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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死人!”蒙古兵探头望了棺材里,大失所望,他们以为这么大个箱子,该装的金银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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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断了头的死人!”蒙古兵揪住头颅的头发,把人头提出棺材。
“那是我的丈夫,行行好,不要惊扰他了!”陈氏哀求。
蒙古兵对死人自然没兴趣,看陈氏满脸泪,都围着这女人取乐。嘻嘻哈哈之声,让陈氏因心急而哭得更厉害。
那提着人头的蒙古兵正想丢了人头,也参与进去,却见头颅似乎与先前不同了。他仔细看,头颅的眉心处出现了个小坑,之前好似没有。
紧接着,蒙古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因为小坑在他的注视下变成了个拇指大的小洞,像是被虫从里边咬破。蒙古兵惊诧难解,对着小洞向里看,里面似有不明东西在蠕动。
蒙古兵已惊得说不出话,向他的同伴招手,唤他们过来瞧瞧。可此时,他的同伴正忙着调戏陈氏,全都背对,哪看得到他在干什么。
突然,一道白影从人头上的小洞射出,直扑蒙古兵面部,蒙古兵短暂地惨叫了声,捂面倒地打滚,那东西像是条虫,从他鼻孔钻进去了。接着蒙古兵全身抽搐,如同犯了重病。
别的蒙古人这才觉察到异样,有人回了头,“喂,你怎么了?”他对着躺地上的同伴喊。
此时,地上躺着的蒙古兵已经恢复平静,但整个人面如死灰,目光涣散。
“怎么回事?摔着了,还是犯病了?”十人长上前踢了一脚,“起来!少给老子趴地上!喂!你……”
地上的蒙古兵抓住了十人长的脚腕,本来只是个极平常的动作,却听到十人长嘶声惨叫,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不及其余人反应,只见那蒙古人猛地跃起,腰间弯刀出鞘,十人长的头颅就已地上翻滚,颈部鲜血喷涌出柱。
周围人还在刚才一幕的震憾中,弯刀已穿过第二人胸膛。接着第三、第四人。到最后一人时,惊恐的叫声才冲破喉咙,不过为时已经晚了,声音断在了咽喉,头颅已飞起。
但是,还有人在叫,是陈氏。
陈氏惊恐万状,不忘将两个孩子眼睛捂住。两孩子也吓坏了,什么都不敢看,只有哭声呜呜传出。
蒙古人向他们走来,他步伐摇晃,伸出手臂,像要抓握,如同一个醉汉拦住了路人,要拥抱他们。
陈氏母子尖叫着往后挪动,蒙古兵嘴唇颤抖,似有话说,却发不出声。他晃晃悠悠,栽倒在母子三人面前,不省人事了。
“怎么回事?”又一队蒙古兵赶来,是之前去追逃走的力夫的那队。
这帮人返回原地就傻了眼,他们看到满地鲜血,横七竖八的尸体,其中几具甚至身首分离,只有那女人和小孩坐地上瑟瑟发抖。
“发生什么事了?”蒙古兵揪住陈氏逼问。
陈氏一来已吓得不知言语,二来听不懂蒙古话,三更不知从何说起。她的目光落在地上躺着的杀人凶手身上,一句话都说不出。
蒙古兵得不到答案,气得要砍了这女人。
“还有活的!”他的同伴喊。
都蹲了地上查看幸存者,果然还有气,而且似没伤着,但不知为何昏迷不醒。
“这鬼地方……先回船上禀报那颜。”带头的人下令,叫他们带上活下来的人,另外把这三个女人孩子也都带上。
崎岖山路上,有人气喘须须,壮实的汉子跑得接不上气,仿佛身后有吃人的怪物在追赶。他频频往后看,但山上雾重,望不远,只好继续拼命,不敢半点松懈。
直到前方雾气中有房屋隐现,他似久在洞中徘徊的人忽见到出口,加快速度冲去。
村口玩耍的小孩吓得四散惊逃,壮汉倒地不起,嘴里边大口喘气,边喊“快,快”。有人认得,这是今早离村的陈氏的雇工,赶紧把他扶进村,又去上官家叫人。
“有鞑子!有鞑子!”壮汉惊魂未定道。
听到此话的村民全都惊慌叫起来。早有传闻蒙古人将到,村里村外人心惶惶,却不见真来,渐渐就疲了。但今日壮汉如此,说的应是实话,恐惧再起,蔓延全村。
杨萃和屈英已在他身旁。
“你们遇上了鞑子?”杨萃惊道,“陈大嫂,还有孩子们呢?”
“我不知道!看到鞑上岸,我就逃了。女人和小孩怎么样了,我真不知道!”壮汉直摇头,现在想来,当时自己怎么就丢下那三个孤儿寡母跑了呢?
“没用的东西!”杨萃鄙视道,说话毫不留情。她的目光聚集村外,如箭般立刻奔射而出。
“等等,我也去!”屈英紧跟而上。
现在赶去不知是否赶得上,不过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去看看。屈英自认体力在女子中属于佼佼水平,以前训练,她都能压过杨萃。但今日一试,使她大出意外,杨萃箭步如飞,已把她远远甩在身后。屈英看得惊奇,更不甘示弱地追上。
前方杨萃已停下脚步,屈英也喘气急停,顿时眼瞳大睁。她们面前一大滩血迹,还有尸体横倒没有收拾。
这些死尸穿的都是蒙古服饰,当是鞑兵无疑。但是谁杀的呢?现场除了血迹和尸体,还有陈氏拉棺材的马车。棺材已经被打开,陈氏丈夫的尸身躺在里边,而头颅则被丢弃在外。
屈英实在难以想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在尸体之中,不见陈氏母子,说明他们可能还活着。
杨萃看着地面搜寻了一阵,忽然眼前一亮,地上有杂乱的血脚印。这些脚印向河滩延伸过去,杨萃立刻寻印奔向河滩。
河滩有大量鹅卵石,这种地面难以留下脚印,而那些沾在鞋上的血迹到了这里也没了踪影。杨萃焦急四望,只见远处江面上有大船渐行渐远。
“那力夫说鞑子乘船来的。”杨萃直望船影,“没见他们母子身影,可能被掳到鞑船上去了。你快去重庆城告知王虎他们,我去看看!”
“杨……”屈英喊不及,杨萃已奔去,“她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杨萃跑了山路,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体力,让屈英暗奇。
是跟上去,还是去重庆搬救兵?屈英犹豫难决,最终握了刀柄,紧随杨萃后背。
江水悠悠,船行速度并速度虽不快,但波浪中船身起伏,要是呆久了,多少会有不适之感,按竺迩身旁的几名近侍个个都面色苍白。不仅是他们,船上人大多如此,唯按竺迩面色不改,北人都暗赞按竺迩确实非同一般。
“居然都惨死了,就那么一会儿。什么人干的?”按竺迩站在船头,迎着江风说道,“还有个男人逃了?”
回船禀告的士兵战战兢兢,“前方雾重,小的们不识路,所以不敢往前追,才使他有机会逃掉。请那颜恕罪!但小的们带回的女人,还有那唯一活下的人,他们一定知道经过,那颜审问便知。”
按竺迩目光瞥向角落,陈氏抱着孩子缩成团,旁边躺着个昏睡的男人。“这女人都吓傻了,怎么审?等她缓过劲了再说。至于那个男人,等他醒后再问吧!咦,到是奇怪,他的同伴都身首异处,他却没有外伤?他什么来历?”
士兵回道:“这小子从小与我们放牧长大,知根知底,绝不是可疑细作,那颜明察!”
“我说他是细作了吗?此事就这样吧!空了我会审问。”按竺迩目光向前远望,眼下取得重庆才是他最关心的大事。
忽然,他扭头回看,“有意思,居然在这儿碰上。”
江岸边,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奔跑着,按竺迩注视的是跑前边的女人。
“弓!”他抬手。
近侍递上弓箭。
按竺迩几步到了船舷,搭箭开弓,瞄准岸边的人影。嗖的下,箭离弦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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