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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城下,水軍碼頭前,王堅率軍趕回,張玨三人,已經等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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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節!你沒事吧?”王堅緊張詢問王安節的情況,但卻沒能沖上前擁抱兒子,父子之間似有無形的牆,阻擋了王堅的腳步。“你沒事就好。”王堅只是如此說。
王安節連個“是”都沒答,看著王堅,他感到尷尬,把頭低下了。
“他是你父親。”魚澄背對眾人說道。
王安節已經知道了,但一時無法適應,“爹”之一字更叫不出口。
“師父,我……”
“我得走了。”魚澄說。
“走?師父你要去哪兒?”王安節感覺魚澄這麼說,是要拋下自己,他向魚澄身邊走了兩步。
“你到你父親那邊去吧!”魚澄阻止他道,“不要再跟我!我跟你師徒緣分已盡。”
“師父!”王安節不敢相信這是魚澄說出的話。
魚澄向著江水大步前進。
“等等!”王堅上前道,“無論我們以前恩怨如何,我還是得感謝你養大了安節。更感謝你,在危機關頭,保護了他。”
魚澄停了步,他以前恨王堅,是他們這幫人害得他任務失敗,多年回不了母星,現在都煙消雲散了。
“我一生,有三件事極後悔。”魚澄背對他們,輕輕道,“第一件,就是來到了這個該死的星球。第二件,就是在臉上留下了忠順軍的記號。第三件,就是幫人養了兒子。”
“既然如此,我們也算有緣,不如留下來吧!”王堅誠意相邀。
“是啊!師父,你若走,我也走!”
“你不許走!”魚澄厲吼道,“不要跟著我!你跟著我,我就沒好事!你父親為了你也付出了不少,以後要好好陪著他。王堅,我不可能留在你這里。你們終究是水沖星的敵人,我就算被水沖星拋棄,也不能站在她的對立面。後會無期!”魚澄說完,突然扎入江水。
“師父!”王安節追上阻攔,但以水沖星人的水性,入水即不見了蹤影。
江水依舊流淌,連個多余的波紋都沒翻出,如同剛才什麼都不曾存在。王安節望著江水,苦苦尋找師父的身影,什麼都沒發現。
王堅站在他身後心痛,欲勸幾句話,卻被張玨阻攔。
張玨向王堅搖頭,此刻還是什麼都不提更好。王安節已經是男子漢,不需要勸,他會自己直面現實。
王安節在江邊站了許久,確定魚澄真的走了,他從傷心失落中勉強泛起微笑,“師父,你不會走遠的,我想你一定會躲在哪個角落,偷偷注視著我。你哪會舍得我這個壞小子呢?”
越想,他心中越慰,回頭面向眾人。
“安節。”王堅覺得他應想通了。
王安節注視著王堅,真相已經明朗。“爹。”他輕輕喚出。
王堅的喜悅已經不能用表情來表達,重重點頭,應了一聲。
父子倆這才擁抱,張玨在一旁看得感慨微笑。
而在蒙古營中。
“沐哥哥?”少年進帳。
帳中昏暗,未點燈,只能見到個人影坐于其中。
“怎麼了,沐哥哥?不高興?”木都點亮油燈。
許沐坐在椅旁的地上,悶聲不答話。
“事情經過我已經知道了。沐哥哥何須在意?魚澄廢物一個,走了更好,我到省碗米飯。”木都坐了他身旁,抱著兩膝。
“他要如何,我哪在乎。這事失敗,我愧見你。王安節不但沒殺掉王堅,還讓他們父子團圓了。”
木都笑,“我當是什麼讓你不開心了。這等小事,我才沒放心上。釣魚城上,我只關心一人,就是張玨。只要沒他,釣魚城自破。”
許沐怨,“可惜為了我,你把穿透炮用在了苦竹隘,不然轟了釣魚城,豈不簡單?你們都是能穿梭星空的人,要滅一座城池還不容易?”
木都搖頭,“沐哥哥,你想得太簡單了。要是隨便什麼武器都能用,我還需得著建個蒙古國來做遮掩嗎?你看天上星辰無數,這星空其實也被劃分出無數勢力範圍,各星球為奪生存空間明爭暗斗,無數年戰爭打下來,終于取得了點平衡。我若肆無忌憚,必引得更多星球進入,到時不僅我得不到此星,恐怕這個星球都會被毀滅掉。上次我用了穿透炮,已經有所後怕,要是有敵對勢力以此挑事,局勢復雜化,我也控制不住了。”
“你的難處,我當然能體諒,事實上錯在我無能,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許沐自責。
“其實沐哥哥辦得極好。”木都把手搭上他的肩,安慰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指望利用王安節,這些凡人如何,我懶得關心,到是通過這件事,發現了個秘密。”
“什麼秘密?”
木都詭異地微笑,“沐哥哥想想看,你如此激怒張玨,他怎麼沒燒死你?”
“因為我有王安節在手,我還有水作為防護。”
木都才不這麼認為,“那麼王安節脫離你控制之後呢?他為什麼還不燒?沐哥哥固然可以用水隔絕他的火之念,但在如此近距離下,他不需用火之念引燃你身體,直接自身燃燒,就能把你的水蒸發掉,僅沸水就可把你們燙死。但他沒這麼做,為什麼呢?因為他做不到。”
“什麼意思?他喪失能力了?”許沐緊張而起了興趣。
“差不多如此吧!釣魚城哪有東西給他補充,孛爾台到現在都還沒恢復,張玨的情況不會比孛爾台更好。他的身體已經空了,再用下去就該動用本命火種,那可是在燒他的命啊!所以他會很謹慎地使用能力,這正是我們的好機會。”
“現在就進攻?”許沐大有打頭陣之意。
木都緩緩點頭,不過卻說︰“沐哥哥別急,這只是我的猜測,我們的人先別忙著上陣,交給蒙哥去做。若我的推測是真,也還有孛爾台可用。火王星人就算失去了能力,那堅韌的身軀也不是我們能摧毀的,只有孛爾台才殺得了他。而最好的結果是,孛爾台與他同歸于盡。”
木都說著,一笑瞥向許沐。許沐立刻以笑容默契地回應。
開慶元年二月,蒙古軍猛攻釣魚城,城外一字城失守,意味著水軍碼頭的失去和出城通道被截斷。形勢對蒙古軍大好,釣魚城的防線只剩下內外兩層城牆,蒙哥加緊攻勢。緊接著攻鎮西門,至三月,又攻東新門、奇勝門,鎮西門小堡,四面開戰,然而釣魚城守軍雖少,卻在王堅率領下,抵住了每一次攻擊。蒙哥集大軍十萬,卻攻不下千人城池,在城下氣急敗壞,城上守軍甚至可以看到蒙古大汗來回踱步的身影。
又至四月,雷雨突降。這場大雨連下數日都沒有停歇的跡象,讓釣魚城從蒙哥的連續進攻中緩了口氣,也讓蒙哥從連續失敗中挽回了顏面。
交戰雙方都進入修整狀態,只不過大雨之下,就算修整,心情也不會太好。蒙古人搭的帳篷在暴雨中明顯支撐不住,蒙哥遣人冒雨搶建磚石營房以及佔用民居,看來打算長期駐扎,不取釣魚城,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