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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泽微闪一下凤眸,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爱妻的反应,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说:“可能你真的是太崇拜她了。
www.biquge001.com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她经历过了无数次生死,也不会让她自己有事的。”
寒初蓝点头。
“千泽,你先去忙吧。”寒初蓝压下心里的疑惑,温声催促着夜千泽回军营去。夜千泽深深地凝看着她,忽然用力地把她带入怀里,低首就寻上她的唇,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霸占她的芬芳领域,吞噬她的甜美。吻得极为疯狂,寒初蓝都觉得自己的唇瓣被他吻得生出麻痛感。
知道他此刻一吻才是惩罚她冒险替他解围的,寒初蓝没有挣扎,没有拒绝,温顺地放任他用着独特,也是他喜欢,她心甘情愿的惩罚来惩罚她。
被他惩罚一次,夫妻的感情只会越发的好。
半响,夜千泽移开了唇,深邃的凤眸锁着寒初蓝戴着面具的平凡脸,低哑地说道:“晚上,再和你好好地算帐。”
寒初蓝娇嗔着拧一下他的腰肢,夜千泽低叫着:“蓝儿,你要谋杀亲夫吗?”
“拧你一下,死不了人。”寒初蓝娇嗔着。把夜千泽拉到窗前,眼里却有着不舍,“千泽,快去吧,军营里此刻很需要你。”
“等我回来。”夜千泽没有再逗留,温声地留下一句话。寒初蓝点头,目送着他轻巧地穿窗而出,眨眼间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
“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你有没叫我等你,我都会等你回来的。”寒初蓝呢喃着,他是她在这个年代里唯一能依靠的人呀。尽管这具身子也还有亲人,她依旧视他为她唯一可以依赖的大山。
敛回眺望的眼神,寒初蓝决定出去走走。来到名州,她还没有好好地逛过这座在最近连续遭受多次战火的城市呢。
扭身,寒初蓝离开了房间。
星月在楼下角落的一张桌子前独自喝着茶,瞧见她下来,星月也没有站起来,只是盯着她的步伐。寒初蓝下了楼,看一眼星月,星月心领神会,放下了茶碗,站起来跟着寒初蓝离开她们投宿的客栈。
大街上行人匆匆,很多人都是背着包袱打算离开名州的。
“昨天,他们还能气定神闲,今天怎么就慌了,要背井离乡?”星月小声地嘀咕着,虽说才经历了战火,玉铃兰不是没有输吗?
寒初蓝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匆匆离开的人,说道:“这些心急着离开的人应该都是之前滞留在名州的异乡客吧。玉将军是没有输,但双方死伤无数,人死得多了,便会发生……”瘟疫。寒初蓝没有说出这两个字,怕被匆匆擦身而过的百姓听到,引起慌乱。
战争过后,最容易的就是爆发瘟疫。
名州城外刚刚经历了战火,很多士兵战死,如果没有把他们的尸体进行火葬,处理不好的话,目前的天气又热了,很容易就会爆发瘟疫。
一旦爆发瘟疫,不仅是将士们会感染,就连城里的百姓也会受到感染。那些四处行走的人,见多识广,想到战争的后遗症,才会匆匆地离开名州。名州本土的老百姓根就在名州,不是万不得已,他们都不会离乡背井的。
星月明白寒初蓝想说了是什么,便有点担心地说道:“主子在营中。”
寒初蓝沉默片刻,才轻轻地说道:“千泽会处理好牺牲的士兵尸体的。”
主仆俩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也没有买什么东西,寒初蓝最主要是想借着逛街打探一下民情的。
除了那些被寒初蓝认为是异乡客的离开之外,大部份的百姓都还是继续过着他们的日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前方迎面走来一大队老百姓的队伍,全是女人,有六旬老妪,也有中年妇女,年轻的少妇,更有未出阁的姑娘,她们都是自发地汇聚成一支队伍,随着她们渐行渐近,队伍也越来越壮大。
寒初蓝好奇地停下来,等到队伍走过来时,她拦住一位大娘,礼貌地问着:“大娘,你们这是组团去哪里?”
大娘先是问着:“夫人是外地来的吧?”寒初蓝点头后,她才接着道:“怪不得夫人不知道,我们名州城地处边塞,近来常有战事发生,每次战争结束后,我们都会自发组队出城去给受伤的将士们包扎伤口。咱们女人家心细,动作也温柔,能帮军医很多忙,同时也能让受伤的将士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包扎,上药。他们受伤,他们战死,都是为了保护我们,都是为了让我们能过着安稳的日子,我们不会上阵杀敌,能做的便是这一点了。”
大娘说完,就绕过了寒初蓝追上大队伍。
寒初蓝为百姓的自发组团出城帮伤兵包扎伤口的举动感动。
普普通通的百姓,尚会为伤兵尽力所能及的帮助,她身为军人之妻,她怎能什么都不做?
“星月,我们也去帮忙。”寒初蓝说完,就自发地融入了这支救命的娘子军中,星月自然跟随着。
城门没有再关闭,进出城的百姓很少,看到的大多数是城里的大夫背着药箱,匆匆地出城,看样子也是自发地到大军驻扎的军营中帮着救治伤兵的。
伤兵无数,药便显得紧张。城里有几家药铺安排着伙计把一些药一起送到军营中。
军队没有来麻烦百姓,百姓甘愿去帮助军队,可谓军民联心。
寒初蓝主仆俩随着自愿的娘子军出了城,走了很长的路才到了玉铃兰大军驻扎的地方,只见帐蓬无数,士兵也无数,没有受伤的扶着受伤的回来,或者把战死的同伴们抬到更偏远的地方去,死亡人数太多,不可能一一地进行掩埋,只能堆放在一起,用大量的煤油洒在尸堆上,进行焚烧。
都是并肩作战的同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尸体被烈火焚烧,每个人都心情沉重,有些眼含着热泪,可也无奈,他们不是新兵,很清楚战后焚尸预防爆发瘟疫的惯例。
随军的军医忙得连喝一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伤兵太多,大多数都是重伤,军医只有十几个,根本就不够用。娘子军的到来,以及那些自愿出城帮忙的大夫们,稍微地解了军医的困境。
寒初蓝没有看到夜千泽,她也没有空去问夜千泽在哪里,就投入了帮伤者包扎伤口的紧急工作之中。
不知道忙了多久,天色渐渐沉下来。
忙碌的人依旧在忙碌着。
夜千泽匆匆地走过,一位军医立即叫住他,“夜将军。”夜千泽连忙停下来,问着:“刘军医,怎么了?”
刘姓军医紧蹙着眉,环视着伤员区里无数的伤员,痛苦的叫声低低又不曾停止过地响起,他忧虑地说道:“夜将军,伤兵太多,我们的药不仅不够,而且很多人伤势太重,我们无法医治,有些人还发起了烧,作退烧用的柴胡特别的短缺,怎么办?”
凤眸一沉,夜千泽环视着那么多痛苦地低嗯着的伤员,剑眉也轻拧起来,他问着:“城里的药铺赠送来的药品也不够用吗?”
刘军医摇头。
“好,我知道了,我立即派人进城采购药品。”夜千泽心情有几分的沉重地应着。眼底的焦虑却越加的重,城里的药铺赠送了不少药品,如今再进城去采购,其实也采购不到多少了。
没有药,再好的大夫,也救不了人。
夜千泽和刘军医都很清楚。
刘军医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如果可以,还可以到高城和茂城购买药品,只是,伤者太多,怕是把三个地方所有药铺有用到的药都运了来,也不够用,更不要说还要反复地换药,下一次战争的来临,又需要用到大量的药。”
“我会继续想办法的,你先去救人。”夜千泽沉声地吩咐着刘军医。
“刘军医,快来帮忙,玉小将军伤重垂危。”一位军医匆忙而来,瞧着刘军医,立即拉着刘军医就走。玉小将军是玉家的家生子,跟着主人姓,也跟随着玉铃兰从军,立下汗马功劳,也成了将军,因为玉铃兰是大将军,他便被称为玉小将军,是玉铃兰麾下最得力的将军之一。
听说玉小将军伤重垂危,刘军医连忙跟着那位军医走。
夜千泽先去找余许,把去高城和茂城两地买药的重担交给了余许,又命史长治带人进城把全城药铺有用到的药都一一买来,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吩咐完后,夜千泽匆匆向玉小将军的帐蓬走去,在再一次路过伤员区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脚步一顿。
寒初蓝忙着帮伤兵包扎,从出城到现在就没有喝过一口水,她喝得嘴唇都干了,她也没有去喝水,只是偶尔地舔一舔干干的唇瓣,额上,脸上全是汗水,她都没空去擦拭一下。
帮一位被敌人的长枪划伤了手臂的伤兵包扎好后,寒初蓝发现自己从军医那里领来的药没有了,只得先去领药,站直身子,正想扭身走就看到夜千泽朝她走来。
“蓝儿,你怎么在这里?”
寒初蓝看一眼伤兵们,总算抽个空拭了一把额上和脸上的汗水,答着:“帮忙呀。”
夜千泽爱怜地望着她,想说她两句,终是什么都不再说,跟着她一起帮伤兵包扎。
止血药首先短缺。
“没有了止血药,怎么办?”寒初蓝担忧地对一旁拧着剑眉的夜千泽说道。
“伤兵太多,刚刚刘军医对我说,药品不够,我已经让余将军等人去采购药品了,现在还有什么药,先简单地帮他们包扎一下。”
寒初蓝心痛地应着:“也只能这样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把夜千泽拉到一边去,小声说道:“千泽,我记得母妃也有不少的药铺,我用凤凰令把那些药品全都调到这里来用,你觉得如何?”
夜千泽两眼一亮,随即又微黯:“远水救不了近火。”
“但能让军中药品充足呀,这一次就先用近处的药品了。”
夜千泽点头。
寒初蓝见他点头了,立即说道:“我现在就去。”
说着扭身就走。
“蓝儿。”
夜千泽连忙拉住她,关心地问着:“你记得那些药铺都在哪里吗?”
寒初蓝轻拍着他的手背,“我都看过了账册,帐册里有写明母妃每一间铺子的地址及掌柜是谁。远处的我就先不去调运了,先把距离最近的调来。千泽,放心,我自有分寸。”上官紫的商业王国,是五花百门的,只要能赚钱的行业,她都有涉足。药铺自然也有不少,只不过有远有近,远的分散在他国,近的,在附近的城郡里。“只是有点对不起母妃,师尊把凤凰令交给我,我还没有让母妃的生意赚钱,就先花去不少,这一次调走药品,站在生意的角度来看,损失惨重。将来有机会回到帝都,我会到母妃的灵前道歉的。”
做生意,不愿意做亏本生意,她接管凤凰令后,只帮助醉红尘起死回生,只把紫记布行库存的布料销掉,赚的钱很少,如今这样一做,损失的远远超过了她当初赚回来的那几百两。
但,她不后悔。
财富与生命相比,生命更重要。
温厚的大掌包住了她的小手,夜千泽温柔地说道:“蓝儿,母妃是个识情识理晓大义的人,她当初会建立这个商业王国,为的就是在战争中能帮上忙,不管是财还是物,你这样做,母妃只会开心,不会怪你的。”他温柔地又用大手再替寒初蓝拭着又冒出来的汗水,温柔的声音可以拧出水来,“母妃那么的疼爱我,你是我的妻子,母妃爱屋及乌,怎么舍得怪你。只是,蓝儿,我心疼你。”
寒初蓝也柔柔地望着他,柔声道:“我还能挺住,千泽,你也一样,要挺住,这几天估计都会很忙的。”
夜千泽忍不住爱怜地把她带入怀里,发狠地搂了她一把,才松开她,垂眸凝视着她,叮嘱着:“快去快回,有什么事要立即通知我,我一定会赶去帮忙的。”
寒初蓝笑,“我知道了。”
找来星月,寒初蓝带着星月便在夜千泽的目送下离开军营。
寒初蓝一走,夜千泽先偷偷地发了一个特殊的联络任务信号,只有他的暗卫首领铁头以及代青才能明白其中意思的,让铁头派人暗中保护寒初蓝,不能让寒初蓝在第二次拿出凤凰令调动药品时发生任何意外,发完信号后,他才赶去玉小将军的帐中。
玉小将军伤势极重,仅是被敌人长枪刺伤的伤口就多达五次,更不要说还中了一箭,几位军医聚在他的帐中,紧急地对他进行抢救,但每位军医的脸色都非常的凝重,觉得玉小将军估计熬不过今天晚上。现在玉铃兰失了踪,生死不明,玉小将军如果救不过来,士气也会受到打击。行军打仗,士气低落的话,往往不堪一击。
没有受伤的将领也围在玉小将军的帐营中,忧虑地看着生命垂危的玉小将军。
夜千泽进来,那几位将领只是看了他一眼,都不说话。他们都是玉铃兰的部属,而夜千泽是夜沐的儿子,夜沐和玉铃兰不对盘,他们自然也就看夜千泽不顺眼了。
“刘军医,玉小将军的情况怎样了?”夜千泽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自己,他关切地问着刘军医。
刘军医看向夜千泽,长叹了一声,摇摇头。
那些将领一见刘军医摇头,异口同声地命令着:“救他,一定要救活他!”
刘军医只是叹气,“玉小将军的伤势严重,我等医术有限,玉小将军怕是熬不过今天晚上的,除非……”
“除非什么?”
众人急问。
刘军医答着:“除非国舅爷在,国舅爷医术高明,有他在,或许玉小将军还有一线生机。”
闻言,众人大失所望。
有希望等于没希望。先不要说元缺此刻不知道在何方,仅说元缺欠抽的性格就让众人失望。元缺救人只凭喜好,他想救的时候,就算你想死,他也不会让你死,他不想救的时候,你求生求死,他都不会出手。
提到元缺,夜千泽瞬间消失在玉小将军的帐营里。
……
明月高悬,清风阵阵。
满院子草木扶疏,月影重重,此刻算得上是良辰美景。
屋顶上一抹白影,迎着阵阵清风,拎着一坛美酒,仰望着明月,他仰头灌了一口美酒,笑着:“好酒!”他又望向了跃过高墙的那道身影,还是笑着邀请:“君昊,来,陪我喝两杯。在这他乡,咱俩能相遇,算得上是他乡遇旧人,可以喝两杯。”
夜千泽飞跃而来。
落在瓦面上,夜千泽淡冷地看着元缺笑容满面的脸,淡冷地拱了拱手,“元缺,谢谢你白天帮我解了围。”
停止喝酒,元缺笑道,笑意未达眼眸深处,“帮你解围的是寒初蓝吧,你亲亲的娘子。”
“如果没有你带着援兵赶来,仅凭蓝儿,也未能真正解围。”夜千泽就事论事,解围一事,元缺的确帮了他。他不会因为两个人是敌对的,就抹去元缺帮过他。
“要不是你护送着粮草,没有粮草,战神的大军就会陷入绝境之中,元某人可没有那个闲心去帮你。”元缺笑着凑过脸来,黑眸瞟着夜千泽妖孽的俊脸,轻笑的话里又泛着无情及森冷:“元某巴不得你战死沙场,寒初蓝成了寡妇,然后我可以接手她,与她共度余生。”
夜千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白天的时候还真的为难国舅爷了。让国舅爷的希望落空,还得劳烦国舅爷亲自带着援兵来帮千泽解围,真是千泽的荣幸。”
元缺笑着磨牙,“无防,来日方长,元缺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夜千泽也笑着磨牙,也微微地倾过身来,两个男人面对面,眼对眼,鼻对鼻的,“是呀,来日方长,那一天,在你生命终止时都不会到来。”
元缺呵呵地大笑着,手一提,把那坛酒送到嘴边,潇洒地喝了一口酒,笑睨着夜千泽:“君昊,你一路赶来,打败我的手下,杀到我的面前来,不是为了和我斗嘴吧。”
“玉小将军身受重伤,性命垂危,军医束手无策,千泽想请国舅出手相救。”还有顺便帮黑风以及黑风寨上的那些人解毒。
元缺笑得更大声,笑得极为猖狂,还夹着对夜千泽的讽刺,“君昊,你还真是宅心仁厚呀。玉小将军可是玉家的家生子,对战神死忠,战神与你们摄政王府是对立的,你竟然为了玉小将军奔跑,跑到这里来求我出手救玉小将军。你不觉得玉小将军死了,玉铃兰少了一位得力助手,你也等于少了一位敌人,不好吗?”
“大将军为欧阳烈所劫,玉小将军再战死的话,我军士气誓必受到影响,若敌军再来犯,士气低落的军队,不堪一击,我军一败,名州甚至高城,茂城等城池都会被敌军攻陷,到时候敌军士气高涨,直取京师,大星亡埃。身为大星人,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星灭亡?两相比较下,千泽与战神的私人敌对算得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连这一点都分不清楚吗?”
“说得真好听!”
元缺明褒暗贬。
“可惜元某不是大丈夫,元某就是一个地道的小人,君昊,你说怎么办?”
“元缺,玉小将军等不得,你我之间的恩怨,先抛下,请你随我去一趟军营救治玉小将军。”元缺说元缺的,夜千泽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似的,继续请求着。
元缺还是笑,很喜欢看着夜千泽来求他。
“我为什么要救治玉小将军?”
元缺欠抽地反问着夜千泽。
望着他,夜千泽问着:“你的要求!”
“我的要求?我的要求就是要寒初蓝,你也肯吗?”
元缺一敛笑意,炯炯地望着夜千泽。
“她是我妻!”
“我知道她是你妻!我就是要你的妻!如果你肯把寒初蓝让给我,我立即去救玉小将军,甚至无条件地损赠我名下所有药铺的名贵药品,如何?”
夜千泽冷冷地拒绝着:“元缺,我夜千泽可以与人谈任何交易,就是不会用自己的妻子当成筹码与人谈交易!”
元缺又笑,“以你的身份,你想要更好的女人,多的是。她,出身贫贱,你们家的门槛太高,根本就不适合她。”
夜千泽冷哼着:“以你的身份,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家的门槛太高,你家的门槛又有多低?蓝儿不适合我,难道就适合你吗?”
知道元缺爱寒初蓝,但元缺极少当面向夜千泽宣战,要求夜千泽让出寒初蓝。
“在大事面前,世子爷连小小的美色都不肯割让,还谈什么大丈夫。”元缺讽刺着,心里却在涩涩地想着,如果其他女人能取代寒初蓝,他何必苦苦地爱而不得?他爱上了寒初蓝,这一辈子就不会再爱第二个女人,因为他的心已经被那个不识好歹,欠他无数恩情还不清的女人填满了。被填满的一颗心,哪还能再容纳其他人?
“随你怎么说,我夜千泽绝对不会卖妻!”夜千泽冷哼着。
元缺笑容再次一敛,阴冷地说道:“世子爷不肯割爱也无防,只要世子爷自断双臂,元某也愿意去救治玉小将军。”
“元缺!”夜千泽瞪他。“你别太过份!”他真自断双臂,元缺只会大快人心,还不会去救玉小将军,他没有傻到相信这个阴险的家伙。
这个男人,真的让人恨不得抽死他!
寒初蓝每次碰到元缺时,都会在心里骂元缺一顿,便是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欠抽。
“不愿意是吧?夜千泽,刚才把自己说得那么的高尚,现在怎么不造了?你真是虚伪,寒初蓝怎么会对你这种伪君子死心塌地,放着我这样的优秀男子不爱,非要为你承受那么多,也不知道我在一旁看着她受伤,有多么的心痛。”
元缺是吃不能葡萄就说葡萄酸,硬是把夜千泽说成虚伪的人。
“元缺,你这么优秀还不如我这个伪君子,真是失败!”夜千泽冷冷地驳了他一句,一纵,便走,不想再求这个欠抽的家伙。他在来找元缺的时候,已经联系师尊代青,代青会立即赶来。
代青是不像元缺这么厉害,但身上也有很多灵丹妙药,说不定能救治玉小将军以及替黑风寨的人解毒。
“怎么不求我了?你不是说玉小将军不能死吗?来,陪我大醉一场,我就去救玉小将军。”冲着夜千泽的背影,元缺放肆地叫嚣着。
夜千泽消失在月色中,元缺才低喃着:“其实你只要让寒初蓝来见我一面,只要寒初蓝求我一声,我立即去当你们免费的军医。”
他今晚站在屋顶上喝酒赏月,不过是在等寒初蓝来。
“我知道你绝对不肯割让寒初蓝,也知道你顾全大局,可我想要的,不过是见她一面,好好地看看她……”
“少谷主。”
一名手下忽然在屋下拱手恭敬地叫着。
元缺神色立即恢复了常态,慢条斯理地又喝着美酒,淡冷地问着:“什么事?”
“寒姑娘连夜离开,极有可能会利用凤凰令调运药品到名州。”
寒初蓝明明就是他人之妻,不再是姑娘家,但元缺不喜欢听手下称呼寒初蓝为夜夫人,或者世子妃,他的人也深知寒初蓝是主子心里的最痛,便都叫寒姑娘,算是让主子还有一点念想,其实就是自欺欺人,只会让元缺更痛,可他痛也痛得甘之如饴。
“楚王启动了‘天杀’要她的命,凤凰令再现,她立即就会进入‘天杀’组织的眼里。”元缺自言着,手里的酒坛随之掉落在屋顶上,酒坛砸穿屋顶,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洒满一地。
“凌青,带上其他人立即去追她,暗中保护她,记住,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要她平安无事!”
元缺吩咐的话甩下来,人已经掠走。
凌青立即问着:“少谷主不亲自去?”
元缺的话从天际边飘回来,“我去军营。”
寒初蓝为了伤兵们要再请出凤凰令,那样等于暴露了她如今的行踪,招来更多的杀身之祸,他要是不做点什么,寒初蓝回来肯定又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
从什么时候起,他元缺竟然也怕一个女人的骂了。
打是亲,骂是爱,她肯骂他,是不是对他有丁点的爱?哪怕一点点……
……
某座山的一个山洞里,月光只能照到山洞口,山洞深处根本就照不进去。
不过此刻山洞深处倒是比山洞口更加的明亮,玉铃兰生起了火堆,照亮了整个山洞。为了防止有野兽进入山洞,她同样在山洞口点起火堆,隔一段时间,她就会走出来添些柴。
洞中,欧阳烈躺在地上,身上盖着很多柴草,玉铃兰担心他会冷着,在没有被子的情况下,只能捡拾柴草当成被子盖在欧阳烈的身上。
老者出手相救,欧阳烈算是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不过老者说,他虽然续了欧阳烈的命,欧阳烈伤势过重,暂时不会醒来,需要玉铃兰留在他的身边细心地照料,欧阳烈才会慢慢地醒转。
把欧阳烈送还给玉铃兰后,老者又不知所踪,他就像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的。
在欧阳烈的身边坐下,玉铃兰眼神变得柔和,柔柔地看着还昏迷不醒的欧阳烈,手,总算能抚上他那张瘦削,依旧能扯动她心房的脸。
一别十七年,再相见,依旧在战场上。
她还是大星的将军,他身份略变,从东辰国太子变成了东辰国帝君。
爱也好,恨也好,怨也好,此刻,玉铃兰暂时都不去想,只希望欧阳烈快点醒来。
火堆上架着一个架子,烤着一只山鸡,那是玉铃兰为了充饥打来的猎物。
山鸡快烤好了,发出了阵阵香味。
“烈郎,你饿了吧,饿了就早点醒来,我烤了山鸡,老样子,我们一人一只鸡腿,一人一只鸡翅膀,鸡肉,这一次你吃,你有伤,鸡头,鸡爪,我吃。”玉铃兰抚着欧阳烈瘦削又没有血色的脸,眼里有着心疼。她俯下身去,把自己的头轻轻地伏在欧阳烈的身上,轻声地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不吃鸡头鸡爪的,可你每次都抢着吃,把肉留给我吃。”
欧阳烈没有动静。
玉铃兰回忆着两个人以前的相处,低低地诉说他们的过去,希望能让欧阳烈早点醒转,可惜她说得唇干舌燥,欧阳烈还是昏迷不醒的。
望着一动不动的欧阳烈,玉铃兰的泪又滑下来,痛楚砸上心头。
曾经,他们也是一对让人羡慕的有情人,可命运的捉弄,却让他们成了敌人。
是命,是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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