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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会狗急跳墙?”豁阿意识到后果,“那我们更该先下手!”
“不要冲动!她如果真是树王星人,我们哪是她对手,白白送命。
www.luanhen.com真激怒了她,她会杀了全城也说不定。”杨萃阻止道。
豁阿急了,“那怎么办?让她继续留在这儿?”
杨萃越想越乱。硬拼,拼不过。现在关系也到了崩溃边缘。“只有等夫君回来,只有他才能解决。”杨萃祈盼张珏能快些赶回。
她们胆战心惊,到了晚些时候,侍女回报,郭荆娘已经找回来了,平安无事。
杨萃松了口气,郭荆娘只是失踪了一两个时辰,未做出过激行动。可她的心悬得更高了,豁阿已经揭穿郭荆娘,她不会善罢甘休,不会放过她们。为了提防,杨萃和豁阿整夜没睡,可郭荆娘依旧什么都没做,只不过几个女人间再无话可说。
大都,以前名为燕京,后晋石敬塘割让燕云十六州时,送给了辽国。辽亡之时,大宋曾将其短暂收复,后落入金国之手。金亡时,被蒙古人烧成灰烬。忽必烈夺下汗位后,为避开不服其统治的蒙古宗王势力,重建了燕京,迁都到此,改名大都。
今日大都有雨,马车踏水,停在座府门前。车上人打伞下车,入门后,收起雨伞,雨水顺着伞面流淌,把地板湿了大片。伞下的英俊面孔露了出来,按竺迩一个微笑,进了房门。
屋内空气闷热,光线昏暗,只点了盏油灯。窗户都关着,床上垂着纱帐,看得到一个人影坐在里边。
“怎不开窗?这么闷着,身体怎么会好?”按竺迩说道。
“不想见人,也不想别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那颜从来不曾看望过刘某,今日来必有事吧?”纱帐里的人道。
按竺迩挥手,一队仆人进屋,在桌上、椅上放满礼盒,“这些都是大汗的赏赐,大汗听闻武仲兄病了,甚是关心,送来这些补品。大汗还派了个御医,不过被我私下送回去了,因为我知道,武仲兄的病,御医看不好,少一个人知道,对武仲才更有利。”按竺迩走向床边。
刘整冷笑一声,“那颜真善解人意,难怪能深得大汗信任,并能从盟主的杀戮下生还。”
按竺迩微笑道:“盟主留我一命,是因为没必要杀我了,我已不同于普通苍露虎。更何况这个星球上的异星人越来越少,我们更要相互扶持才是。”
“那颜说得太对了。”刘整冷冷回应,听不出是真赞同,还是说的反话,“那颜替我转告大汗几句话。四川久攻不下,不如转攻襄阳,江南地势平坦,只要攻克几处要镇,顺江而下,取临安指日可待。”
“我会转达,不过武仲兄亲自去说不是更好?我去说,别人会议论我抢你功劳。”
刘整冷笑以对,“我现在的样子哪能出门。我相信那颜,不是贪图功劳之人。而且大汗对那颜言听计从,只要出自那颜之口,大汗一定会照做。”
按竺迩轻轻点头,又说道:“这事对我来说是个大功,可落在武仲兄身上,就是大过了。你这战略调整,可能会灭亡一个国家,而这个国家,曾是你的旧主。”
纱帐里的人却发出笑声,“在我背叛大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会受后世责骂。我杀死好友,所以发了这场病,是我的报应。我活不长了,已经一无所有,就让他们骂吧!但愿大汗念着这一功,善待我的后人。”
“武仲兄放心,只要你的后人不作乱反叛,有大元一日国运,就有他们一日富贵。”按竺迩承诺道。
刘整沉默,不再有别的要求。
这时,窗户笃笃细响,像有人在轻轻敲打。按竺迩打开它,发现一只鸟在窗台上跳跃。
“盟主随时随地都能找到我,居然找到这儿来了。”按竺迩捧起小鸟,取下鸟爪上的信。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他的监视下。”刘整无奈道,“怎么了,那颜?”
按竺迩看了信,脸色微沉,“武仲兄,借你文房四宝一用。”
“请便。”
按竺迩到书桌前磨墨。
“写回信?”刘整问,“你让那只鸟直接带话就好,那鸟能懂人语,而盟主懂鸟语。”
“不是给盟主的。写给我的妻。”
“你有妻?”刘整奇怪了,“一直闻你是单身。”
“怎么没有?当年窝阔台汗把他的女儿豁阿嫁给了我。公主现在南方惹了点事,盟主告到我这里来了。我得写信劝劝她,顺便诉说下我的思念。”按竺迩边说边写。
“几乎不存在的妻室,能有什么思念?你搞的什么诡计?”刘整不信他说的话。
按竺迩露出无奈状,“还不是为了完成盟主的支持,这封信,我会按正常渠道寄给豁阿。”
“那么她一定看不到,半路上会被拦截的。”刘整说。
按竺迩搁笔,信写好了,吹了吹纸,等墨干。他笑答:“就是得让人拦截啊!没人拦,我找人去拦。我也得去南方了,这些日见不到武仲兄,你好好保重身体。”按竺迩告辞。
他的信以正常途径从大都出发。此刻昝万寿所率领的宋军已经收复兴元府,宋兵截下匹蒙古快马,搜出封信。有人看了内容,顿觉事关重大,赶紧送到昝万寿手中。
昝万寿展开信纸,看了第一段,脸色大变。“吾妻豁阿,多年不见,可还安好?为夫不知该如何称呼爱妻,或为阿荷,或为张荷……”昝万寿把信对折,内心似卷千层浪。
他难以置信,犹豫半晌,展开又读。每读一句,愤怒、不敢相信,就增加一分,相互交织。
合州传回捷报,张珏出奇兵,绕至马鬃山后偷袭,焚烧元军船只与筑城器材,元军筑城图谋被粉碎了。张珏不久便会回到合州。
这个消息让杨萃和豁阿高兴,只要张珏回来就好。而这些天,郭荆娘也很老实,照常渡日。张珏回来那日,三个女人都去迎接。
虽然得胜,张珏并不轻松,回到合州,感觉比面对战场还困难。他已经收到杨萃的信,情况变复杂了,他担心杨萃和豁阿的安危,对郭荆娘的处置更加为难。从杨萃的描述上看,不能再拖,可豁阿的判断只是推测,没证据能证明郭荆娘就是木都。他随时都能杀死郭荆娘,可担心的是弄错。
三个女人都来了,他没有理睬,只与别的迎接者打招呼。
回到宅邸,他让所有下人都退远,把三个女人叫到一块儿。
“夫君,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请不要听外面的谣言,这会让我无所适从。”郭荆娘委屈道。
张珏对她冷冰冰,她不是郭荆娘,基本可以确定。没有处置,是因为自己对郭荆娘有道心理上的槛。
“还在装?现在表姐夫就在这儿,我有证人,他可证明郭荆娘多年前就死了。”豁阿理直气壮。
“就那个人?他自己都说,没有亲眼见到。他的话能信?”郭荆娘不服,“既然你们坚持,那就把人叫来,当着夫君的面对质,我不怕的。”
“我以前在名山县替邹家管过店铺,后来虽没怎么管了,但邹家的伙计都认得,叫他来吧,我问问他就知真假。”张珏道。
杨萃示意去叫人。
豁阿回话,“不用,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很快就会过来。”说话间,屋外有人跑来,“看,回来了。”
进门的是家里一个下人,他跑得急,气喘须须。
“怎么你一个人?”豁阿问,“还有一个呢?”
“那个人……那个人死了!”下人恐惧地回道。
屋里的人以豁阿最为震惊,杨萃、张珏皆异。而郭荆娘以团扇掩面,似为遮挡住弯弯眼眉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