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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儿?好端端地脑子进水了不成?”良辰一路斥骂着花影,领着她缓缓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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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华却愣愣地盯着花影的背影,心里满是不安。
灵犀愤怒过后,很快也沉静下来。她想起自己昨日曾经说过,花影有些反常,或许花影是遇到了伤心事,一时想不开才会那么说话的吧?可是……她犯糊涂时说的话也太伤人了。
她走到妍华身边,轻声安慰了两句:“格格,她定是脑子犯糊涂了才会说那些话,格格莫要放在心上,良辰会好好教训她的。”
“你也觉得蹊跷是不是?”妍华的脸上并无生气的迹象,只问了灵犀这么一句。
灵犀惊愕过后,讪讪地点了下头:“奴婢只是觉着,人的性子不至于一夜之间改变这么多,花影以前并不会为了银子与人计较,眼下……格格,定是她脑子犯晕了,等清醒过来就会知错了。”
“我放心不下,你得空便多去雍华殿看着点。定是她家中出了什么事情,她才会如此失魂落魄……”妍华叮嘱了两遍,见纤云抱着古琴过来了,便没再说下去。
耿氏来教她弹琴了,她收拾了下心里的愁绪,冲着跨门进来的耿氏笑了笑。
花影当日没再回来,翌日去祥和殿请安的时候,妍华也没有见到花影,问良辰的时候,良辰只是笑了笑:“格格放心,奴婢会管教好她的。”
她昨儿训了花影半晌,花影却不为所动,还仿佛压根意识不到自己哪里做错了。良辰无奈,便暂且让她随着花丁一起去各个院子里修剪花草树木,心想等她风吹日晒过一阵子便会知道错了。
四月的艳阳天已经颇有些火热了,花影接连在日头下晒了两日,却是毫无怨言,只字不提再回万福阁的事情。逢人问起,她便抱怨说万福阁里的两位格格多么软弱无能,她才不愿意继续在那里受苦。
胤禛离开的第四日,一切本如寻常一样,平淡无奇。
花影这一日随着花丁到了祥和殿,一时干得累了,便跟祥和殿的丫鬟讨水喝。小丫鬟指了指厨房边的井,让她自己去打。
花影走到厨房边却是左右张望了下,偷偷走了进去。眼下刚过晌午,厨房里的婆子正在打瞌睡,并没有注意到她。她看到药罐子正坐在火上烧着,一闻便知道是在熬药,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从腰带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慌忙倒了进去……
“啪~”花影前脚刚走出去,一阵风吹来,将用来撑窗子的叉杆给吹落在地。熬药的婆子被这声响给惊醒,忙瞪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只瞥到妍华的一抹灰绿色背影。
她抬眼看到药罐子的药汤沸腾地噗噗打着盖子,忙跑去看了看:“唔,已经熬好了,要赶紧给福晋端去了。”
“你怎得也不端点水给我喝喝?就只顾着自己,哼!”与花影一起修建草木的丫鬟橙儿,见花影空着手回去,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她是下等丫鬟,平日里都做些粗重的活计,所以方才并不敢跟着花影一起去厨房走动。
“嚷嚷什么,我也没喝到,厨房里只有一个婆子在打盹儿,我也不好吵了她,只好又回来了。”花影回瞪了她一眼,然后便抚着胸口紧张地往厨房的方向看,待见到那婆子端着东西进了寝殿时,手微微颤抖起来。
嘴角漾起一抹浅笑,她忙低头剪了几下灌木……
预期中的惊呼迟迟没有响起,直到花影与橙儿修建完所有的灌木,她也没有等到想要的结果,只好一步三回头地不甘离去。
从祥和殿出来后,她回了一趟万福阁,彼时已到申时,灵犀正在厨房忙着给妍华做晚膳。花影好心进去帮了她一会儿,出来之后又回自己曾经住过的屋子里收拾了几件衣裳,回头看了两眼后便又匆匆走了。
她要离开这里,不得再有任何瓜葛。
她刚回雍华殿没多久,祥和殿便传来了“圆满”中毒的消息。
良辰震惊不已,忙匆匆赶去祥和殿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原来,福晋这两日头疼,便让人熬安神药给她喝,今日熬好药后她正在小憩,没有及时喝药。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药已经凉透了,木槿便让人重新熬一碗,所以小丫鬟便将凉透的安神药随意倒在了土里。
乌拉那拉氏养了一只西施犬名唤圆满,无人照拂的时候便关在笼子里。这一日负责照看圆满的小丫鬟可能忘了给它喂水,而被倒掉的安神药汤流着流着就流到了笼子边,圆满毕竟是个畜生,口渴不已见到有是流过来便舔着舌头将流过来的药汤喝了。岂料,没过多久,它便蹬腿上了西天。
小丫鬟发现圆满死了的时候,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好半晌才惊叫出声。
圆满与人无冤无仇,还漂亮乖巧,自是无人会与一只狗结仇结怨。木槿当即便觉着事情有蹊跷,差了人将一直给圆满看病的张兽医传进了府,还让人将柳大夫也传唤了进来。
一位给犬看病的大夫,一位给人看病的大夫,二人调查询问了许久,最后才发现给福晋熬药的药罐子里有残留的砒霜毒,剂量很大,只怕人一喝便会直接送了性命,回天无力。
有人要害福晋的性命,这件事情委实关系重大!
柳大夫留在祥和殿将所有的吃食都一一验测了一番,直到没再发现有毒之物,才被放出王府。
魏长安走后,便将府里的侍卫交由刘明统管,刘明差人将可疑的人一一盘问,待问到橙儿时,她惊慌失措地一直说不是她干的,然后便将花影曾去过厨房一事给供了出来。
侍卫找到花影的时候,她正在梳妆打扮,一副要赴死的坦然,只是眼里满是愤恨:“她没死?福晋竟然没死?老天不公!”
她对下毒之事供认不讳,被带到福晋身边时,嘴角还兀自挂着一抹不绝的笑意:“居然没毒死你,哼!我死不瞑目!娉娘也死不瞑目!你们就那样将她葬在土里,良心何在!你们这些人,害死了娉娘,都不得好死……”
木槿一听这话,忙屏退殿内的丫鬟与侍卫,只让刘明亲自押着她。
“你这话何意!花影,你是犯糊涂了吗?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福晋若是出事,你株连九族也不为过!”木槿看了一眼福晋面上的暗沉,忙喝止了花影。
“你们便株连九族去吧!他们都该死,我要那样的爹爹又有何用!都去死吧……”她发了疯似的,两眼通红,拼命想要往福晋身边撞,却被刘明死死地压着跪在了地上。
她已经生无可恋了,自从娉娘离开风月楼时,便将她的卖身契也一并赎回送给了她。她无处可去,娉娘又不肯带着她,便只好回了家,那个叫她厌恶生恨的家。
就在昨日,她爹爹还以摔坏了腿为由,让她孝敬五十两银子看病。
她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她是下人不是主子,即便在亲王府伺候,也禁不起她爹爹三天两头的讨钱花。回去时,她只带了五两银子,不仅挨了骂更挨了打,她愤怒不过,发了一通脾气将家里可以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然后便跑了出来。
无处可去,她便去找了白芷。她其实一直与白芷有联系,白芷是柳大夫的徒弟,人又聪明又漂亮,医术也精湛得很,只是白芷年纪轻轻的便带了个拖油瓶,总是被说三道四。
她不止一次地问过白芷,孩子的爹是谁,可白芷却从来都不肯告诉她。
其实白芷不说,她也猜到了,定是柳大夫的,那个道貌岸然的柳大夫。口口声声说是白芷的师父,不肯接收白芷的爱恋,却还是糟蹋了白芷的身心。
花影觉得这个世道太丑陋了,突然便不想再如此活在世上,于是她便跟白芷要了两包鹤顶红……
“来人,去万福阁,将蝉儿给我,请!过!来!”福晋面对花影的疯言疯语,半句都没有回应。只是在她狂乱地哭喊时,咬牙切齿地低吼了这么一句。
花影立马便安静了下来,安静过后便突然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她就知道,她会拖累妍华的,好在她眼下已经不在万福阁伺候了,还故意……她想,妍华应该会原谅的吧,就算不原谅,那也没关系,她早日下了地府去找娉娘,继续在娉娘身边伺候着便好。
“福晋,福晋!不好了!柳大夫可在?柳大夫!”碧荷随着前去请妍华的侍卫匆匆折了过来,脸上满是惊慌,“福晋快救救格格,格格中毒了!”
福晋闻言,疑惑地看向花影:“你居然也对她下毒了?”
花影从癫笑中安静下来,她红着眼睛啐了乌拉那拉氏一口:“你们都该死,她烧了娉娘的信,你害死了娉娘,你们都该死!哼哼~”
“福晋!请让柳大夫去万福阁救格格吧!”碧荷再也等不及,忙跪下身子打断了她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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