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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è人先shè马,擒贼先擒王。
www.biquge001.com/一起读小说对于那些东北兵而言,赵济勇和后加入的程志是绝对的核心人物,只要他们两个不倒,就有底气和那些唐山兵叫板。可是这两位核心人物在侦察连的人来了之后,竟然举了白旗。恶既已伏诛,其他的东北兵没有了主心骨,军心立马涣散,侦察连和教导团的人没费多大力气,就已经将战场清理完毕。
也直到这个时候,况鹏才有机会靠近赵济勇。这位新兵连长当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主,冲到赵济勇面前,抬腿就是一脚。赵济勇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况鹏这脚踢了一下空,心里更加的恼火:“你个兔崽子,还敢躲是不是?”抬腿又是一脚。
这一次赵济勇没有躲,刚才那一脚是下意识的躲,这一次是有意识的没躲,结结实实的受了况鹏一脚。况鹏这一脚是含怒而,力道相当惊人,即便是赵济勇和老江习武多年,也觉得胯骨上一阵剧痛,闷哼一声,差点没坐到地上。硬挺着才没有出丑,不过却疼得眼前一阵黑。
况鹏对自己这一脚相当有信心,在踢出去之际,心里就已经算好,如果这一脚踹实了,赵济勇即使不当场飞出去三五米,也得倒地不起。但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硬朗,硬受了这一记重腿,竟然仅仅是一个趔趄,挪动了几下脚步而已,并未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飞出去或是倒地,心里不禁暗叫一声:“**”
条令上有规定,新兵班长和干部,不允许随意打骂新兵。即使是新兵结束了新兵连的训练,分配到了各个连队,老兵以及干部也不允许欺负新兵。历史上曾经生过即将提干的老兵,仅仅打了新兵两巴掌,就被取消了提干资格的事。按理说当着团领导和旅领导的面,况鹏心里再有气,也应该忍耐一下,等将两位领导应付走了之后,回到连队里再好好收拾赵济勇才是正常的处理方式。
可是赵济勇他们这一次搞出来的飞机实在太大,不但旅领导被惊动,同时被惊动的还有来自军区方面的徐云福,如果不对他们严办的话,实在没有办法交待。盛怒之下,况大连长也将条令抛到了脑后,直接开始动手修理了。
但他也看得出来,赵济勇受了他那一脚之后,脸sè一阵煞白,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看样子也没少吃苦头。再一想起这位仁兄太子爷的身份,叹了一口气,下一脚就没有再踢下去,吐了一口唾沫之后,转身去查看其他的新兵。
被打倒的新兵已经陆续的被抬往卫生队,所谓的卫生队其实就是训练团内设的一个卫生所,不大的一个小屋,主要负责处理一些ri常训练过程之中生的小磕小碰,以及给一些头疼脑热的战士放一些感冒药,主事的是一个刚从军校毕业的中尉,另外再带着两名卫生员。平时倒是一个很清闲的单位,可是今天这一架打下来,卫生队就成了整个训练团最忙的单位。
整个卫生所的小屋,只有三间房子,一间做处置室,一间放药品,还有一间是那名中尉军医和两个卫生员的宿舍,如果进来五六个来,还不怎么显得拥挤。可是这一次,却送来了三四十人,几乎一个加强排的人都挤到了这个小屋之内,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耳朵里听到的全都是或大或小的呻吟声,伤的最重的是一个东北兵,这厮自认为是一员猛将,直接冲到了唐山兵的人堆里,想来个内部开花。只可惜,想法是不错,做法却有点不妥,花倒是开了,只是不是把唐山兵炸开花,而是这位老兄的脑袋被打开了花。
至于其他伤者,见红的不少,但是一般都不太严重,绝大多数被赵济勇和程志放倒的唐山兵都是关节部位受到了重击,以致于失去了战斗力。关节部位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一旦受到了重击,稍一活动,就会疼痛无比,但只要力度不大,没有造成骨折,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而被其他人打倒的新兵,伤的部位可就是五花八门了。那名军医和那两个卫生员没想到今天生意竟然会这么好,没有心理准备,只忙得满头大汗。
那些没有受伤,而被侦察连和教导队联手活捉的新兵们,则被押到了团长面前,一个个低头着呼呼喘气,不敢正视团长的眼神,生怕团长一生气,张嘴把自己嚼碎了吞到肚里。
局面已经被控制住,团长大人和桂永军也都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新兵蛋子们,气就不打一处来。但他们是旅团级的领导,当然犯不着和这些新兵蛋子们较劲。训练团长虎着脸半天没吭声,直到况鹏也被他吓得将脑袋垂到了胸口之后,才缓缓的说道:“况鹏,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把你手下的这些孬兵都带回连队整顿,给我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鹏早就想躲得远远的,团长这个命令对于此刻的他而言,无疑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天籁之音,大声的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就要带队回去。心里已经打好了主意,回到连队之后,第一件事就要召开全连大会,把为闹事的找出来,直接扭送到团部,听候团长大人的处理。另外……,还得准备一份深刻的检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当连长的肯定也跑不掉,提前把检查准备好,免得到时候手足无措。
刚转身走了没几步,就听得团座在身后叫道:“等一等,你干什么去?”
况鹏停下了脚步:“团长,您不是让我把这些孬兵带回连队整顿么?”
团座走到他面前,手指头戳着他的鼻梁骨喝道:“整顿的事用不着你管,交给林海涛就行,你马上给我滚到团部去。”说完,气冲冲的倒背着手一马当先,直奔团部。
况鹏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暗道糟糕,不敢违抗团座的命令,只好安排手下一个排长将剩下的那些兵送回连队。反正有侦察连和教导队的人看着,也不怕那些幸存的新兵蛋子们回到连里再闹事。自己则小心翼翼的跟在团座的后面,也向团部走去。
桂永军将这个过程全部看在眼中,但他是旅领导,打架的是训练团的新兵,出于对训练团长的尊重,在事情没有出一个结果之前,他不好妄加干预训练团的工作。可是有一件事却不得不干预,直接从人群里将程志和赵济勇拉了出来:“你们两个,也去一趟团部。”
“我们两个也去?”赵济勇一愣神,一句话冲口而出。
“我看刚才就属你们两个打的最欢实了,我们旅出了两个这么有本事的兵,我这个当旅长的当然得关心关心了。”桂永军不咸不淡的说完之后,就黑着脸闭口不言。
况鹏不敢违抗团座的命令,程志和赵济勇同样不敢违抗旅座的命令,结果是两位太子爷在人群最后,由夏振洋和小雷两名特战队员押着,直奔团部。这一次夏振洋和小雷吸取了刚才在程志身上得到的教训,不敢再小瞧这两位太子爷,打起了十二分jing神,恨不得将这两个小子五花大绑的捆起来才放心。
刚走到团长办公室的门口,还没等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两声清脆的“啪啪”声,接着,团长大人的咆哮声也传了出来。程志和赵济勇被这股突出其来的声浪震得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夏振洋和小雷也不比他们强多少。四个年轻人分属四个不同的个体,但是在刹那之间,心里却都有一个念头:“这团长吼起来怎么比马景涛还厉害?”
这念头刚刚升起,就听得团长的咆哮声已经能听得出个数了:“好你个况鹏,我把一百多新兵交给你训,本以为你在新兵连里蹲了好几年,能把这批新兵训出个兵样来。你倒是真对得起我,就他**的给我训成这个样子?你看看你训的兵,一个个和街头上的流氓有什么两样?”
况鹏无语。
“新兵摆平带杠的,连新兵班长都给打了,我看这些兵还是不够野,他们应该连你这个连长也一并揍了。哼,我看你这个连长是干够了,就你这样的,我看你连个连长都不配当。不是老子手底下的人,你就在那里烧高香。要是我的人,马上就让你转业滚蛋。”
况鹏还是无语。
接着徐云福的声音传了出来:“老伙计,消消气,都是自己人,也没有什么丢人的。这些新兵们的确搞的有点过份,可是幸好没有太大的伤亡,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伤亡?这都已经够要命的了,你还想要给我来点伤亡?你是特种大队,死亡名额高,可老子这个新训团,一年轮不上两个死亡名额啊”听了徐云福的话之后,团座大人吼得几乎带着哭腔了。
“呃……”徐云福变得极其尴尬起来。他是特种大队的大队长,也是整个军区之中死亡名额最高的。事实上,特种大队,尤其是成晏明的特战队,每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每一名特战队员都抱定了必死之心。这种在执行任务中死亡的,属于牺牲,不归于死亡名额之中。所谓的死亡额,一般出现在训练或者演习之中造成意外死亡的。
任何一场大演习,都难保不会有意外生,上级也会充份考虑到这一点,会事先拟定一个死亡名额,一般都是两到三名,如果在演习或者训练之中生了意外而造成战士伤亡的,只要不高于这个拟定的数目,主管领导就不会被追究责任。
特种部队由于军种的特殊xing,所以死亡名额是全军区所有兵种之中最高的,而一般的团级新训单位,最多只有两个名额。而且这两个名额也并非单指出现死亡事故,如果生新训战士受伤致残的情况,也要扣除死亡名额,所以每个新训单位最怕的就是新兵在训练之中出事故。一旦出了事故,只要不是影响太大,也都是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这一次一来搞的场面极大,二来偏偏又让桂永军赶上了,再牛的团长,也要比旅长低一级,更何况这个旅长以前又是个师长?宁可降半级也要留在这支部队,团座当然很清楚桂永军对这支部队的感情,一直以来,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出事故。现在好了,小心了一个多月,炊事班连个碗都没有打破,旅长一来,新兵连就上演了一出六国大封相,你让他这个训练团长情何以堪?
徐云福也知道自己刚才无意中又拿出特种大队的标准来衡量普通连队,结果碰了一鼻子灰,算是自找没趣。只能嘿嘿一笑:“老伙计,事情既然已经生了,你就算是再给他两嘴巴,也无可挽回了,是不是?眼下最要紧的是趁桂旅长在,先研究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以为我不敢再打他两嘴巴是不是?”团座话音刚落,程志和赵济勇又听到里面传来了两声脆响。这才知道,刚才在门口听到的那两声是团座在扇人嘴巴。至于谁人挨扇,不用想也能猜得出来,恐怕除了况鹏之外,还有没哪位仁兄能受此礼遇。
况鹏连着被团座扇了两次,一共四记嘴巴,却连躲都不敢躲一下,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程志和赵济勇在外面听了,不禁暗道连长果然能忍,挨了揍,居然连声都不吭一声,果然是条汉子,却将赵济勇刚才挨况鹏踹的时候,也仅仅是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第二下同样连个屁都不敢放的那一幕抛到了脑后。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说打又打上了?这样,老伙计,我先替况连长求个情,是打是罚,咱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好不好?”徐云福一看团座果然不惯包子,又给了况鹏两巴掌,急忙劝阻。
“你替他求情?我说,虽然说咱们以前是一个部队的战友,可是现在分属两支不同的部队,我的直属领导可就在这个办公室里呢,你求哪门子情?”
“算我没说,行了?”徐云福接连在老战友面前碰钉子,索xing坐在旁边一语不,静观其变。
只听得桂永军接口说道:“这件事情,影响相当恶劣。本来咱们旅这几年就值多事之秋,现在又搞出这件事,理论上来讲,这是你们训练团的事,我这个当旅长的不好插手,但是既然让我赶上了,总得过问一下。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迅查明真相,将带头揪出来,严肃处理。”
嘴上说的客气,但是说到后来,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得出来,这是旅长在给训练团下指示。在场的诸人之中,只有他的级别最高,又是本旅的一把手,他在现场下达的指示,基本上就是最高指示,训练团长虽然是打过仗的老兵,但是级别在那里摆着,对这道指示不可能不重要,当下连连点头。
几十年的和平时期,并没有将部队变成一潭死水,该有效率的时候,还是依然相当有效率,桂永军的指示一下达,团座马上就贯彻:“况鹏,刚才在现场,人多嘴杂,我也没来得及问你,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打架的又是你们连的新兵,具体怎么回事,你这个当连长的心里应该有数?”
况鹏也是从团部出去找赵济勇的时候,才现两伙新兵打起来的,具体什么情况,他还真就不清楚。听了团长的话之后,心里不由得一阵心虚,可是团长问下来了,又不能不回答,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报告团长,我从团部出去的时候,这两伙人就已经打起来了,听说刚开始的时候,是在水房打起来的,仅仅是几个战士之间的矛盾,只是不知道怎么演化成这样。”
“你说说你这个连长当的,无能之极。”团座的火又上来了,用手指头连连重戳况鹏的脑门。
程志在外面听到“水房”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动,目光投向了赵济勇。在顾传成回宿舍找自己的时候,赵济勇正是说要去水房洗衣服,看这小子刚才打架的那股欢实劲,这件事如果说和他没有关系,就算是打死程志,程志也不会相信。
果然,在他的注视之下,赵济勇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怪笑两声,低下了头,但是眼神之中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之sè。
程志心里呻吟了两声:“哦买疙瘩,这件事果然是他搞出来的。”
赵济勇显然看穿了他心里所想,急忙小声辩解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刚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他**的那帮唐山崽子,仗着人多想和我来横的,我当然就得针尖对麦芒的和他们磕,不过咱们这些东北老乡也真不是盖的,够义气,肯撑腰,完事之后,应该摆几桌酒好好的谢谢他们。”
程志苦苦一笑:“你还是先想着怎么善后再研究摆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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