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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州终于回家见到了甘子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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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新婚燕尔,却分开月余,见面自然是缠缠绵绵。甘子怡怀孕已过三月,两人这一夜算是补偿新婚之夜的遗憾。
甘子怡的女人味本来就在不断开发增长中,加上怀孕后母性光辉的开启,更是柔软温绵,令郭小州大喜过望。
缠绵过后,郭小州搂着甘子怡,把参加夏季论坛所发生的故事说了一遍。
甘子怡认真倾听着,良好的家教熏陶下,她从没有插言的习惯,半边身子蜷缩在郭小州怀里,玉脸上充盈着暴风雨后的欢畅和满足,比之平时的她,多了一种醉人丰姿。
“石常明在向你示好。”甘子怡出自政治大家,很快便得出结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马商的县长位置不保。”
郭小州其实也想过石常明向他是示好的可能,但是很快他便放弃了这个猜测。他有什么地方值得石常明这样的人物有心接近的?
至于马商的县长位置,他从石常明貌似轻描淡写问了那句,“马商好像原职是西山省某地的县长?”后,便基本猜测到石常明的后续操作进程。
只要耿办拖延几天再宣布考评结果,待马商的县长位置旁落后再宣布,马商估计连死的心都有。
“老婆你来分析分析,石常明为什么要向我示好?”
甘子怡嫣然一笑,“我的分析未必准确,但万事皆有因果和逻辑。根源是老公你在贵宾厅的一通发言上。有高层领导欣赏你,但出于某种原因,又不能拿你所用,但这个石常明知道领导欣赏你,现在不方便用你,但未来却不一定。石常明是个聪明人,借调查了解的机会顺便示好你这样的潜力股,在向来信奉雨后送伞的官场上,是自然而然的事。”
“老婆你真棒……”郭小州的一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活动着。
听着这一语双关的话,初为人妇的甘子怡不由玉脸飞红,美眸像要滴出水来,软语求道:“说正事呢……”
郭小州心中充满征服这位“女汉纸”的快感,调笑道:“世上最正的事莫过于天地人伦了!”
甘子怡颤声道:“孩子……”
郭小州一听这两个字,立刻停止进攻,连连道歉,“我忘了,我居然忘记了这小家伙……”
甘子怡抚摸着自己看起来依然平坦的小肚子,咬着他的耳朵道:“医生说了,除了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其余的时间是可以过……的,只是要掌握好分寸,不宜过量……”
郭小州伏在她的肚子上,微带紧张说:“我听听,儿子有没有怪我这个鲁莽爸爸。”
甘子怡抚摸着他的脸颊情深款款地道:“我更喜欢女儿,都说女儿像爸爸,我想要一个像你的女儿……”
“儿子女儿都一样,我没那么封建。”郭小州说着,静心倾听来自于他细胞的弱小跳动声音。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子怡姐,你该吃药了。”
郭小州和甘子怡彼此露出遗憾的表情。
郭小州跳下床,穿上睡衣,走过去开了门,高霜一手端着一杯白开水,一手拿着安胎药瓶,人如其名,满脸含霜地对郭小州道:“郭大哥,你最好还是去隔壁房间休息,这个期间,子怡姐不宜过度运动和精神上的波动。”
被这个比自己小的年轻姑娘一通教训,郭小州有些难堪地哦了一声,“我过去,我就过去……”
甘子怡捂嘴偷笑。
郭小州和高霜插肩而过的瞬间,虽然高霜穿着保守的睡衣睡裤,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睛高霜胸前的巨大。
回到客房的他,不由暗地里咕哝,“发育得可真快!”
在他的印象里,高霜以前的尺寸不算小,但也没有现在这么大。看来是来京都的这段时间,陪着陈静秋吃了睡睡了吃,没心没肺的长肉。
…………
…………
第二天清晨,郭小州起床和甘子怡打了个招呼,便急急忙忙赶往党校。由于对京都的路线不熟,他没有开甘子怡的车,而是打了辆出租。
刚上车,便接到谢富丽打来的电话。
“小州,说话方便吗?”
郭小州很少见到谢富丽对他使用如此正式的话语,那么一定是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
他心中一紧,“方便。”
谢富丽的嗓音微带嘶哑道:“你的去处有了结果。”
虽然说他早在和周其昌省长谈话后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的结局到来时,他的心情还是免不了各种纠结和郁闷。
陈塔就好比他自己一手抚养成长起来的儿子,眼看着茁壮成长,可以回报父母之时,却被人摘了果子。
周其昌向他透露消息时,他心中是不服气的,凭什么到了结果的季节把他调走?但政治和官场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不服气白不服气,不服气可以不干,哪里也不缺官员。
“是哪儿?”
“顺山市陆安县,县委常委、党委副书记、代县长。”谢富丽一字一句的说。
郭小州的脑子里立刻开始转动,搜索有关陆安县的资料。
说实话,能给他一个县长的位置,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以前他的预判最多是一个县委常委,副书记或者常务副县长。
这意味着他的行政级别将提升一级,正式步入正处。
虽然失去了陈塔这棵生机勃勃的大树,但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得有失。
县长虽然相比县委书记,算不上真正的父母官,但也属于执政一方的政府首脑。秦汉时人口万户以上的称县令,万户以下的称“县长“。唐宋以后有所更改,至民国时,才改称“县长“。
谢富丽的声音再度响起,“原陆安县县长秦大可昨天宣判,以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11年,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20万元;秦大可退缴的违法所得人民币69万元依法予以追缴,上缴国库……”
秦大可落马的新闻郭小州在党校曾关注过。当时的舆论有各种版本,有的说秦大可是地方系中的少壮派,是省委副书记刘岗的人,是地方系推出的牺牲品。还有小道消息说他违背刘岗的命令,不肯接受外调指令,导致刘岗的抛弃等等。
郭小州的脑子还在整理相关信息时,谢富丽柔声一叹,“我找过省委省政府,希望你能留在青山,但是……”
郭小州笑了笑,“能当一县之长,已经出乎我的意料,是好事啊!你应该恭喜我才是。”
谢富丽苦笑道:“小州……你是不知道,陆安县的情况太复杂,以前丁系就占据绝对上风,当时地方系还有秦大可顽强抵抗,现在……”
郭小州敏感地意识到,周青昌为什么要把他调往陆安,这是希望把他当成钉子插入丁系的根据地。但是他这颗钉子不顶用的话,就很容易被人直接钉死在木板上。
试想,他凭什么单枪匹马杀入对方巢穴,还能全身而退?
难怪谢富丽不看好。
“要不,我再找找省领导……”谢富丽的声音中透着焦急。
郭小州其实也没有什么信心,但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他如果失去定力,那谢富丽岂不更加失衡?
他笑了笑说,“事在人为,革命先辈在那样困难的局面下,都能完成奇迹。相比过往,我的条件简直好得不能再好,我有信心在陆安站稳脚。”
谢富丽还想说什么,计程车徐徐停靠下,司机说了声,“中央党校到了。”
郭小州一边掏钱一边对谢富丽说,“一会再给你电话。”
下了车,他走进党校大门,电话再度响起。
郭小州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想了想还是接通。
“郭县长您好,我是陆安驻京办的章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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