呢,不再像之前那般咳到要气绝似的,不过体温还是时高时低的,大夫说那是因为风寒没有完全驱除,所以时好时坏。
为了寒初蓝好,摄政王当即高调地把她送出王府,送到新城别庄去,反正新城别庄距离帝都也不算很远,坐马车的话,不过半天的时间便能到达。除了长风苑数名暗卫之外,还有李氏陪同。
重病出京的寒初蓝,一出帝都,就与一名身高和她差不多的暗卫交换了身份,由暗卫易容成她的样子前往新城别庄,她则带着都易了容的小七,两轮明月以及朝云回到帝都,隐入食福酒楼,她当个幕后的操纵老板,那四名跟着她回来的暗卫则化身成为小二哥或者在厨房里打杂的。
李氏不能跟着寒初蓝回来,免得引起别人的猜疑。
……
却说夜千泽带着三千云家军离开了帝都后,前往高城,赶了十天的路,这天在经过一座山下的树林里,却遭遇到了山贼。
山贼打家劫舍,打劫军队却是开天劈地头一回。
林中,三千云家军对峙着四千名的山贼。
久没有练拳脚的云家军跃跃欲试,磨掌霍霍,恨不得立即冲过去把这些自己撞上门来的山贼剿了。
夜千泽望望山头,山上毫无建筑物,可见这些山贼并不住在山中,既然不是住在山中,便不是山贼,不过是一些人假扮山贼半路截杀他们。他低声地对余许说道:“他们不是山贼。”
余许盯着与自己兄弟们对峙着,打斗一触即发的黑压压人群,那四千名山贼衣衫各异,就算手里拿着的仅是大刀长茅,从他们整齐有序,甚至还排了阵的场面来看,这些人还真的不是山贼。
山贼再嚣张,也不敢打劫军队吧。
“夜将军怎么看?”
余许也是低声地问着夜千泽,夜千泽淡淡一笑,如花似的笑容让对面的山贼晃了晃眼,在心里骂着:一个男人怎么笑得比娘们还美!夜千泽笑过后才回答着余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某些人私藏的亲兵呀,咱们都还没有上战场呢,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赶来相送,想让咱们死在山贼手里,也太污蔑咱们弟兄了。”
余许也是浅笑,问道:“夜将军你说怎么办?”
弹弹手指,夜千泽凤眸一闪,极其温柔地说道:“告诉兄弟们,杀吧,记得别弄脏自己的衣服,天气还冷着呢,洗衣服很冷。”
余许呵呵地笑,胡九功那个大嗓门就是个急性子,听到夜千泽的吩咐,立即扯开他的大嗓门,扬声大叫着:“兄弟们,杀!记得别弄脏自己的衣服哈,天气还冷着呢,洗衣服很冷!”
对面的四千名山贼不等夜千泽他们出手,就先扑杀而来。双方竟然连一句对话都没有。
夜千泽和余许都没有出手,两个人好整以闲地跃上了一棵最高的大树上,一左一右分坐两个树叉,然后像看戏似的看着树底下厮杀的两方人马。
夜千泽也猜得不错,这四千名山贼根本就不是山贼,而是别人派来截杀他的杀手,也可以说是亲兵。
云家军本来就喜欢揍人,以前就常常跑到东营去挑衅东营的将士们,常把东营的将士揍得脸青鼻子肿的,闹得沈将军苦不堪言,气愤恨不已,只能怪自己的将士不如云家军凶狠。
派人截杀夜千泽的人也很清楚云家军的底细,那四千名山贼都是精兵,又占着人多,交起手来,双方都还占不到便宜。不过云家军是那种越战越勇的人,很快地,他们就占了上风,把对方杀得心生寒意。
地上的尸体,开始横七竖八占着地儿,鲜血慢慢地染红了泥土。
夜千泽飘到一棵松树身上,像孩子似的对松果感兴趣,不停地接着松果,却又不停地把松果往地面上扔去,扔一个松果,就砸中一名山贼,他还专挑山贼的眼睛下手,山贼被他用松果砸中眼睛,吃痛之余也看不到眼前之物,等回神时,已经魂归地府。
余许看得兴起,也学着夜千泽的样子,不停地摘松果,扔松果。
敌方头儿怒火中烧,挥舞着利剑脚点树身,刺向夜千泽。
“你想吃松果,早说嘛。”夜千泽是轻轻松松地避开了那个人的利剑,还笑嘻嘻地把刚接到的几个松果暗运内力,重重地朝那个人的双眼以及太阳穴掷去。那人剑法还不错,手中的利剑连连挥舞,夜千泽掷出的松果便被他砍成了两半,跌落在地上。
那人挥着剑又朝夜千泽扑来,夜千泽倚仗他的轻功了得,在树林中不停地穿梭,树林中的树木都被他踩满了脚印,他并不还手,任那人挥着剑,沉着地追杀着他,在他跑的时候,还不忘去摘松果砸那些山贼们的眼睛。追杀的他那个人忍不住暴吼着:“夜君昊,有种的,你别跑!”
哎呀,知道他原名叫做夜君昊的山贼,真是人不出山,能知天下事呀,了不起。
夜千泽瞬间提升内力,人如同鬼影一般,一下子就在那个人的面前失去了踪影,却跑到了那个人的身后,轻飘飘地问着:“你怎么知道我叫夜君昊?你是夜宸的人还是夜无极的?”
那人倒是没想到夜千泽那么厉害,一下子就从他的前面跑到他的后面去了,惊得他立即脚点树身,倏地转身,锋利的剑也随之刺向夜千泽。夜千泽飘下地面上,他也跟着落地,连口气都没有喘,就一剑扑向夜千泽,夜千泽却出手如风,把手上摘得的松果全都往他的剑飞去,那些松果这一次没有被利剑砍成两半,而是全都被利剑穿心而过,原本闪着寒光的剑身,不过在眨眼之间便穿满了松果,瞧着就像葫芦串,还挺好看的。
“好!”
众人齐声呼好,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啪啪!”就像燃放鞭炮似的。
那人一愣,大家都忙着叫好,不怕失手被杀吗?
眼角余光一扫,他惊得目瞪口呆。
在他追逐夜千泽,被夜千泽当成猴儿耍的时候,他的那些手下们死的死,伤的伤,有大半都倒在地上,没死没伤的也被云家军的凶残吓破了胆,撇下他这个头儿往山上逃窜而去,云家军并不追赶,在山林中穷寇勿追。
此刻围着他四周围的全是云家军,一双双如狼似虎的黑眸,一个个都想把他撕成碎片的样子,把这个本来属于暗卫的头儿,吓得脸色大变。
四千名山贼是夜宸派来的亲兵,虽说是精英,可惜在向来以魔军出名的云家军面前,还是不敌,除了暗卫化妆成的山贼逃走之外,那些属于夜宸亲兵的都死的死,伤的伤。
夜宸不是轻敌,是没有真切地目睹过云家军这支军队的厉害。再说了云家军此次跟着夜千泽出京重返战场,怀拥凌云壮志,士气高涨,他们又是狂傲之人,军中高手如云,以一般的精兵来对付他们,准输无疑。
那人不敢恋战,他又不是傻子,以他一个人战三千人,哪有胜算之理?
他迅速地冲天而起,想着从树梢上逃走。
“兄弟们挺喜欢你的,你跑什么呀。”
在他冲天而起时,夜千泽比他更快,抢先跃到了他的头顶上,一脚就往他的头顶上踢去,逼得他一剑朝夜千泽的脚砍去,夜千泽再往上飞高一点,就避开了他的剑。
“夜千泽,接剑。”
徐周把自己手里的剑往上一送,夜千泽接住他送上半空的剑,有剑在手,他立即使出他那出神入法,惊天地泣鬼神的剑法,愣是把那人从半空中逼回到地面上,很好心地把那人的剑也给挑了,落地后腼腆地冲那人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瞧着你的剑挺重的,就帮你挑开,这样你跑起来的时候没有累赘,你不介意吧?”
“夜君昊!”
那人被夜千泽戏弄得肺都炸了,手一扬,一排毒镖就朝夜千泽射来。
“找死!”
夜千泽低喝一声,戏弄之情全收,手中之剑连连挥舞,在击落毒镖的同时,他手腕一抖,一枚飞镖从他握剑的手中飞出,欺他没有暗器吗?爷最擅长的暗器便是飞镖,随时带着呢,飞镖迅速地没入了那人的喉咙,一镖穿喉。
“漂亮!”
“好速度!”
“好反应!”
“夜将军,没弄脏衣服吧?”
众人鼓掌,赞赏之声成了那人最后的催魂曲。
环视着兄弟们的战绩,夜千泽笑眯眯地问着:“人齐了吗?”
“报告夜千泽,人都齐了!”六位小将领齐声答着。
夜千泽闪烁着凤眸,再笑着问:“有人弄脏衣服了吗?弄脏衣服的给我站到一边去。”
身上沾溅有鲜血的,默默地站到一边去。
夜千泽笑容一敛,扬声说道:“弄脏衣服的兄弟们免费给大家洗衣服一个星期!”
“好!”
“夜将军,一个星期是多少?”
大家在赞同夜千泽的“处罚”时,又好奇地问着夜千泽。
“我家蓝儿说了,一个星期就是七天。”
“切,又是夫人说的!”
“怎么,你们有意见?”提到分离了十天的爱妻,夜千泽又一脸的温柔,习惯了他这副样子的兄弟们,懒得再理他,大家分工合作,把敌人的尸体埋起来。这是云飞扬传下来的习惯,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死了,都把他们埋起来,免得暴尸荒野。云飞扬说了,上了战场的将士们哪怕是敌对的,也是各自为了保护各自的国土家园,只不过彼此立场不同而已,都是值得尊重的。
那些要免费给大家洗一个星期衣服的士兵一边掩埋敌人的尸体,一边嘀咕着:“下次咱绝对不弄脏衣服。”
清理了战场,夜千泽干脆让大家原地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
原地休息就要吃点干粮,喝口水或者找点什么吃的。
这些能手们,掏鸟窝,林中小鸟喳喳叫,叫两声,成了他们的囊中物,不过毕竟还是春季,掏鸟窝找不到什么吃的,追捕小鸟,看着很大个,扒了毛,小得让他们觉得不够塞牙缝。
最后还是一个二个老老实实地坐在千余座新坟头上啃着他们带着的干粮。
在夜千泽遭到夜宸亲兵截杀的同时,远在高城的玉铃兰和东辰国大军已经交战数次了。虽说欧阳烈身受重伤,在最先几次都无法亲自上阵,但由他布置,数次交战,双方都是吃力不讨好,谁也没有占到谁的半点便宜。
欧阳烈很了解玉铃兰的作战方式,她还有很多方法都是他教她的呢。而玉铃兰也很了解欧阳烈,每一次迎战,都会细心地布局,希望能打败欧阳烈。但每一次都遭到欧阳烈大军的破解,打过无数次胜仗的玉铃兰,此刻才是逢对手。虽说数战她都没有输,但也没有赢,让她脸上的寒冰越结越厚。
欧阳烈不急着去攻高城,也不急着把玉铃兰打败,他就是想和玉铃兰耗着,就能天天与她同处一片蓝天底下。在最近的两次交战中,欧阳烈双肩上的剑伤好得七七八八了,便披甲上阵,每次坐在高头战马上,都用着深情的眼神遥望着对面的玉铃兰。
玉铃兰恨极!直悔自己那天晚上干嘛要刺偏,她应该一剑刺进他的心脏,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僵局。
都是他忽然问起女儿的事,才教她忽然心软。
再怎么恨,女儿终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无法做到真正的不在乎,再者把女儿送走了十七个年头,安静的时候,她也会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不知道女儿活得好不好。
高城在前,欧阳烈攻不下。
名州在东辰大军之后,玉铃兰又夺不回。
两军的士气经过数次交战,都没有低落,反倒是一军高过一军。
可是此刻,情况忽然有变。
玉铃兰正在帐蓬里和众将商议着如何打败欧阳烈,夺回名州,忽听帐外传来士兵的禀报声:“报!”
“进来!”
玉铃兰沉冷地应一声,她的声音清脆,但因为语气冰冷,便显得沉冷如男子。
一名士兵掀帘而入,恭恭敬敬地向玉铃兰行礼后,才禀报着:“禀报大将军,东辰国退兵了。”
玉铃兰挑眉,冷冷地问着:“说清楚一点!”
欧阳烈怎么可能退兵?
他这一生中最大的心愿就是一统天下,与大星的战事才挑起,他就退兵?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回大将军的话,刚刚东辰国的大军就从他们的驻扎的地方撤走了,现在正在退回名州的路上,大将军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士兵也觉得东辰国不会自动退兵,可事实上,东辰国的大军真的在撤退呢。
玉铃兰站起来,快步地出营,几位将领也尾随着她而出。
不久,她出现在高城里高高的城墙上,拿着望远筒望着东辰国大军驻扎的地方,果真看到欧阳烈的大军正在整然有序地离开驻扎的草地,往名州退回去。
玉铃兰的眉紧紧地拢了起来。
欧阳烈又在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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